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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我轻轻说道,特别的强调了那个“小”字。爹爹已有半百之年,其他的师兄师姊都是年过双过的,让我叫这样一个男孩“师兄”也真是别扭。
爹爹听见我这个别扭的称呼,只是笑笑,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对小师兄道:“好好照顾师妹。”
小师兄却弯下腰,把头贴近我的面庞,幽深的眸子里满是狡黠,把鼻尖贴上我的鼻,轻轻磨擦着,痒得我“咯咯”的笑着。只听他回敬道:“小--师妹。”
从此,这位比我大七岁的“哥哥”闯进了我的生命里,为纷乱的一生拉开了帷幕……
第六章 宫阙暗流涌 (6)
用过早膳,我便走了出外散散心。
想必夜奕是下了让我静养的圣旨,长宫门可罗雀,没有了昨日络绎不绝的莺莺燕燕。我出了长乐宫,漫无目的地漫步着,走着走着了来到了镜畔亭。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正安坐亭中。我步至亭前,果见一人身穿银线云纹月白色长袍,头戴玉冠,冠玉般的脸上似笑非笑,却不是四王爷夜朗是谁?
看见了我,他站起身,缓步走出亭外,拱手道:“小王参见贵嫔娘娘。”
我忙回了一礼:“四王爷多礼了。”
夜朗定定的瞧着我,赤%裸%裸的目光把我由头顶发簪至脚上绣鞋都瞧了个遍,咧嘴笑道:“琴皇嫂果然天姿国色,真今本王*。”
“王爷夸奖了。”我淡淡道。怎么他开口闭口都是如此*倜傥的说话的?
却见他走过我身旁,脚步止在那片曼陀罗花海中。
“白色曼陀罗,花毒之王,外表清丽,服下一点点却足以令人昏睡不醒,甚至永久沉睡。”清朗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世上,有有种女子,如同曼陀罗花般,一点点就足以使人沉沦,而且甘之如饴。”
我的心“咯噔”的一声:他是在说我吗?那又是什么意思?
他背转了身子,蹲在花丛中,双指轻轻拈着一朵洁白如雪的曼陀罗。“皇兄的曼陀罗,果然是魅力非凡的一个女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颤抖着,只为,在他*潇洒的面纱下,我看到了两个字--危险!
他乐呵呵的笑道:“皇嫂真是国色天香的奇女子,难怪吸引皇兄如此之深。”
看着他温润儒雅的笑容,我真想一把撕下他伪装的面具。
他说我是“奇女子”,当然不是说我容貌或才艺。难不成,他知道我入宫的目的?
那,他知道七年前的真相否?
第六章 宫阙暗流涌 (7) 【…
突然,“嗖”的一声,一杂曼陀罗挟着劲风往我小腹打来。我忙伸出食中二指,暗运内劲,稳稳的夹住了那朵白色小花,那花却似乎还有后劲,撞在了缠在腰间的墨心软剑上,掉到了地上。
“娘娘好身手,不愧为石家嫡长一脉的传人。”夜朗的表情似笑非笑。
“承让,承让。”我依然心有余悸,刚才夜朗那一掷运上了一波又一波的深厚内力,纵使有墨心剑护住身体,体内还是受到了震动。这人的武功当真不可小觑,而且怪异之极,竟能隔空传送一波又一波的内力。“王爷师承何人?”
刚问了出口,我才蓦地想起,纳兰铭曦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和那日的我一样,他没有回答,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听得一头雾水,待要问他何意,他却已站起走去。一刹那间,我有有种冲动想要叫住他,可理智告诉我不妥,便止住了。苦涩的笑笑,自以为)经)历(网)大难以后心智成长了不少,不料这貌似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四王爷,心计比起我来是如此之深。
无奈的笑笑,后宫暗流已然开始涌动,因为这个孩子,各方势力都已有所行动了,以后在这深宫之中,我该如何自处……
想起夜朗,嘴角不自觉自微微弯起。
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可以是合作无间的伙伴,也可以是争得如火如荼的敌手。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我们的人生都注定会有交集。所以,夜朗,后会有期。
第七章 相会落英下 (1) *…
那日以后,除了一切从简的册封典礼外,我一直没有出过长乐宫宫门,乖乖的在惊鸿殿静养,闲时抚抚琴、运运功,风运骤起的那日我需要一身好装备来应对。而各宫也哥没有送礼品来,只有夜奕和太后的频频尝赐。
这时我腹中胎儿已有五月,小腹微微隆起。
这日乾承宫总小禄子带了一车的尝赐来,一见我便道:“今晚皇上在承晖殿为梓国使团摆宴接风,皇上希望娘娘出席。”
我的心猛猛的一震。每次听到这个“梓”字,我的心都如翻江倒海般,源源不绝的恨意、惧意,令我无法冷静,无法平静。
我打个眼色让紫樱“打尝”了小禄子,问道:“梓国使团有那些人?”夜奕已宣布了我有孕静养,今晚却要我出席这宴席,那梓国使团必是来头不少--甚至,有我的仇人在里面。
“回娘娘,梓君率领一于王公大臣,已在宫中,皇上正在前殿(按:即朝堂)接见。”
我的身体猛烈一晃,大病已愈紫樱双手扶住了我。我开了开口,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礼子担忧地问:“贵嫔娘娘没事吧?”
胸口传来噬骨的痛,我身子一软,无力软瘫在地上。梓君……梓君……
梓君,梓宏。那个让我在手夜梦回满身颤栗的名字。那个让我孑然一身的名字。那个让我恐惧却恨得牙痒痒的名字。恐惧,是恐惧我杀不了你;恨,却是只为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忍不住像个疯婆子般大笑出声。很好,很好,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愁着找不到借口挑拨离间呢,这样倒好,就让我做一回红颜祸水吧。
我恣意大笑着,直到我快笑得窒息了,气喘吁吁。梓宏,你有否想过,那日石家庄的八十条人命,那个只会琴棋医术的小女孩,今日练就你找不到的庄主衣服夹层里的天心诀回来了?你有否想过,就只为当年你的卫队误掉“梓卫”令牌被一个“漏网之鱼捡去,你的国家将逃不过陪葬的命运?
紫樱半忧半疑地望着我,许是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态吧。我任由她扶了进内堂,半卧在贵妃椅上。
梓宏,你等着吧,好戏,即将拉上帷幕……
第七章 相会落英下 (2) 【…
夜幕降临。我在紫樱的搀扶下走上步辇,一步一步的往仇人走去……
今夜我穿了标准的贵嫔宫装,那是一件淡红的缎裙,袖口以金银双线绣着盛开的牡丹,拖着拽地三尺的裙摆,尽显雍容华贵;头发盘成了双鬟望仙髻,插了两对金步摇、一对蝴蝶金簪和红宝石鎏金簪子,皆是夜奕所赐。一双皓腕上各戴了一对金镯,盖着墨心软剑的金边绶带上系了一串黄玉流苏佩饰,走起路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脸上一洗往日的淡妆,施粉画眉,指叶上涂了鲜红蔻丹,妩媚而不失华贵。今夜,我要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仇人面前。
来到承晖殿之时,殿上已疏疏落落的坐了好一些人。我走到左首,份位较低的妃嫔连忙起身行礼,我也只是颔首回了半礼。今夜是国宴,众妃嫔都打扮得华丽庄重,举止都是端庄有礼,没有莺尔笑语,殿上异常的宁静。
我走至韵贵嫔身侧坐下。她回过了头,微笑道:“琴妹妹。”
“韵姐姐好。”我颔首笑道,仔细打量了一下韵贵嫔。如果说柔妃上官敏是英姿飒爽,那韵贵嫔柳清音便是温柔婉淑。她和一于妃嫔不同,柳眉弯弯,杏眼桃腮,红唇薄薄却别有婉柔之色,深褐色的眼眸平淡无波,给人宁静的感觉,清澈见底,坦诚而少有心机。她衣着清雅,一身淡黄丝衣,头上盘了高髻戴上一对白玉响铃簪子饰以花钿,和明艳的我成了对比。
这时,辰嫔宫纯雪坐到了我的右侧。她一改平日娇俏,穿上宝蓝缎裙,披上淡蓝轻纱,脸上薄施脂粉,庄重而又不失艳丽。我心中只觉奇怪:丽嫔较早晋位,不是应该由她坐我旁边的吗?
仿佛在回答我的问题般,名宫妃嫔涌入,司礼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梓君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丽妃娘娘驾到--”我】恍【书】然【网】大悟,原来在四月之间,丽嫔已晋位为妃!
第七章 相会落英下 (3) *…
我往左侧一看,只见婉妃幽黑的眸子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恨意,脸色已微微发青。
我可以想像到,我无法霸宠的静养期间,丽嫔宠冠后宫,而婉妃,已无昔日之光辉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国的人分别向自国国君行礼。
“免礼。”两人齐声道,同坐上首,分主宾之位坐下。太后坐在了左首第一位,而丽妃则越过婉柔二妃,坐在太后旁边。
我没有理会丽嫔的风光,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