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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魂,真的快以为自己是出于豪门的富家千金,娇养在欧陆的名校里,一出生就受最优渥的精英教育,前途步步铺往金字塔的顶峰。
“真可惜。要是妳没被杨逮回来,就可以彻底验收一下我们的特训成果。”
“对啊。”英雄所见略同。“他真够杀风景的。”
“那么,这趟溜出去小试身手,比较有自信了吗?”
“嗯!而且我也想回台北,愈快愈好!”正式大展威风。
“别急别急。”他好笑,几乎可以想见她像只兴奋的小狗汪汪叫,又蹦又跳。
“晨晨,妳若是再不克服妳的孩子气,恐怕得再从头受训才行。”
“放心,我只是装可爱而已。”所谓的天真无邪,全是作戏。
“是吗?”呵呵。
“当初你们找上的,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娇女。我之所以答应与你们合作,也绝不会是基于世界和平、天下为公之类的伟大理念。”
他们有她想要的,而她能达到他们想要的,双方互利,一拍即合。
“妳要是真有那么现实……”
呃?她听不太明白这句法语错综复杂的结构。他是希望她能更现实一点,还是担忧她变得太过现实?这一思索,让她漏听了更重要的下文。“Eugene,你刚说的―”
“我想妳。”他的呢哝突然化为中文,她的思维却还未转换过来。
“我也希望妳快点来台北,但不是因为妳毛躁的孩子气,而是因为别的原因。妳懂我的意思吗?”
她整个人傻住。
怎么可能?Eugene他……那么出色、那么成熟的男人,居然会对她讲出这种话?没有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的: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如此认定。可是他们的落差太大,无论是学识、涵养、能力、经历,都天差地别,活像贵公子与野猴子。她顶多只配作他的粉丝,没胆作非分之想,去奢望他和她之间存有任何可能性。
即使到这一刻,她还是无法想象。
“你该不会是被自己亲手改造的成果给迷住了吧?”她演技拙劣地哈哈哈。
“妳说呢?”
再哈下去,未免太驴。但……她又找不到话来回应,只能空着脑袋呆立。
奇怪,她自认还满伶牙俐齿的,怎么老在他面前拙口笨舌?可是,事情真的太突然,她措手不及。突然间,自己似乎又退缩回一年多前初见他时的土样,矮笨而迟钝,粗俗又缺乏自信。他却如王子一样,优雅尊贵地出现在她面前,彷佛特地来迎接不小心流落民间的皇族千金。他来自梦境,把她带入一场奇异的梦里,又准备将这场梦带到现实的世界中。眼前即将开展的璀璨未来,潜伏着充满压迫戚的危机:梦一旦进入现实里,它还是梦吗?或者,它会像侵略者一般,吞噬掉了她原有的现状,使所有的真实化为一场梦?
那时的她该如何自处?恐怕连她的存在都会化为虚构……
“晨晨?”
“你为什么要选在这种节骨眼上跟我说这个?”
哎,这位小朋友啊……“感情的事,本来就难以捉摸。”
“是没错,可是依照你的行事风格,会让我觉得你这话的背后别有盘算。”
“我的确是这种人,但若这次的不按牌理出牌,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出乎意料之外呢?”
她迷惑了。
这已不是单纯的理性问题,不是光用逻辑就可以解决。她的心在荡漾,让她无法好好思考,乱了她原本稳稳当当的阵脚。
“这是不是……该不会又是,你的另一种临场考试吧?”又来测验她的即席反应?手机的另一方,是漫长的沉默。似乎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如此继续逼迫她。她是个非常有趣的对手,具有敏锐的直觉与观察力,却缺乏解读与决断力。形同天才型的剑击手,可以轻灵准确地刺中敌人要害,然后就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干嘛了。是要拔剑喷血、让对方死个痛快?还是鸡飞狗跳地替对方叫救护车、同时慌乱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说,我确实只是在测试妳,这会让妳比较好过吗?”
呃啊,好狡猾的回应,真不愧是Eugene。
“如果你这真是在测试我,我会说:亲爱的,我也好想见你,巴不得能快快飞到台北去。”她刻意地以法语娇慎。
“既然如此,那么妳应该已经猜出我们一同在台北亮相的身分了?”
哇哩咧,他还真的是在耍着她玩哪?害她芳心白白悸动……“我们是要假扮一对有钱有闲的夫妻吗?”
“不,妳必须维持单身的形象。”操作空间较大。
“那就是未婚夫妻啰。”不是?“情侣?同居人?”
她无论给哪种答案,结论都是否定的。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身分?”
“主仆。”她是主,他是仆。
“啊?”他是不是说反了?还是她听倒了?
“重点在于,妳必须呈现出,我们是一对关系暧昧的主仆。”这是最后、也最具挑战性的关卡。“妳演得来吗?”
她瞠目结舌,呆眨了好几次眼,突然发觉这段中文好难懂。主仆?她是主人?而且关系暧昧?怎么会要她扮演这种身分?她不是只要假装名流千金就好了吗?
“晨晨,妳还没跟人发生过关系吧?”
轰地一把烈火,烧得她浑身暴红,震惊中夹杂着被羞辱的愤怒,难堪至极。
“我知道这问题很失礼,但这会是妳最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关他什么!
“一旦有过肉体接触后,男女彼此相处时会流露怎样的异样氛围?”
不知道!她也不屑知道!
“晨晨、妳尽管生气。但在抵达台北之前,克服这个问题。”温柔深情的醇语,冷淡下令,并未给她任何转圆余地。只在切断通讯前,悠悠叮嘱一句:“去找杨,让他帮妳。”
帮?帮个头啦!
她气到直想摔烂这支手机,又怕赔不起,只好暴跳如雷地切齿跺地,恨不得跺出个大窟窿,将Eugene就地掩埋。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她一面喷火一面彻底洗刷自己,狠狠地以冷水淋浴,却依然怒火中烧,更甚下午在烈日下狂讽的曝晒。他那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若无其事地跟她讲这种话?
她一肚子火,也不吃饭也不理人,径自窝在房里收拾行李,准备走人!不是就此前功尽弃中断合作,只是收拾自己房里的凌乱家当,即将与大家一同撒离此地,飞往台北。
太差劲了。死到临头,才丢给她这么难处理的课题。他干嘛不早说,让她有多一点的时间去揣摩?她没经验又怎样?要演出有暧昧关系的男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
小人儿忿忿不平地甩打枕头,跳脚泄恨,满屋子羽毛飞扬,比她整顿行李前更杂乱。蓦地,她的房门被人缓缓开敔,怔住她浑然忘我的乩童起舞。
啊,她忘了锁门。
她傻愣愣地在羽毛满天的房里呆望门口,半晌后才警觉到:谁?为什么半夜要闯入她房里?
完蛋!
她领悟得太迟,对方已魁然踏入她房中,缓缓步往缩退到床褥一角的她。巨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惶惶无措的娇娃。戒惧的大眼不断眨巴,紧张地连连咽动喉头。美眸中反映的壮汉,赤膊着威猛的胴体,刚棱有力的面容隐隐抽动,像是压抑,又像快要熊熊燃起什么。背光之中的炯炯深瞳,执着凝娣,几乎以视线吞噬她的存在。
杨?为什么到她房里来?为什么这样瞪她?
不知为何,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面临空前危机。
晨晨,抵达台北之前,克服这个问题。
Eugene匪夷所思的命令,杨此刻诡异的浓郁烈火,他的赤裸,她的单薄,以及她不懂男女之事的困窘……
去找场,让他帮妳。
第二章
身为女人,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尊严。
“还在痛吗?晨晨?”高帝无奈关切。她却只还以委屈又难堪的瞪视,不发一语,一反平日的活泼搞怪。
“我的天,晨晨怎么会是这副鬼样?”墨镜美女一面踏着模特儿台步前来,一面淡漠地将墨镜往头上推,架住造型利落的长发。“妳可以在明天晚上的派对前恢复正常吗?”
要妳啰唆!晨晨没好气地赏她个白眼。
美女环胸伫立,冷勾嘴角。“妳啊,真是丢尽女人的脸,幼稚透顶。”
“妳少在那里幸灾乐!”噢!痛痛痛。
“好了,别吠了。”高帝将冷毛巾重新迭整,递给惨兮兮的小暴君。
“她这是怎么了?”另一名西装笔挺的光头型男提着名牌行李箱入内。“我专程从巴黎赶来助阵,该不会是白跑一趟吧。”
“放心,明晚绝对给你们个光鲜亮丽的豪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