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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没有错吧!”很不喜欢他们用看怪物似的眼神注视殇墨,,樱珞不再刻意地喊尉迟皓“姐夫”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到是殇墨本人并不在意,他笑着拉了拉樱珞的衣襟,柔声说道:“不能怪他们,我刚才的样子的确太吓人了!他们现在是梦麟轩的客人,你可要客气一点!”
樱珞的指责之辞与殇墨的宽容大度令夫妇两人羞愧万分。尉迟皓与裴珞相视一眼,同时朝着殇墨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又跪倒在地。尉迟皓胸前抱拳,无比诚挚地说道:“适才我夫妇二人太过无礼,请殇兄莫要见怪。今日在将军府多亏殇兄出手相救我们才得以逃过此劫。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二人一拜!”
“你们这是做什么?”殇墨连忙起身,要把他们给扶起来,嘴里说道:“其实我也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到让你们受了惊吓。如今你们还要如此,岂不是要我心中难安吗?”
眼见尉迟皓与裴珞如此诚恳地道歉以及道谢,弄得樱珞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上前拉住裴珞的胳膊,羞腆地一笑,轻声说:“姐姐快起来吧!其实我也有不对,刚才我说话的语气太冲了!”
轻笑着摇了摇头,裴珞被樱珞拉着坐到了沙发上。头一次坐到这么软的椅子,她差点又吓了一跳。好容易缓住心神,对这个客厅里其他的奇怪物什选择暂时忽略,她看向殇墨,不曾忘记对方在将军府说过的话:“殇公子,你真的清楚我裴氏一门的血仇吗?”
淡淡地掀了掀嘴角,殇墨挑高眉头问尉迟皓:“我可以说吗?”
怜爱地看着身边的妻子,尉迟皓神情有些复杂。最终他叹息一声,苦笑着说:“这件事已经搁在了她的心里,不弄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了!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也就不必再隐瞒了。况且,我也很想听听,殇公子对此事究竟知道多少!”
得到了尉迟皓的同意,殇墨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他看着裴珞说道:“前面的事情夫人也已知晓,这里我就不再多言了。正如令夫所言,早在一开始,安禄山是靠着宰相李林甫的提携在往上爬,当时杨家的得势对他也多少造成了影响,所以他也很赞成用美人计来阻止杨家势力的增长。不过后来形势就不同了,李林甫已先一步觉察到安禄山的野心,不仅不再提携他,更有心要削弱他的兵权;而杨国忠则返其道而行,对他刻意地拉拢,还让自己当贵妃的妹妹认他做干儿子。如此一来再让你裴珞进宫就会对他很不利!”
“所以安将军就挑唆宰相大人,让他来血洗裴家?”轻声地发问,裴珞激动得连嘴唇都在微微地发颤。
“在这件事中,李林甫与你不过都是安禄山操纵的玩偶而已!”殇墨叹息着摇了摇头,话语中透着感慨:“当年李林甫是想用你的家人要挟你入宫,不过是要活的!李林甫不是白痴,他很清楚只有活人才能要挟到你,死人只会招来你的仇恨而已。可惜他的几个手下已经被安禄山买通,动手杀了你的几个家人。那时李林甫在皇上面前威信已大不如前,如果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肯定会很糟糕,他这才起了灭口的杀心。其实无论是李林甫还是安禄山,原本都没有打算放过你,应该说夫人的得救完全在他们两人的意料之外。”
“可是为什么安禄山后来没有杀姐姐呢?”樱珞一直在旁边很认真地听,此时她对于这一点还是抱有疑问。
殇墨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珞一眼,悠然说道:“这可就要谢谢那位林江林大人了!事情就有那么巧,救走夫人而后又收夫人为徒的正是林江的师父。林江对这位师妹暗生情愫,在安禄山面前极力保证夫人你只知道仇人是宰相,一心想要找宰相复仇,绝对不会影响到他,这才保住了夫人的性命。即便如此,安禄山还是不放心,所以才派给夫人部兵图的任务。如此,夫人嫁为人妻,再不会有入宫夺宠之忧,又可让深爱夫人的尉迟兄成为对付宰相的一柄利器,实是一举两得啊!”
当殇墨在那里侃侃而谈的时候,裴珞便静静地坐着,将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仔细地听去。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原来她自己就像个傻子,错把仇人当作了恩人,还助纣为虐地做了许多坏事!她为了报仇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不过是让真正的仇人看了个笑话而已!脸色苍白的裴珞,越想越是后悔。连日来都是神经紧绷,再加上得知了与过去所想截然相反的事实真相,深受打击的她心力交瘁,竟一下昏到在尉迟皓的怀里。
“珞儿,你怎么了?”妻子的晕厥令尉迟皓心慌不已,他抱着裴珞,轻拍她的脸颊:“珞儿,珞儿!你醒醒!”
“放心吧,尉迟兄,夫人会没事的!”殇墨拍拍尉迟皓的肩膀,轻声地安慰。他语间稍顿,继而微微一笑,说出了绝对爆炸性的消息:“一下知道了这么多的实情,夫人她有孕在身,难免受不了刺激。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有孕?!”听闻此讯,尉迟皓与樱珞都呆住了。
“是啊,”殇墨笑着点点头,“我也略通医理,刚才抓着你们逃离将军府的时候,我就把到夫人的脉象,知道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恭喜了,尉迟兄!你要当爹了!”
“我,我要当爹了!”由震惊转为狂喜,尉迟皓抓着裴珞的手,也不管昏迷中的她能否听见,径自说道:“珞儿,我们就要有孩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等你醒了,我们就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好不好?”
与尉迟皓的喜悦不同,深知裴珞怀孕的意义,樱珞看着鸳蝶情深的这一幕,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她带着淡淡的轻愁,看向嘴角带笑的殇墨。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殇墨回以一个安慰地微笑,轻声说道:“替他们准备一间客房吧,这几天就让他们住在梦麟轩了!”
点点头,樱珞让尉迟皓抱起裴珞,带着他们向题款为“琴韵”的房间走去。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古色古香,没有一丁点儿现代的设备,最适合尉迟皓这样的唐朝古人居住。安顿好他们夫妇二人,樱珞再三叮嘱尉迟皓不要随意地走动,这才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殇墨没有离去,斜倚在沙发中闭目养神。刚才谈话的时候,樱珞一直有关心着他的情况。樱珞发现,由始至终,殇墨的脸色都是那么的难看,讲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樱珞快步走上前去,轻抚殇墨忽冷忽热的额头,担忧地问道:“你肯定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适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已经耗费了很多的精力。因为不想被尉迟皓察觉有异,殇墨才苦苦支撑着。此时松懈下来,他再难掩饰痛苦之色,微微地皱着眉头。殇墨抬手轻轻地搁在樱珞的手臂上,无力地说:“我,有点累,你扶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好吗?”
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看到这样的殇墨,樱珞也不忍心为难。无奈之余,她还是乖巧地应了声:“好。”
樱珞吃力地扶起殇墨,这才发现他已经虚弱到不行。当殇墨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了樱珞身上,害她差点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好容易才把殇墨扶进了房间,放倒在床上。短短的几步之遥已经把樱珞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樱珞想去找块湿毛巾擦擦汗,顺便也替殇墨倒点水来。可是刚转身,手腕就被殇墨紧紧地抓住了。抓手的劲道很大,樱珞差点就痛呼出声。
“先……先别走!”殇墨突然变得很痛苦,身体蜷缩成一团。他下意识地寻求着依靠。
“你到底怎么了?”樱珞慌张地坐到床边,轻捋殇墨的发梢。看到殇墨难受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抽痛起来,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眼角滴落。
“我该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不那么难受啊?”樱珞哽咽着,在殇墨的耳边喃喃低语。
“傻……傻丫头!”殇墨竭力忍耐着体内冰与火的双重煎熬,颤巍巍地咧开灰白的唇角,送上了一个笑脸:“这……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很快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讨厌!你都这样了,还叫我不要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啊?”很显然他的安慰起到了反效果,樱珞不仅没能止住眼泪,反而哭得更大声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滴在殇墨的手背上。
一滴,两滴……眼泪的温度比想象中还要灼热,这股暖意自手背传达到全身。殇墨感觉身体上的痛苦似乎有一点点的减轻。他轻吁了口气,松开樱珞的手腕,缓缓坐起了身。这一次,他的笑容自然了许多。伸手拭去樱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