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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相信。”他此刻的表情固执得像个小男孩。
她不禁失笑,“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前科累累。你还是回去睡吧,否则空著一间小木屋多不划算。”
“一点也不会。”飞谚掀开毯子,上半身只著一件宽松的V字领薄衫,修长的双腿紧裹著好看的牛仔裤。
这就是他睡觉的打扮?没有更露一点吗?
她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并且滚烫了起来。
真是的,花曼楼,你究竟在想什么?想用思想和眼睛剥光他的衣服吗?
“你不换上睡衣吗?”这话冲口而出后,她恨不得皎掉舌头。
“你介不介意我裸睡?”他的黑眸熠熠闪亮,漾动着灼热迫切的狂野光芒。
“裸、裸睡?”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忽然觉得浑身发热口干得要命,眼睛却怎么也无法自他V字领间露出的些微胸肌上转移。
“是呀。”他诱惑地哄著,蓦地欺近她,懒洋洋地道:“我本来不好提的,但是既然你问起了……我每晚都是裸睡的,今晚可不可以也一样?”
“随、随便呀,怎,怎么是问我呢?你又不是睡我床上。”曼楼说得结结巴巴,双颊窘红。
脱呀!快!你还等什么?
她被自己内心女人饥渴的叫嚣声吓呆了。
飞谚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撩起薄衫下摆,然后一寸寸往上掀,露出古铜色块垒分明的胸肌。
我的天啊!八块肌、八块肌……
虽然她不是肯X基的忠实顾客,但在此时此刻却也忍不住疯狂地想要指向他的腹肌大叫:我要外带八块肌!我要!
他不是个文质彬彬气质出众的心理医生吗?怎么会有这一身黄金倒三角型的强壮矫劲好身材?
飞谚像是故意要凌迟她似的,在衣衫掀至那性感的两记小重点时,停顿了一下……她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看得目瞪口呆。
“今晚挺热的。”他暗暗一笑,故作正经地将上衣脱掉后,两手指尖又往下移到裤头上的铜色钮扣。
“对啊,很热、很热……”她满头都是汗,浑身燥热难解。不知怎地,她身上某个私密的地方充满了震颤与潮湿的暖流热意,比起她足可以煎蛋的发烫脸颊还要炽热。
她全身都快瘫软掉了,只能死命地抓著那根他找来的竹制拐杖。
他深邃的黑眸烧灼著她失了魂的迷醉小脸,在挑逗她的同时,他也在强忍著强大紧绷猛烈的欲望。
老天,她舔著樱唇的模样几乎令他失控,也害他的牛仔裤变得紧胀得要命。
终于,几不可闻崩地一声,他的铜扣松开了来。
啊!啊!啊!
曼楼可以确定自己刚刚心脏病发作了一下下,但是如果他的拉链再悄悄往下掉,她的心脏绝对会咚地从嘴里蹦出来!
“曼楼,你在流汗。”他的动作停顿了。
“对,我是在流汗。”她喃喃自语,挥了挥手不以为意地道,两眼依旧直勾勾地盯著他,满眼都是恳求和催促。
再脱呀!脱呀!
天,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跟个欲女没两样。
但是活到二十岁,她还未曾见过这么刺激养眼的画面,她真怀疑自己二十年来到底都看了些什么?蜡笔小新的小象和小叮当的肚皮吗?
飞谚轻笑了起来,满脸欢愉。“你真可爱。”
“谢谢你,但是你可以继续做你‘手头上’的事了,不要因为我而停下来。”她觉得心痒难搔,有股冲动想要扔掉拐杖扑向前去,咻地替他拉下某个东西!
尤其……他在里头藏了个跟大型手电筒没两样的物事,这样不觉得很难受吗?
咦?呀!
曼楼一只手捂住了红烫的小脸,深深呻吟了起来。
“我的天,那不是手电筒。”她的心脏疯狂乱跳,又是心慌又是心动又是害羞。
飞谚开心地咧嘴一笑,得意骄傲地道:“对,它不是。”
“也许……我该回楼上睡觉了。”她快喘不过气来,讷讷地就要转头。
倏地,一具温热结实的身体自背后紧紧环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完全纳入他赤裸的胸膛里。
轰地一声!她脑袋像烟火爆炸了开来。
“飞、飞……飞……”她屏住呼吸,觉得心脏像是停了。
他俩之间就只隔著她身上的纯绵睡衣,但是他就像个热力惊人的大暖炉,暖意和性感透衫而侵入她的肌肤底,在她身上造成了奇异的热浪狂流,流窜过血液和每一寸神经末梢。
她又想叹气了,却是近乎销魂地叹息。
“今晚不要让我独自度过。”他的气息暖暖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她全身起了一阵与冷无关的战傈。
“飞谚……”她声线不稳,细碎而低喘。“我……我们……”
“告诉我,你愿意。”他火热柔软的唇办缓缓地在她粉颈上轻舔游栘撩拨起来。
曼楼闭上双眼,娇叹著宣告投降。
接下来是十八限的炽热狂野缠绵了吗?无从得知,只知晓窗外的星星惊叹地狂眨著眼睛,圆圆的满月害羞到……
然后是这个、那个,再然后,天亮了……
十天后,曼楼穿著一件盖到小腿,显然过大很多很多的开希米尔羊毛衣,伸长了粉嫩纤细的双腿,认真地研究著她那淤青褪去的玉踝。
真好,终于不再是右脚比左脚大两倍了。
她回想著这十天来他的呵护备至,又是害羞又是窝心,却又有一点点失落。
因为脚好了,他没有理由再天天都和她住在一起,晚上抱著她睡,白天也抱著她走来走去。
这样甜昵到蜂蜜般的行为会终止了吗?
唉,她真想念赖在他身上的滋味。
“怎么对著自己的脚发呆?”飞谚自外头买了新鲜水果回来,打开门就看到这一幕美丽撩人的春色景致。
他笑著把水果放在桌上,过去亲密地挤在她身畔坐下,轻拍了她的小屁股一记。“不冷吗?抑或是……你正在等我?”
他眸色因欲望而变深了,温暖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朝她进攻。
“我……哎呀,你在做什么?”她惊呼道,羞涩地笑躲著他被秋风冻得微凉的大掌。“啊,好冰喔!会痒啦!哈哈哈……救命啊!”
“让我检查一下你毛衣底下穿什么?”他充满期待地问:“香奈儿五号吗?”
这是玛丽莲梦露的名句——我睡觉只穿著香奈儿五号。意指身上不著寸缕,唯留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
曼楼小脸娇羞红透了,拚命闪躲。“不是啦!不是啦!我有穿裤子,到膝盖的,真的。”
“哎呀。”他一脸失望。
“你在哎呀什么?是我比较哎呀好不好?”她又好气又好笑又羞怯,“你都这么对待你的病人吗?”
“你不是我的病人,你是我的女人。”他低沉地笑了,俯下头深深地、饥渴地吻住她。
“呀……”她忍不住幸福地叹息,被他的吻全面骄宠占据。
她错了,他绝对不会因为她的脚好了就停止这百般亲昵的缠缠绵绵……
这天午后,曼楼终于得以用自己的双脚走在阳光下和山林间,因为她的脚完全好了,不痛了,而且飞谚今天要带她去那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小镇逛逛。
“村长说小镇真的很小,但是很热闹,充满朝气和山地特色。”他低头对她微笑,“还有卖很美丽的琉璃珠。”
“哇!”她快乐地就要三步并作两步跳下门口阶梯。
“花曼楼!”飞谚的心脏差点被她吓得跳出来,咬牙低吼了一声。
“啊,什么?”她傻气地回头,一睑迷惑。
“你可以一步一步慢慢走吗?”他被吓出一头冷汗,连忙紧紧牵著她的手。“你存心让我随时神经紧绷吗?”
“杨医生,您言重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又怜爱地看著她,“就算是让我安心,慢慢走好吗?”
“好。”她抬头对他嫣然一笑,小手抓紧他的大手,顽皮得像个孩子般摇晃了两下。“手牵手,好朋友。”
“谁要跟你当好朋友?”他故意对她龇牙咧嘴。“我可是你的男人!”
“是是是,我的大男人,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她甜甜笑问著。
“可以……”飞谚眼尖地发现她沉甸甸的小背包,旋即好气又好笑地道:“突击检查,快,打开背包。”
“呃,这个是……”她暗叫不妙,神情尴尬了起来。
“我可以接受你晚上睡觉前一定得看书,就连和我刚‘热身运动’完,累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肯错过,但是现在这就太夸张了。”他没好气地瞪著她,大掌摊开在她面前,示意道:“来,自动交出来。”
“唉。”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打开背包拿出厚厚的《魔戒二部曲:双城奇谋》放在他掌心上。
“唉什么?”他一脸苦恼地盯著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原来这十天的心理辅导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