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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梦境惊醒,王菲吓了一身的冷汗,回过神来,反复回味,而恶梦难以平息,那种惊吓依旧清晰,她想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王菲一天没有精神,隔了几天,她收到董东宾的一封信,信的内容也无非是从前的重复,他还提到自己正在专心练法轮功,早晚有一天会修成正果,而王菲对那法轮功并不陌生,但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正义的东西,至于董乐宾,她既觉得有点欠意,又觉得有些怜悯,有些时候,她问自己,如果不是黄河,他会与他产生爱情吗?如果不是沈丽娇那天的的话,她会做董乐宾的女朋友吗?是啊,那样的话,也许董乐宾现在仍在学校……
星期六的体育课,体育老师组织了一场拔河赛,王菲踊跃地担任了啦啦队队长,她可真够卖力,把嗓子都给喊哑了,后来,有人给她开玩笑说:“你的嘴巴喊长了五公分。”王菲果然拿着镜子审视起自己来。
变了!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面对着镜子里那美丽的天使,她的心呯呯直跳。她想起了那魂牵梦绕的心上人,那个让她无尽欢喜无尽伤痛的兵哥哥,她的眼睛一眨一眨,数不清的心事便融在了那细长的睫毛中。
王菲没料到黄河会来专程看她,更想不到这位年轻军官心里的那档子事儿,竟是如剑般刺痛了自己。黄河竟想劝米馨离婚,再了结那段末了的情缘,现在他觉得自己有身份有资格跟一个家势兴旺的回族女孩一起生活了,尽管她曾深深地伤害过自己。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过米馨没有,她愿意吗?”王菲的震惊不亚于发生了十二级地震。两只眼睛不安地盯着面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
黄河的眼睛中蕴含着一种莫名的悸动,嘴唇抖动了几下,说:“他现在很不,很不幸福,金凤源——她丈夫那个混蛋,根本不把她当人看,我就不明白馨馨哪一点儿配不上他,我要改变馨馨的现状,我不嫌弃她,我要娶她……”
震惊,除了震惊还有什么呢?
王菲没想到在她颓废的时候,沈丽娇又突然打电话找她,在王菲的记忆中,沈丽娇已经消失了很久,她更没有想到,沈丽娇的声音也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王菲竭力要问清沈丽娇现在的地址,却没有如愿,沈丽娇如今变成了一个神秘的人。
“我结婚了,跟一个杂志社的编辑。”沈丽娇幸福地说。
“你,你才多大?”王菲惊讶。
“不小了,都往三十岁上数的人了,你怎么样了,黄河他对你怎么样?”
说到此时,王菲沉默了许久,她压低了声音说:“黄河是一个好人,他喜欢的人只有米馨,他现在想和米馨旧梦重圆,可我觉得有些不现实。”
沈丽娇一惊,说:“有这事?黄河真是神经错位了。其实他明明是很喜欢你的,怎么会……”
王菲苦笑道:“他是个善良的,很负责的人,米馨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她丈夫经常欺侮她,黄河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你放心,黄河是你的,我会为你争取的……”沈丽娇不知因何,对此事特别关心。
挂断电话,王菲万千暇思,她想老天真是捉弄人啊,沈丽娇总是千方百计地破坏她与黄河的关系,现在却又积极地为他们牵线搭桥,扫清障碍,人的骤变仅为一瞬间而已。
当黄河再一次清晰地伫立在面前,她伤心的哭了,这种哭泣是无法抑制的哭泣,是源于心灵的彻心的哭泣,这种哭泣,融合了多种因素,这种哭泣,静静地,使黄河惊奇不已,黄河问她,她却不语。
“我要探家了,你要不要捎什么东西?”黄河问。
王菲怔,“你不是刚刚探过家吗?”
“我这次,这次是专门为了米馨,我想回去处理一下我们的事情,我欠她太多了,我不能再让她受苦了?”黄河深沉地倾诉,脸上写满了无奈。
“米馨?”王菲挑视的眼睛倾刻间耷拉下去,身体也觉得僵硬了许多,她甚至感到这是梦境,一个回族女孩竟博得黄河如此执着的爱!王菲嫉妒米馨,以至于为此而神伤。
路的两旁,是两行花草,含苞欲放的月季零星地散落在草丛中,不知是风吹,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王菲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受伤的月季花,心情突然沉重到极点,她不恨米馨也不恨黄河,她甚至感动于这二人演绎出的爱情故事。
她只恨自己的眼泪不争气地疯狂涌出。
“你怎么了王菲?怎么会哭了呢,是谁欺侮你了吗?”黄河的军装越发显得刺眼,那棱角分明的领花刹那间刺痛了王菲的双眼。
久久地沉寂……
王菲不知是怎样鼓起的勇气,她含情脉脉地说:“我可以靠一靠你的肩膀吗,我想知道倚靠在军人肩上是什么感觉?”黄河正惊诧间,王菲已轻轻靠近他,满怀心事的目光让他不知所措,这种近乎梦境的场景,使得黄河平添了一份木讷。“黄河,我不管你怎样看我,我都会默默地等你,既使等不到,我也心甘情愿!”这种带着痛楚的声音再次让黄河一惊,但黄河还是轻轻地推开王菲说:“王菲啊,注意点影响,我穿了军衣呢!”王菲似有所悟,但那双明静的大眼睛,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这夜,王菲久久难以入睡,她突然想起了沈丽娇的一些话,是啊,爱一个人为什么非要得到他呢?即使做一个虔诚的友人,默默地祝福,不是更合适一些吗?想着想着,王菲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很自私,也许,米馨更需要别人的关爱吧。
大约是十二点钟左右,思绪还是压不住困虫的侵扰,她进入了奇妙的梦境。
黄河毕竟是初出茅庐,除了身体素质等方面无可厚非外,在管理方面并非得心应手,这一切也许因为他阅历尚浅,他喜欢搞训练,但中队大多安排一些室内课目,而且经常组织大搞室内外卫生。这一切,缘于大队组织的突出检查,政委含沙射影地点到中队卫生情况一般,内务水平不如其它几个中队,这一点不要紧,可让那刚上任不久的中队长认真起来,对内务卫生方面长抓不懈。
这不,大队这次又通知各中队,近两周内要进行一次内务卫生综合大检查,于是从中队长到一名普通列兵,全部象热锅上的蚂蚁,每天忙来忙去,不见停歇。为了让内务水平能够飞速上升,队长在点名时说:“被子里可以适当地加点水,为了中队的荣誉,请大家付出点牺牲。”
黄河对此事大为不满,时下,就是这些害人不浅的形式主义,使基层的工作重点起了变化,助长了面子工程的状大,形成了一种很不好的风气,况且被子里加水,对战士的健康会造成一定的危害,这种敝远远大于利的作法,他实在不能任其发展。
从饭堂吃完饭出来,他见队长正在前面不远,便追了过去,将自己的想法委婉地道了出来,谁料队长竟变得严厉起来:“说你没经验吧,你还不服气,搞卫生也是锻炼士气,培养作风的一种有效途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黄河深思片刻又说:“那被子里加水……”还未等他说完,便听队长插言道:“加水怎么了,老红军万里长征就在水中泡着睡,这真打起仗来,谁能保证每天都能躺在热被窝里?再说,你不想办法,就得挨批,不管想什么办法,只要把被子整好,这就是成绩……”
黄河被队长这一番话将的不知所措,原本准备好的台词竟给搁在嗓子眼里了,他想也许这并不是队长的错,也许是大队领导,不、不、不,都不是,应试是自己错了。
进入营房,黄河对着走廊里的更衣镜一阵苦笑。
二十四个小时后,黄河踏上了返乡的列车,带着对家乡,对米馨的美好向往,带着一名军人难以割舍的情意,他已经从家乡的火车站匆匆走出。
熟悉的路,熟悉的树林,熟悉的天空,陌生的人……
与他擦肩而过的乡亲,陌生的脸孔下,藏着一种熟悉的乡音,熟悉的环境中,流露出一种亲切的气息,而黄河突然觉得心情的沉重,眼睛久久地滚动着,似乎在期待和寻找什么。
小树林中的坐椅上坐了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她的背形很象米謦,但他并不以为她是米馨,因为在那女人怀中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说来也巧,黄河与那女人擦肩而过时,眼睛的余光却发现她回转过身来,一种不可名状的预感促使他将眼神迸射过去,顿时吃了一惊——那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米馨啊。
不到一年未见,米馨象是变了很多,但那美妙的身影与纯情的双眼,黄河是无法忘怀的,看着米馨正在逗那婴儿笑,心中感想万千,也不知是一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