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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讶异的问。
“明天要开会。”戚志万回答,“顺便带我老婆出来走走,也摆脱一下我们那对双胞胎,不是我在说,我们那对双胞胎现在真是连鬼都怕!”
徐雅芙闻言,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哪有人这么讲自己的孩子。
“我说的是实话嘛!”戚志万就像个大孩子似的说道,“妳有时候不是也说孩子很烦吗?”
她听到丈夫的话微傻了下眼,暗推了他一把,警告他别每次讲话都这么口没遮拦的。
“没关系啦!”戚志万还是一副大剌剌的样子,一点都不以为意,“家佑又不算是外人。”
“这又不是外人不外人的问题。”她没好气的说。
“那是什么问题?”
实在不想理会他,她干脆看向颜家佑,“调来台中一切还算习惯吧?”
他点了点头,徐雅芙这位院长夫人美丽而和善是众人皆知的事。
“你那位女病患呢?”她接着问。
颜家佑闻言,身体一僵,“啊?”
“对啊!”看到他的表情,徐雅芙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是她明明就听简瑞淇说,他跟个女病患关系匪浅。
“谁告诉妳的?”他很清楚她不是个会探人隐私的人,而她之所以会这么问只是无心机的关心他而已。
徐雅芙有些无措的瞄了戚志万一眼,手也不自觉的挽上他的。
戚志万扬起嘴角拍了拍她的手,“雅芙只是关心。”
“我当然知道。”颜家佑叹了口气,“我看连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戚志万与徐雅芙十指相握,“但我们知道得并不清楚,我们都是从瑞淇那里听来的,还有--”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个按键,“这个,我看全千越的医护人员都有这张照片吧!”
颜家佑看着手机屏幕,表情从困惑到错愕,“这又是……”他一把将手机给抢了过来,“什么东西?”
“你抱着那个女的。”戚志万很白目的在一旁做批注。“而且抱得非常的紧。”
发讯又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简瑞淇!
“不用你来解释!”颜家佑咬牙切齿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有做就得要承认啊!”戚志万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女孩子的心脏病很严重,一定要移植心脏,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但他看出了戚志万眼底真诚的关心,于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我替你查过了,目前没有适合的。”他爱莫能助,“不过我已经将她的名字排在名单上,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谢谢。”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够令他感激。
“不过是举手之劳,”戚志万淡淡一笑,“但这事得看运气,你自己很清楚的。”
他是清楚,就因为清楚所以才会觉得烦躁。
“我怎么也没料到你会爱上自己的病人。”
“我与她是在国外认识的,当时她还不是我的病人。”颜家佑澄清道。
“别这么紧张,”戚志万拍拍他,“其实只要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使医院的形象受损,你若真爱上女病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她的情况真的很糟,若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你可得要有心理准备,我可不希望我的手下因此而心情大受影响。”
“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他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你愿意出面帮忙,就代表着子容更有希望能活下去。”
“回去休息吧!”戚志万牵着徐雅芙的手,对他说道:“记得有问题随时找我。”
“谢谢!”或许这个院长有时是吊儿郎当了一点,但能有今天的地位,他不单带人也带心。
……
“妳还好吗?”
龚子容的目光扫向门口,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对来人伸出了手。
“大哥!”她紧紧的拉着龚以刚的手,这个与她同姓却一点都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
他们的姓是创办育幼院的神父给的,龚子容是育幼院里身体最差的一个,而龚以刚却是育幼院里最聪明的,
他靠着自己的力量,半工半读的念完大学,还顺利的通过律师考试,成了个合格的律师。
“对不起!”他劈头便说,“我跟我们事务所的律师到德国去研习,现在才回来,不过我一回来就立刻赶来看妳了。”
她微笑的对他摇了摇头,龚以刚对她极好。
一直以来,她都是由他照顾,当院里无法再支付她的医疗费用,她的一切开销就由他一肩扛起。
她很清楚,随着她的心脏日渐衰竭,她所需要的照顾越多,大哥的负担也将越重。
而他还一直纵容着她的任性,像这次要是不是他负起一切的费用完成她去东欧的心愿,她便得一直待在医院里头,哪儿都去不了。
“妳怎么换了病房?”龚以刚难掩担心的问,“我一来医院找不到妳,害我吓了一大跳,一问之下才知道妳换了病房。”
“你以为我又进了加护病房吗?”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一点都不好笑,他看着她的目光里有着谴责。
“对不起嘛!”她撒娇的说,“这个病房有比较好的设备,所以我就转到这间来了。”
他当然知道,若他的经济能力许可,他当然也希望可以让子容得到较好的医疗照顾,但这间心脏科顶级病房,可不是有钱就可以住进来的。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他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说好要玩个三个月吗?”
“对啊!”她笑着点头,“但是我也答应过你,如果我的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得立刻回来报到不是吗?”
龚以刚闻言脸色微变。
“妳身体不舒服?”他的口气显得有些焦急。
“没事。”她安抚似的眨了眨眼睛,“我一直有乖乖的吃药,只是最后在波兰,我连着两天发病,而药又带得不够,所以我一定得回来。”
看着苍白的她,他一脸的不舍。
“我听说妳换了主治医生,”他的目光看着四周,最后落在她放在病床前的名牌,“颜家佑。他什么时候巡房?我想跟他谈谈。”
“他等一下就来了,”提起家佑,她的脸色亮了起来,“大哥,你放心吧!他是个很棒的医生。”
龚以刚注意到她少有的神采,“看来这个医生还挺得妳的信任。”他保守的说。
她腼腆的摸了摸头,“你看到他,也会信任他的,反正--他就是个很好的人。”
她衷心希望对她最好的大哥可以对颜家佑有极好的印象。
看着她欣喜的表情,他有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我要吃药了。”龚子容很认命的拿起床头十几颗药丸,一口气把它们全吞进肚子里。
每每见状,他还真是佩服她,但换另一个角度想,毕竟她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吃过的药说不定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所以她吃药的速度很快是很正常的。
“很自动嘛!”颜家佑一进门就见到她正在吃药,不由得语带赞赏的开口说道。
“不然呢?”她对他眨了眨眼,“不吃药,等你来念我吗?”
他闻言失笑,目光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龚以刚。
“这位是……”
“我大哥--龚以刚,”她忙不迭的替两人介绍,“在育幼院里就他对我最好,这几年我的医疗费用也几乎都是由他来负担,若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你好,”颜家佑对他伸出了手,“我是颜家佑。”
龚以刚万万没有料到龚子容这次的主治医生会是这么年轻英俊的男人,他迟疑了一会儿,才伸出手与之一握。
“她的情况怎么样?”
“稍后再谈好吗?”颜家佑弯下腰,点了点龚子容的鼻子,“妳得要去做心电图的检查。”
“怎么又要做检查?”她忍不住嘟起嘴,“昨天抽了血也做了超音波了呀!”
“对。”他推来轮椅,一把将她抱到轮椅上,“但是抽血眼照超音波和心电图是两码子事,妳很清楚,不用我来跟妳解释。”
她对他皱了皱鼻子,“我现在发现你一点都不可爱。”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可爱,我只要让妳喜欢就好。”
她闻言,没好气的对天一翻白眼。
龚以刚看着两人的互动,像想说什么,但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毕竟现在龚子容要做检查才是正事。
“你愿意一起来吗?”
听到颜家佑的邀约,龚以刚有些惊讶,“什么?”
“你可以一起来。”颜家佑对他微微一笑,“我想,你很想知道她的情况,不是吗?”
以往龚子容做检查时,他都得留在病房里等着,没想到……
“走吧!”颜家佑的头一侧,“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
“我不赶。”为了龚子容,他才下飞机便直奔医院,还向事务所请了一天的假。
眼在龚子容和颜家佑的身旁,龚以刚沉默的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