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顽火呢?”
南宫耘长剑后负冷冷问。割断颈脉,他没留那人性命却留了那人一口气。
“王爷。。。。。。你能来这,他就不能去你的乐昌城吗?”那人看着他苦笑,头一偏断气,却是先前金甲与顽火火箭队一战中被掳的亦驰将军。
南宫耘脸色如冰,五指紧握,瞳孔微缩。转身冲出大帐,双眸血红,手中长剑再不留情,一剑斩下身旁一名西夜统领的首级,纵身向战斗跃去,劈手夺过那将士手中火箭,满弓,搭箭。
“嗖!”
一道流星划破黑夜的天际,拖着明亮的尾
巴落在西夜大军倚山的大帐,开出巨大而灿烂的花朵。接二连三的星芒坠落,映红了半边天际。
“啊,粮草,粮草着火了,快救火!快去告诉元帅!”西夜兵丁如热锅上的蚂蚁。南宫耘站在高高的战斗,冷冷道,“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他这句话用内息送出,偌大的营帐无论敌我都听得清清楚楚。金甲兵们顿时双眼放光,西夜军丁则暗暗腹诽,元帅呢?先锋呢?让我们自生自灭吗?在抵抗下去还不是死,还不如投降呢!
“抒烈,还有两个时辰,这段时间里金甲军会听你的指令。交给你,我先回乐昌。”
抒烈抬手刺穿一名纠缠不休的西夜将领的喉咙,点头道,“嗯。顽火那老贼不好对付。诺一人恐怕不行。”
*
为首一匹赤红色骏马,马上人青衣小帽,俊美难言,从小巷里横刺穿出。“从左走!”随后的三匹战马紧跟,指路窜向隐蔽的小巷子里。
炮响和攻城的声音愈近,绾婳心中急切,她刚才去了抒烈的客栈,结果抒烈竟然不在。不由微夹马肚催促,小小的巷子只容一马通过,突然,巷尾一扇门开走出来一位披着麻袋颤巍巍的老乞丐,抬头一看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顿时吓傻,“扑腾”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挡在小巷当中。
绾婳身后几名侍卫已经看见,高声喝道,“老乞丐,让开!”绾婳心中暗暗觉得不对,哪有晚上出门乞讨的道理,再者,屋内肯定能听到马蹄声,明明是故意劫拦。心中不由一紧,可小巷连转马的空余地都没有,只能向前。绾婳心中砰砰直跳,身子尽量放松待到跟前,猛地一提缰绳,那抒烈给她的紫梓甚有灵性,后退一蹬猛地跃起,从那人身上飞过。
那老乞丐动伏在地上也不动,看她将要跃过忽然伸了伸手,便将那紫梓的后蹄抓在手中。紫梓正在全力飞奔,兀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后腿,不由大惊猛烈挣扎,另一只铁蹄冲老乞丐脑袋猛蹬。
老乞丐面无表情,两手抓住马蹄,轰得朝随后那三人扔去,绾婳只感觉身子一空便从马上飞了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她借着这飞出去的势头一把抓住了挺高的墙头,双腿一翻越过墙去。
紫梓横着撞向后面那三人,三匹马齐齐受惊嘶叫,那侍卫头头强忍惊惧,马鞭指着老乞丐,“兀那乞丐,你是哪里的贼人,敢在这里挡路?!”
老乞丐对三人置若罔闻,纵身便向绾婳消失的方向追去。那几人虽然蛮狠,却也知道事情紧急,相互对望一眼,压下受惊的马,“追!”
大刀长枪齐齐往那老乞丐身上刺去,虽知不敌,但也要把他拖延下来。
“手机小辈,也敢跟老夫动手。”老乞丐冷冷一哼,随手抓起一其中一人,猛地向墙里扔去,一堵土块墙登时倒塌,那人哼都没哼便断气了。
剩下两人心里一惊,老乞丐冷冷道,“不如你们告诉老夫,那丫头是要去找你们元帅,还是要去找安亲王?老夫饶你们不死。”
皇位继承人
() ( ) 那侍卫头心知命当毙于今日,“呸,我告诉你,没门!受死吧老乞丐!”说着狠狠向他撞去,一抬眼眼角余光猛然看见不远处树上的青衣小帽大夫,忽然停下大声道,“我告诉你!”
旁边那人不解地看着他,侍卫头领瞪了他一眼,“想不想活命?!”悌
绾婳青衣躲在墙边的一株老槐树上,看到那侍卫眼光时心中一惊,手中紧紧捏着那封信,就看那侍卫头头颠颠地凑到老乞丐耳旁,也来不及拆开看了她几乎便将那信捏成团塞进嘴里吞了。却猛然看见那侍卫趁老乞丐低头霍的抱住他的脖颈压着他的头死不松手。老乞丐雨点般的拳头砸向他的胸口,绾婳在他后方清晰地看到,每一拳都能击得他背脊一阵后突,可他就是死死按着老乞丐的头不让他向上看。
绾婳心中大痛,方才在亦驰府邸的时候她对这个侍卫头领还有些偏见,但是现在,为了掩护这封信函他竟然将被活活打死,她怎么能不震惊钦佩?!这些兵,都是好样的。她不能耽误他用生命争取来的时间,一跃从老槐树上跃出另一堵墙外,没了踪影。谀
“噗!”绾婳落在地上的腿猛地一软,她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只拳头从胸口打入生生从背部穿出的血腥模样。那个侍卫头领却是个真汉子,从被打至此都再没有发出一点声息。绾婳心中狠痛却顾不上许多,拔腿向巷子深处跑去。谀
现在这个老乞丐的身份绾婳心里也猜出了八。九分,那人除了是西夜黔门门主,此次的征辰先锋官顽火外,还能是谁!
七拐八拐,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气息全无,她看到巷尾有模糊的灯光,摸过去,发现是一家酒馆的后厨,似乎是刚刚打烊里面的丫头正在洗碗。她微微喘口气,既然是酒馆,想来前面便是街道,她总可以摸到城门口。她背靠着墙角摸索出着腰间信函,这信件装在身上便是个祸源,若是真的落在顽火手上就糟了。信函上染满了鲜血,短短一刻的时间,已经有四个人在她眼前为这封信失去生命。
谕,亲启。悌
耘,你会相信我吧,这封信我不能留着。
她小心地拆开火漆的信件,接着微薄的灯光小心展开金黄色的信笺,是承嘉帝清瘦而略显失力的字句:
“耘、诺二子,大辰动。乱,边界难平,民怨声起,朕近年来体衰而多病,难以明料众事,又逢老三薨于龙脉,实为心寒。心力交瘁。。。。。。”
所有的话语急匆匆记在脑子里,最后一句话,让绾婳的脑中轰得一声炸出一片空白。
“。。。。。。朕拟立,皇二子南宫耘为太子,以安天下,着南宫耘尽快回朝,接管宫中各项事务。。。。。。”
立耘。。。。。为太子。
绾婳手一抖,心中咚咚跳个不停,同时暗暗吃惊,看来承嘉帝果然病得很重,否则怎用八百里密奏加急?
忽然,“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盆水将绾婳从头浇下,她低低惊呼一声,赶忙攥紧手中的信笺。
“哎呦”门里的人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墙角还会有人忙低头,一看竟是个俊美无敌的少年,犹豫了一下,将她拉进屋子。
“姑娘,有火吗?”
绾婳跟着她进了屋子,四周打量了一下,一间狭小的后仓摞着两大摞碟碗,面前的姑娘挽着袖子,两只手在水中浸得通红。
姑娘看看她,脸上有些羞涩,听他此问以为他冷,忙道“有火有火”去点炉子。
“噢,不用麻烦,这个就可以。”绾婳径直走到角落的一盏低矮的烛台前,一张明黄的信笺落在烛台上霎时燃烧起来,如飞舞的蝶化为灰烬。
小丫头一时错愕,看着她在烛火下的脸庞,俊美无比,形容气质便像个富家少爷,可是富家少爷怎么会蹲在这巷子尾呢?一时有些心慌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公子。。。。。你的衣裳湿了,我,我也没钱赔给你。。。。。”
“不用你赔。”绾婳盯着燃烧落灰的信笺,不意笑笑,“我马上便走。”她借机毁了这信,不敢多呆,一旦被发现这姑娘必然也跟着没命。
她抬眸看看姑娘,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交到她手上,“问你件事,你告诉我,这银子就给你。”
“我泼湿了公子的衣裳,帮公子的忙是应该的,断不能拿这银子。”姑娘把手背在身后摇头道。
“从这里怎么走能尽快出城?”绾婳一笑,也不跟她争将银子放在桌上。
“那你不用从这巷子走啦,这间屋子是酒馆后仓,从前面出去便是客人们吃饭喝酒的前堂,出了酒馆大门便是街口,顺接一直向前走便是城门。”
绾婳笑着说,“谢谢,记住不要告诉别人你看见过我。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小姑娘急急跑到她前面,看着她脸色有些泛红,“那个。。。。。酒馆已经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