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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脑袋坐在破破烂烂的沙发上,痛苦的低吟,壁纸又破了,下一刻,厨房里开始传来阵阵碗盘破碎的声音……
蓦然抬起憔悴苦涩的脸,他对着面前的空气抗议。
“我不能啊!一直是它陪着小球球的,我怎能狠心除去它,夺走他唯一的安慰……我?我也想啊!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就算答应她,但我知道自己终究改不了这个毛病,这样答应了又有何用……不,我不想骗她……”
脑袋又埋回原位。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厨房里继续传来破坏声,言柏尧仍在痛苦的思索还有甚么办法可行,周围弥漫着一股沉闷颓废的空气,再也寻不着往日那种轻松惬意的气氛。
他究竟该如何抉择才好?
“小乔!”
庄妈妈叫着自行开门进入小乔的房间,声音里流露出掩不住的兴奋。
“快,柏尧来找你了。”
“又不是头一次。”翻过身背向房门,小乔继续看她的德文小说。
“可是他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犹豫了下,小乔回过身来。
“真的吗?”
“去看看就知道了呀!”
又迟疑了会儿,“好吧!”小乔慢吞吞的起身。“我就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话,我马上就回来!”
三分钟后,伫立在整齐干净的客厅里,小乔吃惊得连眨眼都忘了。
“你……你把小红豆扔了吗?”
言柏尧笑吟吟地摇摇头。
“没有。”
“那……你把它的牙齿爪子都拔光了?”
“也没有。”
“杀了牠?”
“那更不可能。”
“教导成功?”
“它根本不听我的。”
小乔猜得烦了。“那究竟是怎样嘛?”
言柏尧笑咧了嘴。“它现在归我义父管。”
“欸?”小乔惊呼。“可是你不是说你义父不管的吗?”
“义父很疼我,舍不得看我痛苦,所以就……”
把烫手山芋接过去了。
“那小红豆现在呢?”
“它乖乖坐在义父脚边,不敢随便乱动。”
“也就是说,我们终于得回我们的整齐安宁了?”
“没错。”
“好吧,那我们结婚吧!不过先说好,你不准再带甚么看不见的狗回来了喔!”
“我发誓不会了!”
恰恰好一年后,言柏尧又带回一只看不见的猫,一只专门在柜子上磨爪子的鬼猫!
终曲
从孩子出生的第一天起,小乔就开始教导儿子叫妈咪,还拚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这个人就是妈咪,千万别认错了!”
她不希望儿子叫别“人”妈咪,特别是那种看不见的“人”。
言柏尧却不怎么在意,他有阴阳眼,儿子不一定有阴阳眼,起码在他的家族历史中就没听说过有前例,所以极有可能他是唯一仅有的一个。
直到有那么一天,孩子会叫妈咪了──对着小乔叫,也会叫爹地了──对着空气叫,他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因为他看不见儿子到底在叫谁爹地。
“儿子,你到底在叫谁爹地?”
宝宝咧开两颗小玉米,对他傻笑,转个头,对空气叫,“爹地!”
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他看不见儿子到底在叫谁爹地,是他“看不见”了吗?
不,他还是看得见,出门一趟起码要碰上十几二十来个“好朋友”,所以他确定他还是看得见的。
但他就是看不见儿子到底在叫谁爹地。
“义父,干妈,你们看得见宝宝在叫谁爹地吗?”
不,他们也看不见,没有半个人或鬼看得见宝宝到底在叫谁爹地,只有宝宝自己知道自己在叫谁爹地,可是他还不会讲话,所以没办法告诉他真正的爸爸,他到底在叫谁爹地?
然后,这一年的圣诞节,言家老三的家里装饰了一棵又高又大的圣诞树,欢乐的气氛闪烁在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星星上,爬着梯,小乔忙着把一样样的小饰品挂上圣诞树。
突然,宝宝指着小乔刚挂上树梢的小饰品开心地大叫。
“爹地!爹地!”
小乔张大着嘴,言柏尧瞪圆了眼,片刻后,两人相顾一眼,吃惊又错愕。
小天使!
──全书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耻??ō????温馨气氛中的阒魅,全身的肌肉突然绷紧。“什么有一天你不在了?你想上哪儿去?”
“我是说如果,只不过一个假设而已。”她安抚的摩拿他拉长的俊容,为这可能绞痛了心。“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
他冷喝,“没有什么假如!”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沈映竹眼圈泛起热气。
阒魅面罩寒需,每个字都从齿缝中迸出来。“我不回答这种鬼问题。”
“阒──”
他夹着怒火与莫名袭来的恐惧吞噬她的红唇,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若是有人胆敢跟我抢,我会一个个送他们上西天!”
沈映竹听出他怒喝中透露出的情意,鸣咽一声的圈抱住他。
“我没有要离开你,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能把我从你身边拖离!”就算她的肉体死亡,她的魂魄依然会跟着地。
“最好是如此,说你是我的。”他动手卸去她的衣裳。
“我是你的──永远。”
“爹!”司徒樵被四名大汉用特制的藤椅抬进大厅。
司徒青阳见到独子突然归来,惊讶的站起来,“樵儿,你怎么回来了?”
“孩儿有事要跟爹谈。”他让四名大汉先行退下。
“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非赶回来不可?”
司徒樵憔悴苍白的脸上满含忧虑,“听说爹已经准备联合各大门派和魔域一决死战了是不是?”
“谁告诉你的?”他是故意隐瞒儿子。
“是谁告诉孩儿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计划太冒险、也太匆促了,在没有万全准备之下贸然行动,只怕功亏一篑。”
“不管计划成不成功,我们都不能再让么域猖狂下去,大家心里也都已经有了觉悟,况且是阒魅把你场成这副德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眼看爱子从一名英气勃勃的伟岸男子,变成现在这副形销骨立、瘦骨峡胸的模样,教他这个当爹的如何不心痛。
“爹,是孩儿该死!是孩儿对不起您!”司徒樵内疚的说。
司徒青阳的脸庞在转瞬间化成狰狞的广鬼,咬牙道:“不!该死的是阒魅,还有那个叫沈映竹的女人!”
他本能的反驳,“不关映竹的事,爹──”
“你居然还在包庇她?樵儿,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阒魅那魔头了,她的心根本从来没有在你身上过,你为什么还要处处替她奢想?太不值得了。”
司徒樵疲惫的闭了闭眼,“孩儿不是在包庇她,映竹也是受害者之一,她会嫁给阒魅一定不是自愿的。”
“果真是个红颜祸水,你都被她害成这样还对她念念不忘,不管她是不是自愿,十五那天,就是她和阒魅的死期!”
第十章
明天她就要成为阒魅的妻了。
沈映竹抚摸着他派人为她准备的凤冠和霞帔,脸上露出苦乐参半的笑容,没有得到双亲的祝福是最令她引以为憾的事,不过她并不后悔,如果下辈子还能当他们的女儿,到时,她一定好好回报他们的恩情。
看看天色,丑时应该过了,她还是没办法静下心来睡觉。
当她不经心的旋过身,险些被杵在背后的人骇着。
“啊──”等她看清来人,这才拍箸胸口娇嗔。“阒魅,你什么时候来的?快把人家给吓死了。”
阒魅将脸埋在她颈间,“我作了一个噩梦,梦到你不见了。”
她心疼地轻抚着地的发,“人家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我不会不见的,快回去睡觉吧!”
“我没抱着你睡不着。”他伺机偷香。
“不行呀!在成亲之前见面是不吉利的,只剩今晚而已,再忍耐一下,你快回去嘛。”沈映竹半哄的想打发他出去。
他像个撒娇的孩子般缠着她,“我已经三天没睡了,你真这么残忍要赶我走?”
“阒魅──”她哭笑不得的叹口气。
“我会在天亮之前回去,就让我再待一会儿。”今晚已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沈映竹拿他没辙,只能无奈的让他抱上床,将头颅搁在她柔软的酥胸上。
“睡吧!天亮之前我会叫醒你。”她狠不下心拒绝他的要求,只得由他去了。
阒魅勾起得逞的笑意,在她怀中找到舒适的位置,嗓音中充塞着浓浓的困意,“你乍心么也还没睡?”
“我在想事情。”她用手指轻柔的梳理他总是被散着的长发。
“想什么?”
“想小时候的情景、想爹娘对我的疼爱、想可爱任性的弟弟,还有──想你。”
“想我?”阒魅抬起俊魅的脸庞,冲着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