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还谎称是意外,他在用之前做过皮试的。由于那天小诊所里只有他和方扬妈妈,所以也没人知道他有没有做过皮试?”
“后来呢?”余军追问。
“那医生被抓进派出所,对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后来被判了刑。”齐震慧耸肩,草草了结此案。
齐震慧的故事加深了余然对方扬的猜测,心里更加认定方扬是宋帝王显灵事件的幕后主使人。像他们这么大的男孩子都比较讲义气,喜欢学梁山好汉,来个结拜什么的。不过,方扬妈妈死的时候,他才十岁出头,那次的宋帝王显灵会是谁做的呢?难道是方扬爸爸。那现在他岂不是子承父业,做惩奸除恶、锄强扶弱的隐世侠客了。
“喵呜、喵呜……”一声声断断续续的猫叫声突然窜进余然的耳内,她警觉地左右环顾一周,竹林里空荡荡的,除了风拂过竹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音和木头燃烧发起的“噼啪”声,并不见猫咪的身影。
“然然,你看什么?”余军抽出一半的心神,打量自从进入大竹园后就显得惶惶不安的堂妹。他学着余然的样子,抬头四处张望,下午的大竹园很安静,就他们几个孩子围坐在竹林中间烤火玩。
“对呀,你在看什么?”余丽霞笑眯眯的附和。
“我刚才好像听见猫叫了。”余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实话实说。
“猫叫?你大白天在做梦吧。这里哪来的猫?就算在叫,也不可能你一个人听到,我们几个都没听见。”齐震慧丢了一块木头进篝火堆里,站起来,朝四下看了会,坐回原位,很不客气的嘲弄。
“我们也没听到。然然,大概是你听错了。”余丽霞不好意思地点头。她哥哥余剑锋探索的眼光落到余然身上,对她大白天出现幻觉的行为,很是好奇。
“然然,你大概是生病了。嗯!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余军很关心妹妹,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在摸摸自己的,小脸板得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别玩了,去拿点水来,把火浇灭了,回去吧。”他完全忽略了他们在烤火的现实。围坐在火堆旁的人,哪个不是脸蛋被熏得通红?
齐震慧和余剑锋应了声,捡了丢在一旁的破瓦罐,跑去大竹园旁边的河里打水,来回几趟,篝火很快就被水浇灭了,他们仔细检查了下,确定没留下火种后,笑嚷着离开。
在脚步跨离大竹园前,余然的耳畔再度响起猫咪的叫声……
”喵呜、喵呜……”凄厉的叫声如影随形,令人不寒而栗。
33 梦魇
回到家,余然感到浑身不'炫'舒'书'服'网',额头滚烫,痛得厉害,胃里也难受极了,蹲在中堂屋后面的院子里吐了好几次,神智逐渐模糊,和余奶奶他们说了一声,便爬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睡着了。
家里人一年到头难得聚到一起,所以也没人发觉她不'炫'舒'书'服'网'的事,直到她学校里的同学结伴来看她,家里的大人才意识到整桩事情处处透着古怪,余然再不懂事,也不会在一家团聚的日子里一个人跑回房间去睡觉。喊来余军和齐震慧一问,才知道他们吃过饭去村子东边的大竹园里玩了。
一听这事,余奶奶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不过碍于余然的同学都在,她也不好发作,脸上的神色不动,很客气地让余华、齐敏慧去招待学校里的同学,她和三个女儿、儿媳妇上楼去。
一进房间,发现余然躺在床上,整个人烧得不省人事,上前唤了几声,没见反应,伸手一摸额头,灼烫惊人,从睡衣领口探进后背,发现汗水早就将后背心的衣服浸湿一大片。余奶奶面色阴沉,转头吩咐余妈妈去弄点热水来给女儿擦拭身体,换身干净的睡衣。三个女儿见状,都要上前去帮忙,却被余奶奶喝退了。她阴沉着脸看了眼三女儿余荣珍和二儿媳边月娟,说道:“去把小军和震慧叫来。”
“妈,小孩子调皮,不听大人的话,是常有的事。”见她发怒了,余妈妈赶紧上前劝慰,即使她心疼女儿遭罪,但也愿因为这事弄得妯娌之间不开心。何况她常年不在家,很多事都需要小姑子和嫂子帮忙。
“没你的事。你去照顾然然,还有告诉她底下的同学,就说然然病了,不能见他们。”余奶奶说话的语调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在场的三个女儿、三个儿媳妇听了,愈发拘手拘脚,不敢吭气。
“荣珍、月娟你们下楼去把小军和震慧叫来。根娣,你去后头喊范医师过来看看,顺便叫小扬打电话给他爸爸,喊他来一趟。”
“哦,妈。我这就去。”大伯母刘根娣看看二姑子和二弟媳,想想余奶奶的脾气,立刻上前拽了俩人转身下楼。
不多时,忐忑不安的余军和齐震慧来到房间里,看见余然床上帐门紧闭,余奶奶端坐在书桌旁的藤椅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俩人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奶奶(外婆)。”
不等余奶奶问话,二伯母先揪住儿子的耳朵,骂道:“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去大竹园里玩,那里不干净,有脏东西,你偏偏不听,非要去玩。你自己去玩也就行了,带上妹妹做啥?你不晓得你妹妹体质偏阴,阳气不足,从小就容易沾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下回再也敢带她去玩了!妈,奶奶,小婶婶,我错了,我错了……”余军一边讨饶,一边发誓。他的两只眼睛不住望床上瞟,期盼着余然能听到,出来帮他一把。
齐震慧一声不吭地垂着头,等待外婆和妈妈的怒斥,但他也明白,他在这里是客人,妈妈和外婆都不会说他,只会骂余军一个人。他用眼角的余光窥看了一眼自己的妈妈,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既不说好话,也不说坏话。
“好了!事情发生了再责怪孩子有什么用?小军,震慧你们俩个过来,跟我好好讲讲去了大竹园发生的事。特别是你妹妹说的话,要仔细的回忆下。”余奶奶对二儿媳揪住儿子打骂的举动并不欢喜,音调平静地阻止她的动作,招手喊外孙和孙子到她身边,仔细询问在大竹园里发生的事。
余军和齐震慧回想了下,你一句我一言的把前前后后发生的说出来,说到最后,余军突然说道:“我们坐在一起烤火的时候,然然突然说她听见了猫叫。可是我们都没听见。当时震慧还说她耳朵出问题了,大白天就出现幻听。”
“又不是我一个人说没听见,当时你们不都说没听到吗?剑锋和他妹妹都说没听见的。”齐震慧一听,猛地抬起头驳回去。
“我没说你的不是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用不着这么敏感吧?”余军抬头摸摸后脑勺,对表哥的怒意表示莫名其妙。
“哼!”齐震慧哼了声,别过头,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余奶奶一听这事,脸色愈加阴沉,重复道:“你是说你妹妹在大竹园里听到了猫叫?但你们都没听到。”
“嗯。”余军重重地一点,见齐震慧不应声,他急忙伸手拽拽他的衣袖。
“没听到。”齐震慧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
余奶奶挥挥手,示意两个孩子先下楼:“你们俩先下去玩吧。没事情就不要上来打扰了。告诉其他人,都不要上来。见到你方扬哥哥,喊他上来一趟。还有,不要出去乱说话,如果别人问起的话。”
“哦。”余军应声,拖着齐震慧转身要走,目光触及帐门紧闭的架子床,忍不住开口问道:“然然没事吧?”
“没事,就是遇到一些脏东西,请范医师来看过就会好的。”二伯母急忙上前敷衍几句,一手拉一个,硬是把他们俩拖下楼,在院子里小声叮嘱了几句,要他们出去玩。
大伯母忧心忡忡的问道:“妈,是不是被哪个人‘相’到了?大竹园里葬了不少人呢。要不要去厨房间竖下筷子,问下?”所谓的“相”就是指被鬼附身了。
“我去竖下筷子。你们没事,该下楼的就下楼去,不要都挤在房间里,看着都心烦。”余奶奶沉默了下,抬头吩咐声,在大儿媳的搀扶下,起身下楼。二姑姑和小姑姑对望一眼,和余妈妈说了句安慰的话,一前一后关上房门离开。
“然然,然然,我的孩子……”等人一走,余妈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失声痛哭起来。
凌空站在一望无垠的水面上,周围白蒙蒙一片,余然低下头,看着如同镜面般清晰的湖水,上面映着一名玄衣的少女,十五六岁,肌肤白皙,圆润的脸庞,微笑的眉眼,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