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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让他忍耐得很辛苦?一头热又不愿承认的人不只是她而已?在他令人分不清谎言与其心的笑容和话意里,难道也有她的存在?
她沉冷不语地看着他,刚毅的脸庞明显变得紧绷,气息止不住紊乱……这些都是因她而起?
步熙然刻白地靠在她耳际请求。
“抛开成不成亲这件事,想想我们之间好吗?”他们都太过理智和骄傲了,如果能撇开一切,以真诚的两颗心来对待,他们早就不只是现今这种原地踏步的境地。
“我……”飞烟两眼直现着房顶,喉中似有什么,“该想什么?”
“你知道。”他也不想拐弯抹角,要她自己去正规困扰着她的问题。
她为难地闭上美眸,“我不能……”
他的话将她的一颗心拉来扯去,她既放不下心头渴望多年的坚持,又无法漠视另一端的他,孰轻孰重也分不明白,无法选择。
步熙然微温地捧着她的脸蛋,“为何你总是不能对自个儿老实?”他都已坦白了,而她的心理也分明有他,但她又何苦继续坚持着那个小小的单身心愿?
“我不想困住你。”她深深望进他的眼底。她不愿困住他也因此困住她自己,虽是偶尔心会痛,偶尔会酸不溜丢但在她还未找出如何西全其美的办法前,她不敢妄动,因为她没有把握。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面颊,字字句句在她的耳边徘徊,“但我却想受束缚。”
“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指尖颤颤地指向他的心房,“不会有我以外的女人?”
他摇首反问:“世上还有第二个飞烟?”
“不要对我负责无论如何,我不会成亲。”飞烟朝他伸出双臂,紧闭着眼将他拉向自己,放手一搏。
“我尽量……”他沙哑地低语,感觉她的小手紧紧地攀附着他。
他俯身我着她的唇,被她引发的失控再也隐藏不住。
第九章
“这么多……”飞烟张大了嘴。
“恐怕要找到天黑……”步熙然头痛万分地估计时间。
金陵城城南一座乏人间律的月老庙,就是他们今日在城南要寻找的钥匙的最后一个地点。
他们原以为这座小得没有名气的月老庙,会比那些紧缠着人不放的商家大府来得好找,可是在踏入庙门后,庙内三面放满了签诗的墙面就让他们看了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步千岁地图里指的钥匙到底是放在上千个签盒里的哪一个,或者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个小人有没有明确指示钥匙放在哪儿?”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她,他们得来个大海捞针。
“有的话我还需要在这儿陪你头痛吗?”
飞烟放弃地垂下肩,“我知道了,总之就是要认命。”
这座金陵城和那把钥匙一定和她的八字不合,而最与她不合的就是步千岁,多亏步千岁和她很了解“认命”这两字该怎么写。
步熙然卷起衣袖,“只好一格一格慢慢找了。”
飞烟注意该从哪一处找起时,发现在这面签墙的角落,有一个供人抽签的竹筒。
哗啦啦的搅动竹签的声音,传进正在苦思该从何处下手的步熙然耳里,他懒懒地回眸,看飞烟一脸专注地在求签。
“你在求什么签?”她该不会是以为请教月老,就能找到她想要的钥匙吧?
飞烟的回答果然不出他所料,“看看我能不能尽快找到钥匙解开这老找麻烦的玩意。”
步熙然没什么意见,只看她拿着手上的竹签,在墙上找着符合的签盒,并在拿到签盒里的签诗时,一张小脸满了失望。
他好奇地探过头,“如何?”
“下下签。”这个月老不会是只牵姻缘绑红线,而不会找东西?也许她应该去城隍庙求签才对。
步熙然快乐地挽着她而笑,“这表示这辈子注定跟我绑在一块了。”
飞烟不以为然地指着外头,“这儿的月老若灵,还会门前冷落车马稀?外头的香炉可是很现实的。”
“既然来了月老庙,何不求一支姻缘签”也兴起了求签欲的步熙然,倒是想用另一种问题来问问这个月老灵不灵。
她闷闷不乐地看着他,“求谁和谁的姻缘”连连拜访了那么多对他迷恋不已的女人后,难道他还有漏网之鱼没跟她报备?
“你和我。”步熙然低首吻去她话里的酸味,“咱们俩会凑在一块,或许是天意如此也说不定。”
“天意如此?这是那个小人的计谋。”
“合不合。是不是计谋,问问月老就知道。”步熙然还是兴致浓得很,兴冲冲地拉着她一块求签。
飞烟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雀跃模样,反而下不了手去签筒里拿出签来,就怕又拿出个下下签,那教她情何以堪?
她也不愿心神成天在他的身上绕乘绕去,但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她愈是压抑就愈无法忘怀。
那夜,他说她能忍,而他无法压抑……
难道他不明白,苦苦压抑着的人不只他一个?
对面这段似有若无的情感,她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冀,就怕在不慎间灭顶。
她也是个无法忍的人。
步熙然则没那么多的顾忌,对自己的运气感到信心十足,取出竹签后就去签墙上找出签来。
他咧大了笑容,扬着手上的签纸,“大吉,上上签。”
“月老他……”飞烟脸红地别过脸,“他牵错红线了。”
步熙然双手圈着她,低首着着他们俩手上的金锁链,“他不但牵错,还将这条红线绑得很牢。”
“找钥匙……”飞烟不安地在他的怀中转身,躲离他的怀抱远远的。
步熙然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正想上前向她问个明白时,庙门的外头远处却传来人数众多的脚步声。
他微眯着眼看向外头,“怎么回事?”若说是香客的话,怎会有如此整齐一致的脚步声?
飞烟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娇容瞬间变得苍白。
“是我大哥的人。”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步熙然不认为百里飞云会在他逃婚之后放过他,而且更不会放过他身边逃婚逃的前科累累的飞烟。
“能躲哪儿?”飞烟着急地看着四周,除了这座大门是唯一的出口外,就剩后头窗户外的一大片山林。
步熙然抬首望了高坐在香案之上的月老一眼,再走眼细看香案下方用大红布帘遮盖住的小空间。
“躲在桌下,百里飞云绝不会料到我们敢躲在这儿。”最显眼最危险的地方,那个神经粗的百里飞云一定不会来找。
飞烟迅速被他拉进窄窄小小的香案下方,厚重的布帘才在她的身后放妥,气急败坏的吼声就从大门外传来。
“飞烟!”
千里迢迢由砚兰城追妹来金陵城的百里飞云,站在庙门前不停地喘着气,一双眼炯炯地环视着这座小庙,在看不到应该看到的两个人影后,火气甚大地一把扯过报给他这项消息的武师。
“你收到的口信真没错?”说什么人在这里?
这里除了那尊泥人外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武师直点着头,“错不了,是紫冠府通知我小姐他们行踪的。”
百里飞云放开他,不甘心地拉大了嗓门。
“把这庙的附近全都给我搜一遍!”
香案下,飞烟与挤在一块的步熙然,听着外头的脚步渐渐离开月老庙,在那些脚步渐行渐远后,他们四目交视,而步熙然在飞烟的眼里看到了指责。
“我知道、我知道……”他垂下头压低了声量赔罪,“又是我家人的错……”通风报信的确是他兄弟们会做的事。
飞烟没好气地怃着额,“难得我大哥会带这么多人来追我。看样子,一时之间他们不会撤走。”
“先在这儿躲一阵,等天黑了我们再摸黑走。”百里飞云向来没耐心,只要他们比百里飞云有耐心躲就成了。
被半躺半坐的步熙然抱在怀里,飞烟不自在地挪动身子想离开他,“这样我会不舒服。”
步熙然冷眼看着她又想推离他的举动,满心不是滋味地将她按回怀里,并且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熙然?”飞烟不由自主地被他盯出一脸红晕。
“你最近躲我躲得很厉害。”他不满地半眯着眼,“为什么?”从那夜过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他到底是哪儿做错了才让她想拉开距离?
她撇过脸庞,“一定要现在谈吗?”
“没比这更好的时机和地点了。”他得意地环紧她的腰,很下流地威胁她。
“我若不谈,你是不是会一脚将我踢出去,好让我大哥逮个正着?”飞烟沉思了一会儿,马上明了他会挑在这种时候找她算帐的原因。
他也不掩其目的,“一点也没错。”
飞烟嘟着小嘴怒瞪他的这种小人作为,但他立刻要付诸实行地将她给推至布帘边,吓得她速速投进他的怀里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