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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人们的需求,使人们可以放纵寻欢,快乐地享受生活,于是打破传统社会规范,造成了CASINI的全盛时期。
即使经过了全盛的共和时期,威尼斯开始衰微,直到现今一片静寂约二十一世纪,CASINI依旧存在,寻欢方式更是不胜枚举,慢慢的,CASINI成了上流社会的秘密纵观地。
如今威尼斯最负盛名、占地最广、人脉最多的CASINI,是位在大运河畔的豪宅EDEN。
夜色笼罩着EDEN,使得这座聚集世间繁华的宅邸更显奢靡颓废,在这里,人们可以恣情释放人性的贪婪与荒淫。
搭着贡多拉自大运河来到豪宅前,自正面瞧,豪宅的大门上头交织着双色的大理石饰带,之上还有金饰簇叶和神话中的神兽;而自豪宅的尖塔和与优雅的花饰窗格,可以清楚地看出拜占庭风格。走入里头,微暗的室内弥漫着颓废的氛园,和天花板上的璀璨雕饰形成强烈的对比。
走过戒备森严的前厅和穿廊,便来到后头的庭院。庭院的后头是一幢幢独立的别馆,供人休憩过夜的房间约有百间,而宴会大厅更有数座,在不同的场合,开始不同的惊喜。
唯有会员才能进入EDEN,只要戴上面贝,数个大厅皆任人来去自如。每一个会员可以自由选择今天晚上的节目,不论是华丽的赌场,抑或以金钱堆积起的放纵大厅;到这里的男男女女,不管需要的是男人或女人为伴,皆可全然地放纵,用不着担忧异样的眼光与俗世的教条,或者是宗教的教义,而且只要一离开这里,便没有人会知道曾有这么一个人光临过这个地方。
在EDEN里头,拥有绝对的隐私权,但却不是绝对的封闭。
此时,在圣诞节之后显得萧条的威尼斯,正有大批的饕客涌入EDEN。
富丽堂里的大厅里头,服务公关皆是精挑细选的俊男美女,步伐优雅且慵懒地来回穿梭在大厅和二、三楼的精致包厢。
“里欧,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男爵夫人已经等你一个钟头了。”
“还不是为了甩掉那个该死的西西里岛杂碎!”仍躲在金银双线交织而成的窗帘后的人儿不禁沉声抱怨着。昏黄暧昧的灯光令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静静地聆听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是说弗多鲁?”手上正把玩着水晶玻璃杯的多纳不怀好意地笑着。“你何不干脆顺了他的意?如此一来,你便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权势。”
“不好意思,我无法服侍男人。”里欧啐了一口,迷人的笑里隐藏着一丝不难发现的轻蔑和傲气。“更何况,依我现今的声势,也用不着依附在他的身边,随便一个贵族夫人便可以带给我更庞大的权势。”
里欧自窗帘后头走了出来,轻拂着金色的半长发,蓝绿色的妖诡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慑人,绝美的五官因微扬的笑痕变得勾魂,让人移不开眼。
“是,你是EDEN评价最高的公关,不过亦是最难亲近的一个。”多纳挑了挑眉凝睇着他可恶的笑脸,却又不得不对他屈服。
票选成为EDEN里头公关的第一把交椅,里欧靠的不是一张教人叹为观止的俊脸,更因为他浑身散发着令人情难自禁、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占为己有的魔力。他的俊美会令神父拋弃上帝成为他身边的奴隶,更会令英国贵族夫人甘愿成为他床上的爱奴。
他的身上噙着一股教人甘愿为他疯狂的魔力,然唯一可惜的是,他桀骜不驯的性子总令他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许多人,倘若他不是EDEN的一员,且EDEN幕后老板的势力庞大,他不知道早已经被凌迟成什么模样了。
不过最诡异的是,尽管再怎么恨这个人,他想也没有人能够伤他吧?不是不能,而是不舍,因为他是个异类,亦是EDEN的传奇。
“谢谢你的赞美。”
他很明白自己的外貌犹如毒素,鲜少有人逃得过他精心的狩猎;只要是他想要的,自然会有人送到他面前,用不着他曲意承欢,便有一群愚蠢的女人自动跪倒在他脚边,求他怜爱。这是上天赋予他的利器。
“不用客气了,Voghera。”多纳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快点去吧,要不然待会儿若男爵夫人发火了……”
“你认为她会对我发火吗?”里欧优雅地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睇着他,挂在唇边的笑更显得勾魂感人。
多纳耸了耸肩,无言以对。有谁抗拒得了他?至今他还不知道有谁能够抗拒他。他是EDEN的帝王,为寻欢而来的上流社会女子们皆成了他脚边的爱奴,甚至连西西里岛上属黑手党一脉的弗多鲁都拜倒在他的脚边。
唉,到底有谁抗拒得了EDEN里头不可一世、跋扈嚣张的帝王?
倘若有这种人,他还挺想亲眼瞧瞧。
“如果她会发火的话,我倒想瞧瞧她发火的样子,可惜的是她不单不会对我发火,更不曾在我面子使过性子。”里欧说得极为委屈,然而眸底眉梢却是毫不掩饰的张狂。
多纳睇了他一眼,只能傻笑,而后瞧着他踩着狂放不羁的脚步离开了他的视线,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EDEN二楼的VIP房里约十坪大小,小小的房里,除了一张仿中古时代的四柱大床外,还有几口上等木材研制的柜子;而在魔术玻璃落地窗边,则放置了一张雕着古代神兽的长方形大理石桌,旁边还搁了两张松软的牛皮沙发椅。
视线往上移,可以在大理石桌上看见一双修长的腿搁着,再往一旁一石,可以看儿俊挺的身形正慵懒她偎在沙发里,手肘靠在把手上托着腮,一双墨绿色的深邃眸子微微敛下,盯着窗外的景致,盯着这暧昧而放浪的独立王国,正在夜色之中,恣意绽放异采。
已经有多久没有来这里了?朱里安侧首思忖着,回想最后一次来这里时,是兵悰陪着他一道来的,如今却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回味那段苦涩的记忆。
看着每一个曾经同他相处的角落,只会令他苦不堪言;可偏他却又无法洒脱地忘怀这一切,一一地走过每一个与他共处的地方,尽管痛不欲生,他却爱上了这自虐般的快感。
不想再痛苦下去,偏偏他又放不下这段感情。由于不曾爱过,亦不曾心动,所以一旦付出,便是掏尽一切的给予;而把一切都给了一个人之后,却又得不到回报,他便注定要抱着空壳过一生。
他爱得那么低调、那么痛苦,不管是在最初还是最后,终究只剩他一个人面对满室讽刺的热闹,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曾几何时,不可一世的他竟变得如此狼狈,独处时竟显得如此痛苦。
这种渗入骨髓的苦楚,使他在热闹的光景之下更显寂寞。
“嘿,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朱里安猛地抬眼,睇着EDEN的负责人、亦是他的好友维斯拉,淡淡地扬起一抹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朱里安。”维斯拉在他面前的座位落座,敛眼睇着他搁在桌面上的长腿。
朱里安意会地放下腿,习惯性地点上一根烟,微玻躺捻!叭舨皇怯惺虑榘萃心悖铱次颐呛苣言偌妗!彼赝鲁隽艘豢谘蹋裆槐洹
“啐,你以为米兰跟威尼斯有多远?”他理所当然地反舌相稽。“多年不见,一开口就说这种话,听来真是诡异;不过你说你有事要拜托我,该不会是想要我替你找几个出色的孩子吧?“
“你以为呢?”他依然浅笑,晦涩的眼眸让人猜不出其心思。
“我想你应该不需要吧?”没发觉他的异样,维斯拉说得兴高采烈。“我记得五年前你和兵悰打得正火热,冷峻的脸笑得跟得到宠爱的女人一样,现在回想起来,还令我忍不住想笑。怎么,突然跑来这边,该不会是小俩口闹翻了吧?”
朱里安自嘲地笑,淡淡地道:“你是凭着那一点,认为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有如此的暧昧?”如果他说他根本不曾碰过兵悰,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难道不是吗?”维斯拉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瞪大了眼;瞧着他唇畔诡异的笑痕,不禁又接着问:“难不成……你没有碰……”
哦!不行,他问不出口。天啊,如果他们没发生那种关系,那不是代表了这一切全都是朱里安自己在一头热?那岂不是太悲惨了!他可没忘记当初他陷落情网中的热情模样,如果那全都是他单方面的执着,那……
“没那么悲惨啦,至少我曾经用枪抵着他,强要他吻我。”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想笑,其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怎会用那种愚蠢的方式胁迫他?
可是一旦爱上了,即使知道不可为,却还是会用最愚蠢的方式汲取他任何一丝温暖,哪怕是拿他的性命来要挟。
这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