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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吃夜宵。”
说干就干,几位壮汉开始装玉米,黄河脱了外衣,身上只穿一件衬衫,他干得特别卖力。这时候,几个人打开了挂车的后门,架一块大木板搭成一个斜面,黄河则加入了运粮队伍中。但他毕竟从没干过,难免有些生疏。一百五十斤重的大包扛在肩膀上,老是掌不住平衡,但是十几麻袋下来,虽然累了点,却觉得身子稳了许多。
一辆崭新的摩托车闯入视野中,停了下来。
那一刹那,整个收购站的伙计们全都把目光定格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毕竟是一位妙龄女郎翩翩而来,特别引人注目。女孩戴着黑色挡风镜,身披黑色风衣,身材稍显丰满,她那不凡的气宇,惊呆了不少人。
女孩渐渐走近。开始摘去了墨镜。
黄河禁不住吃了一惊。
那女孩竟是米馨。
光线下的她格外美丽,黄河纳闷刚才怎么没认出她呢。是灯光太弱还是她戴了墨镜?
“黄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米馨竟认出了黄河。
“我晚上睡不着,出来舒展一下筋骨。那你……”黄河更纳闷米馨的出现。
“我妈在这儿。”米馨朝里面喊:“妈,出来,快出来!”
老板娘匆匆地赶了出来。
“我说我亲爱的老妈啊,你怎么能让我们黄老师干这活呢?”米馨有些埋怨地道。
“什么?老师?谁?”老板娘说。
“他呀!”米馨指了指黄河说:“他是我们语文老师。”
老板娘看了看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老板娘给黄河安排了一个轻松的差事,是负责过秤。黄河说还是来点体力劳动好一些,便自顾自地扛起大包来。米馨也只有随他。开玩笑道:“也许这样比到健身房效果好多了。”
随后,老板娘让米馨煮面给大家吃。米馨欣然答应。十一点钟,准时停工。工人们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粗喘着气,边吸烟边等待夜宵的到来。黄河也觉得肚子饿得不行,但他同时又在想,这个世界太小了,老板娘竟是米馨的母亲。
热腾腾的饭递在了工人们的手中。奇怪的是,只有黄河没有。
“还少一份!”有个伙计替黄河朝里面喊。
“马上!”
是米馨的声音。
两分钟点后,最后一碗面条上来了,黄河羞涩地接过来。哦,不是面条,竟是一碗精致的饺子。黄河抬头看着米馨,眼神中充满疑惑。
“我做的,尝一尝吧!”米馨说。
“哟呵,我们还不是一个待遇啊?”
有人愤愤不平。
米馨一笑,也不理他,却朝着老板娘说:“妈,我有几道题,顺便请教一下黄老师。”
“啊,行。”正在算帐的母亲说。
“里面来吃。”米馨带路,进入了南侧的一个小屋。这里面有点乱,各种书到处都是。
“这是你的书房?”黄河问。
“是的,屋子里乱了些,你不要介意,这是我为了方便给妈妈帮忙,临时组建的一个地方。”米馨边说边招呼黄河坐下。
“你妈到底是干什么的?”黄河疑惑地问。
“什么都干。以前在税务局里上班,后来家里忙,辞职了,但她总喜欢玩些商业活动。也许是受老爸的影响吧。”
“女强人!”
“有点象!”
“你也差不多啊。”
“过奖,我差得远呢。父母从小就把我宠坏了。”
“我觉得你并不坏啊。”黄河开玩笑地说。
米馨突然低下了头,良久,她抬头问:“黄老师,你真的要去当兵吗?”
“嗯,怎么问这个问题,这就是你要请教的题目?”提起当兵,黄河还是有些伤感。
“就算是吧。真的,黄老师。不当兵不行吗?”米馨真诚地看着黄河,仿佛要等一个意外的答案。
“我已经下了决心了。”黄河说。
“哦……”米馨面显异色。良久,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纸,说:“我写的申请书。”
“申请书?你还没有入团吗?不过申请书应该交给你班主任,不该交给我啊。”黄河疑惑地说。
“就是要你审批的!”米馨说。
黄河接过申请书,正要看,却让米馨止住。“回去再看。明天把批示给我啊。”黄河只好把申请书装了起来。
两点半钟,收工了。
黄河辞别母女二人,回到家中。打开灯,看那份申请书,然而却吃了一惊。
申请书是这样写的:
申请书
尊敬的黄老师:
你好。
写这封申请书我下了很大的决心,也下了很大的勇气。我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心里才能好受一点儿。跟黄老师相处了这么多时日,我感到非常快乐,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了。但是眼下,你却要去当兵了。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我不喜欢军人,只是这意味着漫长的日子里,将会没有了黄老师的笑容。没有了黄老师的陪伴。我反复想,写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申请书。
黄河老师,我申请能够成为你的女朋友。也许你感到很意外,但这绝对是我发自内心的真言。我想世界上还有一种值得珍惜的东西,那就是爱。也许你觉得这很荒唐,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可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职业,不分任何限制的。对了,在我们身上,还应该是不分民族是吗?不要忘记,你只比我大一岁啊。
黄老师,遇到你,我不想错过。真得不想错过。请相信一颗回族女孩的真诚的心。我坚信,自己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证实自己对你的这份感情是真实的。相信我好吗?
请黄老师审批。
此致
敬礼。
敬礼
申请人:米馨
批准人'签字':
1994年月11月18日
啊,没搞错吧!
黄河只觉得心里一阵狂跳。呼吸都困难了。在一中时,他曾收到过几位女孩的情书。而这次是最直接,最有创新,最够档次的一封。而它的主人,也是他一直很欣赏的一个女孩。爱情,对于青春期的男女来说,谁不渴望呢。说句实话,对于黄河和米馨,在彼此的交往中,已经不仅仅是师生之情那么简单了,在他们眼睛一次次交融中,在他们的一次一次合作中,在他们彼此想念对方的思绪中,在他们的那份奇缘的支配下,早已酝酿出一种朦胧却又真实的情感,这种情感,超越时空,超越民族,超越师生之间的那条界线,它不同于一般的感情,是一种憧憬,是一种希望。
而黄河该怎么面对米馨呢?
逃避?
他不忍心伤害她。
接受?
又似乎有些不妥。
黄河矛盾极了。
躺在床上,米馨的笑容又出现在脑海之中。初遇,是一份美丽的缘。一切和一切,回味悠长。米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这不仅仅因为她的美丽。她的人品与个性,更是引人注目。可自己是汉民,她是回民。按照惯例是不能在一起的。
喔,不管了,豁出去了!
黄河在心里说。
也许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心理斗争,它持续了很长时间,黄河的大脑以奔腾二处理器的速度飞速运转,不停地思索。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真的不想错过米馨。于是,黄河起了床,郑重地在‘批准人’后面签了字。虽然他感觉这么做有一些不妥,但心里还是格外的舒畅。
次日,黄河骑自行车去学校,中途遇到了正在等车的沈丽娇。沈丽娇说公交每次都客满,挤不上去。黄河说我捎着你吧,沈丽娇说好啊。于是师生二人便聊开了。“原来你家在这里啊。”黄河说。
“你不知道啊?那就是你的失职了,这么久了连学生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沈丽娇开玩笑地说。
“你家不是在北京吗?”黄河问。
“是啊,可我奶奶在北京呆不惯,非要在老家住。我就陪她,给她老人家解解闷了”
“你爸呢?”
“军人!”
“我想起来了,还是个师长呢。行,你真有福气,贪了个优秀的老爸。”
“此言差异。”沈丽娇托长声调说着,在后车架上挪了挪屁股,却差点儿搞得人仰马翻。黄河急得直说:“坐稳,坐稳!”沈丽娇‘嗯’了一声,却问道:“黄老师,你打算到哪里去当兵?”
“随便,听从组织安排。”
“今年有特种兵,不想去吗?”
“什么特种兵?北京辅战师?就十个名额,我可不敢高攀!”黄河久闻辅战师的大名,它由八个分工不同的大队组合而成,对全国各部队有着举足轻重的协同作战作用。特别是它还担负着很多的急难险重任务。尤其是教导大队的特战中队,战士们个个身怀绝技。县公安局有好几个警官,都是在辅战师特战中队服役后转业到地方的。
“我帮你完成这个心愿。”沈丽娇说。
“你怎么帮我?”
“这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