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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引颈盼望下,綄邻只得硬着头皮打开蝴蝶结。当她打开盒子一看,不禁愣住了,而且众人的反应都一样。
“祖母绿!”家中颇有几文的新新美少女两眼迸出精光,贪婪的瞪着那两个小坠子。
“可能……可能是假的吧。”呆得快变成木头人的綄邻只得陪上一张笑得十分牵强的脸。她完了,三分钟之内,她就要变成学校风云榜的榜首了。新新美少女可是学校著名的广播电台。
“假什么,土包子!”美少女哼道。她老早看綄邻不顺眼,似乎全世界的好运都让她给占尽了。长得漂亮不说,念书更是一把罩;最过分的是,她还有个赫赫有名的姊夫。她曾看过报导,知道秦家男人个个帅得让人口水流不完,直到亲眼看见。
冷得吓人,但也同样俊得惊人的秦穆文出现在校门口接綄邻下课,她才真正见识到秦家男人的魅力。
怪的是,綄邻却怕他怕得要死;而他又从来目不斜视,眼睛只盯住他直接的对象。这已经教不知道呕了多久的聚家纯情小花痴气得痛桌子,现在竟然出现个“紫玫瑰情人”,专送高档货,真是呕死人了。
“你也未免太土了吧,那是真的祖母绿。依我看……至少佰个五十万”美少女神气巴拉,充分显示出她有钱人的派头。
“五十万?”瞪得眼睛快掉下来的同学们,这下子嘴巴都合不拢了,五十万——
“白雪公主,你真是大幸了。”穷得几乎靠卖血为生的穷人一号不胜感慨,眼中泛出感叹的泪水。
“是啊,有这么好的神秘恋人。穷人二号也跟着嚎陶大哭,怨叹老天的不公。
“你的紫玫瑰情人真是人了……”
“这简直就像童话……”
“綄邻真的是太幸运了……”
是啊,她真的是太幸运了。只不过这份幸运此刻却横亘在她的心底,成为她往前跨一步的阻碍。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她不懂。或许她真的还没长大吧,所以心中始终存在个幻影。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渴望能够见到她的“紫玫瑰情人”。对她来说,他是个完美的典范,始终了解她需要什么,却又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如此的神秘更加深了她心底潜藏的梦幻。他是她的偶像,并且可能永远保有这种形象。
但这却是不正确的。
望着手中晶灿的宝石,她再一次叹息。她现在已经有真正的情人,不该再迷恋于假想情人的幻境之中。
她明白,她一切都明白,但要放弃既有的认知真的好难,她没把握自己做得到。
在她心中的紫玫瑰情人一向就是完美的影子。他应该是体贴的,应该是了解他的,应该是就像小说中的古代英国贵族,优雅而迷人。他会听从她说的一切,让她做她想做的事,因为他是她的理想,没有理由不按她的幻想行事。但这终究是幻想。紫致瑰情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唯一留下的痕迹是“生日快乐”这四个大字。
或许就是因为有这缺憾,所以更今人怀念吧。綄邻默默的将祖母绿收回盒子里,无声的跟它说再见。她即将属于秦穆文,这算是她的最后一瞥。从今以后她不能再戴它们,因为一个礼拜后她就要和秦穆文订婚了,再也没有戴这封耳环的权利。
那天他们回到台北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拜会姊夫,在大姊兴奋的眼光之下,将订婚的细节搞定,然后一起回到秦氏大楼,继续他们未完的课程。
她一直想问大姊,为什么会有一对跟她相同款式的耳环,但她不敢问,怕她未来的老公会翻脸。
她真的就要嫁人了吗?她不禁迷惑了。等一下秦穆文就要来接她去试订婚时要穿的礼服,她却慌乱得想逃。
愈是接近订婚礼宴,她就愈迷茫。她实在没有自信可以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也许穆文说得对,她太年轻了,只有冲劲,却不懂得思考。
其实他们与真正的夫妻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还暂时分开来住,等订婚之后,她就会搬去秦氏大楼和他同住。
可是……她想逃。她不知道这股冲动从哪里来,但她就是想逃,想逃离秦穆文深沉却多情的眼睛,和遥不可测的未来。
说走就走!
綄邻立刻收拾几件衣服放进帆布行李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和钱包,趁着勇气还没消失之前,跷家逃婚去。
当她一开门,看见秦穆文正要按电铃的身影时,差点吓得三魂掉了七块,久久不能开口。
“你带着行李去试礼服?”他微微挑眉,对于她的意图早已猜到八分。“才不是!”她立即否认,侧身让他进门。“这些是要送洗的衣服。”好险,幸好她急中生智。
“哦?”他瞄瞄她手中的衣袋,表情嘲讽。“莫非你的衣服从来不洗?这么一大包衣服,少说也有十几件。”
“呃……我最近很忙。”她连忙扯谎,却没想到她的谎言竟不攻自破。
“这倒是。”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瞬间綄邻就像是沙包,任由他处置。
“又要打工,又要忙订婚的事,晚上还得复习功课,你的确是相当忙。”
尤其是“复习功课”这一项。事实证明綄邻的确是个好学生,几乎可说青出于蓝。
但他知道“忙”并不是她想跷家的理由,而是恐惧。她想逃避这纸婚约,因为她还太茫然,所以显得如此焦虑。
她必须宣泄这种不安,而教导则是他的责任。
“说吧,你为什么想逃?”他带领她到沙发坐下,让她安安稳稳的靠着他。
“我没想逃啊。”她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没担当的恼种。
“唤,我懂了。是我误会你了。”当场被逮到还敢诡辩,他非修理人不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试礼服吧。我跟婚纱店约好了两点钟试衣。”秦穆文拉着她就要起身,綄邻立刻直觉的将他拉回去。
“我突然觉得人不舒服,我们改天再去试好不好?”她故意装得软绵绵的,像颗软糖似的往他怀中贴。
“是吗?”秦穆文十分配合的将大手往她额头一放,测量她的体温。“没发烧啊。”他又摸摸她的颈侧。“体温也满正常的。”
“乱讲。”綄邻立刻见招拆招,把学校话剧杜那一套拿出来用。“我真的很难过,一点都不想出门。”最好赖到世界末日为止,她真的烦透了。“不想出门也行。”他有得是通她吐实的方法。“我打电话叫他们送过来让你在家里试穿好了。”他说着就要拨电话。
在他的手还没碰到电话之前,綄邻又想到另一个借口,而且肯定他落网。
“我们都别出门好不好?”她的一双小手像八爪章鱼似的爬上他的胸膛,使尽全力的诱惑他。
好学生登场了。他这个夫子倒要看看她究竟学到了什么。
“说服我。”他倒是一点都不帮忙,全靠她独力演出。“也许我会考虑将婚期延后几天。”
这封綄邻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果然立刻上当。
她极尽诱惑的将衬衫的钮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再将它一寸一寸地往下拉,露出如白雪般无瑕的肌肤和呼之欲出的坚挺酥胸。
孺子可教也。
秦穆文挑起侬密的眉,脸不红气不喘的审视着她接下来的搏命演出。
“你怎么都不帮忙?”不对不对,通常这种时候夫子早已按捺不住,全力参与剧情了,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这是你的showTime,我怎么好意思搅局?”他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的困窘,等着她自动露馅兜!
“可是……”她演不下去了,愈来愈难压抑心中那股慌张。
“可是?”夫子终于动手了,只不过是帮她拉回衣服,扣好钮子,温柔的瞅着。“我……”她的眼眶渐渐湿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吗什么烦躁,但她就是烦,烦得没有理由。“觉得很烦,对不对?”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冰凉的大手成功的冷却了她滚烫的情绪。她再也忍不住心焦,扑进他怀里猛哭。
“我真的觉得很烦,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味地逃避。”而且差点脱逃成功。
“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想逃是它的特征之一婚前恐惧症?她听过,可是她又不是结婚,只是订婚而已,怎么会跟它扯上关系?
“可是我们只是订婚,并没有真的结婚。”她说出自己的疑问。
“在你的心中早已认定了订婚与结婚无异,所以你才会如此忧虑。不是吗?”
他楼着她的力道非常温柔,但也相对地不容她逃避。
“我……”她无言以对,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么想。
“结婚并不代表是成长的结束,有时它反而是另一段成长的开始。了解或许并不容易,但它就和你求学的原理一样,多一分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