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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尽尽心,待回到皇宫若您还要奴婢,奴婢再去不迟,您看成吗?”
南宫诺眼角尽是凉薄的笑意,“既是丫头还念旧情,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过这丫鬟我还甚是中意,不若二哥你先留着,回去我再找你要。”他转身离去,走时却似笑非笑道,“二哥,你这一路来去辛苦,可要多歇歇。”
南宫耘微微颔首,月白的袍子在阳光下显出越发柔软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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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什么身份都要去招惹五弟吗?”南宫耘半倚在车上,微微闭着双眼,他看上去似是有些累。
绾婳未语一笑置之,拿过团扇轻轻替他打凉。就像她不问,他亦不会告诉她他去哪了一般。
经过上一次,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奇'。。org:'怪。南宫耘似是,在避着她。
本身二人是夫妻,他即使上了她也是理所应当,偏偏好像不是。
一直以来,南宫耘虽是对她极好,平日里调戏她也是极尽其能事,但都不曾真正有要过她的举动。她以前甚至狗血地怀疑是否是他身子不好以至于不举,但自从那晚后,她彻底否定了这个念头。天知道那晚她有多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男性的火热和坚。挺,抵着她。
她曾想,或许是南宫耘知她未交心不愿做那种事,他便不勉强她,只等一步一步来,终有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共享鱼水之欢那天。又或许,他不过是慢慢把玩她。
而绾婳的直觉是,后者更有可能。
她有时看不清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南辰,夜凌烜,月昭仪,他对她的好真真假假,便像水中花镜中月。
甚至她觉得,她就像他手中的一只风筝,用绳子系着,他噙笑看着她慢慢涨满了风,高飞。最后一剪子便可以将她丢弃的干净。
爱上,再抛弃。无疑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玩弄和惩罚。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和她对他日渐积累的情愫一同在心里蔓延开来,让她不得不害怕。
可那晚之后,南宫耘竟然似有所收敛,平日一如寻常,但调戏玩笑都甚少,这却让她抓到了一点点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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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在这,你一路委屈了。若你不愿,便先到五弟车上避避。他是一人。”
南宫耘的声音温润的得像此时天边的云,清清淡淡的在那里。
绾婳这才明白,刚才他的话不是将皮球给她,是真的让她选择,走或者留。
“刚才锦儿已经见了我,爷一回来我便换了车乘,锦儿怎会不知这是爷你的意思。”她想了想,“若爷是想。。。。。。但这毕竟是祭祖的路上,众位王爷都在,爷有个需求也当克制着才好,莫落了什么话柄才好。”
她说着轻轻向一旁挪了挪,眼瞅着纳兰锦年快要回来,她不想横生枝节。
南宫耘凤眸半睁,淡淡瞥了一眼二人间的距离,“那晚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者锦儿也在,你不必担心。”
绾婳忽觉的心中有些许钝痛,牵出丝笑,“是的。我不敢乱想。”
她顿了顿正想说话,却是锦儿掀开车帘回来了,她一眼看见半卧的男子,脸上羞红,柔声道,“爷,你回来了。”
说着踩着一个小兵的背袅袅婷婷上了车,不知怎的,她踩在横梁上的脚下忽然一软,跌进车里,绾婳本能地伸手,忽的又顿住。南宫耘已轻轻起身,伸手将锦儿圈在怀中,搂着她复又半卧躺下。他的动作迅速而又一气呵成,没半点犹豫。
绾婳尴尬地收回手,随便抓了把扇子替那半卧的两人打凉。
锦儿满脸娇羞得意,将头靠在男子胸前,柔声道,“爷好身手,锦儿跟着你真是好福气。”说着手搭上男子精瘦的窄腰,“今早爷接了我后去哪儿了?害锦儿好等。”
原来真是他邀锦儿来的,绾婳心想,否则一行车队,又没有传信,南宫耘怎会知道纳兰锦年到了出去接她呢?
南宫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推开她,“天气不错,骑马在后跟着,活动活动筋骨。”
“爷可以叫锦儿一起啊,锦儿陪你骑马。你忘了,小时我的马术可比七哥八哥都好呢。”
“好,下次一定叫你。”
锦儿的手指在男子胸口处画着圈圈,撒着娇。而南宫则是耘柔声答应。只是他依旧闭着眼睛。好看的眉毛敛尽温文,长长的睫毛没有一点颤抖,安静地让人心疼。
绾婳在车厢一角,看着眼前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二人,默默跪坐着。皇家的男子,本身就不该属于她。她怎么会抱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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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宿营,本应在外安营扎寨。却因着第一站便在安陵向北不远的晟阳郡。那是大辰繁华的大郡,郡内官员早已安排妥当,全部出城迎接众皇子的到来。
众皇子中,惟南宫耘和南宫诺是正一品亲王,又以南宫耘为长,故一切由他定夺。
南宫耘亦换车乘马,一袭月白锦袍,上用金线滚绣龙凤,一骑在众皇子之首。
夕阳微斜,远远的绾婳二人在车内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可是她掀开帘子那一瞬间,却仿佛,此时的整个世界都是无声。
那刻,在之后长长久久的岁月里,她都如宝贝般捧着。鱼有七秒的记忆,她却把这七秒贯穿了她的一生。就如她始终不肯相信,他寿阳城下的结局一般。
有些暖意的晚阳下,金色霞辉映的他雪白锦袍纤尘不染,谛神般的侧脸带着温和的高贵,乌发束起峻厉,举手投足间帝王霸气自然天成。
她从那时开始怀疑,他才是这江山的主宰。她亦是从那时开始怀疑,南宫耘,是今生的长歌,是龙脉最后的答案。
熏香
住宿安排在晟阳郡最豪华的客栈,那客栈便在官府外不远,楼高九层,装修的富丽堂皇。此时为了迎接众位王爷更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老八南宫谟爱玩闹,住了九层,南宫谚挨着南宫谟,在八楼住了。南宫诺毒寒初愈,带着黎叔和莫阳莫月等人就在三楼住下,南宫耘径自牵了锦儿去了四楼,南宫烨一笑上了五楼,纳兰槿楠和此次一同前行的常侍便带人住了六楼。
锦儿和南宫耘还未成婚,自是不能同住一屋,绾婳很自觉地将自己的东西背进南宫耘的屋里,南宫耘却淡淡道,“锦儿没带侍女来,晚上你好好陪着她。”
绾婳搬东西的手一顿,有些无措,“耘?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就。。。。。。”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绾婳张了张嘴,最终低声道,“没事。”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犹豫道,“那个,王爷,那,那净了脸我这妆容会不会褪去呢?”
“不会。”
“那就好。”绾婳微微点头,应声去了锦儿屋里。
绾婳走后,南宫耘将图卷掷回桌上,闭眼按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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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阳郡府衙摆了筵席请各位皇子去用晚膳,锦儿自是也跟了众人去了。
绾婳独自留在屋中,收拾东西。她在那车里一个姿势跪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疼,没下去吃饭,茗安不在,她也不想麻烦别人,便换了衣服倒在床上发呆。
想起晚上还要伺候那个难缠的锦儿,她脑袋都疼。她摸出锦儿要她点的香料,凑在鼻端闻了闻,她原想这多半不是什么好香料,不是催情就是迷幻。现在闻了闻,却不过是皇宫中经常闻到的熏香。心里疑惑,却又想,罢了,明绾婳,这是人家闺房的情趣,要你操什么心。遂起身去南宫耘房里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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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刚关上南宫耘的房门,眼角余光瞥见背后有个黑影,微微吃惊,这守卫森严的地方哪里来的黑影。一个恍神,那黑影却已伸手抵住她要合上的门扇。绾婳惊疑转身,却见是南宫诺一脸淡漠地盯着她。
绾婳长出了口气,埋怨道,“恒亲王,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南宫诺冷冷笑道,“本王之前有发出声音吗?姑娘你不是做贼心虚吧。”
绾婳转身欲向自己房间走,一边道,“王爷不要血口喷人,奴婢不过是帮王爷点熏香而已。”
南宫诺嘴角一扬,另一只手也抵在门上,将绾婳圈在门板上,凑近道,“本王还没有问你在这房里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他说着手指一弹,房门倏地大开。
他伸手揽过绾婳的肩膀,“那本王要看看你这么贴心的丫鬟点了什么香。”
甫一进屋,南宫诺眸子闪过一丝 沉,回手将门猛地关上。绾婳心里暗暗一惊,“这货不会把我当内贼做掉吧?”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