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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趟心里终是放下一块石头,景离他没事。
月昭仪。。。。。她心里忽的微拧。
身上衣衫仍湿,潮潮的蒸着夜色和凉意,膝上刺痛仍旧阵阵。锦帕,底板,灵术,那锦帕她匆匆扫过一眼,交颈的鸳鸯。若是承嘉帝的暗使,周围当然都是眼线,她一个妃子,怎么会顶着**的罪祸,将这锦帕毫不避讳地地送出。
她苦笑,这月昭仪,便有七八分是南宫耘的人罢。
这临近皇宫的地方,是不得喧哗吵闹的,周围一片寂静。护城河在不远处蜿蜒,不甚宽广的河面上一盏盏花灯明灭亮着,星星点点向远处而去。
绾婳突然想,这些都是最美好的期许,却也是一纸花灯,托付给水,不是逝者如斯么?那些秘密,许给了何人,不说,谁能知道。
她抬起头,看看遍天的星辉,长吁了口气,若爱,就别隐藏。
忽然,绾婳浑身一颤,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凉汗——身后忽然而至的轻微脚步声。
她慢慢停住脚步,低下头,一个拉长的黑影赫然盖住了地上自己的影子。
她停下,背后的人也停下,没有动作。暗夜的寂静里悄无声息。
绾婳突然感到一阵心底的恐惧泛上胸腔,与刚才被抒烈挟持的感觉完全不同,刚才是惊,现在是惧。
终于有人要现身了。
她抹了一把潮湿的额前碎发,慢慢转过身。
眼前的男子夜行装扮,眉骨一处伤疤面无表情。他静待绾婳细细打量过自己后,冰冷出声,“在下凉欢,主子请姑娘过府一叙。”
鹤唳(二)
绾婳心里微微抽了口冷气,心里飞快地盘算,凉欢。。。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个人。他一动不动挡在她的身前,压迫的不容她拒绝。
她倒也没有想着逃跑,剪水秋眸粼光闪闪,“不知阁下的主子是。。。。。”
“主子说,姑娘曾与他约定一起看一场戏。不知姑娘是否还记的。”
绾婳双手蓦地一下攥紧,是他!
“你的主子。。。。是安平王爷?”她颤声问,仍抱着一丝希望,那个人不要这样就找上她。
“正是。”
“主子说,若绾婳忘记了,有一方帕子姑娘还可以再看看。”说着他双手递过一方雪白帕子,上面四行小字,金线翻飞。
不同的是,四行小字抬头有一行银字,“谨,安亲王顺侧妃明氏绾婳”。
那些字烫了绾婳的双目,她颤声问,“这样的帕子你们有多少?”
“主子现在在两艘百花船沿途的十里半街,那里的每一盏许愿花灯中都有一方。主子说,把这些作为送给安陵百姓许愿的礼物。”
绾婳双眸望向不远处的护城河,咬紧下唇,百花船旁的许愿花灯。。。。那放在花灯里的帕子是用来给市民填写心愿之用啊。绾婳脑海里忽的闪过,当男女们兴高采烈地捧起那些花灯,展开帕子。。。这,本也是灯谜啊,谁不争先猜测!况且,这河水流经皇宫。。。。。。绾婳只觉透心凉,这个夜凌烜全部都布局好了!
凉欢却又说,“主子说,去与不去,全凭姑娘自己选择。”
绾婳略微闭一闭眼,“你主子不是在十里半街吗?他要在哪里见我?”复又睁开时,眸光微闪。羽鸢也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如何,玩这么多把戏,你又知道些什么。
“若姑娘过府,主子自然会回府欢迎,连带着那百盏花灯全部赠与姑娘做见面礼,至于在哪,姑娘大可不必担心。”
“不过,”凉欢凉凉地笑笑,“从这里回府最少需要两刻,不过此时与花船许愿的时间只有不到三刻。姑娘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晚了,主子的大礼就送出去了。”
绾婳抬头看看天边星芒,她若不去,安亲王侧妃是太师李常之孙女的消息就会全城皆知,然后便会一点不漏的传进承嘉帝耳中。龙脉之谜再浮出水面,她就是那个碉堡,得龙脉者得天下。承嘉帝、西夜、还有离门,谁会眼睁睁看着她落入别人手里!
龙脉本就牵扯到被封印的六芒星结界,长歌圈禁已久,予风下落不明,若教其转世得到,结界破灭后,势必会破除封印唤醒结界唤醒怨念!
而若横竖不管,交予承嘉帝了事。她冷笑,外祖父及母亲至死守护的东西,她怎能在他们死后交给杀死母亲的凶手!她是非大义分明,但南宫王朝总得先有人为此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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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三)
她若去了。。。。。。她有些怕。夜凌烜自是不会对她如何。可是他会说什么?香君之约,杀母仇人,显而易见有所指。他既知她是羽鸢,那么还知道什么?她有预感,那些话会毁了她对某人的刚刚学会的信任!
不由自主地怀疑关心自己的人,是一种怎样的痛苦。而她才刚刚从这种痛苦中挣扎出来。。。。。她打定主意,除了承认自己是羽鸢一事,今晚夜凌烜说的,她都做放炮。
仰头对凉欢嫣然一笑,“去,我去。”
凉欢轻咳一声,竟立时有两人从皇宫方向驾着马车而来,“时刻不多了,姑娘上车吧。”仍旧是他那副除了嘴口其余面部都僵硬如石的表情。
却有一抹红影轻飘飘落在车前挡住了去路,绾婳心中微微一喜。
“你是哪条道上的啊?竟然想动我一点红看上的人?”抒烈双手抱臂,离二人约半丈远的距离。
凉欢并不答话,只冷冷向绾婳道,“还有两刻。”
绾婳一凛,心中自是也明白,抒烈今日,并不能带她走。她站在车前向抒烈扬声喊道,“你先回去罢,我约了戏班子,看完戏便回去!”
说完她一巴掌穿过驾车两人拍在那马臀上。
抒烈却并未理她,手腕微扬,红袍中银刃飞出,竟立时命中驾车二人,二人哼都没哼倒地而亡。
绾婳一脸错愕,凉欢此时冷哼一句,“大辰没用的奴才。”
抒烈越过他径直落在绾婳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便欲将她带走,凉欢冷冷道,“一刻半。”
绾婳咬咬牙,手一使劲从抒烈手中挣出,“抒烈,别闹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与王爷的约定,还用不着你管!”
她怎不知此言一出,便伤了两份情。景离对她的,和,他对景离的。
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罢,此刻她得赶紧去见夜凌烜!只希望抒烈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王爷,不是南宫耘而是夜凌烜。
十里半街
南宫耘冷冷盯着对岸那几人,折扇轻开,与他们相同方向走去。百花船还未近,人群依旧热闹。
却远远瞧见有人附耳在夜凌烜耳旁说了什么,夜凌烜一行人转身便走。
南宫耘瞥眼看见忽已驶到近前的两艘百花船,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两艘船上两名艄公忽的腾空而起,脚踩花灯,向夜凌烜攻去。夜凌烜一行五六人转眼便与他们战在一块,那两人似是武功极高,以少敌多竟也持平不下。
周围百姓被突来的变故吓傻,还未作出反应时,那船上剩下的十二名彩衣女子忽的也腾身而起,身在半空,裂开彩衣,露出黑色的夜行服凶狠地向夜凌烜攻去,夜凌烜一行立时落于下风。
怪不得刚才一反旧例由那艄公唱歌,原来这些彩衣女子根本都是男子扮的!
鹤唳(四)
怪不得刚才一反旧例由那艄公唱歌,原来这些彩衣女子根本都是男子扮的!
先由那艄公二人探清夜凌烜一行人的身手来路高浅,再群起而攻之!好毒的法子!这群人招招都是致命狠手,完全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百姓这才反应过来,这竟是高手灭口惨案吧,一时惊乱不已,向后退避奔走,霎时小孩的哭声,女子的惊叫声男人的怒斥声四起,一片混乱。
南宫耘看着混乱的大辰百姓,眉峰皱起,“茗安,发信号,今天出来的人全部留下,沿护城河维持秩序,人多恐慌最易发生踩踏拥挤伤亡,若有制造混乱者,可先于处置,以儆效尤。”
“爷!”茗安一惊。
言毕他身已跃起处在半空,他并不需河中花灯借力,月白色的背影一身风华,如朵半开白莲,轻巧落在打斗人群中,与众人混战在一起。
西夜皇子如在安陵遭遇不测,辰。夜二国难免又遭战乱,今晚,他需得保夜凌烜无虞!
折扇在他手中一如出鞘利剑,招式更是神出鬼没,击、点间力势尽透,扇面骤展身前黑衣人颈间立刻喷出一股血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