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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看了怀里微微笑着的人一眼,口做哨声,一匹枣红色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火红翻飞转眼已到近前。
南宫诺低头道,“这是晨凫,域疆的宝马良驹,四蹄强健,疾奔起来也稳如平地。你暂且忍耐一下,很快便可回宫。”
“王爷,小姐方才多处灼伤,急需回府治疗。”风筝冷冷又道。
绾婳看了南宫诺一眼,挣扎着下地,低声道,“不碍事,我自己回去罢。”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落下的一瞬间,内腑仍像翻江倒海一般,一股腥甜涌上,绾婳站着不敢乱动,平了平气息。
绾婳背对着南宫诺,身后人不再言语,衣衫窸窣,不用回头便知,他已离去。
南宫诺大步走到林秋渡身前,弯身将女子抱起,一声清啸,翻身上马,晨凫绝尘而去。
绾婳慢慢伸手抚住胸口,皱皱眉,哇的一声,又呕出一口血来。慌忙摸到绢帕,擦擦嘴边,白绢霎时殷红。
待感觉胸腔内气血不再翻滚,抬头看看时辰,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借着夜色向回走。
离门暗室里,景离坐在上首,面色平峻,堂中还有不少人在,分坐两列。
“敢问门主,原计划于今晚在长风楼的行动为什么取消了?!”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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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门
“敢问门主,原计划于今晚在长风楼的行动为什么取消了?!”
终于有人打破了安静。一位约莫半百的长者站起身来,历声问道。
景离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想必大家皆是为此而来,取消原因有三。”
“一,今日为天神祈福之日,不宜有血光之灾;”
“二,南北之战,民生受创,不宜再添杀戮之罪。”
长者打断道,“再加杀戮之罪?那我南部数百良将尽折于北辰人手,就算是活该了?即使今日血洗长风楼,为我兄弟报仇,仍嫌不够!”
“三,”
景离抬眼扫了一圈众人,“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距长风楼三里处,埋伏了安陵官兵。”
这才转向长者,缓缓道,“百姓无辜,横遭此祸,对我离门名望并无好处。”
有人起身对景离行了一礼后道,“少门主心怀仁慈是好,但是,我们今日动手,正好借长歌显灵血洗长风楼,安陵必然大乱。到时便不惮天下悠悠之口动摇不了北辰根基。您此举,可谓。。。可谓阻我南辰复兴啊!”
长者冷冷嘲道,“怕是有人贪享富贵,忘了我离门大计了吧!”
景离身边男子向前一步,怒道,“七叔,少门主敬你是老人,你怎能这样对门主说话!”
七叔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道,“门主近来深居简出,陈七今日斗胆问门主,门主是否已将光我离门复我南辰之事抛诸脑后?狗皇帝笑里藏刀,四处残杀离门兄弟,一旦跟离门有关的人士,不问缘由杀而后快!如此暴虐成性之人,您还要对他讲仁慈吗?皇帝如此,臣民也必是虎狼之辈,何需怜悯之心!”
景离紧紧握着杯盏,手背青筋绷起,杯盏未动丝毫而杯内水面剧烈晃动。
陈七向前一步,紧问道,“还有夫人,夫人她白死了吗?!”
说着忽的从腰间拔出长剑,众人大惊,欲上前拦住他,却见陈七将剑反手拿握,将剑柄递给景离,
“若门主忘了,就请门主一剑杀了陈七,免得陈七担这监管不力的罪名!”
景离一步上前,抽过长剑,手腕用力,银光向前刺出,
“门主!”众人未料景离真的会刺这一剑未及上前拦下,只见长剑飞出,直直刺入前方墙中,深有一尺。
再看陈七,虽吓得脸色发白,兀自仰头伸着脖子。
景离手中杯盏落地,“景离,知错了。”
绾婳一人走着夜路,几次都想加快步子,怎奈刚一疾走,胸中便如针扎,到宫门前时已然额头尽是冷汗,绾婳暗暗估计了,大概已经过了亥时五刻,宫内早已歇下了。她拿着玉牌,宫门前侍卫又知安亲王白日里重病太医往来频繁,竟也没有盘问她。
绾婳没有回抒阳居,而是直接向养心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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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
绾婳没有回抒阳居,而是直接向养心殿去了。
远远看着养心殿已经落了灯,绾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料想既已睡下,那南宫耘的病情应该没有转变。
轻轻走进殿内,偌大的殿堂竟然一人也无,绾婳疑惑不已,即使南宫耘睡了,守夜的人总还是得有几个吧。
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掀起床幔,被子在一边,床上空空。绾婳伸手一探,早已冰凉。
回头又不见值夜之人,心下一盘算,不禁一阵战栗,绾婳顾不上胸中阵痛,忙向抒阳居折去。
养心殿离抒阳居不算远,但是宫中到了深夜,人影鬼影不分,着实可怕。
绾婳低着头匆匆向抒阳居走,忽听耳边传来破空之声,她虽不懂武,却也知这是高手轻功声响。心里虽暗奇,但没空多想只管赶路。
没有惶恐中的人聚集,抒阳居安安静静一如平常,点着灯火。绾婳心中大石放下一半。
可是,也没有预想的浓浓药味。采儿没有煎药,是被发现了?
绾婳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进正厅,烛台明晃晃,厅中仍然是没有人。
转身想偏殿药房走去,见灯火明亮。
“采儿,你。。。。。。”推门而入,不是药的浓浓苦涩,而是粥的扑鼻香。闯进视线的是正弯着腰熬粥的南宫耘,和内疚瑟瑟看了一眼自己的采儿。
明绾婳愣住了,“王爷。。。。。。”
“呦,本王的侧妃回来了?”南宫诺瞥了绾婳一眼,绾婳嗫喏了一下嘴唇,哑声道,“王爷,您的身子。。。您怎么能在这熬粥?!难道御厨房没给您备饭吗?”
南宫耘没理她,反声问道,“本王叮嘱你要吃了饭再做事,为何不听呢?”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春天和风暖暖。
“本王亲自熬了粥,枸杞红枣桂圆,养气补血。”
绾婳登时噎住,眼角发潮。这个男人,自己在盘算怎么骗过他,而他却在拖着病体给自己熬粥。
南宫耘看看绾婳双眼发红欲言又止的模样,盛好粥,端着,慢慢走出偏殿。
绾婳跟在后面低着头,跟着男子回到暖阁。
男子将粥放在榻上的小案上,自己支手躺在一边。
“哎呦,累死本王了。”
绾婳立即走上前,抓过南宫耘的手腕,感到他脉象平和沉稳,完全不见早上那副虚空样子,稍稍放下心来。
南宫耘看着绾婳微锁的眉角,伸出手指将粥推到她面前,“喝啊。”笑嘻嘻看着她,慢悠悠说道,
“本王睡不惯养心殿的床,嫌硌得慌,你又迟迟不来。不是叫你快去快回吗?”说着埋怨地瞅了绾婳一眼。
“本王就自己回来了,你那个小妮子在药房煎药,满抒阳居都是苏黄的味,熏死了,你让本王担了个什么名声。”
绾婳飞快执起汤匙,猛喝一口,冲南宫耘甜甜笑道,“谢王爷赏。”
心里暗骂采儿,熬什么不好熬苏黄。她再清楚不过,苏黄只用于壮阳。
南宫耘继续道,“本王卧床生死未卜,你就背着本王偷偷煎熬苏黄,爱妃,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绾婳一口粥喷了出来,脸色通红“王爷,我,我。。。”
“问了你的丫头,她吓得跟什么似的,听说你没吃晚饭,本王爱心大发,洗手做羹汤。”
绾婳又轻轻嘬了一小口粥,白米的香,有丝清凉,真的还有红枣桂圆,胸中针扎般的疼痛竟慢慢缓解。
他,始终没有问一句绾婳去哪里的话。
莺柳妒、
晨凫飞奔,女子横坐在马上,双手搂抱着南宫诺的腰,感到手下的腰身精瘦,林秋渡心中一荡,将脸颊贴近南宫诺的胸膛,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满意地笑。
“到了,秋渡。”胸腔里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
林秋渡嗯了一声,依旧环抱着男子,并没有抬起头的意思。
南宫诺笑着拍拍女子的背,“乖,林府到了。这么晚了,还不进去。”
“这算是晚了,那上次半夜你来要了人家如何不嫌晚呢?”林秋渡脱口欲出,想了一下,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
“乖啦,大晚上人家看了对你名声不好。”南宫诺顿了顿,笑着点了一下林秋渡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