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人知道您是谁就行了!”
“这样行得通吗?”女扮男装?现在是在拍电影吗?
“没问题,包在宝月身上!”
于是,宝月便兴高采烈地带着纤雨在苏州城里到处玩,换上男人打扮的两位小姑娘,一眼看去好像是一对逃开私塾偷溜出来玩的小兄弟,倒也真的没教人认出她们是女儿身,更没有人知道她们就是蓝府的二少奶奶和丫鬟。
纤雨肯定不属于那种活泼外向型的女人,可也不是那种孤僻内向又文静得令人翻白眼的女人,否则她也没那条件去撑下一家公司;她只不过是在个性上比其他人更多上几分温顺柔和,虽然合群,却不喜欢和大家一道起哄,宁愿单独去追求自己渴望的事物,以自己的方式去享受生命的喜悦。
可惜她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她意外得到了一个崭新的生命,此刻她是蓝府的二少奶奶,不再是那个饱受欺凌,生命完全被束缚住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才十六岁,有许多她不曾有机会尝试的事物和心情都可以试着去品尝看看了。
不到两个月,在宝月的带领下,纤雨已逐渐找回高中时代那种年轻明朗的感觉了。
蓝少卿猛然坐起身,纤雨立刻清醒过来,然后静静凝住他的背,看他呆坐了好-会儿后,才迟疑地回过头来瞄了她一眼,似乎不太能理解他怎会在这儿,甚至与她睡了一整夜?
纤雨不觉轻扬起有趣的微笑。从他第一次来这儿索取她的初夜开始,他就是这种反应了。
那是她清醒过来的第四天夜里,蓝少卿突然醉醺醺地跑来。说大家都在讥笑是他害伯被雌老虎反噬一口,因此不敢上她的床,所以现在他要来索取他应得的,她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他会先毒打她一顿再强暴她。
即使明知他也是清狂,可瞧他那副粗暴凶狠的模样,纤雨仍是不自觉地畏怯了。见他转身砰一下关上房门,她更是瑟缩地直往床角落躲去,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花瓶什么的先把他敲昏了,明天再告诉他说是他自己醉昏的。
可头上多了一粒小馒头,他会信吗?
然而,蓝少卿关上门后却没有立即回过身来,反而趴在门上好半天一动也不动,直到纤雨忍不住开始臆测他是不是趴在门上睡着了,他才徐徐转回身来,双眸牢牢地攫住她的目光,眼底那份痴狂的深情是不容错认的。
纤雨轻喘。“清狂?!”
他不语,默然地大步走向她,有力的手臂瞬间将她自角落里掳进他怀中,下一刻,炽热的双唇便侵占了她的唇,既鸷猛又温柔的吻,倾注了他所有的痴情狂爱,是段清狂的情吻。
那一夜,他是温柔怜爱的,也是热情狂猛的;他是全然沉默不语的,却也无声地诉尽了他倾心的眷恋与热爱。
极尽缠绵后,似睡似醒间,她只隐约记得听到他呢喃了几句,“我终于得到你了,我最爱的纤雨,你是属于我的,是专属于我段清狂一个人的纤雨,我绝不会让你被任何人夺去!”
是的,她是他的,干干净净,全新的,配得上他的她!
翌日清晨,蓝少卿一脸错愕的从她身边跳下床,“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再见到她和他自己身上的血迹,他更是满头雾水。“欸?我要过你了?真是见鬼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日以后,蓝少卿只要喝到半醉就会来找她,无论是白日或黑夜,而上了她的床的也必然是段清狂,翌日再由蓝少卿莫名其妙地爬下她的床,就如此刻这般。
“搞什么鬼,我到底在干啥呀?”他一边自行下床穿衣,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昨儿个我明明打算要到怡香院的翠喜儿那儿过夜的,怎么又跑回来了?这三个多月来我究竟是怎么了?老是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最诡异的是,他娘的我自己居然连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自己爽了都没感觉,真是活见鬼了我!”
纤雨实在忍不住要躲进被窝里偷笑,直到蓝少卿出房去,宝月、秀珠才进来伺候她梳洗。
虽然她和清狂从来不曾用实际的语言交谈过一言半句,但彼此瞳眸中流转的深情眷恋,便已足够让对方了解彼此无怨无悔的爱恋,他轻怜蜜意的疼爱更让她深切地体会到自己是如何被他怜惜宠爱着;缱绻过后,他也总是温柔地将她呵护在臂弯中,让她贴在他心口处倾听两人一致的心跳。
她从来不是贪心的人,这样无言却深刻的情,这般沉默却痴迷的爱,就足以教她幸福满足得再无所求了。
至于蓝少卿,他是一醒来就往府外跑的人,所以她也不必刻意去应付他,只要在等待清狂造访之余尽情享受自己的新生命就好了。
“好了,今天你们要教我玩什么呢?”
“想出府吗,小姐?”
“不了,等过两天有庙会我们再去看看吧!”想看的都看过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她很懂得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并不喜欢耽溺于玩乐之中,以后除非必要,她也不太想出府了。
“那……”宝月想了一下。“好,秀珠,你到膳房去弄壶茶、几味点心,小姐,咱们到醉荷亭掷色子(骰子)玩儿去!”
“早啊!二少奶奶,”一见纤雨走出寝房,本在埋头工作的园丁立刻上前来道安,顺便讨点温柔醉人的笑容来让自己一整天都能享有愉快的心情。“宝月姑娘说您喜欢茉莉的香味儿,小的就移了几株过来,看二少奶奶喜欢不?”
艳红的唇瓣果然立即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十六岁的稚嫩娇颜,却有超乎年岁的柔美妩媚,教人看了人不心醉也难。
“啊,真的好香呢!辛苦你了,阿成,谢谢你呀!”
纤雨清醒不过数日,原本战战兢兢的俪园仆人便暗自庆幸没有早一步辞去工作落跑,否则他们便会错失为这般柔婉高雅的少奶奶服务的机会了。
她总是不吝于对他们展露出和悦亲切的微笑,那样轻言细语地为他们的辛勤工作而道谢。他们实在不明白,怎会有人批评如此温柔体贴、蕙质兰心的少奶奶是火爆雌老虎呢?
传言真是可怕哪!
“哎呀!二少奶奶,今儿个不出府了吗?”
“不了,大贵,我们要上醉荷亭掷色子玩。”
“那正好,昨儿个小的在雅轩那儿搭了座秋千,二少奶奶有空可以去玩玩。”
“谢谢你,大贵,我下午就去。”
“二少奶奶,晚上有您最爱吃的西瓜鸡哟!”
“胖婶,谢谢,我一定会多吃点儿。”
“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
俪园里的奴仆还真多呢!
醉荷亭,名是亭,实是轩,一座形似荷叶的别致小轩,它的屋面、轩门、窗户、石桌、石凳、墙上扁额、半栏俱呈荷叶状,就在仿佛碧玉一般的醉荷池畔,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当时,洁净淡雅,不染尘埃,人在宁静的亭轩间,一面荷池,三面高大的朴树和桂树,绿树碧水,清风徐来,夏日的溽热亦荡然无存了。
纤雨对掷骰子并不是很有兴趣,所以玩呀玩的,最后只剩下宝月和秀珠捉对儿掷升官图(类似大富翁),纤雨独坐一旁品茗赏荷了。
“小姐,您不会无聊吗?”
“不会呀!我很喜欢感受这种自然的淡泊之气,好让心情沉淀下来。”
“……不懂。”现在的小姐没事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虽然不是之乎也者,可又比之乎也者更深奥的样子,幸好小姐没要她一定得懂,否则她只好去撞墙,看醒来后能不能懂了。
纤雨无声淡笑,品茗。
宝月悄悄觎过去一眼。“小姐,您……这个月月事还没来吧?要不要宝月告诉姑爷一声请大夫来瞧瞧?”
粉颊微赧,纤雨轻抚着小腹,止不住心中的期待与兴奋。“不,这种事我想还是更确定一点之后再跟他说比较妥。”她自己也有点怀疑,但还不敢断定。不过……她与清狂的孩子,多么神奇啊!
她要第一个告诉清狂!
她完全没想到蓝少卿。
“如果能确定的话,大少爷必定会很生气。”正在掷骰子的秀珠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小姐有没有孩子关他什么事?”宝月莫名其妙地问。
“因为……”忍不住嘴边的笑意,秀珠瞧见纤雨的注|奇…_…书^_^网|意力也被拉过来了。“听说到现在大少爷还未曾与大少奶奶圆过房呢!”
宝月顿时傻眼,“欸?骗人?!”都三个多月了耶!是他无能,还是她冷感?
“我也不是很确定,总之,都是听来的传言。”秀珠耸耸肩道。“还有啊!听说大少奶奶那晚投湖是因为她怀了身孕,后来虽然小产了,但这种事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所以,隔天吕大人就赶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大少爷才决定忍下这口气当作没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