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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人应声答道。
紫阳宫主眸中一抹银亮的光芒闪过,满意的点了点头。
仁宣帝听此,不敢置信的看着紫阳宫主,质问道:“你……你要软禁朕?”
“是你不识抬举!”紫阳宫主转身看向他,声音微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享享清福了。”说着,她看向兰宫人,眼中暗沉一闪而过,“有这等知冷知热的美人相伴,这等艳福可不是谁都消受的起的!”
紫阳宫主说着,就朝门外走去。仁宣帝下意识想要跟出去,在雨荷轩门口却被她留下的五名宫女齐刷刷挡住了去路:“皇上,请回!”
“你们让开,朕要出去。”
“皇上请回!”
“朕是皇上,你们竟然敢抗旨不尊?”
“我们眼里没有皇上,只有宫主!”
仁宣帝被宫女挡在门口,只觉胸口一阵气闷,他看着紫阳宫主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怒气终于达到了极点,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他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在昏过去之前听到紫阳宫主的声音远远传来:“本宫说了皇上龙体欠安,皇上为什么非要不听话呢?”
“将他给本宫送回室内!”
紫阳宫主看着仁宣帝吐血,也是心头一紧。仁宣帝的身体她清楚,这再吐了血,只怕她就是不这么做,他也不能处理政事了。
紫阳宫主虽然有些心疼仁宣帝,但仁宣帝这样,倒真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
紫阳宫主站在不远处看着仁宣帝被那五名宫女抬进雨荷轩内,转身对廊下的一名宫女命令道:“宣太医!”说完,她也转身跟了进去。
仁宣帝如今这模样,倒是无妨给太医看看!
雨荷轩内,兰宫人已经从床上下来,被其中一名宫女扶着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经过刚才的变故,她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这会儿也只是埋头垂泪,一言不发。
紫阳宫主眸中不忍一闪而过,忍不住稍微缓和了语气道:“你好好伺候皇上,本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兰宫人作为兰妃时,心机手段虽然有一些,但毕竟只是一般的妇人。而再次争夺圣宠也不过是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心中想着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紫阳宫主的真实身份,她得阻断她与仁宣帝……但她对于宫廷夺权这样的事却从没经过,也没想过,在她眼里,皇上就是至高无上的,谁敢来争夺皇上的东西?是以刚才的突发变故,紫阳宫主极尽红果果的弑父夺权,早已让她方寸大失。
她一见紫阳宫主,便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裙角,嚎啕哭倒在地:“紫阳主子,您不能,不能啊!”
紫阳宫主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开来,不由用力,一脚将她甩了开去:“本宫不能?”
“不能什么?”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宫?”
“我……我……”兰宫人愣怔的看着紫阳宫主,面上鼻涕眼泪一塌糊涂。紫阳宫主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恶心不耐,转身朝外走去。
兰宫人看着紫阳宫主离去的背影,趴在地上,呜呜痛哭出声。
她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她有什么资格……她是她的亲娘啊!可是,她却不能说出来。
她不明白,当年她千防万防,甚至不惜让女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刘嬷嬷看着兰宫人这样子,微微摇了摇头,眸中犹豫,但她终究没有留下来,转身跟着紫阳宫主离去了。
仁宣帝吐血,是林医政亲自给诊治的。林医政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会诊,用尽了毕生所学,最后得出的结论却与他单独看诊没有什么区别。
太医们得出结论,仁宣帝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就算醒过来,只怕身体也瘫痪了,不能再上朝理政。
这个结果,是紫阳宫主预料之中的。听到太医犹犹豫豫的说出来,她倒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瘫痪了好,瘫痪了好呀!不能再招蜂引蝶,也不能再挡着她的路了。紫阳宫主心内暗下决心,她会好好的,好好的陪着他,让他明白,谁才是最爱他的人。
第二天,紫阳宫主在御书房呆了许久,出来后回到甘露殿,她从一堆杂物里搬出了她从未用过的凤印——这是当年仁宣帝为了讨她欢心送给她的,那时候,仁宣帝的这种逆伦的宠爱让她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所以,这块凤印也被她扔进了杂物堆中。
如今,她却以皇后的名义,用这枚凤印颁下了辍朝半月的懿旨。
深夜的甘露殿中,紫阳宫主烦躁的怒道:“该死的!他的玉玺到底放在哪里了?”
“朝中局势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形势空前严峻。命令江都王,控制住朝中辅臣,六部尚书,侍郎的府邸。”
“要是今天找到了玉玺,本宫何至于如此被动?”
“这半个月之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掌管玉玺的大太监德忠死了,仁宣帝又昏迷不醒,紫阳宫主在御书房呆了一天,也没有找到那枚代表着天楚最高权势的玉玺,所以,她想假传圣旨,临朝听政的目的,暂时达不到了。
她来到仁宣帝养病的雨荷轩,冷声打断了兰宫人的嘤嘤哭啼:“皇上还没有死,不要哭哭啼啼的,影响皇上养病!”
短短一夜,兰宫人迅速憔悴了下去,面对紫阳宫主的怒斥,她只垂头落泪,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让紫阳宫主有气也使不出来了。
紫阳宫主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仁宣帝,朝雨荷轩的后院走去。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她拘在了雨荷轩后殿,一个也没有放出去。她下令众人轮番上阵给仁宣帝诊病,务必保证皇帝及早醒过来。
“皇上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她问那一众战战兢兢的太医。
林医政从弯腰弓背的一众太医里走了出来,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低声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紫阳宫主看了看他,朝偏殿走去。
林医政见此,也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偏殿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医政被骂得狗血喷头的跑了出来。随后紫阳宫主出来,严令众太医:“要是半月之内不能让皇上醒过来,你们也不用活了!”
在众太医冷汗涔涔,战战兢兢的目光里,她又冷冷补充了一句:“要是让皇帝醒过来了,却不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本宫将株他九族!”
而这一夜,焱王府不起眼的听风院里。苏云站在窗前,冷风灌进来,白色翻飞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一朵白莲盛开。她仰头望月,一手把酒,笑容闲适肆意。
她的身后,黑衣男子眼底墨色透出了黑亮的光芒,他手中正把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方形物体——赫然就是紫阳宫主找了一日都没有找到的玉玺。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元晟看着少女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早晚会用到!”苏云仰头一通猛灌,眯起的眼里难得的透出了些朦胧醉意。
忽然,她弯腰哈哈大笑起来:“以皇后的名义颁布懿旨,她也真敢呢!”
从给紫阳宫主用下掺了料的惑魂汤,到在中秋夜宴中发生的事情,她将兰妃重新从地下带出来,一步一步的引导着紫阳宫主谋权篡位。她终于等到了,她倒要看看这对情比金坚的父女在江山面前,会如何选择……
她身体里流着仁宣帝的血液,她将赵家的江山拱手送给了别人……她目光迷蒙的扫过桌子上的玉玺,心中是说不出的晦涩复杂。她识时务,顺应命运,却不代表她没有感情。
似乎只有笑,大声的笑她才能暂时忘记一切。
她笑着笑着,忽然咳嗽起来。她蹲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之间,肩头一抽一抽的,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元晟起身走了过去,宽厚的大手轻轻抚在了她的背上:“云儿……”
苏云微微一愣,慢慢抬起头来。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她素淡如莲的面庞上,两道浅浅的水渍亮晶晶的。她的眼眸漆黑明亮,仿佛雨过之后的天空,明净清澈。
“仁宣帝的病没有那么简单!”元晟忽然说道,“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他以为她是因为仁宣帝病重而伤心难过?
苏云眼底闪过一抹明光,抽了抽鼻子,站起来,却并没有说破的打算:“他的病应该是真的!太医院的人,不全是吃素的。”太医院全体出动,若仁宣帝是装病,他这是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装的吗?
苏云冷笑一声,又道:“只是,紫阳宫主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她这么做,只怕朝中那些酸腐学究不会听她的。”
“仁宣帝再不醒过来,这天,怕是真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