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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牢房内，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个小窗有人情味地让月光洒进来，却映了许多尘埃。
透过那束照在地上的月光，可以看见一个暗红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那衣服已经全烂了，没有一片完整的地方，在夜色下格外吓人。
水夜月只觉得身下硬邦邦地，身体很痛很痛，想要动动手，却觉得火辣辣似的，灼的极痛。
缓慢地睁开眼，眼里还是一片湿润，看着那双已经快漏了骨头的手指，不禁闷哭了起来，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痛苦，还有身上的痛。
许久，一道温柔地声音响起，“别哭了。”
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但泪还是止住了，抬头，道：“夜无痕，请你离开！”
“我给你看看伤……”还不等夜无痕说完，水夜月就怒喝道：“你滚开！”
夜无痕一愣，还是蹲下了身子，虽然在笑，但凤眸里却是一片怜惜，“让我给你看看吧，你也不想以后就这么废了吧？”
水夜月一愣，但又吼道：“就算真的废了也不关你事！夜无痕！我让你滚开！滚开！”
大怒的吼声震荡着胸膛，牵扯了身上的痛，又是一阵闷哼。
但她绝不会再欠他人情了！
夜无痕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固执，一时间竟让他出现了错觉，似乎又看到那个倔强又坚强的水夜月……
虽然头发也乱了，身体也沾满了血，看起来真的很肮脏，但那双眸里的坚强，真的太过像了。
正文 084 你走吧，我不需要！
“以后的时光还有大把，何必就这么过一辈子呢？再说你的手还要去救人，这么废了怪可惜的。”
“呵，救人，你不是也相信是我杀了云亦诗肚子里的孩子吗？”身子怎么起也无法起来，只能侧着头怒视着她。
夜无痕只是摇摇头。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可怜，夜无痕，以后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我夜月十分的讨厌你！讨厌你！”水夜月大吼道。
“可是也得先把身上的伤治好，治好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凤眸里有伤，但夜无痕永远都是温柔的，不论说话还是对人。
她知道，知道只有自己的伤治好了，她才有能力去做任何她想的事，可是她就是不想欠他人情，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走吧，我不需要！”
“无痕，既然她不需要，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今天的出现你似乎身体也不好。”
司寇墨突然出现，一身绛紫色的衣袍此刻衬的他格外神秘，又太过尊贵了。
水夜月只听声，却也不去看他，也没有那个体力去看他，刚才的几声大吼，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夜无痕一愣，果然，司寇墨还是最了解他的，不愧是相处了二十年，只是，“放了她吧？”
“本王不会放的，无痕，诗儿也不想！”
夜无痕一怔，凤眸暗了下去。
云亦诗是他的软肋，司寇墨清楚，只因为太过清楚，所以一说到她，夜无痕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
“无痕，离开这里吧。”
再次看了眼瘫趴在冰冷地板上的夜月，夜无痕转身便真的消失在了牢房里。
司寇墨走近她，嘴角的笑似乎多了一抹苦涩，却看的不真切。只听见他说道：“夜月，何不让他救了你？这样就不用再经受这痛苦的折磨了。”
“因为我很讨厌你！”头趴着，只能斜视着他，但眼神足够说明了她有多恨。
“呵，果然是太倔强了，夜月，这么倔强可不好，吃亏的是你。”
司寇墨的声音似乎温柔了许多，但水夜月想应该是错觉吧。
自从遇到他，她的错觉似乎太多了……
“我知道。”不知怎么的，水夜月却说不下其它的话了，只是我知道这三个字，似乎就太多了。
“那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倔强的好，不然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你究竟来干什么？！”
水夜月生气一丝防备，他的语气未免太过温柔了些……
司寇墨蹲下身子，伸出白玉的手，慢慢探向那凌乱的发丝，把那额前的凌乱拨在了她耳后，又继续看着那淡紫的胎记。
正文 085 我没必要跟你交代
“夜月，听过一句话吗？”司寇墨问道，声音很淡，也没感情。
被他这样碰触，竟没了感觉，许是身体太过痛了吧。
“什么话？”
“水家有一女，世人皆称之为妖孽。”
残破的身子一震，眼里升起了浓重的防备，他为何回来问她，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把她的表情敛进眼底，司寇墨道：“你不叫夜月吧？”
“王爷问的真好笑，我不叫夜月还能叫什么，再说什么水家妖孽，我又听不懂。”
“嗯。”司寇墨淡淡一应，却再也没有说话。
水夜月怒视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格外的怪异。
这牢房，并没有关过犯人，所以格外的安静，条件自然也差了许多，连草都没有，这夜晚真的太过冰凉了，地上的寒意已经沁入了骨髓。
“夜月，离皇兄远一点。”许久，司寇墨说出了这样的话。
原来，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这是我的自由，跟王爷无关！”
“你喜（。。…提供下载）欢皇兄？或者……是爱？”
又想起那次竹林的话，眉微微一皱，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
水夜月皱眉，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今晚的司寇墨有些奇＇。。org：＇怪，他来，她以为又是折磨自己，却没想到他只是跟自己说话。
“我没必要跟你交代。”
“嗯。”
又是一个嗯，但那濯黑的眸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些闪烁，却还是捉摸不清。
第一次，水夜月竟不习惯了，感觉气氛格外的尴尬。
司寇墨不走，水夜月也睡不着，两人谁也不说话，却在此时，牢房外一阵争吵，也只一会，门被打开，司寇墨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淡笑道：“夜月，皇兄放不下你啊。”
杂乱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人不止一个，但脚步突然停住了，再响起时，却只剩一人的脚步声。
“皇兄前来有何事？”司寇墨起身，看向那一身白衣的司寇曜。
“皇弟，听说今天王府出事了。”司寇曜顿住脚步，里面的人他看不真切，但听说今天被用刑了，还用了两个刑。
脸上有着明显的焦急之色，但却还是很好的压了下去。
“嗯，是啊，只是惩治了一个妒妇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司寇墨的话很轻很淡，司寇曜却是已经握紧了拳头，眼里已经泄露了情绪。
“朕想看看王妃可好？”
见司寇曜最终还是没忍住，司寇墨浅浅一笑，道：“这样似乎不太好，毕竟她也是皇兄的弟妹。”
“皇弟！”司寇曜有些怒了。
正文 086 她承认了
听说她流了很多血，听说她几乎只剩了半条命，听说，很多听说，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臣弟知道了。”走出牢门，也是在给司寇曜让路。
而水夜月见他走来，却有些畏惧。
“夜儿……”司寇曜见那满身是伤的人，不住的轻喃出来。
她不想让他见到如此狼狈的她，一点也不想，但泪还是落了下来。
但又看向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时，心猛然一紧，口气也重了，道：“皇弟，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她毕竟还是你的王妃！”
“皇兄，这是臣弟的家事。”司寇墨的话还是很淡。
“既然这样，朕就恩准了你们和离，以后她再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怒了，这个他爱的女子，决不能受这样残忍的折磨，而这个皇弟，的的确确地是变了，变的十足的可怖。
“皇兄，她已经被臣弟休离了，但如今她还呆在王府，那还算是臣弟的家事。”
水夜月不禁一笑，司寇墨的话，每次只要从他口中说出，听着都格外的有理，任你想辩解也不行。
“若是朕现在把她带走呢？”司寇曜问道，说出的话已经说明他很生气了。
“她杀了人，理应呆在牢里。”
帝王又如何，其实在司寇墨眼里一点都不稀罕。
那帝王的话，他也是挑着听的。
司寇曜猛然窒息，咬牙问道：“可有证据？”
“有。”
“朕要看！”
“夜月，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