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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介荔身子一震,黑眸中有着被人看透的难堪,怒火在心中狂烧。
“商大哥,如果事情不是我们大家所猜的那样,那请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会把我姐姐的遗物送给她?”
咄咄逼人的质问丝毫不放过商介晶,他被沈心雅逼烦了,索性坦诚道:“没错!我之所以追求左晓佾,就是为了要将长得像心妮的她,塑造成心妮的替身,永远待在我身边。现在,你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了,你满意了吗?”
商、沈两家是世交,他与沈心妮自小就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在双方家长的积极凑合下,他与沈心妮两人自然而然地就走在了一起。
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沈心妮,自小身体状况就不如常人。但她不忍心让经常工作忙到忘记吃晚餐的他饿着肚子入眠,总是撑着虚弱的身子,执意熬夜等他加班回家后,亲自替他准备宵夜。
她对他的这份真心、这份情意感动了他,也让他更加疼惜她。
只是,那时“力晶数字”正处于起步的阶段,工作十分忙碌的他,没有多余的心思摆在感情上。几年过后,当他的事业小有一番成就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与沈心妮之间的感情,早已慢慢疏离变冷。
当他想回头补偿,好好疼爱沈心妮时,一场车祸却带走了她。
这些年来,甩不开的深沉遗憾,如同可怕的梦魇般,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直至他遇到了与沈心妮长相相似的左晓佾,当下便决定要追求左晓佾,塑造出一个重生的沈心妮,让他能重新疼惜着她,让那份带着遗憾的爱情得到弥补。
静伫门外的左晓佾一听,惊愕万分,心脏仿佛被人重捶—记,闷痛不已,她掏出胸前的项链凝视,晶莹的泪水滴滴自眸中滑出。
原来,他对她说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他要求的情人标准才是真的,全按照那个叫沈心妮的优点而拟下的……
“反正晓佾不晓得这些事,那就算了……”沈母开口。
“妈,这对晓佾很不公平!”
沈心雅将视线从母亲身上移向商介晶,“这些日子以来,晓佾为了能讨商大哥的欢心,就算她自己不喜欢,她也勉强自己喜欢,去学这个学那个,甚至企图改变自己的个性……如果让她知道,她辛苦努力的改变是为了成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她会有多难过?”
商介晶眯起眼,瞅着沈心雅,“她不勉强,她甚至觉得快乐。”这是前阵子,左晓佾亲口告诉他的。
“她感到快乐,是因为她以为你爱的人是她,所以她希望达成你心中的梦想。
如果让她知道你爱的人不是她,你认为她还会感到快乐吗?“沈心雅脸上溢满了同情与不舍。
“商大哥,你不爱她就放她走,别让她为了爱你,有一天变成一个连自己也不认识的女人……失去了自我,最后却还得不到你真心的爱,称别对她那么残忍。”
“我不认为阿晶的决定有什么不好。”沈母突然开口,“晓佾没有亲人,一个人孤单那么多年,现在有我们这么多人疼她,她也没损失——”
听见母亲的话,沈心雅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妈,你清醒一点,姐姐死了是事实,就算你们想将晓佾塑造得与姐姐的外貌、个性、喜好完全一样,但左晓佾终究不是沈心妮啊!她是无辜的,我们没有权利逼她失去自己。”
沈母流下泪水,哽咽地说:“在这个世界上要找到两个长相十分相似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晓佾的出现,一定是老天将心妮这个女儿还给了我,我不答应放她走。再者,就算阿晶对她的爱是来自移情作用,她也没损失。如果离开了我们,她还不是得一个人孤单地过日子。”
门外的左晓佾听见沈母这么一说,脊背沿着墙壁缓缓滑下,蹲在地上,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就算肌肤渗出鲜血,她也不松口,不许自己泄出一丝哭声。
为什么连她盼了多年的亲情也是虚假的……
“妈……”沈心雅无力地唤着。
“沈心雅,你已经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了,这些事,以后别再提了。所有的计划才刚开始,我不容许有人破坏。至于左晓佾,我是不会放她走的!”商介晶冷声说道。
哭得满脸泪水的左晓佾,竭力撑起身子,解下颈上的项链朝地上一丢。
然后踏着蹒跚的步履缓缓离开,沾了血的唇挑起自嘲的冷笑,眼眸里尽是绝望。
原来,幸福,从来就不曾属于她,而是属于那个叫沈心妮的女子……
下班后,安敏儿回到家时,竟然看见左晓佾坐在她家楼下的大门前发呆,她蹲在左晓佾身前,望着她哭得红肿的空洞双眸,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晓佾,你怎么回事啊?下午突然从公司跑出去,我一直叫你,你都没回应。”
瞧她没有反应,安敏儿皱起眉,轻摇她的肩头,“晓佾,左晓佾!”
左晓佾神情一惊,才拉回神志,凝望着安敏儿。“你回来啦。”
“你怎么了?”安敏儿担心地轻拍她的脸颊。
左晓佾低垂眼帘,牵出若有似无的笑,“安安,你可以收留我吗?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当然可以。”安敏儿开启门锁,接着扶起左晓佾爬上楼梯,走回三楼住所。
安敏儿倒了一杯水,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左晓佾,瞥见她手臂上的伤口,轻叹口气,走到木柜旁拿出药箱,再走回左晓佾身旁替她搽药、包扎。
“怎么受伤了?”安敏儿轻声问道。
淡瞅了手臂一眼,左晓佾朝安敏儿笑着,“我自己咬的。”
“不想笑就不要强迫自己笑,很难看的。”安敏儿怜惜地轻斥。
左晓佾敛去了笑容,低垂着眼,默默不语。
“下午你从公司跑出去后,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到处乱晃,后来想到了你……”左晓佾抬头在屋内望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你了。”
“说什么话。”安敏儿笑睐着她。
“谢谢。”
“你……愿意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安敏儿好心疼。
左晓佾突然发出轻笑声,泪水湿了两颊。
抽过面纸,安敏儿替她擦干泪水,觉得那充满哀凄的笑声非常刺耳,“晓佾,别这样。”
左晓佾扬起泪眼,抱住安敏儿,嘶声痛哭,“安安……”
安敏儿不断拍抚着她的背脊。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幸福、什么一见钟情……全都是谎话。”
“你和总裁吵架了?”
左晓佾放开安敏儿,将下午在总裁办公室外听到的对话,全数说了出来。
知悉一切后,安敏儿不停地替她拭泪,“以后你就住我这,至于总裁那——”
“不要,不要让商介晶知道我在这,求求你别让他知道。”左晓佾抓着安敏儿的手,哀求着。
“好,我一定不说,你也别一直哭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看得我心疼死了,也想跟着一起哭了。”
左晓佾听她这么一说,吸吸鼻子,赶紧抹拭脸上的泪痕。
“你先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吧,我去煮饭,好了再叫你起来。”安敏儿拉起她,带她走人自己房间。
安敏儿一踏出房门,见到弟弟、妹妹站在房外频频探头望向左晓佾,她轮流敲着他们三人的小脑袋吩咐道:“你们别吵晓佾姐姐睡觉,还有,如果有人上门找晓佾姐姐,千万别让那个人知道晓佾姐姐在这,知不知道?”
“知道!”三个小孩齐声回答。
商介晶晚上回到住所,见不到左晓佾的身影,她的手机也打不通,打电话询问商母与沈心雅两人是否知晓左晓佾的下落,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于是他赶紧又打电话给安敏儿,却仍然得不到左晓佾的消息。
左晓佾从来没有像今晚一样,一句话也不交代就独自消失……
她到底跑哪去了?或者——她又被陈安抓走了?
“该死!”
恐惧自他的心底升起,商介晶将无线电话随意一丢,抓起车钥匙,决定到陈安经常出没的场所去找他。
两个小时过去,跑了三四个地方,他才找到陈安。
“左晓佾人呢?!你不是答应我不找她的麻烦吗?”商介晶揪着陈安的衣服,不分青红皂白地朝陈安的肥脸上揍了一拳。
陈安捂着泛疼的面颊,一脸无辜地道:“商老板,我……我不知道啊,今天拿了钱后,我就离开你公司了,没再见过那丫头。”
“还是你又惹上什么麻烦,牵连到她?为什么她会突然失踪?”他又把陈安揪了回来,抡起铁拳准备再打。
“别……别冤枉我啊,我欠的钱,商老板你都帮我还清了,哪可能还有仇人会找上门啊!”
“那她会上哪儿?”
“我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