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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妈妈也不在意,叫丫头们挡起罗帐,请梅医官进来诊脉。
素帕轻裹瘦弱的腕子,梅医官侧头诊了半天,淡然说道:“夫人只是愁思过重,并无大病。只需按时吃饭,别太过悲伤即可。”
诊视已毕,梅傲霜既不收诊金又不再回前厅与连公公告别,转身飘然而去。
既然无病严氏也不用再“休息”了,接过对牌,款待各房前来祭奠的女眷堂客,管理丧葬事宜,分派各处丫头仆妇管茶待酒,又给外厨房分了五名厨役答应各项饭食,精做细烹,慰劳大伯和褚家守孝的子弟。
虽然表面上拿权,可仆妇们回事都得先通过华老夫人。更有一些人早早投向八姨娘那边,献勤买好,希图日后重用。严氏心中明白,众人都看清了形势,未来继承家业的只有孝彰,所以她这个正夫人还不如八姨娘风光,只不过是个牌位罢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秋风萧瑟,首七请了百果寺慧源长老领着十六众上堂僧念经,加持召亡破狱,讽诵梁皇忏经。
午间用膳已毕,严氏从正房出来,穿过花园却看到若安、若宁、若馨、若素几个小姊妹正从华老夫人屋子里出来,想必是刚用过午饭。
她的目光不由望向若素,若素也正看着她,隔着一院花树却如同隔着天涯般遥远。身后的李妈妈催促道:“前面还等着夫人放对牌开楼拿东西呢。”
入夜守灵,严氏跪坐在灵前烧纸,跳动的火苗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心,望向重重孝幔正中供着的灵主,她的唇边不由凝起一缕冷笑:活着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他睡在何处,现在终于知道了!除了无休的争吵她还真想不起可曾与他平心静气的说过话,而今终于安静了。她的心好累,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解脱。
突然,有人轻拽她的袖子。回头看时,却是若素。她忙回头,看到一边的李妈妈倚在墙边早已困倦的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过了五七到城外送殡,车马喧嚣,填街塞巷。禇家本是大族,人口众多。更兼二房家资丰饶,丧事自然办得风风光光。
其间严氏并不曾与任何人来往,听了方妈妈的禀告,华老夫人才稍稍放心。安葬了禇荇,严氏禀过华老夫人,要亲到福宁庵诵经为禇荇追拔超生。华老夫人自然不会反对,派了李妈妈跟随左右。
庵主姚姑子迎了进来,拈香拜佛还愿酬神。方妈妈毕竟有了年纪,每日跟着严氏奔波操劳,早已疲惫不堪,今日更是五更天起来到庵中跪拜听经,连早饭都都没来得及用,当然困倦难忍。
诵经完毕已近晌午,姚姑子请严氏和方妈妈进精舍,叫小尼姑端上素菜素酒招待。不知怎的,方妈妈吃了那菜,只觉困意涌来,不由得倒在床上睡着了。
姚姑子叫了几声不应,方才对严氏小声道:“五夫人请跟我来。”
严氏被引着来到后院,院里两株高大的丹桂正恣意怒放,张扬着绚烂的姿态。秋风中传来甜腻的桂花香,簇簇金球般的花团嵌在繁茂的绿叶之中格外耀目。
树下早已立着一人,他闻声转身,平静的望着严氏,一树灿烂的金色衬得他如神祗。时光仿佛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一如初见时那般静谧如海,任何事情都不能撼动。
不知为何,她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
姚姑子早已悄然退出,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一树桂香满溢院中。
这情形有几分尴尬,新寡的弟妹与三伯独会尼庵,的确让人浮想联翩。
褚英却似根本未觉得有何不妥,声音依然和煦如春:“五弟妹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是不是二伯母又为难你了?”
严氏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她抱住双肩道:“她疯了!把十五十六姨娘的指甲一根一根拔下来,拔得血肉模糊。又给她们灌了哑药,不能哭喊,用针刺她们的眼睛,把手筋脚筋都挑断,像只蛆虫一样在地上爬着,满身伤口散发恶臭,让人看了呕得几天不能吃饭!她还把我软禁起来,身边的陪房一个都不留赶到庄子上,我好怕,有一天她也会如此对我……”
“三伯,”严氏突然激动的跪在地上,焦急地说:“求你救我!”
“站起来,”如水的目光瞬间冻结成冰,禇英冷冷说道:“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严氏的嘴唇微微翕动,泪水凝在惊愕的眼中却流不出来了。
“内宅是妇人的天下,如果你自认斗不过你婆婆和八姨娘,就趁早收兵,找个人家再醮改嫁!若想重掌二房,光明正大的擎下禇家产业,就要靠自己站起来,这样我才能帮你!”
再醮……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最快要等一年,可能没等到再嫁就会被婆婆和八姨娘折磨死了!再说再醮谁家都一样,还不是要面对争斗,如果能做上当家主母,任何事情都能自己做主,比再醮不知强多少!
她与八姨娘斗了这么多年,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让这个女人轻易得到全部!更何况这些年来褚荇积攒下如此大的家业,她凭什么不能享用?大家族私底下的争斗哪家不是血淋淋的,撕开伪装谁又比谁清高?就连眼前这位表面上从不参与家族事务的三伯,只怕也有他自己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从容起身,拭去泪痕,又恢复成端庄的模样。柔声说道:“多谢三伯指点,但不知事成之后三伯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她渐已明晰的眼神,禇英知道她已恢复了理智。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特别是被逼到绝境如困兽般的聪明人。为了生存,他们愿意用一切条件来交换。
“若五弟姐真的掌家,一个妇人外事也不好打理。那些铺子不如卖给我,只那些田产就够几辈子吃用不尽了。”
盐行加货船、商铺总计占二房资产的三分之一!原来得到三伯帮助的代价也是不菲呵!可是若不答应,面临的局面更加悲惨,她们就是要折磨她,直到她忍受不住自己已提出离开。
剩下的田产庄子也值二十多万两银子!严氏咬了咬牙,道:“全凭三伯做主!但不知三伯有何妙计可解当前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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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妹,不知你可曾想过一个问题。为何五弟姬妾无数,却一无所出,只有八姨娘能侥幸诞子?”褚英向前走了几步,离严氏咫尺而止,轻声说道。
严氏几乎能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对上那深沉似海的眸子,她竟然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根……如此风流俊逸的男人为何却又贪婪狠毒如斯?
这男人是个魔鬼严氏的身体微微战栗着……
方妈妈睡醒一觉,只觉得头晕眼花。蓦地想起夫人,忙惊慌起身,却发现严氏也伏在桌上睡着,她这才心下稍安。也难怪,这阵子严氏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出殡了,人也仿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她忙推醒严氏,说道:“夫人,天色不早,我们回府吧。”
严氏抬起头,睡眼惺忪,只是面色却苍白如雪。
褚荇百日过后,就到了深秋,内宅妇人们都换上小毛衣服,八姨娘独得了华老夫人赏赐的“一斗珠”皮夹袄。
原来那“一斗珠”是把怀胎的母羊杀了,取其腹中羔皮制成,因毛卷如一粒粒珠子,故又名珍珠毛或一斛珠。
八姨娘身穿洁白的小皮袄,配着蓝底桃榴佛手锦缎的羊皮金滚边裙子,头戴海獭卧兔儿,虽然一身孝服却更显得面如满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