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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与南宫耘对视一眼,心下皆知,正是因皇帝多疑,这才反而是最安全的方法。
果然,金边闪过,南宫烨已然跪倒殿中,“父皇,儿臣曾在围猎时遇到罗家姑娘,引姑娘为知己,以玄铁相赠。隐瞒父皇之处,还请父皇恕罪。”说着重重一叩首。
“哈哈哈”承嘉帝却朗声一笑,“罗姑娘英姿飒爽,朕的三子又是一表人才。便罢,你俩择日便结为连理,以后为我大辰多多谋福!”
南宫烨面带喜色,含笑看向罗远飞,二人相携领旨谢恩。
被冷落在一旁已久的方忆雯则纳入宫中,皇帝见其妩媚,一喜之下封为从六品美人。方忆雯也是喜不自禁,她来自江南商贾,入宫封选,无疑是商家得利最快的渠道。
明月下西楼(一)
“啊呀啊呀~”才出了宫门没多远,董笑笑伸手抚住脖子,本性暴漏无疑。纤细的腰身左扭右扭。橙红色的琉璃带映出点点璀璨的流光。
“累。”朱唇轻启,撂下一字。
柳眉张扬,巧目顾盼时瞥到了身旁的齐月敏,又回头看到了鹅黄长裙的绾婳,嘿嘿地笑了。
转步走到二人中间,一手牵住月敏,一手挽住绾婳,笑呵呵地道,“明绾婳,唔,你不错,我喜(。。…提供下载)欢你。你初到京城,今日我带你转转可好?敏姐姐,你说呢?”
她自顾自地说,“去德顺楼好呗。”也不待别人答话,拉起绾婳和月敏的手便走,
绾婳不禁莞尔,董笑笑比起她和齐月敏都小两岁,家境又得势,天真娇蛮比同龄人尤甚。
她朝齐月敏礼貌点头望去,恰巧女子也看向来她来,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齐月敏道,“姑娘姿丽清绝,适才见所呈之物更是别具玲珑,足见姑娘冰雪兰心。安亲王得一知己矣。”
绾婳脸上一红,笑道,“姐姐见笑了,那是从家里带来的,我们江南小户人家,自己打磨的东西,虽有是精致,其实入不得皇上他老人家的眼的。所托青睐,实在是天大的荣幸。”
她与齐月敏在选秀前安排的焚香、教导时,便有过几面之缘。齐月敏虽是太尉之女,才满帝都,却温言少语,行事内敛低调,无一丝大小姐的架子,绾婳对她本有好感。
此时见月敏眼中静静一弯流水,真切纯诚,没有丝毫揶揄。不禁生了几分亲近的念头,接口娇笑道,“却不知七皇子是怎样的人物,得姐姐相伴。”
她本是女儿家的戏语,月敏也便报以抿唇一笑。嘴角勾勒处,绾婳总感觉有那么丝勉强。
德顺楼,帝都安陵最富有盛誉的酒楼。王公贵族流连,江湖侠士豪聚,文人谋士盘踞,均是在此。
夜幕初上,华灯流淌。
一辆朱漆华盖琉顶车辇停在德顺楼的乘风长门前,便有酒馆的侍童上来招呼。绾婳三人在跟随来的洗碧等地搀扶下下了车辇。
“董姑娘,您请~~”那小童一看便是认识董笑笑的,笑嘻嘻的做着揖。
绾婳在下车辇之时,抬眸环视了这安陵最富盛名的酒楼。
惠风畅意香盈座德顺怡情客满楼。十四个泼金大字龙飞凤舞在殿楼两侧。
灯火繁华,酒肉飘香,四层殿楼气势浩大。临街之面无窗而有阔台,挂了各色琉璃灯火,灯光之下推杯换盏,饮酒作乐。
绾婳的稍一停顿,已见笑笑回头招呼自己了,便即随她们二人进门去。
几人上的二楼,董笑笑一指阔台边上,“去,我们要去那边坐,。”随侍小童忙忙跑去抽出腰间雪白的抹布擦了桌椅。月敏捂嘴对绾婳笑道,“妹子你看,这抹布倒是干净。”绾婳也不禁莞尔点头。
明月下西楼(二)
傍晚,抒阳居的暖阁中。
南宫耘坐在老藤摇椅上,盖着貂毛软毯,轻轻晃着摇椅,椅旁根雕桌放着沏好的香茗。茶烟袅袅婷婷腾起。阁中熏着淡淡的檀香。暖暖香香。南宫诺则站在暖阁的雕花木窗旁,出神的望着什么。
“你说,今天罗远飞的话,是罗永正的意思吗?”南宫耘闭着眼睛,淡淡的问。
“不像。我倒觉得,是远飞自己,像是喜(。。…提供下载)欢了老三。”
“呵呵,我同意。远飞也是个敢爱敢恨的真女子。小时候,我身体不好,骑马射箭,她样样倒比我强。”南宫耘接了话去。
“嗯。我与远飞也曾有过多面之交。是个性情中的女子。若不是女儿身,定是个好汉。”
“嘿,就算是个女儿身,照现在看,也得是个好汉了。”南宫耘笑道。
却见南宫诺仍站在窗前,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南宫耘抬手轻轻拍那老藤椅的扶手,实则扶手上点了厚厚的裘毛软垫,拍上去也并无声音,学小书童摇着头逗笑道,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怎么,今儿个指了美娇娘,现在就心猿意马,身在此而神在彼了吧。那就赶紧走,赶紧走。”又一拍扶手,做才想起道,
“噢,那人现在还在人家府里呢,现在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抬眼看看南宫诺吃瘪的样子,又哈哈一笑。
“、、、、、”
“二哥。”
“嗯?”
鬼知道南宫诺想说什么。
“西边不安宁。西夜屡犯挑衅,不久又是一场硝烟。虎将均在东南。你说父皇会怎么派兵?”南宫耘见南宫诺半晌不说话,便晃着藤椅幽幽地问。
南宫诺心神顿敛。
南宫耘接口道,〃罗永正手握京城五万重兵,东南虽有近十万兵力但多为水军,西北,二十万兵力大部分在北,西边精兵不出五万。若遣兵必应从塞北。”说着抬起下巴看着南宫诺不再说话。
“可是父皇必不会从北边派兵。对吗?”南宫诺看着面前望着自己南宫耘的脸上,是不谋而合的自得。
“朝歌在北,北有北骊。父皇为人谨慎多疑,必不会从北调兵。南边多水路,却留守有一万骑兵,一万步兵。是旧时征战南辰所留,用大批银子养着。这次遣去西战,一来试锋芒,二来震天威,三来。。。。”
“三来屠旧部。”南宫诺点头,虽说同是大辰国民,十来年南辰旧部却时有骚动。承德皇帝不会再忍,若无此役,还需找理由。
“东南兵属林敬,西线将领也尽是你的部下,现在这功没你的份,过可大大是你的。所以这仗虽与你无关亦与你有关。不能输。赢得过分了你又无光。”南宫耘缓缓说道。
“嗯。”南宫诺点点头,他敬重这个体弱的兄长,“二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明月下西楼(三)
话间,南宫耘忽然猛烈地咳起嗽来。南宫诺忙转身拿起窗旁吴雕格中摆放的白瓷瓶,南宫耘的小太监茗安也赶忙捧了暖套里的药壶匆匆倒了浓浓的浆药,接过南宫诺递来的瓷瓶,取出药丸给南宫耘服了下去。喝了药,咳嗽渐渐平复下来,苍白的脸色因急速地呼吸浮现出一丝红。
“二哥,你的病。”
“不碍事。”南宫耘抬臂挥挥手,“老样子,一换季就咳得厉害一些。”
“那个明绾婳,医术了得。”南宫诺突兀地道。
“嗯?”南宫耘抬眸看看面前冷峻如风的男子。眼里闪过一袭狡黠。
“清氽赤鳞鱼,常熟叫花鸡,烧凤肝蛇片,炒鹿筋,问政山笋,香菇油菜,嗯,雪山盖顶,群英荟萃,来个珍珠汤。”绾婳三人刚朝那桌坐定,便听董笑笑叫来点食的小童,利索吩咐道。说罢笑嘻嘻地看着二人,“可还要些什么?”
齐月敏摇摇头,绾婳笑道,“你点就好。”心下却想这是为口味够杂的主儿。
忽的一阵微风拂过,却不感一丝寒意。绾婳疑惑,往那台边看去,原来阔台墙下却一溜儿排了精致的暖炉去,遂指着那排炉子对二人笑道,“这店子老板可是有心思的人儿,这防寒的炉子都摆到这儿来了。”
董笑笑点头,“是啊,姐姐你没前些日子来,待到冬天,这就放下大厚羊毛毯子,全是域疆那边的,漂亮得紧,还遮风御寒。我头次来时,就带了两卷子走。现在还在我房里,我铺地上了。暖和。”说着嘿嘿一笑,露出尖尖虎牙。
绾婳真心觉得这个姑娘可爱,正欲接话,却见一白袍男子腾腾走来,随即坐在空出的那一方。
绾婳一惊,抬眸看去,见那男子面色英气俊秀,眉目疏朗间却有一丝伤痛和阴冷。
“子琛哥哥。”董笑笑见到来人大喜,伸手拽住男子的袖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