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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姑娘,看抒烈的模样,娇嫩如水,挺鼻俊美,不由芳心大动,她只是个中下等的妓,每天接的都是些下流的恩客,看着粗鄙而蛮横。其实,狎妓之人,哪里还分高低贵贱。她没几个时辰前才跟人行完**,这会子人多,又被龟。公叫了下来。看见这么个俊俏的恩客,不禁甚是兴奋。
倒了杯酒就要和抒烈喝交杯。抒烈侧脸避过,一杯酒水放在嘴边,手一松,连酒杯一块洒落。
那姑娘正要撒娇,这俊美异常的男子却淡淡道,“我带你走,愿意吗?”
女子端酒的手一顿,继而照旧一口喝干嬉笑道,“公子又说笑了,奴家在这春风楼呆的自在,跟着公子去,公子可能满足人家?”她说着双手蛇一般地缠上那字的胸背。
果是不愿意走,爷本有意送你从良的。抒烈脸上是不变的笑,任她的手抚摸,他的眉眼却没有一点狎玩之意。
周围都是闹哄哄的,男女之间的调笑和男子之间的攀比。
“你知道吗?西夜那个最妩媚风流的帝姬来咱们大辰了呢!啧啧,我见过了,那鼻子那眼那嘴巴,俊得很哪!”
“呦,爷,可有奴家俊嘛?”他怀里的娇娘不愿意了,嗲声问。
“没有,哪有你美呢?小桃红我的好乖乖~”说着就亲了个响嘴。
“可是那艳名在外的芙帝姬?啧啧,那可是个风流坯子,听说那时和咱们英勇如神的恒亲王在他们西夜殿上欢,那可是大战三百回合啊,哈哈!”
几个男人淫。笑着,“是啊,若是咱们也能一尝这帝姬的风流,那也算不枉此生了!”
“谁说不是呢?我那天见到她,她就在江州一带。。。。。。”
“哎?你小子这谎就扯大了,你咋知道那是她呢?你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她身边有众多寻常打扮的男子跟哈巴狗似的跟前跟后,我还寻思这是谁家的娘们戴这么多顶绿帽子,后来我跑肚,旁边两坑在谈论,我才知道那些都是侍卫,那娘们竟然是那个什么芙帝姬!”
“哎,没听说咱大辰邀她来啊,莫不是他们西夜男人不顶用,她跑到咱大辰偷汉子?哈哈!”又是一阵淫。荡的笑声。
“哎,你们可不知。”有个小个子的那人搂过身边的姑娘,低声神秘道,“这帝姬是受咱们府尹黄大人的邀请来,来府上做客的。”
几人一惊,都是有几分兴奋地低声道,“二黄,你可不许瞎说,黄大人一向清正爱民,怎么会和那种女子勾搭,这可是和西夜勾搭,是大罪唉!”
那被二黄的男子得意道,“咱是干嘛的?黄老爷家最出色的长工是也。三日前我看着她被八抬大轿从东门抬进来的,保不准那帝姬就能看上我。赶紧讨好我,到时我也分你们个百步长做做?”
众男子都啐他,“好不要脸的东西!”
抒烈含笑,那姑娘觉着无趣,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抒烈瞥了她一眼,伸指弹落她手中的酒杯,银子往桌上一撂,转身走出这脂粉飘香的春风楼。
这种地方,是最容易得到情报的。现在的江州,繁忙安宁,在他眼里,却是一幅惺惺作态的模样。各方势力的悄悄盘踞,所谓的情报暗门组织愈发谨慎而不让人省心。
不过。芙帝姬,黄府第三处别院,私自而来,院外有百人把守护卫。可调动的兵士在距东八里处。
他笑。便是在你
们眼皮下,他照样能大喇喇地拿到情报。
厌恶一抖,脱下身上绫罗绸缎,一身飘摇青衣合身得体。退身到春风楼后门狭小黑暗的小巷中,不一时,一匹红马达达疾驰而出,骏马晨凫,马上人一身青葱,这才是真正脂粉的香,莺翠的红。一骑香艳霎时涌入夜色。
狡兔三窟,何况掌握南辰漕运的抒烈,江州这样的商家必争之肥肉怎么可能没有他细致的布置与网线。大贾抒烈的豪宅,便在江州城中心,阔亭楼阁,小园水榭,他疾驰而去。在安陵帮景离守着那破小的院子,他多久没有睡过九层鹅绒的床了!
至于那什么西夜风流帝姬,他明日再去会会吧。
*
绾婳话音刚落,一旁的南宫谟脸上的神色有点儿古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这不过是江湖伎俩,咱是纯爷们,那是不愿意学。”
谁问你了,绾婳一脸黑线。然后她去看南宫耘,心道,你不是纯爷们。
她没有敢说,因为众人脸上都还有愤愤不平之色,她贪慕美色误事,罪过大了。她有些委屈,自己一个小丫鬟,若不是被你们爷强了,她能这样吗?还在等南宫耘说出什么这些原在他掌握之中啦什么的,以宽慰众人,却听他凉凉道,
“既然三弟和严太医已经得手,迟来已没有用,大家静观其变罢。明早开始斋戒沐浴,老五,老八,回去吧。”南宫耘淡淡道。
绾婳目瞪口呆,而他说着已和茗安步出房门,他们只在这间屋中待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南宫谟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被南宫诺一巴掌打到头上,“别看了,回去睡觉。”
*
南宫耘出门径直向前走去,绾婳左右看看,怯怯道,“爷,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厢房在那边。。。。。。”
“那你要不要来?还是要回去洗洗睡?”他背对着她。
绾婳脚尖转了转,想起刚才他的话,你的手在我手里。。。。。。
当珍惜。
当一切混沌,当一切还未成定数,没有牵绊的纵情吧。我小小的愉悦,不过因为你握我手你圈我在怀的温暖。
当你还能爱,还敢爱。
“陪我散步。”
“嗯。”
绾婳跟上他,山风夹着松涛远远送来无畏而自由的气息,她有刹那恍惚。
南宫耘低头看着紧跟在自己身边的微有些瘦削的女子。风有夜的习性,将她的衣裙吹拂到紧致贴身,丫鬟的服饰也包裹出她稍嫌修长的身材。纤秀颈背,隐隐有和她相和的倔强气息。朝他嫣然一笑,月光皎洁落在她纤长细密睫羽,星眸涟尽一辰星辉。
南宫耘其实有冲动想去掉她面上的妆容,想看看她现在的脸上,有没有她那晚曾有过的羞红。
当然,他没有。
没有走向庄严肃穆夜里依然高傲辉煌的皇家庙堂,也没有走向鳞次栉比的宅院厢房,二人沿着山间大路随性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静谧疏朗的夜,给二人镀上了一层清辉。不知不觉,走出了那山顶的祭祀范围。先是没有了高院红墙,后是没有了皇室宗庙,绾婳心情不由大是兴奋,似乎连呼吸都畅快了。更主要的是,这里还只有他俩,没有别人。
*
世有桃花
“谢谢。”
绾婳离一棵松树远远的坐下,没有树 ,那里的月色更加澄澈雪白。她两条腿垂在山崖外,裙子北风吹得鼓起,像一株未开盛的石榴花。
南宫耘的眼角轻挑,“谢谢?”
他想了想,随即妖孽地笑,“为了刚才那个吻吗?不客气,你若还想,我可以继续。”他说着一掀衣袍,也在她身边坐下,身体的一侧轻轻挨着她。转脸勾唇看着她,似在等她的回答,然后准备随时扑倒。
夜色湛蓝,月明星稀,几卷冷云在天边游走,掠过心间也是凉凉的。绾婳皱皱眉,他南宫耘的眉眼间和风般绵长春花般轻柔,言辞暧昧,星眸似波似荡,却没半点狎玩调笑之意。
“我是说,谢谢你。。。。包容,我的恐惧。”
南宫耘飘忽的目光有些澄明,他移开视线,落在点苍山茫茫的山涧沟壑,他脸上的表情像这夜色中重叠的山影,是除去平日里温柔后的一些东西。比如苍凉比如无畏,比如刻骨比如必得。
“你的梦魇只能由你自己亲手扼制,击败,你才不会继续害怕。这与我无关。请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绾婳心中微微悸动,“南宫烨吗?我。。。。。。”
“在这掣肘的暗流中,其实恐惧才是自己最大的梦魇。你在这里必须要,无所畏惧。他是你的心魔之一,所以必须要除掉。现在还不行,给我一些时间。”
绾婳手心冰凉,紧紧看着他。她知道皇子间的算计经年筹划,他会为了那一步荒唐,继而这样一小步一小步的偏差吗。
“你的所有恐惧。。。。。亦是我的。”其实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除。
他的声音低沉,恰起风,山风摩擦过砾石锐响和阵阵松涛似要把这声吞没。偏偏那看似低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