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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她还念念不忘她的绝世仙女的形象,公孙朝夕斜了一眼蓬头垢面、分明像个女鬼,她自己还当自己是美女的萧守红,突然说:“我突然想到一个出去的办法。”
萧守红眼睛一亮,“怎么出去?”
公孙朝夕突然溜到了萧守红怀里,枕着她的膝盖,看着她的脸,笑眯眯地说:“你的膝盖借我躺躺,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就告诉你。”说着指指那包死鱼,“那些鱼是干净的,你饿了可以吃。”他闭上眼睛,突然又睁开,“生吃。”
萧守红一呆,却没有把他推开,心里反而升起一股温柔的感觉,很踏实。
公孙朝夕说睡就睡,翻了个身真的枕着她的膝盖睡着了。人家说醉卧美人膝,公孙朝夕为了享此乐趣,无赖地躺在她怀里。
她就着快要熄灭的火堆的光看着他的背,突然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花,他背上那朵有点儿像花的印子似乎在缓缓变大,从有点儿像花的红印变成了一朵清晰的紫藤花般的东西。她忍不住伸手去触了触,触手出奇的灼热,那是什么?
他的身材颀长均匀,其实躺在她怀里让她感觉也很舒适,但过了一会儿,她觉得他的体温渐渐下降,很快变得像块冰一样,除了背心那个红印灼热异常,全身都异常冰冷,“公孙朝夕?公孙朝夕?”
她摇晃了他一下,把公孙朝夕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见鬼了?”
他一睁开眼睛,身上的温度刹那恢复正常,萧守红几乎以为刚才的低温是她的错觉,怔了一下,把他推在地上,“起来了,我身上有宝吗?”
公孙朝夕躺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你身上有苍蝇。”
萧守红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哪里?”
“等你死了以后就会有的。”公孙朝夕笑得像是刚赚到了几百万两银子,“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乖乖地坐下来休息休息,运功一下,我就告诉你出去的办法。”
萧守红淡淡地说,“就算我出去了,七天之后还是要死的,我急什么?”
“可惜我已经知道你不但是只乌鸦,还是只会说谎的乌鸦。”公孙朝夕叹气,“‘露凝香’虽然狠毒,但是你有君大公子名门正派的内功心法可以救你,你当我公孙朝夕混了这几年《冷芳谱》都是只看八卦?”
萧守红狡黠地咬着嘴唇,“可是他在天山。”她近乎是狡黠又有点儿妩媚地看着公孙朝夕,“他会来不及救我。”
公孙朝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女人……果然是难缠的东西……好了,出去以后我带你去找他……奇怪,我公孙大少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这个女人的事分明和我无关,我为什么要替你做那么多……”
萧守红笑得很得意,突然伏过身在他额上柔柔地吻了一下,语调轻柔如梦,悄声说:“你喜欢我,不是吗?”
“你如果不是披头散发满身恶臭,也许我会觉得是份艳福……”公孙朝夕被她吻了一下,居然叹气,“可惜现在……”
萧守红一怔,伸手掐住公孙朝夕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说什么?”
公孙朝夕做垂死挣扎状,吐出舌头,“江湖第一美人杀人了……开杀戒了……”
萧守红的笑声清脆动人,和她的外形全然不配,捶打了公孙朝夕一阵,她嫣然一笑,“不许告诉别人。”
“不许告诉别人什么?”他装傻。
“不许告诉别人我亲了你。”萧守红拧了他一下。
公孙朝夕呼痛坐起来,“告诉别人萧大姑娘失身,《冷芳谱》会跌价,我会破产,会喝不到美酒只能喝西北风……”
萧守红怔了一下,怒道:“谁失身了?”抄起身边天犀剑的剑鞘往他身上砸去,“扑”的一声正中公孙朝夕小腹。
“哇”的一声,他一把掩口吐了许多清水出来,萧守红又是一怔,她并没有太用力,难道这个奸商武功差到连她这一剑鞘都受不起?“喂?你不舒服?”她想起刚才那鱼他也没有吃多少。
公孙朝夕吐完叹了口气,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些什么,“没事,最近……”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没说下去,突然问:“最近刀二公子和你有没有联系?”
萧守红又是一呆,不知道他怎么想起刀狻猊,“自从上次天下第一聚会,已有五个月没有联络。”说起来她也觉得希罕,刀狻猊居然已有五个月没有出现在她身边,更希罕的是她居然也没有留意。
公孙朝夕皱着眉头,喃喃地说:“难道他也是……”
“也是什么?”萧守红忍不住问。
“上次天下第一聚会,有件事我始终觉碍很蹊跷。”公孙朝夕苦笑,“咳咳……说起来丢脸,那天是一月十八,天气冷得很,我记得那天吟完诗喝完酒你就先回去睡了,我们几个大男人还在山头灌酒,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几个人居然全部都没穿衣服……嗳……”他没面子地揉了揉鼻子,“没穿衣服躺在昆仑山顶,那里奇冷无比,我们几个人总也有好几个武功高强,居然谁也没留意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希罕的是连衣服都不见了。”
她听得诧异,“难怪我第二天起来你们全都换了衣服,不管你们喝得多醉,难道世上还有人能在君霜桐和刀狻猊的耳目下脱光了你们的衣服?”她脸上一红,“可是你们都是男人,脱光了你们的衣服有什么用?难道拿衣服去卖?”
公孙朝夕喃喃地说:“天知道……对了,其实那天那朵桃花也去了。”
“那朵桃花?”萧守红醒悟,“啊,天下第一厨,那天那个肥肥胖胖的老头就是桃如丑?”她和天下第一厨见过三次,三次都是个肥肥胖胖有些邋遢的老头,怎知道是桃如丑易容乔扮?
公孙朝夕点头,又在叹气,“别的就不说了,君大公子和刀二公子英俊潇洒,但是那朵桃花扮得又老又臭,有谁有兴趣去脱他的衣服?这件事我们四个都没说,丢脸啊丢脸。”他喃喃地说,“但是从昆仑山下来以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萧守红忍不住追问:“哪里不对?”
公孙朝夕瞪眼看她,过了半晌才说:“我要知道哪里不对,就不必发愁了。”
萧守红皱眉回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君大公子要去天山,难道他是——”
公孙朝夕拍了拍她的肩,“你终于变聪明了,他不是去天山,他借口去天山绝顶赏雪,其实去的还是昆仑山。”他深有忧虑,“那证明他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只怕你的刀二公子也是,所以他不在你身边。”
“桃如丑呢?”萧守红疑惑,“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朵桃花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告诉你,就像我公孙大少出了什么小事也不会告诉他一样。”公孙朝夕说,“而且你别看那朵桃花只会烧厨房炒菜,我告诉你一件事吓死你。”
“什么?”萧守红瞪眼,“他就是‘满楼明月梨花白’?”
公孙朝夕差点儿咬到舌头,惊叹地看着这个女人,“你怎么知道?”
萧守红的表情是大吃一惊,“我胡说的。”
公孙朝夕哼哼道:“女人的直觉……神奇的东西……没错,那朵桃花就是‘满楼明月梨花白’,五年前无聊至极,下棋输给我跑去和杜轻辰比武的白痴。”说着他斜眼看萧守红,“你十六岁那年的梦中情人,梦碎了吗?”
萧守红大吃一惊之后,突然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他就是‘满楼明月梨花白’?”
“如假包换。”公孙朝夕懒洋洋地说,“可惜他武功练到头不练了,否则现在哪里轮得到你君大公子刀二公子出风头?”
萧守红正色道:“可惜的不是他,是你。”
“啊?”公孙朝夕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惜的是为什么人家练武煮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你除了算钱吃饭什么也不会?”她故意叹气。
公孙朝夕也正色地说:“那是我的本事,”他悠然地翘起脚,“那朵桃花练武和煮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不是应该仰慕在旁边看戏吃饭的公孙大少我吗?”
萧守红忍不住笑了出来,捶了他一拳,“死人!无赖!奸商!”
“这世道无奸不成器,”公孙朝夕哼哼道,然后宣布:“我告诉你怎么离开这鬼地方。”
萧守红准备好听公孙朝夕一串详密的推理,正襟屏息。
结果他却说:“大门又没有关,古心心不知道中了这鬼地方什么埋伏,我们为什么不从来的路回去?”
萧守红一怔,和公孙朝夕对望了半晌,只得苦笑,“我们两个果然还是很笨的。”
公孙朝夕正色说:“笨的是你,不是我。”
六异事风云诧异迟那包生鱼两个人也就不要了,沿着公孙朝夕点着灯的房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