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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就要上工吗?”我还有事情了。
“嗯?难道要等到明天再来做活?你没看到今天店里就一个小二吗?”
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店堂里好像就真的只有一个小二在忙来忙去,虽说两层的酒楼不算大,但若是由一个人来忙的话,是有些忙不过来,何况这酒楼的生意看似还有些滚滚,难怪他会开出比一般酒楼要高的工钱来急招小二。
为难的再次看了眼他,我道:“掌柜的,俺们今天真有点事,再说俺们是打算明个再来做活的,您看,能不能让俺明个再来上工?”
肉眼一瞪,他立马否决:“不行,你要么今天来,要么就甭来了。”
看了他一眼,我立马在心里腹诽开了,你他妈的老乌龟,不就是个酒馆的老板吗?神气啥?有本事你以后别求着老娘,我呸……
“哎呀,老板,何必动如此大的怒了,您要俺们今个上工,俺们就上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状似为难的再次看了他一眼,我这才吞吞吐吐道:“不瞒掌柜的,俺们那铺盖还在城外的一破庙里了,若俺不把那铺盖拿过来,俺们今晚就只能睡店里了,你看这么干净、这么好的店,让俺睡了的话……”
脸色一变,他连忙□一挥:“得,得,你快去把你那铺盖给拿回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我不管你睡哪?总之不准睡店里面,逮到一次的话别怪我做掌柜的不给你人情,一次一百文,明白没?”
“明白,明白……”明白你他妈的就是一乌龟,还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乌龟。
“那多谢掌柜的,俺们就先过去了。”
腿刚迈出门槛,就被他给喊了回来。
“记着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不回来,扣五十文。”
咬着牙,好半晌我才从嘴里挤出一声:“俺们知道了。”
说完,我便发泄似的狂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揪打着路旁的小树叶,直到看到一迎风飘扬不认识却又十分相像的黑字,我才刹住了脚步,为了以防万一,我再次查看了一下路两旁的景致,在发现方圆百米之内都没有同样的一个旗帜后,我才叩门而入。
不得不说,这老长的一段路,跑的我老腰都有些直不起来,扶着门框,我有些气喘吁吁道:“老板……我来赎……东西了。”
闻声,正在柜台后忙事情的当铺老板抬起了头,只是这一抬,顺带着连站在他对面的一个人也一并转过了脑袋。
月华灼灼,我只能这么形容他,一身紫缎的衣裳在中间以同色腰带隔开,不但显的他身材修长挺拔,更加突出他腰间一块如琉璃般色彩绚烂的鸳鸯形玉佩,头插一只白玉簪,未挽起的长发如海藻一般铺撒在胸前交襟宽白衣衫上,这样的如上等宣纸上挥洒了些墨迹的江南水墨画越发衬的他的一张脸有些白的异常。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收回目光,直接走向老板。
“李……姑娘,你来了。”
“嗯,老板,这身衣裳我确定要了,所以我会按照当初我们说好的,将我原先的那套衣服留在这里作为交换,另外,麻烦你将我寄存在这里的假发拿给我吧,谢谢。”
要知道当初我就跟他说好了,先借这身衣裳暂时使用一下,若成功,我就将我原先的衣裳给他,这身衣裳穿走;若不成功,我就退回来,开始他还不同意,毕竟我若是不成功,他就什么也捞不到,虽说我的衣服要比这套农民服要好很多,但也存在着风险啊。
所以当时我就考虑到他的顾虑,在面对他为难的表情时,我大手一挥道:“老板,你放心,倘若我应征不成功,我也不会将衣服全拿走,这样好了,鞋子给你,那双鞋子的绣工虽然不是出自名家,但好歹也可以换得几个钱,老板你权当做个好事吧……”
当时他就在我一连番的“好人会有好报”的反复念叨下迫不得已的点了下头,这样一点就导致出现了现在这样一个局面。
面对我眼巴巴的仰望,老板又再次为难的看了眼我,接下来又看了眼站在柜台前的少年。
这样一番三方相望,当下我脑中便“轰然”一声,他,莫不是想不还?
“老板——”
都怪我啊,都怪我啊,若不是缺少社会经验加之赶时间,我也不会忘了让他给我写收据之类的东西啊,这下好了,若他不承认,我是铁定要不回自己那宝贝了。
“老板——你若不是将我的假发卖给别人了,那可是跟了我十载的宝贝了,你看我这一头的短发,若不是靠它,我怎么还有脸面出去见人?再说,当初我爹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异域商人那里买过来的,如今爹爹去世了,这也算是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你这样子做是不对的,老板,呜呜……”
“……姑娘……你先莫哭,老夫,老夫并没有将之卖出……”
心中一动,虽窃喜,可面上我还是一副凄喎相。
“……老板,既然没有卖出,那你为何还不还我?你若不是想私吞掉?你这样子做是不对的,将会严重影响你店的声誉的,你不能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啊……”
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上了年纪的老板显然对我这一番哭诉加控诉有些招架不住。
“……不,姑娘……老夫既然是开店,定不会做私吞客人东西之事,只是……只是……”
又看了眼始终站在柜台前默不作声的紫衣少年,顿了顿,他终是鼓足勇气道:“姑娘,若老夫想买你这假发,不知道姑娘肯不肯相卖?”
“嗯?”原来不是私吞,是想买。
见我犹豫,他连忙又追加一句:“老夫知道这假发价值不菲,况且又是尊父所留,姑娘若肯想让,尽管开个价,老夫定当感谢不尽。”
瞬间睁大眼,这是什么状况?他竟然让我自己开价,而且还在头上先加了个价值不菲的牌子,嘎嘎,那莫不是我想说多少就说多少?
可是……我若真的将它卖了,我以后怎么办?难道要天天顶着个刺猬头出去?虽说当男人那是没啥,可若是我要身着女装也顶着个刺猬头,那岂不是很滑稽?
不行,不行,我不能为了区区的眼前利益而放弃和我家荷生浪漫鸳鸯镇的机会,再说,他这一句尽管开价,不是摆明了要助长我贪得无厌的趋利之心吗?
不行,不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样子将它卖掉,于人于己都是非常不利的。
“姑娘,其实老夫知道这样说委实有些夺人所爱,只是……”
感觉到对面的少年几不可闻的点了下头,老板瞬间像得到释放一样,开始面色正常的向我解释起来。
“不瞒姑娘,其实老夫像要这假发,是因为老夫的内人,老夫的内人如今才三十余岁,可头上却已是……一片光秃,她整日就因这件事和老夫吵的不可开价,无奈老夫寻遍天下名医,就是无法找到让其重新生长毛发的法子,还望姑娘能成全老夫的一片苦心,老夫感激不尽……”
盯着他半晌,我突地一声冷哼。
“老板,刚刚我还道你是个诚实讲信用之人,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行骗之人,你若真想要我这假发,还不如直接就据为己有,又何必上演这一番苦肉想买之计呢?”
若他在说这番话之前没有看那紫衣上年,我还差点真信了他,只是他错就错在他俩之间那不时的眼神交流。
“姑娘……何出此言?”
真不知道说他是够镇定还是说他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我李清韵只是眼拙,可并不代表就是眼瞎,你若说的是真话,又何必三番两次的看他?”
说完,我一转头,眼神灼灼。
少年被我一瞪,有着蓦然的诧异与尴尬,本是如纸一般白净的脸庞刹那变得红如朝霞。
只是还未待我怒视完,他就手捂着嘴角,接着一连串的咳嗽声便从他的嘴角溢出。
“咳咳……咳咳咳……”
看着他咳的一张本是红霞的脸到最后都快充血,眼见若不停止就要而亡了,无奈,母性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伸出手,在我的轻轻的缓拍下,他的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
“……姑娘……你莫要怪……咳咳……秦管家……他……咳咳……也是为了在下,姑娘要怪……就怪古某吧……是在下要秦管家这般做的……”
“是你要他做的?”
但见他点了点头,我心下更是火了,我他妈的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当缩头乌龟,让别人代他冲锋陷阵的家伙,这下可好,今个他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再次看了他一眼,我轻嗤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不知这三十岁的秃顶女人是他的内人还是你的内人?噢,不,以你的年纪,应该说是你的姐姐抑或是……”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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