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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让他一步步变成我心中理想的那个对象,而他,对我的好吃懒做、任意妄为……
从没想过要去责怪、鄙夷,反而全都一一包容,遇到他,是我一生最美的意外。
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也是无用,因为喉咙处似哽了根鱼刺又似喝下了一大碗酸醋,嗫嚅了半晌,我只能将他抱的更紧,拥的更深……
山洞(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我们相拥而眠时,突然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侧耳倾听,犹如野狼站在高坡上的对月嘶鸣,让我猛地一个激灵。
身下的人显然也因这一声异响而从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眼中神光迷离,伴着月色一片,让人分不清是梦还是醒?
“嗷———”
又是一声,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见往日令才子佳人流连忘返的如钩西月,不知从哪天起竟渐渐丰满成了银红的满月。
哀叹一声,为何每次出现状况总在这样的月圆之夜呢?
“清韵,那一声怕是这附近的野狼在叫,我们还是生点火吧,野兽一向怕火,生了火它们就不敢靠近了。”
一语落下,他便作势起身想要去拾些柴火,可刚一起身,浑身就一僵,停了片刻,他这才又重新迈起了步子。
我知道,那是他的伤痛还没未彻底过去,可为了不让我们遭受到野兽的攻击,他还是强自撑着去捡柴火。
看着他的身体一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渐渐融进弥漫着黑雾的森林里,那感觉就像看着他一点点的陷进黑色的沼泽里而无法自拔,我的心没来由的一跳,隐隐的感觉到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像烟一样在心头萦绕不去,当下我突然就开口叫住了他。
“荷生——”
仿佛快融入夜色的背影闻声一怔,只是还没等我继续开口说下去,就听见他温柔的嗓音在黑夜的森林里显的格外温暖与安抚人心。
“清韵,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的呆在原地,等我拾得柴火回来就不用担心会有野兽来袭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怕伤及他的自尊,还是真的怕因没有柴火而招来野兽,好几次想开口劝说,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的对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
“好,我等你回来……”
声音清浅的竟然刚一出嘴角就被夜风吹散在了浓浓的雾气中。
而这一等,就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本来我是乖乖的站在原地,想他或许再过个几分钟就会像当初上山砍树木一样满面笑容的满载而归。
可事实上,当我等了左一个几分钟,右一个几分钟后,浓雾的那头还是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时,我开始变得有些说服不了自己了。
这么黑的天,他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野兽又在周围恐吓似的哀号不已,他……他会不会……出事?
当这个念头一蹦入脑海中后,我的脑袋中顿时就像安装了个复读机似的一遍一遍的播个不停,无论我是如何的踱步,都踱不去脑中那个盘旋的声音。
担心终是代替了恐惧,再次看了眼那黑沉的一望无际的丛林深处,牙一咬,脚一跺,死就死吧。
“荷生——你在哪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谁知不喊还好,一喊耳边顿时“扑啦啦”的一阵栖鸟乱飞声,不但在我头顶恼怒的拍打它们的翅膀,发泄着它们入睡后被吵醒的火恼,更有甚者竟然直接扑过来抓撕我的衣衫,啄后怒飞。
待得耳边声音渐渐单一,我这才敢将脑袋从胳膊下探了出来。
好家伙,这件袈裟算是彻底的报废了,呈长条状的布条松松垮垮的随风而荡,而布条下则是一道道流着血的抓痕。
随手扯掉那些晃荡的家伙,我继续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浓雾更深处走去。
有了刚刚的教训,这次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在午夜的森林里大声的喧哗了,不说被那些鸟类们群攻而死,也要被自己那空荡荡的回音所吓到。
充满了迷雾的森林在空寂的午夜与月光的森射下,竟犹如不断散发着瘴气的毒林般让人心生恐惧与惊悚,就连更往前跨进一步的勇气都变得小了许多。
李清韵,你不可以这么胆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除了鬼和刀刃外什么都不怕,又何必怕这区区的一个小小森林,别说是野兽,就是野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别忘了,你可是李家第十八代驱鬼传人,你要镇定,要坚强,要敢于去闯。
自我壮胆后,我再一次使劲的捏了把腿上白嫩嫩的肉,没想到这一捏顿时疼的我整个人差点没背过去,低头一看,我靠,难怪这么疼,原来我这是在伤口上撒盐了。
原来那块被捏的地方早已被那些鸟们抓出了一道足有两公分深的血口子,此刻被我一捏,浓稠的血在夜色下流的更是欢畅了。
赶紧扯下一块碎布,我手脚颤抖了好半晌才将它勒紧。
血啊,你们可别流的跟小桥流水似的,这可是在山林中啊,你们的腥味会更加刺激野兽们的兽性啊。
“砰”的一声,一阵急速的身体下坠,还没待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到脚踝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倒抽了一口气,我咬着牙,今个算是彻底的倒霉到家了。
皱着眉头缓了一会疼痛,我这才有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借着从洞口透下的月光,让我能模糊的估计这是个大约方圆二十平方米的山洞,洞的里面黑乎乎的看的不是很清,所以我刚刚估约的仅指我目前所在的位置。
缓慢的从有些潮湿的地上坐了起来,我瘸着一条腿,转看了下四周,地上大致都是些枯枝烂藤,看其腐烂的程度,至少这里有几个月都没有人掉下来过,由此可见,我的倒霉程度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不过——没关系!
我向来笃信:福之祸之所依,祸之福之所靠。
简单点说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么一个神秘而又古老的山洞被我掉下了,不刨出点宝物啥的就太对不起我这条腿了。
说干就干,虽然瘸着一条腿,但由于内心深处有一把叫贪婪的旺盛的火在烧,所以,有没有那一条腿,对我而言没有丝毫的影响。
蹦蹦跳跳了大半盏茶的功夫后,我原本袋鼠一样有弹跳力的右腿终是负担不了我重达一百斤的身躯,在那里有些发软的借着臀部依在了苔衣湿滑的壁上。
咕噜……咕噜……
突然从肚子里发出的声音让我整个人更是如秋后被霜打过的茄子,焉了脑袋。
呼,宝物没找到,倒把肚子蹦饿了,虽说我今天也只吃了一顿,不过若是我不做如此消耗能量的运动,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
这下好了,宝物影都没找到,自己却被累的要死要活。
重重的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浊气,我抬头仰望着天上跟烧饼一样又圆又大的月亮。
上天啊,如果你是万能的,请赐予我一条绳子吧,我不贪了,不找宝物了,我想上去了。
闭上眼,合起双掌,默默许愿了三秒钟,待我再睁开眼时,我幻想着我看到了一条绳子,此刻正慢悠悠的从上面放下来。
这条绳子真是又粗又大又结实啊,而且还是根色彩斑斓的七彩绳子,只是它的学名不叫绳子,它的学名叫——蛇啊!
浑身像触电了似的从墙壁上一跃而起,我也管不得自己是几条腿,呼啦啦的一个劲往远离蛇的方向瘸奔而去。
一路跑一路尖叫:“救命啊,救命啊,有蛇啊——”
可黑咕隆咚的山洞里除了若有若无的滴水声,就只有尖利而又充满了惊恐的呐喊声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来来回回的撞荡而去。
回头惊瞥处,但见那条花信蛇大有与我赛跑的意思,我在前面拼了命似的狂奔,它就在后面甩直了尾巴的狂撵。
这下,我是吓的眼泪都直接飙出来了。
“爷爷啊,救命啊……清韵不想呆在这里了……你让清韵回去吧……呜呜……清韵好怕……清韵真的好怕……”
伸手扯下挡在自己面前的古藤,我慌不择路的往山洞的更深处跑去,左脚已经被我跑的肿了老高,可现在却不是顾及它的时候,若是被身后的那家伙咬上一口,肿的就绝对不是这个高度了,说不定还会当场送命。
送命我不怕,我怕的是它啊,只要一想到那滑腻而又冰凉的东西缠绕在我的身上,一点点的吃掉我的血肉,然后穿过我的头颅,在那里面吸食脑髓……
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偶这期榜单要冲到200,请亲们给我幸运~~~~~~
偶是万能的咸蛋超人~~~~~~~~~
嘎嘎~~~~~~~
山洞(二)
突然一阵凶涌的吐意让我来不及逃跑,只好停下脚步,扶着洞壁弯着腰干呕起来,肚子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可以吐出来,所以干呕的后果就是吐出一滩酸水。
这一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