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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也该明白了,他真的和凌风不同。信子说的对!
“怎么?嫌我叫得太肉麻。我们都这么熟了。”
小舞堂而皇之地踏入凌飞的住处,好像走进自己家里。
“哇!你住的地方怎么这么干净。”小舞惊讶地叫着。妈妈说过,“男人”是一种可以和“猪”媲美的动物,他们的房间部是不堪入目的。
小舞母亲这二说,是想提醒她和男人保持些距离,免得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爱情。
精灵爱上了人类,是不会有结局的。
“好吧!你今天先留在这儿,我要去上班了。”凌飞一派大哥的模样。
“你能请假吗?”小舞微嗔道。
“小舞,你以为报社是我开的吗?”
“我跟你一起去上班。”小舞天真地说。
“你别胡闹,乖乖地待在这儿。除非是想家要回去了,不然我希望你跟我合作,以免出了差地。”
“好啦!比我妈妈还啰唆。”小舞嘟着嘴。
凌飞离开之后,小舞就“动”了起来。
“真好玩!”她将凌飞的床铺倒吊在天花板上,桌椅勤在墙壁上,沙发悬在半空中,电视机和电冰箱在互相追逐着,追来追去真好玩。小舞玩得不亦乐乎。
“啊!好累!”小舞玩累了!她想先睡一会儿。小舞浮睡在半空中,不需要吊钢丝这种骗人的玩意,她就这样一字躺平浮在半空中。
突然有汽车驶近的引擎声,小舞朦胧中仿佛听见。接着是开门声。糟了!凌飞回来了。小舞“横一”赶紧变成“竖一”。
可是这一屋子的家具全走了样,纷纷掉在地上。
凌飞不放心让小舞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家中,所以他请了假。凌飞平时工作认真很少请假,他的假单很快就被批准了。
“啊!发生了什么事?”才一会儿不见,家中已是“面目全非”。
唯一没有变的是花小舞。其他所有家具摆设全部移山倒海,好像被大肆搜刮地毯式地翻来覆去了一遍。
小舞一脸僵硬的笑容,此刻想施幻术已迟了。
凌飞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莫实”;花小舞竟然是个“小偷”,趁他不在家,把他的家全给翻了一遍。
一你在找什么?这是我家,我比较清楚,你找不到我可以帮你找。”凌飞生气了。这回真引狼入室了,难怪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车库、进入车内睡起觉来。小偷本就无孔不入的。
僵笑的小舞,可再也笑不出来。“你这话是什二意思?你当我是小偷不成!”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凌飞很少骂人,特别是女人,难听的话他说下出口。
“凌飞你含血喷人--”
凌飞没有,他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谁稀罕动你的东西!”
小舞本想手一挥,让家具物归原位,可是这样一来,便会泄漏她的真实身份。精灵国度地处隐密,不想被世人干扰,那是花精灵们最后的净土,不能让人类去破坏。
可是不施幻术,小舞就会被凌飞误会下去。
“刚才有人进屋里想打劫!”小舞试着解释。
凌飞沉默以对。
“刚才发生了大地震。”小舞再编出个新理由。
凌飞还是不吭声。
“是,我是小偷,我是女飞贼,这下子你满意了吧!”小舞无计可施,只好说着气活。她真的很生气。
“你走吧!我不会报警的。”
“你……你真的相信我是小偷?”
“你不是自己承认了吗?
“我……”小舞有理说不清。
“气死我了!”小舞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凌飞开始善后。小舞的力气可真大,凌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家具恢复了原位。
凌飞的书桌也倒在地上,他赶紧打开抽屉,取出于一个标本相框。
“还好!还好没摔坏。但是相框却有了裂痕,唉!”凌飞心疼地用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相框内的标本是一只只蝉儿作成的,蝉儿在相框上排列着“知了”二字。凌飞陷入了回忆中……
“信子,这只蝉给你。”凌飞怀希望地说。
“飞哥,谢谢你。”信子将蝉儿收了下,仍是一抹淡淡的笑。
凌飞看得出来,如果蝉儿是凌风抓的,信子就不只是谢谢而已,她必是眉开眼笑的。凌飞将一只只的蝉作成标本送给信子,每回信子都只说了谢谢,再无其他。
“怎么会是这样?信子为何如此厚此薄彼?”凌飞百思不解。
如果不是碍于大哥的身份,这些蝉儿,信子恐怕连收下都不愿。
后来,信子失踪的前夕,将蝉儿标本还给了凌飞,而且将蝉排列成“知了”二字,装在相框内。凌飞顿时才明白,信子是知道的。
知道他这么多年来,对信子的爱不只是兄妹之爱。
“知-一了”
“知--了”
信子是知了的,可是却无法接受,因为凌风已捷足先登了。信子将凌飞的一片心意还给了他,在她出走的前夕。
想得出神的凌飞,没有注意到有一束紫光乍现。
凌飞没有挂起相框,因为他不想看见信子的“知了”。凌飞去寻找透明胶带想粘好裂痕。
“咦!裂痕不见了。”凌飞不能置信地揉着双眼。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
第四章
“妈!”信子嗫嚅着,似有话难以说出口。
“什么事?”何香雯慈爱地拉着信子的手。
信子羞红着脸,附在何香雯耳边轻诉着初次来潮之事。何香雯这才发现信子长大了,开始明白男女之间的差别了。
“别怕,我告诉你……”何香雯仔细地教导着信子,如何去应对第二性征的出现。
二哥凌风也上中学了,而大哥凌飞已经是个高中学生了。
上了中学的凌风,比以前更加地跋扈,稍微不顺心就大吼大叫的。信子首当其冲,成为凌风的出气筒。
“阿不信,替我写书法!”
“阿不信,你为什么要把字写得那么漂亮?害我被老师抓了出来。你就不能写丑一点,像我的字一样。”
“阿不信,过来替我念课文!不能太小声我会听不见,也不能太大声会吵到我休息。”
凌风躺在床上假寐,信子坐在一旁念着凌风的国文课文给他听,帮他“温习”功课。
假寐的凌风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他听见了凌盛竹的汽车声音。凌风即刻赶信子出房间,自个儿拿起国文课本大声地朗诵着。凌风对于爸爸是敬畏的。
信子走出了凌风的房间,大哥凌飞正等着她。
“信子,凌风又在使唤你了。”凌飞艰涩地开口,他内心绞痛着。
“我陪他温习功课。”信子依然柔顺地回答。
信子不以为意。她习惯凌风的支使,而且她早有承诺在先。那时虽才到凌家不久,但信子幼小的心灵早已允诺要为凌风“梳眉”,而且当他的奴婢。
的确,当时的信子太小了,即使现在,信子仍只是个小学生。
凌风对信子的霸道,只发生在凌盛竹不在家的时侯。
凌飞见信子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替凌风说话,自己仿佛多事人一般。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凌飞不认同,可他们也不需要凌飞的认可。
凌飞此时喉结已突起,第二性征非常明显。
信子和凌飞保持着距离,是兄妹也是男女有别。
凌飞非常懊恼,为何信子就进进出出凌风的房间,丝毫不避嫌?而信子和自己说话时,总是站在门口不进来?
“信子,你的功课有没有问题?我教你。”凌飞热心地询问着。
信子摇摇头,说声谢谢。
晚餐时,凌盛竹提议找个假日全家一起去郊游。
何香雯附议着,是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大自然。
凌飞反射性地望着信子,而信子则看着凌风。
“我不去,我放假要和同学打球。”凌风放下碗筷.他吃饱了,想离开饭桌。
“凌风你坐下!书不好好念,就知道玩。”凌盛竹训斥着凌风。
凌风吃饭都只顾着自己,也不晓得招呼家人吃饭,一副没有家教的样子。
“信子,你想去哪里玩?到郊外走走好不好?”何香雯问着信子。她对于信子的疼爱与日俱增。
凌风给了信子一个“警告”的眼神,信子接收到了。“妈,您和爸爸一起去玩,还有哥哥,我看家好了。”
信子很懂事的,不希望爸妈一番心意被辜负了。
就剩凌飞了。信子不去,凌飞也没有兴致。
凌盛竹见三个孩子竟然都兴趣缺缺,不由得食欲全无,放下了碗筷。孩子竟然都不领他的情。
何香雯见状赶紧打回场,她不希望丈夫发脾气。
“难得一家人出去走走,凌飞你是大哥,理应带头响应。少数服从多数,凌风和信子也不能缺席。”
凌风臭着一张脸;和家人一起出去玩,对他而言是一件没面子的事。凌风有一群玩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