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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雪莹皱起一对秀眉,“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是个扒手啰!真不好意思,还让你这位大少爷送我回去。”
“这么说,你真是严伯伯的女儿?”他仍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我也不想姓严。”自从到了严家,虽然她得到很多过去所没有的东西,但同时也失去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不姓严?”他眯起一双锐眸,趁红灯时仔细看看她。说真的,她的长相很普通、身材也普通、从头到尾怎么看是怎么普通,更谈不上有所谓的气质。
唯一会吸引他注意的是她的表情,既丰富又多变,刁钻又顽劣。
“是呀!”她没好气的应了声。
“那你本来姓什么?”
“何。”她眸光微黯,“我们院里每个小朋友都姓何,因为神父姓何,所以就让我们跟他姓,而他待我们就像亲生子女般。”
邓凯愈听愈诧异,但似乎可猜出她的意思,“你……原来是住在孤儿院?”
难怪那天在夜市,她会做出那种事来,是因为孤儿院里的孩子多,缺乏关照,所以她的行为才会失当?
“没错,你倒是挺厉害的,马上听出来了,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了医生。”她轻轻一笑,“不过在自己家的医院做,会不会太丢脸了?”
“丢脸?!丢什么脸?”这家伙说话偏要这么难听吗?
“是我说错话了?那就算了。”雪莹闭了嘴,索性不再开口。
看看这男人,一副说不得的样子,脸上也写着“我是有钱人”几个大字,少爷病还真不轻呢!
“我要你说。”她愈是不说,他就愈不舒坦。
“真要我说?”聪明的她先谈好条件,“不翻脸?”
“嗯,说吧!”邓凯已有心理准备,这种女孩绝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好,那我就说。”雪莹索性转过身,正视他的侧面,“我觉得待在自家医院根本无法进步,医院从上到下都知道你是少爷,谁敢说你什么呢?该不会你是贪图在自家医院的轻松,偶尔还可以跷个班、摸个鱼,不会有人告状?”
“喂,你说够了没!”邓凯赫然吼了出来。
他今天是招谁惹谁了?回家被老爸念,现在又被她污辱,她知道他在自家医院上班的无奈吗?居然这么说他!
“怎么了?活像踩到尾巴的狮子,就算被我说中了也不要老羞成怒嘛!”她吐吐舌尖转向窗外,“我看还是少说话得好。”
“你说你叫严……严……”该死的,他怎么忘了她的名字!
“严雪莹。”她抬起下颚。
“严雪莹,你到底是怎么变成严伯伯的女儿的?”想到她曾当过扒手,他就对她充满质疑。还有,就算她真是严伯伯的女儿,老爸为何要请她到家里吃饭,而严伯伯却不在场?这倒是首例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质疑的口气问我好吗?”他不知道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有多讨人厌吗?
“是,是我得罪了。”他撇撇嘴。
“好了,我没心情跟你斗嘴,能不能送我到另一个地方?”
他皱起眉,“你要去哪儿?”
“去我想去的地方。”她指着右边那条路,“不会太远,只要往那儿右转直走,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你不回家?”他微皱起眉,“我可不要承担没把你送回家的责任。”
“你还真是。”她打开背包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爸,我是雪莹,我刚从邓伯伯家出来,想先去圣亚看看,等一下再坐车回去。”
“可以是吧?那请你跟邓伯伯的儿子说一声。”她将手机递到邓凯耳边。
“是邓凯吗?”果真是严父的声音。
“是,严伯伯。”邓凯望了雪莹一眼,正巧看见她对他做鬼脸的模样,像在耻笑他刚刚的不信任。
“能不能麻烦你载雪莹去她要去的地方?”严伯伯慈蔼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好的,得到您的允许,我就可以放心送她过去了。严伯伯再见。”邓凯回头望着雪莹,“可以切掉手机了。”
她将手机放回背包,“现在安心了吧?就算把我弄丢了,也没你的责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眉心轻蹙。
“我知道我很麻烦,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雪莹看着前面,“停车。”
“已经到了吗?”这里没什么路灯,他眯起眸望着周遭黑漆漆的景物,“你究竟要去哪儿?”
“你只要停车就行,我可以自己走过去,不麻烦你了。”她等他停车后便打开车门走出去,而后对他点点头,“谢谢你了。”
看她就这么往前急奔而去,邓凯不禁吐了口气,有种送走瘟神的轻松感,他不由吹着口哨开车回家。
既然老爸刚刚说了,报告省了、会议免了,那今晚他可以睡个好觉,明天星期六可以睡到自然醒,多棒呀!
第二章
邓凯回到家,正打算到浴室冲澡,却被父亲喊住。
“你过来坐。”邓有义放下晚报。
“爸,有事吗?”他轻吐口气,只好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你觉得雪莹怎么样?”一双锐利的眼直接投射在邓凯脸上,不容他闪避问题。
“谁是雪莹?”邓凯仍装蒜。
“你想再多写一份报告吗?”邓有义语气发沉。
“爸,我已经送她回去了,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见老爸一脸僵硬,他只好退一步了,“好,你要我说真话吗?”
“你就说。”
邓凯爬爬头发,“那女孩根本是个异类,说不上有什么谈吐与气质。”
“她这叫单纯、天真、直接。”看来他得给这孩子多点心灵教育了。
“爸,我虽然已经吃饱好一会儿,但还是会吐的。”老爸是怎么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老爸如此称赞一个女生咧!
“你胡说什么?”邓有义脸色丕变,“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
正拿起盘里苹果咬了口的邓凯,差点将它喷了出来,“天!爸,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这桩婚事是我十年前就答应你严伯伯的。”邓有义以不容违抗的口气说道。
邓凯紧紧闭上眼,坐直身躯再张开双眸,强持冷静地问道:“可能是我笨,意会不出你话里的意思,但我想这不是真的吧?”
“雪莹当年还在襁褓中就被奶妈偷走,十几年来下落不明,让你严伯伯一直耿耿于怀……”邓有义叹口气,拿起桌上刚泡好的鸟笼茶喝了口。“而十年前我发生一次重大的医疗纠纷,差点没办法继续执业,是你当时做律师的严伯伯找到证据帮助我度过难关。”
“这些我都清楚,你很早以前就跟我提过了。”邓凯急切的说:“这和严雪莹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我问你严伯伯,我该拿什么来报答他?他开玩笑的对我说,如果找到他的小女儿,希望能将她嫁给你。”邓有义将当年的事道出。
“爸——”邓凯激动的大叫出声,“真不知道我今晚是不是回来错了!”
“你是什么意思?”
“报告我会交,也会去参加会议,但是要我娶那个人,我办不到!”邓凯随之站起,“我回医院了。”
“邓凯,你要回去了?”邓母在楼上听见他们的谈话,乍闻他要离开,立即走下楼。
“妈,我……”他微蹙眉心,“我不能再待下了,改天我再回来看你们。”
“你可以离开,不过我和你严伯伯的约定不会因为你离开就取消。”邓有义丢下报纸,“得与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邓有义睨了他一眼后便拾阶而上,任邓凯怎么唤他,他都不应。
“妈,爸怎么可以这样?”他简直想仰天长啸了!
“别怪你爸,他与严伯伯的交情向来不错。”邓母也心疼他,但也明白丈夫想报恩的想法。
“就算交情不错,也不能出卖我的婚姻啊!”邓凯很激动,邓母可以从他涨红的脸上看出他有多气愤。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爸的脾气你该知道的。”邓母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就先依他一下,反正又不可能要你们马上结婚,口头上约定的事随时都可能改变,今天就住下吧!别急着走。”
“可是妈……”
“听话,难道你真想写报告吗?”他是她生的,怎会不清楚他成天被那些报告给烦得叫苦连天。
“好吧!我就住下,爸那边就麻烦妈替我去说情。”他揉揉眉心。
“我会尽力的。”邓母对他温柔一笑,“快上楼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嗯,妈晚安。”邓凯这才步上二楼回房间,但是他的心却没有因此而安定,想起父亲方才的坚持,他有预感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落幕。
※※※
第二天将近中午,邓凯才走下楼,一见到父亲,他又无奈地偷偷吁了口气。
“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