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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对方已经这么多年,从最初的懵懂无知,到后来的爱恨交加,以至于真相揭开后难以压制的潮水之情,都在这一夜完全爆发。
落夕不再在乎这一夜之后她会被万人唾骂,不容于世,还是可以与这男人一起携手走完人生,只希望在这一刻,她完完整整是他的女人,而他也完完整整地属于地。所以当他侵入她身体的一刻,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一丝难言的喜悦。
“疼的话就咬我的肩膀。”他居然提出了一个看似奇特的建议。
她睁开眼,眸中水雾氤氲,嘴角依旧挂着他最想看到的笑容。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坚定地说。即使曾经被他伤过无数次,她都不曾想伤害他作为报复,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司空曜顿时被她的话所震撼住,全身的动作放缓,变得更加温柔细腻。他也在赌,赌自己这些年来身为男人而获得的那些经验,只为了博得自己最爱的女人这一夜的欢愉。
府第外,灯影依旧辉煌明亮,喧闹的人声持续到了天明。
府中,属于司空曜和落夕的世界在火盆的映照下灿烂炽热,在云端的巅峰中飞翔了许久之后,相拥着的他们也从暗夜走出,迎接到了天明。
“知道那位被三皇子带回来的姑娘是什么来头吗?”
最近司空曜府中的奴婢侍从们都在悄悄议论着这个话题。
“应该不是青楼里的姑娘,看她一身书卷气,像是好出身。”
“如果是好出身,为什么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就这么孤身一人跟着皇子来到这边塞龙城?”
“也许是皇子的未婚妻?”
“以前从没有听皇子提起过啊,可是看皇子与她的神情,像是极为亲爱,可不是一般关系。”
猜测总归是猜测,没有人敢去主子面前问答案。
司空曜只是与落夕过着两人世界,即使回到龙城乡日,也没有急着去处理堆积的公事,直到落夕按捺不住先去催促他。
“你离开龙城一个月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公务要办吗?”虽然这么问,其实她已经看到他案头上摆放着不少信函。
“无非都是些闲杂事情,如果着急,那些人早就胞到府上来吵嚷了。”司空曜再熟悉手下人的性格不过,知道这些都是请安问候的信函,并无人事。
落夕的眼睛落到其中一封信上,“这封信是从京城来的。”
他随手抽出,眯了眯眼,“原来是他,我几乎都忘了。”
信封上的落款是苗慈,这是苗颂茹父亲的名字,也是他名义上未来的老丈人。
落夕的目光一沉,苗慈信函的出现,意味着苗颂茹的事情依然没有解决。她忘不了对方在争取婚事时的坚决,现在京城中为了她失踪的事情一定风波不止,苗大人的这封信又在兆示着什么?
挑起眼眉,司空曜看出她的心思,将信丢给她,“喏,你看吧。”
“算了。”她抽身想走,立刻被他从后面抓住。
“落夕,你不能逃开了事,无论苗慈的信里说什么,我都无所谓,而你又何必背上这个包袱?”
“但苗大人的背后是苗颂茹,以及父皇。”她谨慎地提醒。
“那你应该还记得,父皇早已当面和我发火,说我配不上苗家的姑娘,我也拒婚了。”
“但颂茹不是这么想的。”她转身,凝望着他的眼,“她心中有你,数年不改痴心,就如同我一样。”
他古怪地笑笑,“那我是不是该坐享齐人之福,把她也娶进门,然后你们效仿娥皇女英,终日陪在我左右?”
“呸。”落夕啐了他一口。
司空曜的唇已经烙在她的脖颈上,一路向下,“怎样?我也这样抱着她,你受得了吗?”
“别闹,放手。”她压抑着低声喊,即使曾经比这样更亲匿过,胸口内却狂跳不止。
他的手从后面绕到前面,手中就是苗慈的那封信,随手就将信封撕开,当着她的面将信纸拽出,展开在两人眼前。
苗慈的信写得洋洋洒洒,老长一篇,看得司空曜又不禁一哼,“不愧是文渊阁的学士,真是能写。”
落夕最关注信中的内容,还好信里没有说什么太多实质的东西,只是苗慈认为自己管教女儿不力,导致女儿在皇上及三皇子面前大放厥词,让他深戚不安,再三赔礼道歉。
看完信,司空曜笑道:“我就猜这个老学究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你还担心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的信背后更有内容吗?”落夕深思着说:“你已经当面拒婚,而苗颂茹又拒绝了你的拒婚,当时已是僵局,他身为父亲,总该有个明确的态度,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嗯,其实他也是个老狐狸。”他说得一针见血,“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我,但是又不敢强求,所以只是一味说些不痛不痒的道歉话就想唬弄我。”
“乐城那边,父皇……”她顿了顿,“我该写信去报个平安。”
“说你在我这里,一切安好?”他一嗤,“你猜父皇是会大发雷霆地派大军接你回去,还是气得丢下你一人在这里,以后都不管不问?”
“我……猜不出。”她缓缓摇头。“无论如何,都该是我承受的命运。你说过我不能逃避,而我现在留在龙城就是逃避。”
“错了,我让你留在龙城,不是为了让你逃开京城的纷扰。”他托着她的脸颊深深的对视,背后是少有的严峻,“我要让你看清楚我们彼此的心。这么多年的憎恨之后,我们是不是真的认定了对方?无论遭遇多大的阻挡,都不改心意?”
“一直在憎恨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指正这个错误。
司空曜挑起眉尾,“你在气我吗?你敢说当年一点都戚觉不到我对你的与众不同?”
“戚觉得到,你总是冷语奚落我。”她笑。
“除了你,还有谁曾经让我这样奚落?”
“这么说,我该感谢三皇子对我的格外偏爱了?”她好笑地看着他,“包括射伤叶啸云,抢走牧平小王爷的马鞭?”
“任何可能企图亲近你的男人,我都不会放过。”他啃咬着她的耳垂,“而且你的确该感谢我,否则你早就成为叶啸云那种狼心贼子的掌中物,也有可能会被糊涂的父皇赐婚给那个牧平小儿。”
“人家牧平没比你小几岁,你像他一样大的时候已经在边关开始创建功业,为什么就瞧不起现在这个年纪的他?”
司空曜一听,眉毛倒竖,“你看上他了?”
“若看上他,我就会求父皇赐婚了。”她笑着叹气。
他哼声,“即使你真的开口求,我也不会让你们快快活活地入洞房。”
落夕怔怔地看着他飞扬的眉梢眼角,“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开始恨你,就像外人认定的那样,与你彼此憎恨,你又会怎样?”
“我知道你不会。”他狂妄地攫住她的唇,“我喜欢上的人,不可能不喜欢我的。”
“无理。”她轻喘,似笑似叹。他真的就如她一直认定的那样,在过于专横成熟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大男孩般任性孤单的心,所以她选择默默地喜欢他,把他当作一个永远向往的信仰,不肯走近,也不敢靠近。
“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阻碍我们的。”他承诺着。
“这……只是你美好的想法。”她比他总要悲观现实。
就像是在印证她的话似的,府中的奴婢在门外敲着房门,“三皇子,有客人到访。”
“客人?谁会跟到这里来?”司空曜下悦地放开情人,走到门口。
房门刚一拉开,迎面便扑上一个人一把抱住他,笑道:“哈哈,三哥,从京城里逃回来,以为就可以躲起来清静吗?没想到我们会来烦你吧?”
那人竟然是司空娇!而且来的人不仅是她,还有司空明,以及刚刚被他们提及的——苗颂茹。
就如司空曜和落夕会惊诧住一样,门外的所有人也都突然呆住。
司空娇一手抬起,指着落夕,口吃地说:“落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在三哥这里?”
唯有苗颂茹在瞬间的呆怔后你让我们所有人找得真辛苦。”好像了然了什么秘密,淡淡地说:“公主殿下,
司空明则是好奇地打量着三哥,又看向落夕,一派天真不解。
落夕胸口一直被重压的巨石匆然震荡了一下。原来那层重压始终都在,只不过她和他故意不去理睬而已,而如今随着苗颂茹的出现,一切的阻碍都重新摆在他们的面前,这场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故事,该怎样收场?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即使是向来聒噪的司空娇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
“父皇一直遍寻你不着,后来大哥说,既然没有显示你被人掳劫走的痕迹,这么多天也没有人藉你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