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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如果少爷真要你去服侍他呢?你去是不去?”“悔儿是小姐买回来的,理当一辈子伺候小姐。”“这么说来你是不会去了?”“悔儿不去。”“那么——若说少爷想要收你为妾呢?燕悔,你可知为人小妾是什么意思?”“悔儿不知道,但悔儿会拒绝,不管少爷说什么都拒绝!”燕悔急忙道,她实在无法相信昨晚小翠姐说的事竟真的发生了。
少爷要收她做妾?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绝对不可能的。
“你是不该妄想,我薛京山的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收一个小丫环为妾呢?你年纪小归小,这么点道理应该懂吧?”“悔儿明白。悔儿真的从来没想过要服侍少爷,真的没有!”薛京山总算满意了,看了女儿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我相信你所说的,但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我想你还是离开薛府比较好。”薛京山道。
他的儿子说他想要这女孩,还说过几年就要娶她为妻,他薛员外可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儿子怎么可以娶一个穷丫头为妻?就算是做妾,他都不允许。
所以这女孩一定得走,就算这么做会得罪神医柳子絮,她还是得走,他不希望为了这丫头和儿子争执反目。
燕悔拼命恳求了,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员外和小姐还是要她走,而且要她立刻就走。
她很努力想要留下,再怎么苦都想留下的,但她不会强求,反正从以前到现在,她想要的东西最后都失去。
没关系,燕悔对自己说,如果这儿真容不下她,那么她就走,就这么简单。
★★★
“什么?你要离开薛府?”看着前来辞行的燕悔,小翠楞住了。”悔儿,你可别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哪!”“是真的,我现在就走。”燕悔拉着她的手微笑道:以后也许不能再见面了,小翠姐,你自己要保重喔。”“你真的要走啊?为什么忽然——“小翠想起悔儿让小姐扯进大厅的事,瞬间就明白了。”今天早上我听见少爷要小姐别欺负你,是不是她误会你跟少爷告状了?我马上就去跟小姐解释——““别去,去了也没有用的,说不定累得你也被逐出薛府呢。”“可是明明就是我——“小翠很沮丧,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都怪我,还以为是帮你,没想到反而害了你。”“你没有害我,他们迟早都要赶我走的。”“可你还是个孩子,又举目无亲的,离开这里能上哪儿去呢?啊!不如我这就到商行去找少爷回来——““不行!”燕悔直摇头。”别去,小翠姐,你真疼我的话就别去,我不想你也挨骂。”“我疼你,我当然疼你了!所以才没办法就这么眼睁睁看你离开啊!”燕悔笑着说:“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和薛府的缘份尽了,就像我和爹娘也没有缘份一样。”小翠听了,叹口气道:“进薛府对你而言大是段孽缘吧。”“怎么会呢?我认识了小翠姐呀。”“那么你打算好要上哪儿去了吗?”“没有,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小翠一听,很是忧虑。
“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她问。
“天无绝人之路,小翠姐用不着担心我。”燕悔反倒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我走了。谢谢你两年来的照顾,就算我们再也不能碰面,我心里也会永远记得你的。”就这样,燕悔挥别了唯一的好友离开薛府,而赶她出门的员外竟然连一点盘缠都没有给她。这两年来她没有支领过任何薪俸,如果不是小翠姐给了她一些碎银,只怕她还没我到下一个落脚处就要饿死街头了。
站在薛府大门外,燕悔只觉得一片茫然。四周都有路,她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然后燕悔想起另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犹豫着该不该去向他辞行,不过她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这么走了或许有些对不起义兄柳子絮,但也只能这样了,她不能去冷鹰山庄找他,她害怕碰见那个人。
第五章
燕悔走在街上,进入每一个店家询问是否需要杂工。走了整整一天了,不是被赶走,就是被一碗饭或面打发。
她是来找工作的,不是乞丐,但不管燕悔说了几回,人们却都好像没听见似的。
“薛员外吩咐过了,收留你的人就别想再做他的生意,小姑娘你就行行好,到别处去吧,别为难我们了。”这样的话燕悔听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城里找到工作的事实。
为什么员外要这么对她呢?她都已经乖乖离开薛府了,这样还不行吗?天黑了,而燕悔仍没有栖身之处,即使想在店家门口歇一会,也马上就被赶走。她真的走得好累,但又不能停下来,如果不找个地方歇息,这种冷天要夜宿冲头可是会冻死的。
城里不行,燕悔于是往城外走,总算在郊外找着一间破庙。庙里黑漆漆的,如果没有外头的月光,真可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阴森异常。
燕悔又冷又怕,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泪也掉下来了,不过哭也没有用,她只有一个人,应该要坚强点,以后说不定每天都要在这样的地方过夜,不早点习惯是不行的。
于是燕悔擦干眼泪,鼓起勇气走进庙里,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让眼睛慢慢适应黑暗,边在心里直祈求:“神明菩萨土地公啊!悔儿在这里借住一晚,请你们保佑,别让老鼠或虫子来咬我。”这么念过之后,胆子似乎大了点,开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看四周。她发现这庙虽然破旧,但还不至于太脏乱,神桌上没有供奉任何神像,空空荡荡的有些凄凉。
逐渐习惯了这个小小的空间,燕悔才开始觉得肚子饿;她从小包袱里取出小翠姐姐帮她准备的干粮,就这么啃了起来。有几次那干硬的饼就噎在喉头,没有水喝的她只得拼命拍胸,努力把食物给吞下。
吃过东西的燕悔觉得眼皮变重了。这也难怪,她都走了一整天了,几乎没停下来过,怎么不累呢?她取出有的替换衣物盖在身上,揉着自己酸痛的双脚,就这么倚着墙沉沉睡去。
外头刮起了风,寒意令燕侮打了个哆嗦,但是她实在太疲倦了,只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并没有醒过来。
这时候,有个人也走进这座庙来,他一眼就看见窝在墙角的燕悔,并毫不犹豫朝她走去。
盯着燕悔看了许久,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随即转身走出破庙。
而倦极了的燕悔动了动身子,发出模糊难辨的咕哝声,仍旧沉睡着,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也许正作着什么好梦吧?毕竟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她渴求已久,却始终得不到的。
★★★
柳子絮从薛府回到冷鹰山庄,一脸凝重。总管萧福迎了上来,让他的表情给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柳公子向来都是微笑满面的埃“萧聿呢?”柳子絮开口问。
“少主人在书房。”萧福回答,愈瞧愈不对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柳公子?”柳子絮没有回答,迳自往书房去萧福看着不免心惊。
少主心情不好,日子已经这么难过了,这会儿柳公子又“唉,这么一来,庄里还待得下去么?他是不是该通知大伙儿,收拾细软准备逃命了?唉!爹啊爹,孩儿真不想在这儿做什么总管啊!萧福摇头叹气,又到后头去警告大伙儿了。
柳子絮没敲门就进了书房,正批着卷宗的萧聿抬起头,一见是他,脸色才缓了下来。
“你脸色很差,昨晚没睡好么?”他说着,又低下买看着各家铺子的帐务报告,直到柳子絮说出以下的话。
“我刚刚去过薛府,他们说悔儿已经离开了。”萧聿倏她抬头。
“你说什么?”他问。
“悔儿已经不在薛府了。”柳子絮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不是你做的吗?不是你带走了悔儿?”“我?”萧聿既诧异又忿怒。”是你要我先别去找她,给她点时间冷静一下,你忘了?”柳子絮的神情也软化了,他叹息。
“抱歉,兄弟,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她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萧聿说,心里烦躁得很。
“是我误会你,我道歉。”
“我接受。”萧聿搁下手中的报告:“你说燕悔人不在薛府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她走了。”“走哪儿去?”“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废话么?”“她为什么离开薛府?躲我么?”萧聿眯起眼睛。
“不知道。”柳子絮老实道。”员外说薛如梦说了悔儿几句,隔天一早悔儿就不见了,还偷走他一袋银两。”“鬼话连篇!”萧聿冷哼了声。
“就是啊,我听了差点没上前揍他。”一想起当时的情况,柳子絮忍不住握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