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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话匣子一开,她即滔滔不绝的说起艺术品的渊源和价值。
他从未见过她这么多话的一面,也从未见她乐此不疲的指着房内的摆饰评头论足,准确无误的说出它的年代或价钱。
“所以,你房内的东西太现代化,一点收藏的价值都没有。”
她不客气的做出结论,感慨之余,隐隐的发觉腰间异常的温暖窜遍了全身,他始终末松开的手,正结结实实的拥着她。
倏地,她惊慌的推开他,莫名的脸红心跳却无法克制。
“我没有侵犯你的意思。”他双手一摊,马上澄清误会。
她不甚领情的白了他一眼,好在脑子立刻恢复了运作。
“你如果不肯帮我,我真的逃不出去?”
“没错。”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咬牙思忖片刻,也罢!她想找机会还怕没有吗?
现在的时间已几近破晓,她订的班机早已飞越了大半个地球,她必须要想别的方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
他想看热闹的心态看来是不会变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合理、且顺理成章的“破坏”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喽?
“好吧!我想,我会想办法做到你们下令赶我走为止。”
“你这是妥协吗?”听起来不像。
“大概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啊!我的房间在哪里?”
闻言,路奕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见状,她睁大眼,提心吊胆的指着这间房间。
“该不会……”
他大大的长叹了口气,当作回答。
紧接着,他听到她发出前所未闻的惊呼——“不会吧!”
正文第六章
辜玟简直不敢相信,她才刚决定留下,第一个考验竟然就是和他共用一个房间!
“我不要。”辜玟极力反对。
“你以为我愿意?”路奕脸色难看至极,若不是碍于老管家的监视,他用不着一进门就窝在床上看书,转移注意力。
“我知道你不愿意。”
她淡淡地说完,随即再仔细的打量室内的格局。
路奕的卧房相当宽敞,大约有二十坪大小,除了睡觉用的国王尺寸大床特别显眼,其余的空间他几乎浪费的摆上了各类对辜玟而言毫无价值的时代产物。
而房间正中央的沙发组是她的目的,她想也不想地将行李往椅子上一放,席地而坐。
他凝视着她随性的举止,感到不可思议;她和他认知中的女性有极大的木同。
她可以穿得非常随便,甚至到一种杂乱的地步;但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冷漠的教人不得不自动对她视而不见,免得被她身上的寒气影响而感冒;一动一静间,她可以有很多面貌,随便却不是懒散,恬淡而不混乱。
现在的她正专注于手中的珠宝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地毯上,一手支着腮帮子,让长又黑亮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背;隐约的描绘出她美丽的肩胛线条。
他的心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悸动,每当愈靠近她,他的心跳就全然失去控制,到达他管也管不住的地步。
她的抗议已然休止,很明显的,她准备将沙发当成临时的小窝,也大概只有她愿意这么做吧?她看起来并没有不情愿的委屈感,反而很自得其乐。
这时,她突然起身,走向他满满是书的墙边寻了好一会儿,最后抽出一本书,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定。
可她愈沉默,他反而愈不习惯,所以,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你……你打算睡在那儿?”
“是啊!”他不会看吗?
“你……确定?”女人不都爱大吵大闹?她居然不跟他争床?
“是啊!”她兴致勃勃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对他的问题显得不耐烦。
“你不想睡床吗?”舒舒服服的床耶!他的心中补充了句。
终于,她放下手边的书,将目光调回他身上。
“堤文西先生!你是想挑起战火吗?还是要提醒我你有意思和我换地方睡?又或者……和你共枕?”
最末一个问题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因为她忍不住想到他和她结婚,她除了未善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之外,他也从未做出背叛婚姻的行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实在对他如何解决欲望的事难以想像。
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他,大概是利用了工作来麻痹这些细微的小事吧?
“辜玟。”他长叹着气,“基本的人权我还是会给你,我也不希望你在地板上度过。”
“哦?慈悲的堤文西先生,请问你有何建议?”她将问题丢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话中带刺。
“总之,你不能睡那里,老管家会发现的,到时候又会没完没了。”
“不能睡这里?那我要睡哪里?”
显然这也是困扰路奕许久的问题,自贝威的命令下达开始,路奕的心情未曾轻松过,他虽拥有堤文西家族人人争夺的莫大权力,却无法违逆贝威的意思。
这是他对贝威基本的尊重,最后路奕只好提议:“这样吧,你睡床,我睡地板。”反正他的睡眠时间一向不长。
她轻扫屋内的书籍,沉沉的摇头。
“很抱歉,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
“为什么?”
“基本上,我喜欢又旧又乱的地方胜过整齐干净。”她实在不想让他了解她,但为了怕他同她争地盘,她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了。
闻言,他冷哼道:“我想也是。”
“你同意?”她不意外,因为她今天的穿着打扮一如平常,而她的平常,正是她口中的又旧又乱。
“那很好!我们算是取得共识了,你可以睡你的,不用担心我半夜会在你脸上作画。”
作画?他半皱起眉,亏她还能想得到这些无厘头的游戏?
“我没睡是因为我还没有睡意。”他说。
“随便你,反正你不要来烦我就行了。”她可是找到了宝,原来他房内线了财经书籍,很意外的被她找出一本埃及文物展的书。
埃及,一个和“神秘”画上等号的国家,也是她一直以来向往的国度。若是她有源源不尽的财富,肯定会在这个国家当散财童子。
但针对她那轻慢忽视他的态度,路奕心中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只见她又低头埋入书里,自动将他当成了隐形人。
可他无法不去注意时间,因为他不习惯;随着四周愈静,天色即将转亮,连她翻阅书页的声音都变得异常大声。
路奕一直翻来覆去的,一想到她生活作息不正常,教他莫名燃起火气。
“喂!你到底睡不睡?”终于,他选择出声制止她虐待自己;可一个翻身,才发现她已然倒卧在地板上,虽然蜷缩着身子,但可以感觉到她睡得很沉。
凝视着她的侧面,他意外的发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表示着她正睡得香甜。
他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感受到她接触地面的半边肌肩又冷又冰,令他怜惜的皱起眉头。
她有很多地方令他不了解,包括她坚持睡地板的动机。他几乎可以强烈的感觉到她不是矜持,而是她真的喜欢睡地板。
“你真是一个怪人。”他为她盖好棉被,忍不住低喃;不过,这也代表她是个很真的女人吧?
天快亮了!他无可奈何的伸了伸懒腰。
她于三年后再次占据他的床,他的无力感仍在,但隐约的莫名情愫却迫不及待的加入他和她之间的战争。
唉……他朝沙发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地方即将开始不得安宁。
路奕的感慨在第一天即应验。
身为必须担任贝威八十大寿筵席主厨的辜玟,监视官是不可能放任辜玟睡到日上三竿的。
为了以防万一,路奕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拨家中的电话,企图在老管家前先叫醒辜玟。
其实,早在出门前路奕就曾经努力过,但是他从未见过睡得这般沉的人儿,他什么方法都已经试过了,就是无法叫醒霸占一整张床的辜玟。
电话才接通的刹那,他很意外的听见一声巨响,随即就听到辜玟带着起床气的怒吼。
“搞什么呀!”
显然,路奕晚了一步,老管家已经开始他的魔鬼训练。
接电话的仆人惊愕地打量着刚刚从三层楼梯上滚下来的少夫人,犹豫着该不该请她来听电话?
因为辜玟现在怒气腾腾的模样,仿佛全身燃着火焰,她长发紊乱、脸色苍白,更像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很可怕。
“少夫人,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老管家手中的棉被被丢回了房间,他依然威风凛然的立在高处低视着她。
“谁想跟你吵?”辜玟眉头锁得死紧,现在才早上八点五十分,她的睡眠才刚开始耶!
“那很好!请你先到市场去买菜。”老管家下了第一道命令。
“买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