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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爱她、爱她,每一个张大的毛细孔都呐喊著爱她,仿佛是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没有人能及得上她外放的热情,轻易的融化他的理智。
现在的他是一头野兽,只想完全地占有她。
“你们打算席地为床我会当没瞧见,但是请将寄在我这里的小孩领回去。”
郑夕问咒骂几声,连忙用西装外套包裹著几近半裸的于弄晴,计划中并未进展到这一步,他差点失去控制地要了她,她太令人情不自禁。
“你骂脏话?”像是老鼠在天上飞,她睁大双眸瞧著史前最後一块化石。
“我没有。”他不骂脏话。
“你有。”她转向门口的一大一小询问,“于问晴,他骂了脏话对不对?”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妈,和你平日的功力比起来不算太脏,我能接受。”
“喔!我在干什麽,这里有小孩……”他是个失职的父亲,居然当著孩子的面低咒。
“请不要在意我的存在,我已经被训练得百毒不侵,妈妈学外国水手骂脏话的气势才叫惊人。”各国语言尽出,拼凑得惨不忍睹。
可她还是骂赢了,所有的港口水手全都甘败下风、瞠目以对。
“晴儿,你在孩子面前说不雅的字眼?”她到底有无为人母亲的自觉?
“你管我,她是我生的。”于弄晴手指一勾,“于问晴,你给我过来,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是十是?”
妈又要大发雷霆了,我同情那位犹不知死活的叔叔。“妈,你这里像福德坑。”
“等我把你埋了就像了,谁准你随随便便和不三不四的怪叔叔在一起?你想当援交妹还早得很,等到你胸部长两团肉……”
拉拉杂杂念了将近十分钟,我刚认的精子爹在一旁猛摇头,见怪不怪地要妈熄熄火,别去迁怒别人,结果被妈削了一顿。
而那位倒楣的怪叔叔整个人像被点穴似的定住了,我很想对他说节哀顺变,这世上没几人不阵亡在妈的怒火下。
“郑大老板,我若一掌劈晕她,你不见怪吧!”没人会乐意被人形容成畸形扭曲的变种乌龟人。
看了乔正轩一眼,郑夕问的表情是妥协。“还记得十年前打遍各大专院校无敌手的小女生吧?”
“我当然记忆犹新,我还特意避开她……啊!是她。”难怪他老觉得她的杀气很熟悉。
“是她没错。”终於体认到男人有所为而不能为的难处了吧!
不是说以男人的体力制服不了她,只是真要动手,以她打架多年的经验来看,男方受点伤是在所难免,谁也别想真正的驯服她。
“你脸上的抓痕不会就是她的杰作吧?”乔正轩一直不好意思问,以为他不再做和尚已经开戒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兜了十年後,他们两人的缘份还是断不了,甚至多了个小变数,叫人跌破一地好肝好肺,惊到没力气开口。
“不想死就早点走,太注意别人的颜面问题易招来横祸。”郑夕问威胁的意味浓厚。
关心遭误会成驴肝肺,真是太不值得了。“同学,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吧!国家该聘请你当拆除大队的执行委员长。”
“大侦探,你不认为自己的存在很多馀吗?”通常聪明的人会自动消失。郑夕问用眼神暗示著。
有了桥过就不需要搭桥人。“一家团聚是很美满,但别忘了你的另一个责任。”
乔正轩意有所指地提醒他即将来到的婚礼,缺席的新郎将会造成多大的新闻。
一说完,他不想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离去,临走一瞟不觉头痛;这三个人一个严肃得近乎古板,一个动不动火冒三丈,外加两人的综合体,看似早熟却古怪的小女儿,他们这一家能成家吗?
看来,他们需要很多很多的祝福,光是郑、季两家的家长就很难摆平,婚礼誓在必行。
这一团乱能有完美的结局吗?
蓦然,他想起那位总带著羞怯笑容的新娘子,她一定不晓得丈夫尚未进礼堂前就背著她偷腥,婚後独守空房的夜晚怕是数不完,希望她有足够的眼泪可以流。
豪门多怨妇,多金公子哪个不风流?
藏娇呀!
乔正轩忽地咧开嘴大笑,越笑越开心的走出星雨服装造型公司,他几乎可预料到好友悲惨的日子正要开始,而他绝不生一丝怜悯之心。
自做要自受,神仙也救不了。
自求多福。
※※※
“于问晴,你这个叛徒,给我去面壁十分钟,头下脚上别想摸鱼。”
女狮子吼,墙壁上复制的田园画作荡了一下,倾斜四十五度角似掉不掉,勉力地支撑住供人欣赏,看起来像抽象艺术。
鱼缸里原本有几条小金鱼在悠游著,但是禁不起不时的咆哮声而吓死了,空著一缸水和水草算是凭吊。
当初买下这幢房子,是因为广告上打著附装潢,贪方便的于弄晴是个十足没耐心的人,一见有现成的床就立刻搬进来住,不管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好了没,反正她生活上的琐事一律交给杰生去打理。
杰生不只是她生活上的全能男佣,包括公事上的辅佐,举凡对外洽商、联络各大厂商进货、接国外订单,甚至代替她出席公开场合,好隐瞒她才是公司负责人的事实。
从房子买下到现在,这个她们母女俩居住的家,只有他和井田二雄有资格入内,其他访客在警卫处就会被搁下来,这里是标榜二十四小时有驻警巡防的高级社区。
同样地,每户人家每个月至少要付五万元以上的管理费,社区住户大约不下六十户。
“晴儿,不要因我的缘故惩罚孩子,那不是正常的教育方式。”孩子是每位父母最大的财富。
是了,让于家又不安静的主角登场了。
他不姓于,也不是于家的亲戚好友,充其量是十年未见的故人,对於连玛丽亚(菲佣)都禁入的火线地带,他等於是犯境。
正确用语是非法入境。
因为“户长”不允许,所以受人供养的户脚不得自做主张,接受贿赂擅开门户迎人入内,这是犯了于弄晴的大忌——擅权。
单亲家庭权限要分明,下命令的母亲,服从是未满二十岁女儿的责任,因此跷著脚拿遥控器,喝优酷乳减肥的是于弄晴,二等公民于问晴则负责扫地、整理家务、倒垃圾,以及掌管家里的厨房。
反正才两人嘛,一、二楼加起来的坪数不超过六十坪,除去庭院不包含在内,一台吸尘器够分担小孩子能力不足的问题。
“你没有发言资格,我教孩子用不著你插手,喝完你手中的白开水就自动走人。”请他喝茶是浪费茶叶,自来水凑合著喝。
“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发表意见。”他会将以前失职的部份补回来。
她连哼三声。“不过是小小的精子提供者,随便打一炮就有好几亿。”
根本不值钱,数多便价廉。
“而我是好几亿中唯一幸存的一个。”想来真可怕,我竟然曾经是个遭精子入侵的胚胎。
“于问晴你再多话就加倍二十分钟,去倒立。”有什麽好庆幸,没我养你能存活吗?于弄晴将报纸揉成纸团一投。
噢!好准,妈真该去当篮球选手或棒球投手,我的头是她的练习板,一向如此。
“别再吼孩子,她没做错……”无力阻止的郑夕问只好眼睁睁的看著女儿走向白墙一翻靠上。
身手倒是矫捷,可见倒立对她而言是平常游戏。
“对,她没错,是你错,我处罚她是希望某人良心不安,早早滚出我家别赖著像讨人厌的木乃伊。”直挺挺的动也不动。
“很抱歉没能顺你意,我女儿需要一个父亲。”他得盯紧她,免得她又溜向不知名的国度。
十年前他无能为力地任由她走得无声无息,十年後她休想故计重施,尤其是带走他亿万分之一的精子女儿。
“她姓于不姓郑,你最好给我搞清楚。”要父亲还不容易,随便一招手就有人抢著自动入座。
她还弄不明白台湾的法律吗?“这点随时可以更正,司法向来公平。”
台湾的法律偏重父权。
“你想得美哦!于问晴是我的,你别想染指她一分毫。”怕他没命上法院争抚养权。
这正是所谓动物的领域权,习惯在家里作威作福“奴役”女儿的于弄晴,无法接受领导权被剥夺,她一向率性惯了,不高兴生活圈子被规格化。
通常一流的设计师都有著艺术家反覆无常的个性,阴暗不定地找各种藉口来说服自己是正常的,可是在所谓的正常人眼中,他们永远是不正常,太过理想化。
而她既情绪化又孩子气,不讲道理又难沟通,一味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像一枚未设密码的核子弹头,一经发射就绝不回头,任地面上的人慌乱失措,找著破解、分化弹头的办法,而她依然高唱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