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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一样只吃一点,一趟还没吃下来,就已经打了个饱嗝了!
苏云放下筷子,擦了擦鼻尖沁出的汗珠,端起一边的香茶喝了一口,微微叹了口气:元晟……以为她是猪吗?
虽是这样想着,心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轻快!
苏云抬头看向门外明媚的秋阳,眼底轻薄的云雾之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恍然,她眼前一暗,她抬眼看去,却是元晟大步从门外走来,遮住了泼泼洒洒的阳光。
他来到桌前坐下,挺直的背脊刚硬不失霸气,一举一动却又带着贵公子的尊贵优雅,黑衣上暗色的云纹映着阳光流转出耀目的光芒,他眼底冰冷的神色在看向她时,就瞬间消融,一抹淡淡柔情在漆黑的眸底慢慢涌动。
苏云目光微微闪烁,她还从来没有发现,有人能将这代表着黑暗死亡的颜色穿成这样明朗的样子。
“北地有人谣传你与本王都死于非命,形势严峻!”
元晟说着,伸手端过她面前剩下的半碗粥,又拿起了她面前的筷子——
苏云伸手:“哎……”
元晟一口粥已经送进口中,挥洒自如的动作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许是听到了她的喊声,元晟抬起头来,对着她疑惑的一挑眉:“什么?”
“没……没什么!”
苏云只觉心中似被什么猛然一击,眼神闪烁,面上现出一抹不自然来。
她看着元晟再次低头,大口大口的吃着粥,苏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了细微的变化,她抬手,覆在自己的胸前,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阳光从元晟的背后流泻下来,辰时的秋风带着薄薄的凉意,已经没有了黎明时候的寒冷。
……
吃过饭之后,两人来到了元晟的书房。
苏云坐在案前元晟专座的椅子上,面前案上是一叠一叠的机密邸报,前方还放着一个打开的,小巧的紫檀木匣子,那里头,是一枚方形的玉质印章!
她目光游离,其中一抹云雾升腾,看似毫无焦距,却隐隐透着一抹郑重,似乎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对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的漫不经心。
她手中把玩着一支毛笔,微微偏着头,问道:“北地形式严峻,你还要离开?”北地竟然有人谣传元晟和她,都已经死于非命?昨晚的刺杀……消息倒是传得很快!
苏云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讽刺笑意,然后,她听到元晟在她身后说道:“一定要离开!本王知道,只要本王一露面,谣传就会不攻自破。但是本王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个——”
元晟却是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倾身,苏云只觉的瞬间,炙热的气息从她身后环绕而来,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一个大火炉里,这还不算,元晟口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蓦然,就仿佛烧起了一把火,她从脖颈到面颊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神游天外的漫不经心终于消失。她的神经仿佛变得空前灵敏,长了腿一样齐齐朝耳后跑去,每一个毛孔里细微的感觉都在她身上开始无限的放大。她管都管不住!
她心中升起一抹慌乱,神思竟然有些恍惚。她微微闭眼,敛了敛心神,暗暗骂了元晟一句——
这才确定关系,尼玛就蹬鼻子上脸了!
恍然,她却忽然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排斥,不由又唾弃的鄙夷了自己一番;然后,坚守贞操似的微微向前趴了趴身体,企图避开他的骚扰。
此时,苏云的身体几乎全趴在了桌子上,一身素白衣衫仆散开来,手中的毛笔已经转不起来了。她的神态却不再慵懒无谓,反而带了一丝紧张僵硬。
元晟看在眼中,心内微微好笑,他不忍再逗她,直起了身体!
“更何况,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露面!”萧衍说的果真没错,在这方面,女人都天生的羞涩,所以,他只管大胆的……
元晟想起萧衍给他说的那些话,面色不由微微发了红。多亏苏云这会儿正背对着他,没有看到。
“事关重大,只能……委屈你了!”元晟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一抹艰难,却是无比的郑重。
他转到了案前,双手撑在案边,压低了身体与苏云对视。当他看到苏云那粉面如花,眼波晶莹,欲说还羞的样子时,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一击,一阵按捺不住的悸动瞬间扩散到了四肢百骸,身体某一处的欲望开始叫嚣起来!
他深深的吞下一口口水,直起身来,移开了目光——该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模样有多么诱人?
元晟轻叹了一口气,深深闭眼,狠狠压下了心中的悸动:“本王将一切都交给你,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就是整个北地,焱王府上上下下的顶梁柱!”他说着,将案上的印章轻轻朝她推过去!
两人的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但是看苏云的样子,却没怎么将他真正的放在心上,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回头。但是,他怎么能准许她再次回头?
他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如今,焱王旧部的人马也是不肯承认她这位女主子,以秦将军和李将军为首,竟然是不顾一切的反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在此阶段,他不容许外界存在任何对他们的感情有危险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事情稍有不慎就能伤害到她。他必须帮助她,将这个威信立出去,让她彻彻底底的融入焱王这一脉,与赵氏也彻底脱离——说到底,他是想将她心中的警惕防备彻底打散,让她完完全全的信任他……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焱王一脉所有的人!
看着那枚印章,他眼神微闪,这是一个赌约,胜,她与他则前途光明,一路似锦;败,则他死无葬身之地,焱王一脉,彻底终结。
他是压上了他的所有,来赌给焱王一脉,追随他的所有人,甚至天下人来看的!
这个赌约,不算理智,而且,他输不起;可是,他还是要赌……因为,他相信他的云儿,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苏云感觉到元晟离开,长舒了一口气,直起腰,清了清嗓子,重新拾起了那只毛笔轻轻转动起来,低低的声音却透露了她不平稳的心绪:“萧衍呢?”难道,他真的要将代表着焱王命脉和焱王府走向的全部兵马指挥权交给自己?他凭什么这么信任自己?
苏云的目光划过案上的邸报还有旁边小巧的檀木匣子里放着的一枚孤零零的玉石印章……这枚印章看似毫不起眼,甚至连一个把手都没有,但却是焱王府最顶级的权利象征!
阳光照在上头,反射出清冷的光芒,光影交织,透出氤氲的影像,从中,她似乎看到了无数人心算计,世道变幻,血流成河的景象。她心中一惊,蓦然一个激灵,她仿佛大梦初醒,朱唇微微抿了起来,心头一阵冷汗涔涔!
多年来练就的处事冷静的心,竟然就被这么轻易的打乱了。
元晟,或许能确定自己不是赵流苏,但是……他也并不能确定自己就不是他的敌人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她眼底明光变幻,心头一阵寒意慢慢升起,她思索着无数的假设,却没有一个能够完全成立,唯一的理由,便是他真的对自己情根深种,身不由己,可是——他凭什么对一个“生过孩子”、“不能生育”的女人如此爱重?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时间,心头寒意大盛,她在心内怒骂了自己一声:该死!竟然被他的柔情攻势这么容易就攻破了心防。难道就忘了以前的教训了吗?
她正想着,就听元晟又说道:“萧衍,只是本王的幕僚,你却是本王的妻子,一相对比,远近亲疏立现。更何况,他的能力,的确不及你!”
元晟的声音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漠,这句话本身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处!
苏云恍然回神,觉得自己的脑子就仿佛当机了一样,只元晟这一句话,竟然就将她刚才脑中所思所想全部打散,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只本能的记得,这枚印章,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接下来。
一时之间,竟她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蓦然脑中一闪,她这个妻子……
苏云冲口而出:“我只是答应你相处看看,最后……很有可能是一拍两散呀!”所以,她这个妻子,是根本不算数的。
苏云此话出口,就见元晟的脸色蓦然铁青。她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但是,退缩从来不是她苏云的风格。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淡漠:“更何况,就算是妻子,也有谋杀亲夫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