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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谨惜一下站起来踩着船沿,纤弱的身子在月夜中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可那双泛着冰凌的眼睛却让人明白,她绝对不是个凭人宰割的弱女子。
萧赫风看着她决绝的目光,不由得冷静下来,刚才那股冲动也平息了。他知道蒲谨惜这个臭丫头脾气倔强,若真惹恼了她,没准真的会在他面前自尽。已经有了端言这个倒霉的前车之鉴,萧赫风明白对她更不能用强。
于是,萧赫风捂着肩膀“痛苦”的说:“谨惜,我错了……刚才烧糊涂了,你原谅我”
谨惜迟疑的看着他不语,萧赫风举起那只未受伤的手,说:“我发誓,绝对不会对你做不尊重的事情你……先下来,好吗?”
谨惜想起袖中还有从那个死人的匕首,她从袖中掏出匕首握在手中,从容不迫的坐在萧赫风对面,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的眼睛亦是。
臭丫头,把他撩拨的火烧火燎,难受得要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弄得他如此失常萧赫风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
正在两人对峙之时,远处黑暗中又驶来一艘船,船上灯火通明。谨惜不禁心惊,握着匕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她问萧赫风:“会不会又是杀手?”
萧赫风微合双目,说:“咱们的小船能跑多远?就在这里停着吧。如果这次真是杀手,大不了我跳下去,他们找不到人就不会难为你了。”
“不行,你伤的这么重,根本不可能游泳”谨惜咬着唇,担忧之色让萧赫风心中暗喜。
萧赫风说:“我宁可死,也不会让我的女人涉险”他伸出手,握住谨惜的小手,谨惜没有拒绝,她冰冷的手在他滚烫的体温下渐渐回暖。
她没有在意萧赫风说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都被那只缓缓而来的大船吸引了。
那艘船好像发现了他们的小船,径直向他们驶来。
高高的船楼上,一个人举着明灯向他们喊话:“前面可是萧世子和蒲公子?”
谨惜紧张的握着萧赫风的手,萧赫风大声问:“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端家盐行的请世子和蒲公子上船”那人回道。
谨惜不禁担心起来,端家的人怎么知道他们失踪的?这事件一定闹大了,父亲会不会也知道了呢?
这时,船上的人放下软梯。萧赫风和谨惜把小船靠了过去,因为两人经历过这么多事,又大半天没吃东西,腿都软了,爬梯子都没力气。
好不容易爬到船上,却看到明亮的灯光下,端言沉着脸正看向他们。谨惜知道他们现在有多狼狈,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前。
端言微微皱起眉头,说:“两位跟我到船舱里来。”
那锦绣的縐纱云袍在灯光下闪着华丽的光彩,衬得端言更加俊秀非凡。只是那双眼睛中已不再是风清云淡的平静,仿佛风暴来临前的海,波涛暗涌。
他们走进船舱,端言退去随从,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端言走到萧赫风面前,突然挥起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把她当做什么人?任你随叫随到的ji女吗?如果你真在意她,就不会把她的名节视如儿戏”端言怒吼道。
萧赫风沉默着爬起来,一缕鲜血从唇边流下,他用手抹去,没有说话。
端言又要冲上去打他,被谨惜拉住。她说:“别打了,我们被人追杀,差点回不来。萧世子受了重伤,伤口在化脓,你船上可有懂医的,给他包扎一下。”
端言的目光落在她凌乱的衣服上,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被人勒出几道紫痕,不由得紧抿嘴唇……
他打开舱门,叫两个人拿药箱进来给萧赫风上药。对谨惜说:“你到我房间来,那里有几件衣服,你换上。”
谨惜看了一眼萧赫风,他垂着头看不出表情,肩膀包裹的白布又渗出鲜红的颜色来。
换上端言的衣服,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些微不自在。毕竟他们前世曾是夫妻,无论她喜欢或不喜欢,记忆中的熟悉是她抹杀不去的。他的表情,他的微笑还有他的味道……
端言把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说:“先喝点热茶去去寒,一会饭菜会送过来。”
“谢谢你”谨惜喝了一口,问端言:“你怎么知道我们失踪的?”
端言不想说过程,就算她如此绝情,可他听到消息依然忍不住亲自在江泽湖上寻人。
他别过头,淡淡说道:“我刚才叫伙计发信号了,可能一会褚阁老的船和你父亲的人都会到的。”
“我……我父亲也来了?”谨惜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身子软绵绵的,差点摔到在地上。
咳咳……没有多少肉,怕你们吃多会腻表打偶,不敢写太肉啊,怕起点禁偶。大家先先少吃点,等以后再补╭(╯3╰)╮
正文 121鱼目
121鱼目
端言说:“不太清楚,反正两家现在满东泽湖找你们呢。”
“到底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谨惜惊慌失色的样子落在端言眼中,他的目光不由得一暗。
他视如珍宝的东西,在萧赫风眼中却如鱼目。更让他伤心的是,她宁可做人家的鱼目也不愿当他的珍宝
他说:“是萧赫风的小厮见天黑世子还未回来,实在怕担不起责任,在水兵营、禇府,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只好报告禇阁老。阁老在他的兵营发现被禁锢的两个丫头和罗班头,忙到衙县中询问此事,你们那位老管事叫钟实的也急了,两边人马就找船到湖上搜寻。钟实找到了我家盐行租船,我正好在,听说此事就把停泊在渔容的盐船都放出来寻找了。事情就是这样……”
谨惜咬着唇,默默想着对策。
端言也凝视着她,许久,他突然开口道:“他如此不在意你的名节声誉,把你当成他的玩物,你还是愿意当他的妾氏吗?”
谨惜一愣,抬起头看他。从那沉郁的眸子中,能看到一丝不死心的光芒。
“这只是个意外,是有人想至萧世子于死地。他对我很好,你多虑了”谨惜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
就算他比前世更爱她十倍又怎样?端家和他**已经成为她的梦魇,她永远不敢面对,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端言仔细的看着她,说:“这不是我认识的蒲谨惜她是个有主见有魄力的女孩。我觉得你和萧世子在一起似乎是被迫的,就像这次,是当街被虏走的。难道有什么隐情?是他威胁你?还是你父亲想要攀更高的……”
“不是”谨惜有些生气,打断他的话。她父亲是个清廉的人,她讨厌别人无端怀疑她父亲的人品。她皱着眉说:“你所猜测的都不是事实,我和世子两情相悦。我很感谢端二公子救命之恩,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请你不要再乱想。”
“是啊,我们俩的事就不劳子诺操心了”这时,萧赫风已经走了进来。他甩开一旁欲扶他的仆人。
那人担忧的说:“世子,您的伤很严重,还是躺着休息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退下”萧赫风挑眉不悦的说。
那人只好低头退了出去。
萧赫风披着一件丝衣,胸前缠着白布,这几个月在军中的生活已让他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身形也越来修长矫健。
他走到谨惜身边,用手环住她的纤腰,对端言笑道:“这回我欠子诺一个大人情,以后定当相报。一会我姑父来了还请多多遮掩,毕竟‘丑媳妇’还未拜见公婆呢,更不能在其他长辈面前现形了。”
贴在萧赫风身旁,谨惜才觉得不对,他的身子热得像块炭。谨惜也看到他的伤口已经明显恶化了,这样的伤在水里泡过最容易感染,弄不好会死人的
她马上严肃地对萧赫风说:“快点去躺着,一会进了县城马上叫人请大夫诊视”
“我去躺着你得在旁边陪我,要不我睡不踏实……”萧赫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端言。
“好”谨惜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她扶着萧赫风走向另一旁的房间。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端言的面色更加沉郁。
船向着渔容县的方向划去,约有半个时辰才到。而此时,天已渐渐发白,水色茫茫中有几艘船也缓缓向码头靠近……
两个仆人扶着萧赫风,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再伪装下去了,整个人虚弱的几乎站不起来。
那两只船一靠岸,船上的人马都奔了过来。谨惜的几个丫头和罗大宁、魏泽钊都急忙围住谨惜,问长问短。
谨惜只是淡淡一笑,说:“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