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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
他心动了,彻彻底底地心动了。
飞谚伸指轻轻地碰触她细致柔嫩的脸颊,心下越发柔软了。
“如果这是梦,当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呢?”他做了一件这辈子从未做过的事,就是在这么短的结识时间内就吻了一个女子。
他微俯过身,以吻覆盖住了她的樱唇。
曼楼惊喘一声,却无力抗拒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尤其这在她梦境早已狂野演练过无数遍。
从不知道,原来吻是这样震撼而醉人的,他的唇办冰凉而柔软,轻舔吸吮渐渐长驱直入,如同一道火焰强悍又温柔地烧灼著她的唇、她的心、她的灵魂深处……
他感受到的震动更是剧烈到极点,她的青涩娇怯彻底掳掠了他的感官知觉与每一寸神经,舌尖害羞的试探与反应如旋风般撩拨起他浑身的渴望与悸动,他的心脏在胸膛间猛烈撞击,坚实的腹部纠结如铁,狂猛的热浪自下腹窜起,缭烧奔流在他每个细胞和血液里。
最后,他感觉到她的娇软无力而栘开了嘴唇,她沁汗的额际抵靠在他的额头,旋即软软地松懈下来靠在椅背上,眨动著痴醉茫然的眼傻傻地看著他。
“答案是……”他眸光灼热地凝视著她,低沉沙哑地道,“不,我不会后悔。”
就算只是梦,他也要捉住这渴慕已久的心动与柔情,和她有段最动人难忘的梦幻时光。
“你确定吗?”她眼眶蓦然热雾弥漫,哽咽地道:“可是你不怕我吗?”
她明明是别有目的。
假如他发现了她的目的,会不会恨透了她?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利用啊。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顿了顿,有一丝迟疑地道:“反倒是你……我害怕我会伤害你。”
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段美得不似人间有的短暂恋情,好好相陪的一段快乐时光……他了解自己还太年轻,不可能因此就定下来。
他应该对她说明白的,但是他又唯恐她会就此拂袖而去。
唉,正因为他身为一个冷静理智专业的心理医生,所以他深切地明白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唯一不变的就只有“变”,尤其是感情。
他看过太多夫妻或情侣感情褪色而吵吵闹闹地进他诊疗室的,他也看过太多人生无常的真实案例,所以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段秋日恋情能够维持到天荒地老。
也许他的父母、祖父母、外公外婆是例外,但是因为他们的确缘分深厚,而且彼此珍惜坚定不栘,他们之间浓烈到极点的爱一直令他羡慕,但是他却不敢期望自己也能够得到这样的爱情。
毕竟,人生变数太多太多了。
每个人只能活在当下,掌握当下,快乐而努力。
所以他知道对今年二十八岁的自己来说,“承诺”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曼楼低下头,“为什么这么说?”
“我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有种很特别的吸引力。”他稍嫌困难地解释,“不可讳言的,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非常奇妙,但是……”
“我明白了。”她憋著气低声打断他的话。
不,她不明白,但是情知这一吻发生得太快了,带给他的震撼恐怕不亚于她。
她究竟在期盼什么?因为这一吻,他就爱上她吗?
“你真的明白?”飞谚松了口气,随即浓眉微蹙,“我不想你误会,我应该解释清楚,我很喜欢你,但我不认为你接受得了这样的安排……”
“安排?”她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迷惘。
他黑眸炯炯地凝视著她,坚定而专注地道:“一段短暂的、美好的假日恋情。”
她睁大双眼,目瞪口呆。
看著她吃惊的模样,飞谚陡然觉得自己好像个游戏人间没心少肺的大色狼,不禁汗颜道:“对不起,我真的算不上是纯粹的好人。”
“不……”她心头乱糟糟的,刹那间不知该做何反应好。
她应该深感荣幸吗?他居然喜欢她,喜欢到愿意和她谈一段短暂的、美好的假日恋情。
同样的,她应该感到悲伤吗?因为他对她的喜欢只足够支撑一段短暂的、美好的假日恋情。
她觉得激荡,又觉得心酸,却又掩不住深深渴望想答应。
但是这算什么?她真有信心在结束这场短暂秋日恋情后,支离破碎的心还能活得下去吗?
“对不起,我不该冒昧无礼地提出这个要求。”他一脸歉然。
只不过欺骗她这一切会是天长地久,更伤人,也更不公平。
“你没有错。”曼楼看著冷掉了的,凝结成浅浅霜白的火腿,上头原本喷香的油脂在过了期褪了色后,变得这样无味可怕。
就像爱情。
保鲜时限能够撑多久呢?
小丰和炊雪对于爱情与未来为什么能够充满信心?为什么有那样大无畏的勇气去争取?重点是,她们真的得到了爱情与幸福,她们的另一半将她们视若珍宝,呵护备至,看模样想不白首偕老也难。
而她呢?她原本就薄弱的信心现在更是摇摇欲坠,尤其在他做出那样充满诱惑的提议后。
饮鸩止渴行得通吗?她可以因此拥有他的真爱吗?
她越想头越痛。
“你的脸色很不好,不舒服吗?”飞谚关心地盯著她,难掩一丝忐忑。
“早餐凉了。”她借口端起两盘原封未动的食物,强颜欢笑。“不好意思,早上就谈这么严肃的话题的确不能促进食欲……你要不要喝杯咖啡?”
他伸手握住她端盘的小手,心情复杂沉重地看著她,“等等。”
“蛋凉了,不能吃了。”她低垂著粉颈,此刻整个人心乱如麻,根本没办法抬头看他。
“对不起。”他认真地,心痛地再次低唤。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刚刚发生的事只是我们一时昏了头,血糖过低的缘故。”她苦涩地微笑,温柔地道:“你要喝咖啡吗?”
“曼楼,忘了我方才说过的每一句话,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刚刚……一切情感冲击得太快、太教人难以招架,许许多多陌生的感觉令他无从分辨厘清,但是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他绝对不希望她伤心。
曼楼缓缓地抬起头,眼神脆弱地凝望著他,“我不知道。”
“无法原谅我吗?”他心一紧,一股莫名的恐慌攫住心脏。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老实的坦承。“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一向很迟钝,很傻、很呆,我不懂得玩世故的男女爱情游戏,我甚至连‘欲望城市’都只看了两集,这样的我乏味得不得了,可能完全没有办法满足你,所以……”
他怜惜地看著她,“你很好,非常好,我也不想要一个‘欲望城市’里的凯莉布雷萧。”
时尚的凯莉,情人性爱样样精采的凯莉,有点大女人又小女人的凯莉……他也曾认识过很多类似凯莉的万种风情女郎,甚至跟她们都曾拥有过一段难忘的美好关系。
但是这肯定不是他真正想要的,因为他还在寻寻觅觅,也还停留在说承诺太沉重的阶段。
可是对曼楼,他所有学过的理论与专业完全派不上用场,此刻的他像个手足失措的年轻小伙子,完全摸不清自己的心思。
“我好矛盾。”她内心强烈交战,从小到大循规蹈炬的教养要她矜持保守,可是她心底深处柔软的那一点,却深深地期望接受他的提议,来段只要曾经拥有,不必天长地久的狂野恋情……
好吧,或许没到狂野的地步,但是她肯定自己非常非常想要他。
至少从早晨到现在,她完全没有想到看书这件事。
“顺其自然,好吗?”他不敢再冒失地要把话说清楚,开诚布公地定论对她的感觉了。
傻子才会横冲直撞,一招用到底……现在的她非常迷惘困惑,可怜的小丫头,一定是被他给吓著了。
他眼底盛满爱怜之色,轻柔坚定地夺过她手上的盘子,放回桌上。
“你要做什么?”曼楼顾不得回答他,愕然地注意到双手一空。
“吃早餐。”他坚决地牵著她的小手,将她按坐在椅上,对她温柔一笑,“别浪费食物。”
“可是早餐都冷掉了,不好吃了。”她虚弱地抗议。
这个男人虽然徇徇儒雅状似斯文,但是也挺霸道的,而且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强壮有力太多了。
“唔,太美味了,谁说不好吃?”飞谚拿起叉子戳起一片蛋黄送入口中,做出非常陶醉满足的神情。
“骗人。”她怔怔地看著他,最后还是忍不住一丝笑意逸出了唇畔,也跟著吃将起来。
“重要的是心意。”他将蛋和火腿一扫而空,最后喝了一大口柳橙汁,露出笑容道:“我吃到了你满满的心意,这比什么山珍海味都还要可口。”
她嫣然,有一些害臊地应了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