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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烧,放开我,你在生病还这般的胡乱生气,”她的这句话说的很是艰难,续续断断的说了好久。
他的手一松,冷冷的道:“闭嘴,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不想管你,也不敢管你,可血剑门要人管对不对?”她一边轻声咳嗽一边拽住他的胳膊,“回去吧,你病倒了,那帮人会翻天的,”
“他们敢!”
“回吧,我好累哦,”
听她喊累,他一把抱起她,冷死人的道:“下次再不打招呼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看着他笑着摇头,“不会了,不会了,”他的憔悴让她的心一紧,自己怎么那么的粗心,毛毛躁躁总是考虑自己的感受,忘了他了。
幻雪山庄,聂绝忧抱着汐落进门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久违的香味,他的脸色大变,浑身都颤抖起来,放下怀里的汐落,凛冽的一声大叫:“阿缘,”
聂绝缘脸色苍白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哥,你回来了,”
他呼的一掌向他的头上拍去,佛然大怒道:“谁让你去西院的?”
汐落慌忙的上去一把拉过聂绝缘,可他手中的掌风太过凛冽,那强劲的内力把汐落和聂绝缘震的飞向一边,
聂绝缘居住的寝室半边墙坍塌,灰尘顿时在幻雪山庄飘荡起来。
他冲进屋子抱着汐落送回来的碧茱酒,脸黑的似锅底,疯了般的一阵狂笑过后冲向西院,
聂绝忧冷冷的坐在西院屋内,他浑身颤抖着,眼睛看着那坛子酒,那鲜血,那火光,那惨呼声,姨娘羞愤扭动的身子无不折磨着他的心,他的心好痛,他卷缩在地上抽搐起来,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头痛的如雷击一般。
“落儿,救我,落儿,落儿,”潜意识里,那个乖巧的小师妹在前方慢慢的走着,似乎离他远来越远,他向她追去,可他的腿似有千斤重,他迈不开半步,眼睁睁的看着她流着泪在自己眼前消失…。
“落儿,师妹,回来,回来,师妹,回来,”
一双清澈的大眼直视着他:“杀人以后呢?你快乐吗?”
“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落儿,我要报仇,你别怨我,”
“你疯了不成?叛逃的人是我,是我汐落,不是她们,你可以杀了我,但绝对不能伤害无辜的人,”他看着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而不能救,他的心好痛。
“落儿,落儿,”他哭着呢喃道:“你走了,师父…师父,为什么?什么?”他的泪滑落,他哭着叫她。
“小师妹,”他呢喃着说,“小师妹,别走,别离开我,”
他似乎听见她在叹息,似乎她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的话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一个人犯的错不能祸及其他人,父亲的错做女儿的可以去弥补,但你不能把错和责任让女儿来承担,她是无辜的,”
她灵巧的手不着痕迹的换掉陈都督给他的鹤毒酒,一双清澈的大眼怒瞪着陈都督:“你无耻,”
“我怎么了?我怎么这般的不孝,我的脑子里怎么全是汐落,我忘了父母的仇了吗?我活着的目的不就是为父母报仇的吗?”
他抗拒着想她,可她的容颜一直在脑海中闪现,她的一颦一笑他怎么也抗拒不了。
他痛苦的一声大喝,从地上弹起来重重的跌落于地。
汐落醒来时,聂绝忧把自己关在西院已经两天了,送去的饭菜在门口放着,没人敢去叫门,也没人敢进那房间大门,因为这是禁区,任何人都不得踏足,连二庄主聂绝缘都不准进。
汐落进了院子,走到房门口,她拍着房门叫道:“我要见你,你开开门好不好?”
屋内一声沉重的东西落地,
第43章 伸出舌头顶开他紧闭的牙关
把外面叫门的汐落吓坏了,她再也不顾这里是什么禁区了,她使劲撞开了房门一个踉仓跌了进去。
聂绝忧躺在地上已经昏厥过去,浑身烫的似火,脸色苍白而憔悴,给他妖孽的脸蛋平添了几分病态的美,真是好看之极,让人不自主的想去溺爱他,
汐落彻底的陷进去了,抱着他心痛莫名,好半天她才猛然大叫:“来人,快去请大夫。”
聂绝忧的寝室里,代梦,雪柳,汐落都守在他的身边,
聂绝缘站在那儿,看着忙着写药方的程大夫,他担心的问:“程大夫,我哥没事吧?”
“庄主有心病,只要能让他开怀问题就不大,”程大夫把药方递给聂绝缘一脸慎重的说,“你们不要刺激他,让他开心些也许对他的身子会好些!”
“心病?他是有不可去的心病一直在折磨着他的心,”汐落呢喃着,
代梦梨花带雨的看着聂绝忧,伤心伤意的哭了,回首看向汐落,恨恨的道:“都是你,每次都是因为你,师父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老是惹师父伤心难过?这会儿还敢这般胡说八道的,”
汐落摇了摇头,无语的走到一旁,
代梦抚摸着聂绝忧妖孽的脸,她心痛的哭着叫他:“师父,师父,你醒醒好吗?”她的心好痛,她好憎恨汐落给予他的折磨,她趴在他的床前,发誓要好好的惩治一下汐落。
夜,似乎来的很快,昏睡中的聂绝忧眼眸之中依然带着一丝悲苦,一丝伤怀,一丝沉痛,一丝孤寂,那绝美的脸给人一种沉重的疼痛,代梦的心痛的无以言表,呆在床边流着流傻傻的看着他,忘了一切。
“代梦,来,喂师父喝药吧,”
代梦瞪了汐落一眼,怒道:“师父什么时候喝过药了?”
雪柳接过汐落手中的药碗,莞尔一笑:“师父生病从不喝药没错,可今儿师父在发烧,这药一定要给师父喝下去的,”
代梦接过雪柳手中的药碗,哭着把药喂进聂绝忧的嘴里。
汤药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雪柳近前:“等等,等我扶起师父你在喂他,”她坐于床沿,把聂绝忧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中,低声道:“好了,”
代梦又喂了他一勺药进入他的口中,还是慢慢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怎么办?”代梦慌乱了,这才知道这次师父病的很重,
“度给他,”汐落低声道。
“度给他?”代梦一脸疑惑的看向汐落,
“是,用你的嘴渡给他,”
代梦的脸瞬间绯红,娇嗔了一眼汐落,“落儿,师父都这样了,你还这般的没个正行!”
“正因为他病的很重,这药必须让他喝下去,再这样烧下去会烧坏他的,”
“渡吧,”雪柳道,“只要让师父好起来,就听汐儿的,”
代梦的心一阵狂跳,她很想给他渡药,可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两个姐妹的面这么做。
汐落见她犹豫,淡淡的道:“只要让病人好起来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别矫情了,你不渡我渡,”
“不,我渡,”代梦早已对他动了真情,见汐落的手伸过来,她歪了歪身子,这么光明正大去占师父便宜的事她岂能让给别人?
她喝了一口药缓缓的把头凑到他的唇边,四唇相碰,代梦浑身过电一般的颤抖了一下,伸出舌头顶开他紧闭的牙关,慢慢的把嘴里含着的汤药渡进他的嘴里。
这感觉刺激而美妙,她一小口药一小口药的含在嘴里慢慢的喂向他的唇瓣,只想多亲他一会儿,一碗药喂完,她已软的趴伏在他的怀里,任就抱着他的头亲吻着他,他那淡淡的龙涏香味和他独有的男子气息让她忘了一切,吻,似乎yu罢不能,她似乎渴望她和他能再进一步。
聂绝忧低声沉吟了一声,她猛然的清醒过来,慌忙的松开他,惊愕的看着床上的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爱他,但也很是惧怕他的无情,忐忑间,见床上抱着他的雪柳人不见了,汐落疲倦的靠在窗口的一张躺椅上睡着了,她稳了稳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端着空空的药碗走了出去。
聂绝忧昏昏糊糊的醒来几次,见汐落,雪柳,代梦都在自己身边呆在,心里多多少少的有那么几分安慰,他对她们很是严苛,可她们依然忠心不二的跟着他这个师父,
窗外,飘飘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顿时,天和地连成一片,世界被白色包裹住了,出了白,根本找不出一种多余的颜色。
聂绝忧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嘴里的药味,他深深的皱眉,父母的仇恨还没报之前,他哪有权利享受生活?
“该死,”他骂了一声自己,缓缓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