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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世的魂魄还不知道自己已死,三魂七魄未凝聚,人气未脱,鬼气尚浅,短暂出现的恍惚皆属正常,况且上官白玉死得突然,想必毫无心理准备。
“说真的,你已经多活三个半月,算是比一般人幸运,熊和亲人多相处百,日,你该感谢梼杌。不过呢,你也别伤心难过,你与常人不同,别人死后到地府是受罪,什么寒冰小地狱挖眼小地狱断筋剔骨小地狱全都与你无缘,你呀,一到地府马上就会由月……”
“上官白玉!”
雷鸣似的吼声响彻云霄,这一吼,风云变色,狂风呼啸大作,卷起千百落叶,最骇人的是落叶一片片宛若薄刃,全朝鬼差脸上招呼,削得他哇哇叫痛。
眼神空渺的上官白玉轻轻一震,那道声音劈进她浑沌知觉里,带出意识。
“梼……梼杌……”苍白的唇,微微蠕动。
鬼差听见令人丧胆的名号,登时吓得比刚死的上官白玉脸色更青。
“不会吧!他回来得这么快?!”他就是趁梼杌不在才赶紧出手捉人,结果人是捉到了,但才离开上官白玉的肉体几尺远,梼杌就回来了?!“不成!快走!快跟我走……”鬼差急忙拉紧铁链,催促上官白玉随他一块逃,上官白玉一个踉跄,身子往前倾,但没跌跤,在同一时间,梼杌来了。
梼杌抱住她的腰,一手捏碎腕般粗大的索魂炼,利眸瞧见鬼差跌飞出去的狼狈身影时,立刻补上狠狠一掌。
“呜哇……”鬼差喷出一口黑血,被梼杌击中的胸口多了好大一个破洞。
“滚!别再让我看见你……还是我应该现在直接将你打得神魂俱裂,你才没那个胆子敢再靠近她?”梼杌恶狠狠地瞪向鬼差,钳着上官白玉的那只大掌轻轻柔柔,摊在鬼差面前的另外一只手,五根黑沉沉的爪子说多长就有多长,要多利就有多利,掌心还不断窜出逼人黑气。
看惯各殿阎王及大大小小鬼头鬼脸的恐怖狰狞,鬼差应该早已麻木,可是……为什么此时看到梼杌暴怒的神情,他还是忍不住发抖打颤?
“我走!我立刻就走……”鬼差完全没有信心能从梼杌手中抢回上官白玉的魂魄,不是他不想尽忠职守,而是眼前这只凶兽太强太可怕了!
鬼差咻的一声跑得不见踪影,此时保命更重要。
梼杌啐了声,收起爪子,不与鬼差一般见识,低首瞧着怀里的她。
幸好来得及。要是她被鬼差带入地府,他就得费更多的工夫从文判武判甚至是阎王手中抢回她。
上官白玉迷蒙的视线尚未凝聚在他脸上,嘴里却细细吟出他的名字,一直没停,好像那是她此时唯一知道约两个字。
“梼杌……梼杌……”
梼杌千万年来,第一次开心地咧大嘴笑,那是如获至宝的笑容。
“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七章
等待的果实最是甜美,这句话,该死的对极了!
梼杌开始享用属于他的甜美果实,虽然在她还迷迷糊糊之际出手颇有乘人之危的无耻下流,不过他不在乎无耻下流,那对一只凶兽而言,不正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隐密的洞穴中,他要将她吞吃入腹,立刻,绝不再拖。
梼杌把上官白玉抱坐在自己腿上,不愿让她的背脊摩擦到粗糙地面,他一手游移在她全身细腻肌肤,一手撩拨她的蜜源,她的小脸埋靠在他肩窝,双臂无力地挂在他臂膀间,长发微微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及他的胸前……
她也确实是他的。他不会放手,无论她是人、是鬼,还是……
你们这群鬼差很啰唆耶!一天挂掉的魂魄成千上万条,你们把上官白玉这一缕小小幽魂让给我又怎样?!少她一只来填你们家枉死城就会闹空城是不是?!我梼杌是不介意为了一个上官白玉把地府给翻过来,但你们觉得为了她和我杠上,值得吗?当他在地府奈何桥前,听见文判官说她身边的鬼差已准备拘提她的魂魄时,忍不住火大地吼。
说实话,为了一条魂魄,换来整座地府不得安宁,不值得。文判官轻轻颔首,同意他的论点。
很好,那么上官白玉就让给我。他独断地决定,不是在和文判官商量,而是霸道地命令。
好……我是很想这么说啦,但是很遗憾,梼杌兄你想要哪一条魂魄都可以直接带走,独独上官白玉不行。文判官好抱歉地拒绝他。
为什么她不行?!他的面容狰狞扭曲,不过却吓不到文判官,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笑。
因为她是天女,犯了小罪,被罚入世轮回的无瑕天女,她的魂魄带回地府之后,便会由天界派人来召回,所以她并不归入地府管辖,就算在下愿意拿她当礼物送给梼札兄以交换地府百年安宁,也无法做到。
天女!她竟是天女转世?!
那一瞬间,梼杌震撼无比,他以为她只是一个慈悲心泛滥的烂好人,她身上的干净气息是因为长年养在深闺,不涉及世俗之故。如今文判官一语道破,他终于明白那些不该存在于人类身上的突兀感觉之所以在她身上出现,原来正因为她是神族!
犯下的罪不重,所以她只需在人世十七年,一生平顺,家境富裕,不愁吃穿,受尽周遭人喜爱怜惜,不欠情债、子债,悠然而来,悠然而走。我想,能回神界,对无瑕仙子而言,才是好事。
文判官淡然陈述,短短停顿,梼杌看见他笑中带着戏谑。
梼杌兄,你打算为了她和天界杠上吗?尤其……无瑕仙子可是月读天尊的亲妹,在下不认为月读天尊会比我好说话。
神,月读,千年前将另一只凶兽浑沌封进钢石里,直至现在,浑沌是否离开钢石,梼杌不清楚,不过几百年前他经过那块大石时,周遭的杂草已经长到半个人高。
梼杌不认为月读好说话,更不会干脆地将上官白玉拱手让他。
但是,那又如何?他梼杌也同样不是好说话、好打发的家伙,想和他争上官白玉?行!各自拿出看家本领,他不见得打不赢月读!
“梼杌……梼杌……”上官白玉在他怀里低泣,觉得神智被抛得好高好高又坠下,她开始害怕那种茫然未知的境界,只能无助地攀附他。
可是他好坏,居然更加猛烈鸷悍地充满她,仿佛就要这样撞坏她;他又好温柔,长臂环在她腰后,收起所有的爪子和獠牙,只给她汗湿疯狂的拥抱,反倒是她的指甲不小心抓红他的背,留下浅浅痕迹,作为狂欢放纵的证据。
梼杌吻住她吟哦的小嘴,急切地要着她,用健壮身躯迷惑她,也让她用玲珑娇躯包裹他、满足他。
他一直都想要她,在知道她是天女之前就强烈的想要她,现在得知她的身分,他没有退缩,反倒更坚定这个念头。他的急躁,正因为她不单纯只是上官白玉,同时还具有天女的身分,这代表着会有更多的家伙来与他争抢上官白玉,他不想放开她,即便她是天女,也是他的!
她像只幼猫呜咽着,身子轻颤,被他的汗水湿濡了胸口,像是紧绷的弦,到达极限之时,瞬间断裂,上官白玉几乎昏厥过去,梼杌也在她体内获得酥麻的解放。
梼杌抚摸她的长发,带笑的嗓音气息微乱,“你真不济事,这样就不行了?”亏他还想再来一次呢!
不餍足,他对她的身体完全下餍足。
上官白玉听不见他的调侃,瘫软在他怀里,全身重量由他承接。
他扯来衣袍裹住她,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抱起她走出洞穴。夜空中,月明星稀,不远处有潭清泉,他踏入泉水内,掬起满掌泉水轻泼在她滑腻肌肤上,将沾染在她身上的汗水洗去,而后撩起她的发,没放过耳背和颈后,搓一搓、洗一洗……忍不住又将嘴印上前去吸一吸、吮一吮。
上官白玉任由他清洗身躯,眸子紧合,长睫微湿,唇瓣被吻得红肿,眉宇间,添上一丝女人妩媚。
泉,粼粼波动,水花泼动的声音里,夹杂着细不可闻的呜咽。
白玉……我可怜的女儿……
“爹……”她浅吟,秀气的眉心轻蹙。
“谁是你爹了?”睡胡涂啰,抱着他喊爹?
小姐……都是丁香不好,都是丁香的错,小姐,求你醒过来……
白玉……赵伯伯对不住你……
上官白玉睁眼醒来,耳畔围绕的哭喊声并没有停止,她望向梼杌,发现梼杌不像她一样能听见亲人的声音,但她听得好清晰,每一字,每一句,都敲在她心口上。
“我听见我爹的声音……还有丁香……赵大夫……他们在哭……我爹他们在哭……”
“那是难免的,毕竟你刚死,他们那边现在应该愁云惨雾吧。”梼杌随口答道,比较专注在清洗她的长发。他没尝过痛失至亲的苦,不懂那代表着多么强烈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