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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絮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扬扬嘴角道。
“你伤了我心,萧福,不过看在你护主心切的分上,就原谅你这一次了。”他说着,笑了笑,转身跟着萧聿离去。
大厅里就剩萧福一个人。他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发觉自己闹了什么笑话。
大夫?柳公子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夫吗?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名医呢!唉!他竟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让父亲知道的话,又要挨骂了。
★★★
萧福沮丧地摇摇头,心想等会得找个机会向柳公子道歉才行。
另一方面,在冷鹰山庄东边的寒山居,柳子絮正为萧聿在伤口敷上金创药。
“还是命人上我那儿去取药吧,光擦金创药是会留下疤痕的。”柳子絮说着,盖上药瓶。
“无所谓,我又不是姑娘家。”脸上的伤隐隐作痛,萧聿眉都不皱一下。
“别这么说嘛,很长一道伤口耶,你瞧萧福给吓的,竟当着我的面大嚷要找大夫。”萧聿扯扯嘴角道:“他年纪还轻,又才从他爹那里接下总管这个职位,紧张也是正常的,你这个神医就多包涵了。”“萧福年纪再轻也大上你好几岁,怎么你这家伙年纪才二十就沉稳得像个老头,我好像从没见你为了什么事紧张过。”“二十岁就誉为神医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柳子絮点头。
“我早该知道你不是那种光挨打不反击的人。”他微笑道。
“过奖了。”
“那么,能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吗?那么了不起的人我也想认识认识。”柳子絮在萧聿对面坐下,“话说回来,什么人能将鞭子使得这般出神奇Qisuu。сom书入化?我没听过有这号人物。”萧聿瞒了他一眼。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问。”你又在想些什么?”柳子絮回以微笑:“我个性平和、极少动怒,但你正在生气吧?有什么事严重惹怒了你,而你不想告诉我这个情同兄弟的好友?萧聿看着柳子絮,很清楚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代表着什么。
萧家和柳家是世交,是以他和柳子絮等于是从小一块长大;两人都是独生子,识十多年来就有如兄弟一般,彼此间无话不可说、无事不能谈,就像子絮能洞悉他心底的怒气;而他也能察觉子絮的不悦。
他不是有心隐瞒,只是不想提了。
萧聿叹了口气道。
“又不是故意瞒着你,何必给我那种脸色看呢?那个个性随和、极少动怒的人哪里去了?”“这不就回来了么?”果然,柳子絮的笑又恢复原有的灿烂。
萧聿只能苦笑。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别用那种表衍看我,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他看向柳子絮。”在这之前我有件事问你,你听说过薛京山这个人么?”柳子絮点头道:“你指的是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吧?”“那么你和薛府可有交情?”“是有一点。”萧聿双眼一亮,他就知道京城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少年神医柳子絮的名号。
“你和那个薛京山——你们的交情深么?”萧聿忙问。
“这个嘛……”柳子絮蹙眉思索着:“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而那次见面我把他从阎王那里抢了回来,这样的交情究竟算不算深呢?”他还在想,一脸为难的神情。
第二章
翌日,冷鹰山庄从早就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而这全拜少主萧聿所乃;他一就坐立难安,连带令总管萧福及一干下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其实萧聿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不寻常了,他整夜不曾合眼,几乎是天一亮就催促柳子絮出门,向来不疾不徐的他何曾如此过?还让子絮抓着机会好好调侃了他一番。
该死!事情原可以不作如此麻烦的,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会说要跟薛如梦回去,在他展露和煦的笑容,并为她挨了那一鞭之后,她竞选择了那个刁蛮任性的薛府千金做她的主子。
在气恼至极的返家路上他才想到,或许他该搬出冷鹰山庄的名号来和薛府抢人。薛京山再怎么有钱有势也不过是寻常百姓,而他冷鹰山庄不要说钱多得可以买下两、三个薛府,庄主夫人莫心莲——也就是他的母亲,和当今皇后是同乡旧识,交情匪浅,如果一开始他就把这一切给挑明了,此时她不早在他手中了?可恶!她竟敢舍他而选那个薛如梦,那丫头根本就是不知好歹!想起那一幕,她当着一群人的面要去薛府,萧聿一张脸简直要结成了冰。
当然,他也想过以冷鹰山庄的名义上门要人,但买一个丫环是一回车,为了一个丫环找上门去就太不寻常了;他不愿引起注意,这才要柳子絮前去旁敲侧击一番,编造个理由将燕悔带回。
但是为什么她会选择薛如梦那个蛮千金呢?一点道理也没有。
恼怒至极的萧聿一拳击向凉亭柱子,路经此处的丫环吓得面无血色,赶紧闪避;又和朝此而来的总管萧福撞了个满怀。
萧福抚着疼痛的胸膛来报,说柳子絮已经返庄,萧聿连忙命人送上茶水,并立即前往书房。
“如何?那丫头呢?”他一进门就问,在发现柳子絮一脸倦意的脸时耸起了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还问呢,你害我差点造了孽呵!”柳子絮叹气道。
“造孽?”萧聿也坐了下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过是让你替我去要个人——“说得简单,你没告诉我你要的那个人对薛家是这么忠诚。”萧聿闻言一愣,接着沉下脸。
“你的意思是——”
“薛员外倒是二话不说就答应放人,问题是那个叫燕悔的小姑娘怎么都不肯跟我回来。”“你什么?”萧聿哎牙问。
“我说人家不肯跟我走啊!兄弟。”“你说了是我让你去要人的?”“我当然没说。若要搬出你的名字,又何须我跑这一趟?”柳子絮说着,又是一声叹息。”不过也幸好跑这趟的是我,否则阎罗王又要多收一条冤魂了。”萧聿扬起眉。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她想死。”柳子絮回答。”那小女孩见我硬要带走她,居然一头朝柱子撞去,简直要吓死我了。”血色自萧聿脸上完全褪去,怒气在他体内翻腾,并逐渐凝聚扩大。
为什么?为什么那丫头执意要留在薛府?为什么她就宁可留在那儿受薛如梦欺侮?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就像她在他和薛如梦之间选择了薛如梦一样,他完全不懂她天杀的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一次却又一次让他的计划出轨,该死!真是该死!他怒极,使劲拍击桌子。
“你这是做什么?瞧你把送茶点来的丫环给吓坏了。”柳子絮接下茶点,挥挥手让丫环退下。
“她——怎么样了?”强将满腔忿怒给压下,萧聿问道。
柳子絮倒了茶喝下,也替萧聿倒了一杯。
“血流了一地都是啊,想起来直教人打哆嗦,不过有我在嘛,总算保住了她一条小命。话说回来,倘若今天没有我,薛员外那个铁公鸡只怕也不会找大夫医治她吧,毕竟对他而言,人命可能还没有金钱来得重要。我听说薛员外见他女儿擅自买了个小丫头回来,直为了要多张嘴吃饭而大发了一顿脾气呢。”“我早知薛家绝不会善待她的。”萧聿紧握杯子道。
柳子絮看着萧聿,半晌后开口:
“你不也没打算善待她么?”
萧聿张了张嘴又闭上,因为柳子絮的没错,虽然他想买下她,想把她据为己有,但可从没想过要待她好。
见莆聿一脸阴沉,柳子絮皱着眉道。
“不如就算了吧,你当真信一个江湖术士说的话?”“当然不信,只不过他说的话太教我生气了。”萧聿回答。
柳子絮点点头。
“这倒也是,当街拦下你,还说街角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是你命定的妻子,要人不发火也难,更何况是你了。喂,你不会拆了人家的算命摊子吧?”“拆了。”“啊?”柳了絮颇不以为然。”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人家也不过是混口饭吃,他说他的,你听听就算了,何必断人生路呢?”萧聿冷哼了声。
“妖言惑众,留他何用?”
“那也用不着——“忽然间灵光一闪,柳子絮恍然大悟。
“难不成你是害怕那算命的铁口直断,真说中了你的……”“闭上你的嘴!”萧聿瞳了他一眼:“我今年二十岁了,没看上过哪个女人,你以为我会娶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做妻子?荒谬!”“是有点荒谬,但那算命的也不尽是胡说啊,他的确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好比你的身份,还有你爹娘云游四海去了,不在庄里,另外——““够了!”萧聿不耐地挑起眉:“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丑丫头会成为我的妻子吧?”“既然你压根儿就不相信,又何必非要买下她呢?就让她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