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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绾婳这次回来,南宫耘就从书房搬回了卧房睡,两人分床而卧,中间隔着松竹梅的大屏风。您都知道爷起了竟然还能安稳地睡着。便是民间的女子嫁做人妇每早也会起来给自己的夫君打理衣着什么的吧,您在这宫中倒是一点儿也不拘小节,王爷还怕吵着您,敢情您倒是怕吵着王爷。
绾婳脸一红,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露馅了。
“王妃娘娘,您不知,爷他有一手好厨艺,特别是各种糕点。”
“啊?”绾婳一呆,“王爷,好厨艺?”
“是,王爷的生母容妃来自南部,与咱们口味不同。爷是娘娘的第一个皇子,后来容妃娘娘又有了身孕,甚是想念家乡的味道,几次提出想要回家省亲,皇上怕一路颠簸出现不测便没有答应,只是广招天下名厨为她模仿各种南辰美食,太医却说娘娘身子不耐受,要严格地忌口。皇上便把这些厨子都留在宫里,本想等娘娘产下皇子之后再做给娘娘的,可是。谁想到。。。容妃娘娘竟然因为难产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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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锦
“爷那时还小,就常背着看管的嬷嬷,偷偷溜进御膳房找那些名厨,还为此被太后说过成不了大事。可是久而久之,爷的厨艺都不是那些厨子能比的了。”
绾婳目光有些游离,那么小的孩子,这是想完成母妃一个小小的愿望吧。耘他,也很倔强的啊。
没有母妃,他一个人在这深宫,是如何抵得住隐藏在这最宠爱之子的盛名下的波涛暗涌,长成今天这幅宁静淡泊的模样。思及此,她的心里泛出丝丝细碎的疼。
信步走到小桌前,看那圆桌上,五盘精致的糕点,用碎花釉瓷的碟盘托着,每盘里有三五块,端正地摆着。
玲珑皿泛着乳白的釉光,皿壁上点点桃花粉嫣然,赤豆糕做成花瓣的模样,沁然玫瑰红。
绾婳微微笑,拿了一块在手里细看,这个人费了多少心思,他每天那么忙。
这时阳光正好,抒阳居院中绿树巍巍,鸟语声声。
南宫耘下朝回来便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
不远处,宽大火红的绸缎束在雕木高栏之上,荡起,落下,炫目。
绾婳一袭嫣然的粉纱裙,安稳地半卧在绸缎上。裙裾翻飞处,绽如桃花,粉妆也美得妖冶动人。秀发随风飘起,滑落,青丝如梦。
南宫耘嘴角含笑,静静看着。
绾婳手里还抱着盛着糕点的玲珑皿,腰间两股宽大的粉色绸子将她牢牢缚在火红的绸带上,正乐得开心。
一起一落时,却有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搭在自己腰间,推了一把自己。绾婳想来便是南宫耘下朝回来,也未理他。
几个推送,绾婳感到风声立急,荡得愈来愈高,不由笑着叫道,“王爷,别闹、够高啦~~”
搭在身后的手一僵,却仍是送出了这一下。
耳边的风声轻啸,火红尽头处,绾婳伸出一只手轻巧掠过簇叶荫,指尖多了一朵白色的花,重瓣。
却不慎将手中的玲珑皿摔落下去,皿中还有一块未吃完的糕点。绾婳忙低头去看,见一人身形飞快,已将那玲珑皿轻巧接在手中。
不是南宫耘。
绾婳微微一愣。这是皇宫内院,能有几人能够随意走动?周围怎么也没有人跟着?正在疑惑,起落间却感到腰间宽带忽的有些松动,少了束缚,绸缎光滑丝顺,去势不减,绾婳低叹一声,便不出所料地被大红绸缎抛了出去。
坠落的感觉,绾婳是从骨子里带出的惧怕。上次若不是为了一求那人的真心,长风楼一跃她是死也不答应的。
下落,有麝香欺近,绾婳紧紧捏着手里的花朵,不安地闭上眼。
却不知是从哪里横穿出的淡淡檀香,温文静谧。绾婳心中咯噔一声,下一刻,已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舒服的质感。绾婳一笑,不觉伸手搂上那人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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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君之约
睁开眼,男子温和俊朗的脸庞便映在自己的眸底。
“吓死我了,耘!”绾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了口气。松开抱住男子脖颈的手,跳下草地,回头拣那粉红的绸缎,看着被利器划开的边角,郁闷道,“怎么这样?当个秋千也不让啊。”
南宫耘接过那断成两截的绸缎,爱宠地拍了拍绾婳的头,“你若喜(。。…提供下载)欢,爷在院里给你做。”
绾婳撅了撅小嘴,款款走至南宫耘身侧,看面前那陌生的男子。
一身滚金边的青色锦袍,发箍金环,散发着浓浓的贵族气息。
那男子脸带微笑,将手中玲珑皿递给绾婳,“姑娘的东西收好,下次玩耍起来可莫带这易碎的物件儿。你瞧,这糕点刚才落在地上,怕是不能吃了。”
“你的声音真好听,是皇上请来唱曲儿的吗?”绾婳接过盘盏,笑着问。
男子愣了下,负过手微敛了下颌,笑道,“你的眼光真好,你看我像是唱什么角儿的呢?”
“唔。。。青衣。”绾婳想了想。
“。。。。。。。”
“我不反串,只扮小生。”
“我见你生的俊美,想来扮上女子也是极其俊美的。”绾婳说这话时,却嬉笑着转脸去看南宫耘。
男子眼眸暗了暗,继而笑道,“不如我请你看戏如何?我们的戏班子是最好不过的。你爱听哪出都行。”
“好啊好啊,”绾婳拍手笑道,“嗯。。。狸猫换太子,可成?”
男子朗声而笑,自负道,“我觉得有一部戏你会更喜(。。…提供下载)欢。”
“哦?是什么?”
“香君传。”
绾婳一愣,香君传。。。讲的是女子香君的母亲被人害死,她只好听从兄长的安排远嫁他乡,幸而丈夫一家对她照料有加。可是一次意外她发现杀害母亲的凶手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两相抉择后她仍亲手将夫君一纸状书送上公堂,判决了杀头。然后她也殉夫而死。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心突然惶惶,“你说什么。。。。。。”
“婳婳,不要乱说。”南宫耘笑着打断;“安平王爷可别见怪,这是小王的侧妃,娇蛮无礼惯了的。”
绾婳顿了顿,恢复了娇蛮地神情,大惊道,“啊,你是西夜的安平王爷啊!失敬失敬。刚才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
南宫耘心里轻道,这女人还真是不会装傻。
“本王方才还以为你是这宫里的公主,咳咳,我这可是第一次被人说成戏子,原来。。。你便是安亲王的侧妃,你叫,明绾婳?”
绾婳点头展颜笑笑,露出一丝惊讶,“正是,绾婳无礼,还请安平王爷见谅。”
“哈哈,不必多礼,我和你家爷平时都以兄弟相称,你便把那些礼辞都去了罢。谁不知道安平王爷独宠侧妃明氏,今日一见,果然冰雪聪明美丽动人,耘兄,好福气啊!”
夜凌烜眸中神采大盛,说着拍了拍南宫耘的肩膀,南宫耘微笑不语。
夜凌烜却又接言道,“刚才和你订的约可别忘了啊,顺侧妃。”嘴角的笑容耐人寻味。
绾婳一愣,知他指的是那场戏之约,香君传。
绾婳转过头,南宫耘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安静迷人,淡淡看着她。她走上前,想笑,手掌却突然一痛,却是割破了,原来玲珑皿还是摔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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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儿?
南宫耘无奈地叹了口气,径直拿过她手里抓的玲珑皿,执起她的手,忽视了她眼中的复杂情绪。
香君香君,何其相似。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绾婳,若你信我。
绾婳却突然挽了南宫耘的手,苦着脸道,“这太阳晒得我快晕了,咱们进去吧。”又向夜凌烜款款行了一礼,“谢安平王爷的好意,只是绾婳前段时间受了病,现在听旁人说话时间长了,就嫌聒噪,实在是不适合去听戏,您的好意绾婳就心领了。外面热,您进屋坐一会子吧?”
夜凌烜眸中有冷意一闪而过,聒噪?你是害怕本王告诉你的事儿,你难以接受吧!既然你怕,那就好办。绾婳,你会再来找本王的。
南宫耘却仿佛无视了夜凌烜的存在,眸中深情流露,翻开绾婳的手掌,一朵白色的小花已经被捏的变了形,乳白色,重瓣。
“爷,你看,这是木槿。”绾婳摇摇小手,
“嗯,”南宫耘点头,淡淡地道,“木槿代表坚持,你记着。温柔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