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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身形活脱一个没长成型的孩子,当下我便心有所想,口有所问道:“你今年多大呢?”
敢情那种梨哥相当的看的起我,知我喜好灵动,所以当下便给我找了个只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的小丫头。
“回姑娘,映红今年十五。”
“映红?这名字倒是取的有些诗意,是谁给你取的啊?”
一边揽过她的肩膀,我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施加在她身上,顿时觉得整个人身轻如燕了不少。
随之我步速的加快,她整张脸红的速度也在加快,口里的话也变的不顺畅了许多。
“回……姑娘,是……是大小姐给……取的。”
“大小姐?是那个豆蔻姑娘的姐姐吗?”
看她走路都东倒西歪的,我就算再老脸皮厚,当下也不能再装死猪了。
我身子一直,她当场就像获得释放的黑奴,气都顺了。
“回姑娘,是的。”
“是吗?看来这杜家大小姐还是有些文采的嘛,懂得从‘映日荷花别样红’这句诗中取字……”
“恩,我们的大小姐不仅长的闭月羞花,文才更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强上百倍,这里除了钟离公子能和大小姐一较长短之下,谁都不是我们大小姐的对手。”
瞧瞧!瞧瞧!什么叫粉丝?这就叫粉丝!看她那副崇拜的模样,敢情她就是她的偶像。
不过没啥,我会让这孩子知道啥叫新时代的偶像?而且还是实力派的。
自我得意完后,我语重心长的看了她一眼道:“映红啊,你可知你犯了一个大忌!”
眼神一滞,原本还一脸自豪的丫头瞬间青白了脸:“姑娘恕罪,映红无意冒犯,还望姑娘菩萨心肠,原谅映红这一回。”
唉,我又不是清宫里的那些小主,你做什这么紧张呢?
一脚后翘,我一手前倾:“快快起来,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何必对我行如此大礼?你可知无福消受的人承受别人的下跪是要折寿的。”
在我的搀扶加妖言下,小姑娘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姑娘教导的是,映红日后说话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别人嚼了口舌去。”
“恩。”点了点头,我对她瞬间的反应力与领悟力很是赞许。
要知道祸出口出这个道理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时间就能马上明白的,这姑娘,虽没有天人之姿,却是冰雪聪明。
钟离那厮到底是想我使唤的时候顺手些,还是别有用心?
不过……
这姑娘聪明归聪明,咋就不能聪明的到点上呢?
其实我想告诉她的是:在一个女人面前你千万不要说另一个女人的好!否则,那愁字,怎一个次第了得啊……
绝色袈裟(修)
青青的草地似麦浪浮游,间或处粉白淡紫的小花零星而矗,偶有几只蝴蝶翩跹后又缱绻而去,阳光透过叶缝,洒下一地斑驳,风带来大自然的远古气息,一角屋檐就那么掩入一片苍翠,不知从哪传来的风铃声似在低低私语,缠绵着又随风离去。
看着门牌上那隽永秀气的“洗铅阁”三个大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嗡声嗡气道:“想必这门牌也是你家大小姐提的吧?”
有了刚刚的一茬,这丫头现在的说话仔细多了。
“回姑娘,是的。”
哼,果然闷搔一如既往。
鄙视完后,我便伸手推开了四扇竹制水月花纹的门。
门外是桃源仙境、清新天成,门里则是雅韵盎然的女子闺房,紫罗兰的轻纱帐,桃木棕的各式家具,一缕檀香绕着屋梁,萦纡的满室温香。
走到梳妆台前,昏黄的铜镜映着的是我模糊不清的面容,拉开匣子下的一个隐形抽屉,各式珠钗井然有序的罗列其中,台上的是几个形状不一的胭脂盒子,随手打开一个,顿时一股浓浓的胭脂味直冲我的鼻腔,让我整个人当场就呛了起来。
“咳咳,那个映红啊……咳咳……你们古……都用这个来涂脸的吗?”
从桌子边小跑着回来,她连忙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我,一口饮下后,见我脸色缓了不少,这才答道:“钟离公子给姑娘准备的这几样水粉和头饰都从有名的‘黛色斋’买回来的,山上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以外,就只有姑娘用了。”
“是吗?听起来挺有名头的,就不知道多少钱一盒?”
“多少钱?这个映红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采购的程叔说,单是这一盒水粉就够买好几袋的大米了。”
好几袋的大米?
用现代的换算发的话,一袋大米五十个大洋,好几袋就算三袋好了,总共一百五十块,这么说的话,这都能把蚊子熏死的家伙至少值一两银子呢?
估计是我吊眼的神情吓到这姑娘了,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后她就直接选择遁走道:“李姑娘,你先歇着,映红这就给你准备些洗澡水去。”
说完人立马旋身而去,只留一逶衣角在我的视线中久久徘徊。
看了看自己与这雅致房间完全相背的破烂衣裳,皱了皱眉头,我一撅屁股,钻进一箱内,开始翻找起来。
嘎嘎,钟离这厮果然是有些品位的。
翠绿的如碧竹般的丝绸长裙,荷色打底,两袖呈流苏喇叭装,袂处更是缀以纱质般的镂空碎花,腰身处是一条宽约三寸的淡色粉红绫罗,与打底的荷色相得益彰,领口处弯弯的如同半缺的月亮,飘逸之处又不失可爱,如同一个出尘而又嬉戏凡间的俏皮仙子。
真真是一件绝色的衣裳啊!
将手指在它身上流连了无数次,指腹处柔软的的滑腻感简直是让我爱不释手。
可……
冗长的一阵叹息后,我终是将它压在了箱底。
对于衣服,我向来只挑适合自己的,而不去挑那些漂亮的,要知道一件再好看的衣服,如果穿在不适合它的人身上,那么它就不是陪衬你,而是你陪衬它了。
我虽不才,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属国色天香一例,自是担不好红花这个重要的角色。
当然,我也不会说自己是绿叶,那样太对不住自己了。
那么我只能告诉自己,我是个有着深刻内涵的人,所以我不需要华丽的外表来掩饰我内心的空虚,所以——那件土黄色的长袍最适合我不过!
把它拿在手上,翻来覆去之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其颜色是传说中的尿黄色。
但……
换另一个角度来想,这样一衬的话,我岂不就是人人梦寐以求的红花?念此,我澎湃不已的心方才渐渐平静。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今天才碰到钟离那厮的,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备置这些东西?如果说房间有可能用一两个时辰来打扫好,但那屋外的花草却不是可以用几个时辰甚至是几天来弄好的。
别说规模可观,就是修剪打理也至少两天一次才可以出现那样的效果。
很明显这里面有猫腻!只是现下我没了思考的心思,等我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咱再来与那厮来个抽丝剥茧。
现下咱就来说说映红这丫头,看起来挺文静的,可干起活来却是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手上的工夫也是让我刮目相看,两大桶的温水在她的晃悠下竟然滴水未洒的全数进了洗澡的木桶内。
“好了,姑娘,你可以沐浴了。”
擦了擦有些潮湿的手,她正准备给我找衣服,一看我已将那件能将我美貌衬托的无与伦比的“袈裟”给挂在了银屏上,当下一怔道:“姑娘,要穿这件衣裳?”
“恩,是了。”
“可……可是……”
大掌一挥,我趁机教育道:“你还小,不懂,其实外表啥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古语有云:‘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们要讲究的是内在,而不是外在,这年头,要修行的不仅是妖,还有人,人同样需要提高自己的修养才能卓然出群、气质出众,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青春是会被逐渐消磨,但我们也同样会被打磨的越加光彩照人,这就是所谓的魅力,懂吗?”
见她被我说的一楞一楞的,当下我便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喝下一口水,我道:“好了,我洗澡了,你先出去吧,想不明白再来问我。”
随之门被关上的“吱呀”声,我好似听见了从风中传来的一声轻笑,只是放眼望去,空荡荡的碧野,除了映红看似瘦弱实则强大的背影以外,哪里有其他人的身影?
恩?将视线拉回到门轴处,干燥燥的,看来是要添油了。
当我站在铜镜前,看着由我千挑万选出来的绝色袈裟时,我特有成就感的左转右转。
“映红,你看看,我是不是特有贵族气息?”
啧啧,有时想想古代的铜镜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倍的让人增加自信感,尤其是遇到我这样的人,那感觉就直接上升为膨胀。
估计是看我满脸喜色,小丫头也不忍泼水,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