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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我想见识一下你的技术啊!”向後仰了仰背脊,他伸个懒腰。
“如何?”她睨著他。
“好得没话说。”他承认,她骑车的技术是不错。
“那是当然的,我从十五岁就练车了哪!”她得意洋洋,将安全帽挂在照後镜上。
“那我这车没送错人罗!”
“这……”她愣住了,不收对不起自己,收了又觉得很奇怪,但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试骑过後更割舍不下这辆车了。
“收下吧!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拨弄著微乱的头发,看著她。
“谁晓得这心意有没有掺杂质。”她谨慎地瞥了他一眼,转身抚摸著车体。
“放心,我不会用辆车来向你要人情的。”他走向她,伸手拍拍她的肩。
几乎是立即有所反应,背後来袭乃兵家大忌,她毫不迟疑地抓住他的手,漂亮地将他过肩摔了出去。
“噢呜!”随著身体撞地,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哇!对不起,这是我的习惯……你不要紧吧?”她把人摔出去之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因而迭声道歉。
“你的反射神经真是太灵敏了……”他闷哼地坐起,揉了揉後腰。
“我也只有这项优点。”她自嘲地向他伸出手,想帮他站起。“起来吧!”
他抬头望著她半晌,握住她的手,藉她的力道站了起来,不过起身後并未就此放开,反而将她拉近,低头笑道:“这个优点恐怕会让男人害怕哦!”
“喂喂,你想干什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又要出手了。”她一惊,急著要推开他。
“怎麽?还想摔我一次?不,我不接受,你害我腰酸背痛的,得好好补偿我……”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从後搂住她的腰,大胆地挑衅她的身手。
“你……”她生气了,可是在挣不出他手心之後,又暗暗惊讶。
咦?看不出来这个没几两肌肉的男人力气却挺大的?
“这样吧!晚上陪我去吃顿饭。”他凑近她,性感的唇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要降服她是得多费点力气,不过这样乐趣才会更高啊。
“我又不是坐台的吧女,你叫我陪你吃饭我就得陪啊?”她不悦地瞪著眼前他那幽厚润泽的双唇,不太敢用力呼吸。
“就看在我送你一辆车的份上,也不行吗?”她的脸被太阳晒得微红,鼻尖上几颗雀斑顽皮地扰乱他的视线……
她其实还满耐看的,他边想边往她的唇欺近。
“我又没说我收下了。”她别开睑大声嚷嚷。
“你根本拒绝不了了!陶然,诚实点。”他笑叹一口气,放开她,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直呼她的名。
陶然,乐陶然,这名字念起来就让人快乐了……
“我……”她一阵语塞,摸著前额,心里头觉得全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刚才他和她贴得好近,近得让她呼吸困难……
怪!活在男人圈里的她几时也会对男人有感觉?
他笑著走向机车,跨上去,放动油门,朝她扬了扬下巴。
“上来吧!我载你去吃东西。”
“你会骑车?”她惊愕地问。
“试试看喽!”他轻笑道。
“不保险,我载你好了。”她才不敢把生命交给他呢!
“上来!不会摔死你的。”他将安全帽递给她。
犹豫了片刻,她接过帽子戴上,还是上了车,不过嘴里咕哝有声:“那可不一定。”
他听了她的低喃,沉沉地笑出了声。
等她跨上後座,车子使平稳地向前奔驰,她很讶异他真的会骑这种重型机车,而且,骑术并不比她差……
“抱紧一点,我要加快了!”他侧过头向她道。
“不要。”想乘机吃她豆腐?甭想!
他也不坚持,只是在转弯处故意微晃了一下车体,失衡的纪陶然低叫声,连忙抓住他的腰。
“蓝翼青!你想死啊?”一拳捶向他的背心,她怒斥。
“哎哟!”他吃痛手又松了一下,车子有点打滑。
“喂喂喂!”她惊呼,没辙地紧抱住他的腰以防摔落,没发现自己的胸正紧紧贴住他的背。
面罩下,他终於露出满意的笑容,朝太平山顶方向冲去。
二十分钟後,他们已坐在山顶一间小巧精致的法国餐厅里准备用餐,隔著明净的玻璃窗,还能眺望整个香港的夜景。
纪陶然怔仲地呆杵著,一直到侍者送上一杯葡萄酒时还不太明白她怎麽会和蓝翼青这家伙坐在一起吃晚餐。
明明只是要试骑一圈……结果却骑到太平山顶来了,甚至还被拐来吃一顿。
妈的!事情怎么全走样了?
“能否请你别再皱眉头了?那会影响我的食欲耶!”蓝翼青双肘支在桌上,打趣地盯著她快打结的双眉。
“那好,我走就是了。”她说著就想跷头走人。
“等等,别这样,累了一天,就让我们和平平静地吃一顿饭,好吗?”他迅速握住她的手,婉声地恳求。
她迅速抽回手,看了看周围盯著他们的其他人,再看看他充满诚意、让人拒绝不了的脸庞,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打他们进门就一直有许多视线绕在他们身上,她挺讨厌这样被盯著,於是安静下来,免得惹来更多目光。
她当然不知道,俊俏不输给蓝翼青的她和蓝翼青两人站在一起好比伸展台上的俊美帅哥,任谁都会议眼光在他们身上多停留点时间。
“好吧,就这麽一顿。”她也懒得再和他战下上了,虽然,她并不确定和他到底在打什麽仗。
侍者把他们点的晚餐送上,她的肚子顿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也不管刚才喊著要走,抓起刀又就切块牛排,塞进嘴里。
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蓝翼青松了一口气,大口喝下杯中的酒,笑道:“说真的,我不懂你为什麽这么讨厌我。”
“我也不是讨厌你啦……”她满口都是美味牛肉,忙得没时间抬头看他。
“不是?那为何始终没给我好脸色?”他边慢条斯里地吃著餐食边问。
“谁教你没事当著众人的面说要追我?那分明是给我难堪。”她暂停片刻,啜口酒,抬眼瞅他。
“原来我弄错表达方式了……”他恍然。
“我认为你是故意挑衅,你那句话是在挑战我的威严。”她拿著叉子直指他的鼻尖。
“真冤枉啊!我哪敢挑衅义帮大当家的威严?”他无辜地道。
“别假惺惺了,你一点者不把义帮放在眼里。”她早就看出他的心态了,可能不是香港人,也可能他已是航运界的国王,因此在他眼中并没有本地人对义帮的那种敬畏,相反的,他自视甚高,还有点目空一切呢,义帮对他来说也许只能算个小小帮派而已!
“谁说的?我就不只把你放在眼里,还把你放进心里。”他微笑地反驳。
“别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了!谁会信你真的喜欢我。”她立刻送他一堆眼白。
“你这么没自信?”他挑了挑眉。
“我是太清楚男人在想什么了,你啊,绝对不安什么好心。”她相当自己的直觉。
“我就算不安好心,也只是针对你。难道你不相信一见锺情?”
“不相信。”看一眼就爱上对方?那还真是他妈的没大脑!
“唉!你该不会是练武功练过头了,连点罗曼蒂克都不懂吧?”他只能重重叹口气。她还能算是女人吗?
“懂那些干嘛?告诉你,“罗曼蒂克”原本是个无意义的英文字,却被用来炒作成爱情的代名词,女人因这个字而干出多少胡涂事,你知道吗?”她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
“但那些胡涂事,却让她们刻骨铭心哪!”
“我正好没空用爱情这种事去刻我的骨,铭我的心。”她不屑地撒撇嘴。
“看来,你的确没谈过恋爱……”
“对,因为我不需要。”她绕回老话。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欠缺爱的教育,非常非常欠缺。
“你叹什麽气?”她觉得奇怪。
“你不需要爱情,我的一片痴心不就无处投递?”他抚著胸口作态。
“去投给其他的女人啊!我老弟告诉我了,你相好过的女人比你拥有的飞机还多得多,把这片痴心平均一下,很可能还不够分。”她直言嘲弄。
他征了征,忽地厌恶起纪悠然那小儿来了!
“没那麽夸张……”他乾笑几声。
“但是事实,你就承认你色嘛!我又不会笑你。”她说得宽大又潇洒。
“你不介意男人好色?”他兴味地看她一眼。
“我干嘛介意,那都不关我的事,就像有人喜欢搜集女人的内衣,有人喜欢闻脚臭,这也是他的自由啊!人各有好。”她耸耸肩。
听她不伦不类地把他比喻成变态,他简直哭笑不得。
“算了,别提这些了,既然你不需要爱情,咱们做个朋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