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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儿子吗?长得好可爱喔。”左晓佾朝小男孩挥挥手打招呼。
“是啊!”沈心雅的目光紧锁着一脸灿笑的左晓佾,迟疑了一会儿,继而又道:“左小姐,你长得和——”
“心雅,怎么没看到你先生?他没跟你一起过来吗?”商介晶忽然打断沈心雅的问话,回视她的眸光变得十分阴沉,他用眼神警告着她别说了不该说的话题。
沈心雅垂下眸子,“他和我爸一同去欧洲开会,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心雅姐姐,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左晓佾迫问。
沈心雅瞅了神情严肃的商介晶一眼,随后拉开笑脸,对左晓佾说:“我觉得左小姐长得很漂亮,和商大哥很相配。”
首次被人称赞漂亮,左晓佾红了脸,“哪里,我觉得心雅姐姐长得才漂亮呢,又好有气质。”
商介晶拿过桌上的鲜奶,倒了一杯给左晓佾,“把它喝了。”
左晓佾的脸垮了下来。
这混蛋,每天逼她喝的鲜奶都被她拿去浇花了,她根本没有养成适应奶味的习惯,这会儿,如果她当场喝下鲜奶,肯定又会吐得死去活来……
见她痛苦的模样,沈心雅问道:“左小姐不敢喝牛奶吗?”
“是啊,我超讨厌这股恶心的味道。”她皱皱鼻子,小声地说,一直端着杯子就是不肯喝下去。
“快点儿喝!”商介晶轻敲她的脑袋,逼着她。
左晓佾瞪了他一眼,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鲜奶快速灌人嘴里,喝完后,她掩着嘴,闷声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
沈心雅吩咐着正巧端上餐点的陈嫂,“陈嫂,你带左小姐去——”她话还没说完,左晓佾便赶紧抓着陈嫂往屋内跑去。
沈心雅望着悠闲进餐的商介晶,“明知道她不喜欢,你还硬逼着她接受这个习惯?我以前认识的商大哥可从不会如此霸道,强迫别人做些不喜欢做的事。”
商介晶眯起眼,冷冷地望了她一下。
这时,商氏夫妇与沈母散完步,缓缓地走了进来。
“爸、妈、沈伯母。”商介晶恭敬地唤着。
“阿晶,你终于回来啦!”商母见到儿子,立即笑开了颜。
“难得你这小子还记得我们这几位老人家。”商父睨了商介晶一眼,叹了一声。
“一阵子不见,你怎么瘦这么多?”沈母望着对座的商介晶。
商介晶轻笑了声,“被虐待了。”
从左晓佾搬入他的住所后,每晚都吃泡面或是半生不熟的饭菜,这样折腾下来,他不瘦才怪。
众人瞧见他露出笑容,全愣了一下。自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很少见到他这么快乐过……
“作小姐虐待你?”沈心雅挑起眉问道。
“什么左小姐?”
“阿晶有对象啦?”
几位长辈听沈心雅一说,纷纷发出疑问。
“呼!可恶的商介晶,都是你啦——”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左晓佾,嘴里不断地抱怨着,当她见到餐桌旁多了三名长辈后,不禁瞠大眼,迅即弯腰行礼,为自己的失礼致歉。
“先前是谁答应我要学着温柔一些,现在又开始大吼大叫的?”商介晶将她拉坐在身旁,宠溺地揉揉她一头短发。
三位长辈一见到左晓佾的妍容,眸色全染上了惊诧。
“她……她……”沈母紧握的双拳不停地颤抖着,隐约泛红的眼直瞅着左晓佾。
左晓佾被沈母激动的神情吓了一跳,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叫左晓佾,是商大哥的女朋友。”沈心雅一边拍抚自己母亲的肩头,一边示意她别吓着人家。
左晓佾不明白大伙儿怎么了,从餐桌下拉拉商介晶的衣袖,疑惑地望着他,商介晶却暗了睁色,并不加以解释,只是紧握住她的手。
“唉,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阿晶带了女孩子回来,也别摆出这种表情,把小姑娘吓着就不好了。”商父开口打破现场的尴尬。
商母露出微笑,向左晓佾说道:“是啊,只是因为阿晶好久都没有带女朋友回来,我们突然都被吓了一跳,左小姐,你可别介意啊。”
“不不不,我没关系,您们叫我晓佾就行了。”
“这两位是我爸、妈,这位是心雅的母亲。”商介晶简短地替左晓佾做了介绍。
“您们好!”左晓佾漾开甜笑。
“晓佾,你还没吃饭吧?来,这个给你。”商母将装着三明治的餐盘递至她面前。
“谢谢。”左晓佾点头致谢,眼儿瞄见沈母的目光直摆在她身上,瞧得她颇为不自在,只好埋头苦吃。
虽然几位长辈看起来挺和善的,不过,他们先前奇怪的反应仍撩起左晓佾内心小小的不安。
用过餐后,商介晶与商父移至书房讨论一些关于公司上的事务,至于剩下的女人们皆回到内厅继续闲聊。
沈心雅看着逗弄小孩玩的左晓佾,踌躇了一会儿,决定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晓佾,你的项链很漂亮,是商大哥送你的吗?”
左晓佾抚着链坠,泛起甜蜜的微笑,“是啊。”
记得商介荔曾说过,戴上这条项链后,幸福会随之而来。他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因为拥有了他的爱,所以她才能感觉到幸福的滋味。
“可以……借我看一下吗?”沈母忽然要求着。
“好。”左晓佾解下项链递给沈母。
“你和商大哥怎么相识的?”沈心雅再度问道。
“我在‘力晶数字’当总机,第一次与商介晶在公司里见面时,他就死抓着我,说对我一见钟情……”说到这,左晓佾脸上挂着羞涩的笑。
“抓着你表白?”商母笑了出来,“真想不到我儿子那种严肃内敛的个性,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左晓佾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其实,商介晶是很开朗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那么爱讲话的男人。”
“他爱讲话?”沈心雅诧异地挑起眉,懒自己与左晓佾讲的是不是同一个男人?
“是啊——”左晓佾视线一偏,望见捧着项链、默默垂泪的沈母,瞬间吓了一跳,“沈伯母,您怎么了?”
“妈。”沈心雅赶紧坐到沈母身旁,“你别这样,会吓坏晓佾的。”
“我知道阿晶为什么会选择她了……我终于知道了……”沈母突然抓着女儿哭喃着。
左晓佾皱起眉,一语不发,着实不明白为何这位沈伯母见到她,表现出来的态度会如此奇怪……
“哎呀,阿梅,阿晶会选择晓佾,当然是因为他喜欢她啊!”商母背对着左晓佾,悄声对沈母提醒着,“阿晶心中打什么主意,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可别乱猜,如果把晓佾吓跑,那就麻烦了。”
“是啊,妈,我知道你把商大哥当成自己的儿子那般地疼爱,知道他找到心爱的对象,很替他开心,可是你这么激动的模样,会吓坏晓佾的。”
沈母一听,赶紧擦干眼泪,移到左晓佾身旁,“晓佾啊,不好意思,我这人开心过头就会这样,你别在意啊。”
左晓佾摇摇头,嘴角牵出微笑,但仍抹不去充斥心头的疑惑与忧虑。
“来,这是你的,我替你戴上。”沈母替左晓佾挂回项链。
“谢谢。”
“晓佾,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沈母抓着左晓佾的手轻抚,不愿放开。
“只剩下姑丈一个亲人了。”望着沈母的笑脸,刹那间,左晓佾仿佛看到了隐藏在她笑脸之下的哀伤。
“那你父母亲呢?”沈心雅问。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连抚育我长大的姑姑也在今年离开了……”
左晓佾感伤地垂下头,泪水滴落在她与沈母交握的手上。
瞧见她伤心的模样,沈心雅顿时自责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这样好了,晓佾,你当沈伯母的干女儿好不好?”
“什么?”左晓佾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提出建议的沈伯母。
“呃……我只有心雅一个女儿,她又嫁出去了,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孤单……
晓佾,你愿不愿意当沈伯母的女儿?“沈母满脸殷切,将左晓佾的手握得好紧,生怕她会拒绝。
“妈……”沈心雅却因自己母亲的提议而蹙紧眉头。
“晓佾,你就答应吧,这样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商母跟着开口。
“可以吗?”左晓佾有些迟疑。
她真的能拥有渴望多年的亲情?
“可以可以。”沈母拔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戴在左晓佾的雪腕上,“来,这个送给你。”
“我……”左晓佾摸着玉镯,眼眶再度泛起红来。
虽然她们先前表现出来的态度颇为古怪,可是,她依然能感觉到她们真诚的善意。
“还不赶紧谢谢干妈?”商母催促着左晓佾。
“谢谢干妈——”
沈母突然一把抱住左晓佾,脸上泛起恍若失而复得后的感动微笑,“以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