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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床边的两个人,他当即变了脸色。
韩来福居然抱着安小夏的头,看起来很是亲密。他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怒色。
“我打扰你们了。不过,下一次,记得锁门。”
他冷冷地说。
韩来福看到宫宵吟的神色,心当即下沉。
他误会了。
他没有解释,只是笑着说:“宵吟,去护士那里找一把剪子,小夏的头发缠到一起了。”
宫宵吟本来就聪明绝顶。看到安小夏趿拉着拖鞋,头发又湿漉漉的,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下,然后说:“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使唤的。”
安小夏嗤了一声,不以为然。
宫宵吟拿来剪子,径直走到两个人面前。韩来福还在解那个死结。
宫宵吟没有说话,直接下手,用剪子剪去了那个死结。韩来福说:“可惜这一缕头发了。”
“那有什么?头发还可以再长的。”安小夏满不在乎地说。宫宵吟的心也是一动。从前,罗子烟的头发总是很宝贝,掉了一根头发,就会大惊小怪。
不过,看到安小夏的样子,一向镇定如石头他的火气顿时上窜。
“你在这里洗澡了吗?你想干什么?勾引男人吗?”
这些话语,不经过大脑,就冲口而出。
安小夏当即瞪大了眼睛,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抓起一个靠背,狠狠地扔了过去。宫宵吟接在手中,脸上怒色更重。
“宵吟,不是你想的那样。”韩来福说。
安小夏扬起眉毛,哼了一声说:“是啊,就是啊,管你鸟事?”
宫宵吟愣了一下。
“你一个女人,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洗澡,你就不知道自重啊。你勾引别人可以,但我的朋友不行。”他的嘴里重重地吐着粗气。
☆、不要勾引我的朋友10
安小夏气晕了。她把脸转过一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一字一顿地说:“你信不信,你再胡言乱语的话,我把你的脑袋砸烂?”
宫宵吟大怒:“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这个女人——”
安小夏迅速出手,朝宫宵吟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韩来福大惊失色。宫宵吟也愣了一下。
幸亏他反应灵敏,脑袋迅速往旁边偏了一下。烟灰缸擦着他的耳际,直飞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一下子粉碎。
韩来福长吐一口气,惊魂未定。照这样的力量,宵吟如果躲避不及的话,真的就给砸个脑浆迸裂。
而宫宵吟,也吃了一惊。在偌大的公司里,没有人和他顶装半句,所有的人,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是对他言听计从。即便是朋友,也是客气几分。
而这个安小夏,却对他没有半个好脸色,让他很是窝火。但这个时候,他猛地冷静下来。对于自己的失控,他也感觉很纳闷。
安小夏咬着下嘴唇,狠狠地说:“你这种人,为什么这么讨厌?对你来说,侮辱别人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你以为,很多人都和你想的那样不堪吗?总是这样设想别人,你其实也很可怜,知道吗?我虽然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什么地位,但是我活的很光明,很坦荡,是你那种猥琐的大脑根本想不明的。真的不想再看到你。”
安小夏说完,把脸转向韩来福,语气里突然有了哽咽:“韩老师,我走了。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
她一低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宫宵吟看到那抹亮光,大脑瞬间短路。她哭了?
这一刻,韩来福也心如刀绞。
“小夏,对不起应该由我来说——”
“对不起。”宫宵吟低着头,俊美的一张脸上,带着愧色。
韩来福吃了一惊。对于宫宵吟来说,最难说的就是对不起。他不善张表达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事情,都凭着自己的主观想法。
而说出这声对不起,宫宵吟自己也愣了。
☆、 我向你说对不起1
他几乎不说对不起,可对这个女孩子,竟然连说了两次。
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可安小夏根本没有理会。她本来要离开,可看到地上的碎玻璃碴子,重新把包放到茶几上。她找了一个塑料袋,把玻璃碴小心地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
“小夏,会有清洁工过来打扫的。”
安小夏轻轻地说:“玻璃碴是透明的,不容易看到,会不小心伤人的。”
捡完玻璃碴后,安小夏拉开门走了。
宫宵吟靠在沙发上,从怀中掏出一根烟,沉默地点上。可他并没有吸,而是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发呆。
“宵吟,你说话真的太过分了。她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也许,是真的在乎。”
“我明明对这种莽撞似牛的女孩子不感兴趣,可偏偏想见到她。我生气的是,她对我竟然没有兴趣。而且,她竟然真的出手砸我。”
韩来福苦笑:“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唐僧,让所有的女妖精发疯?别忘了,还有白骨精,她只想吃唐僧肉。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贪慕虚荣,都愿意攀附在有钱男人的脚下。”
“这个丫头,并不好惹。如果惹毛了她,她说不定真的会杀人呢。”
安小夏走出病房的时候,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个臭男人,竟然侮辱她。这时候,她刚好看到路边的一个空矿泉水瓶。
安小夏走过去,朝上面狠狠的踩了几脚,一下子把矿泉水瓶踩爆。心中的气倏然消失。
她这才有点后怕,如果宫宵吟躲避不了,她这下还真的会把他砸死的。
天啊,这可是死人的事情啊。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估计把韩来福也吓坏了。
可不是,一句话不投机,就把东西向对方的头顶扔过去,谁不害怕?
这样的暴脾气,迟早是会死人的。遇到高手,被对方打死。遇到无能的,打死对方,然后被抓去枪毙。
回到家里,安小夏给主动给韩来福打了一个电话。
韩来福接通电话,就明白怎么回事。
“韩老师,对不起。”
☆、我向你说对不起2
“小夏,没关系。如果,你把我看成是你的朋友,是否愿意听我一句话?”
“当然可以。你是不是感觉我太冲动了?”
“我很欣赏你的冲动。可是小夏,很多时候,冲动最先伤害的就是自己。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你能理解吗?”
安小夏慌忙说:“我知道,虚心接受韩老师的批评。”
“小夏,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更没有半点抱怨。认识你,我感觉很高兴。”
“我也是哦。”
挂断电话,韩来福无力地靠在床上。
他安慰自己“作为好朋友,我这样做没有错。哪个朋友不是这样呢?”
两个月后,韩来福身体完全康复。
安小夏在陕西馆子又请了韩来福一次。去的时候,正是周三下午,人并不多。老板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看到安小夏,老板娘打趣:“又和男朋友来了?”
安小夏说:“他真是我的好朋友。您老再这样说的话,韩老师都被吓住了。”
老板娘看着韩来福,笑着说:“看着小伙儿,长得真文气。”
两个人又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鸡丁米线。
安小夏眼尖,明显看到韩来福的砂锅里,鸡块堆得很高。她马上抗议:“美丫,你不公平啊。为什么他的鸡肉我的多?”
老板瞪大眼睛说:“你身上怎么会长鸡肉啊?”
一群人都仰脸大小。
美丫红着脸,又给安小夏添了一勺鸡块。
“小夏,你贪嘴就是了,还打趣我。”
两个人吃的热气腾腾。
周五下午,安小夏发了工资。连带奖金,居然两千元。
放学的时候,她绕进五金门市,买了一桶油漆。家里的大门油漆斑驳,她想重新上漆。
周六中午,安小夏换了一件旧衣服,下面穿着小卫不要的裤子,着手刷漆。
母亲回来的晚,这会还在休息。小卫到外地实习,安小夏只好自己上阵。
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儿,也没有注意过别人干这样的活儿,安小夏心里也没底儿。
不过,她估摸着,油漆这么粘稠,刷上一层就可以了。
把合梯摆好,安小夏拿着刷子,想从上面开始刷起。
☆、我向你说对不起3
隔壁的张大爷吃过饭后,出来遛食。看到安小夏的架势,好奇地问:“小夏,你干啥啊?”
安小夏“嘿嘿”一笑:“大爷,这门太破旧了,我想重新上漆。”
“就你?”张大爷摸了一把满是皱纹的脸,感觉不可思议。
“就我啊。”
“就这样刷漆啊?”
“是啊。”安小夏很认真地说。
“下来,下来,这怎么成呢?”
安小夏一听,有门!
她从合梯上跳下来,毕恭毕敬地说:“张大爷,我也没干过这样的活儿,你看怎么办?要是能跟您学学,那就最好了。”
张大爷的脸上,划过一丝怜悯。家里没个男人,孩子们受罪啊。
张大爷说:“你得先把上面的灰尘擦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