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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绿的回应只是叹了口气,其实她不喜欢提起家里的事,但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儿,这是个事实,而那位黑道老大现在应该已经坐在“无名”的大厅里等着她回去,老爸不喜欢她一个人待在山上,这下子他肯定又找到借口要她回去。
车子还没开进车道里,外头停的车比平常要多了好几辆,其中一辆黑色高级休旅车是瞿禹楠认得的,他抑下心头的焦虑看了程可绿一眼,只见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因为车道最里头停着另一辆黑头大车。
“看来似乎有人来了。”她深吸口气,像是要下车打仗似的说。
“是有很多人来吧。”爱德华还是头一遭看到“无名”挤进这么多人,光车子就停得满满的,现在还是半夜呢。“大概是那些来帮忙的都还没下山吧。”
三人走进大屋,果然里头坐了满满的人,甚至还有人是站着的。
除了程可绿的父亲之外,另一头坐着一位器宇非凡的中年男子则是她不认识的,但她似乎曾在哪看过他。
“你们回来啦。”程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女儿一眼,再转向女儿身边的男人,并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你就是瞿禹楠?”
“是,想必你是可绿的父亲。”瞿禹楠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安,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听说你们出现了点小问题,所以我就上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程汉一脸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亲眼看到女儿没事就好。
“哥他们呢?”她记得离开时有看到大哥他们的车子开上山来。
“他们来过了,因为没什么事,所以我就叫他们回去了。”程汉挥挥手,招来了宝宝,宝宝毫不怕生的直接扑到他身上,一副撒娇模样。“妳什么时候多养了一只狗?这狗还真可爱。”
“这是……瞿禹楠带回来的。”她解释着,看了瞿禹楠一眼,希望他可以多说点话。
瞿禹楠却是望向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开口介绍道:“程先生、可绿,这位是我大哥。”
“我知道,我刚刚已经跟瞿先生聊了一会儿。”程汉弯腰抱起宝宝放在怀里抚摸着。“看来你大哥不喜欢你待在这里,我想你们两兄弟得好好谈谈了。”
瞿舜槐神情严肃,眼神同样在程可绿进门时先打量她一遍,看得出来她不是什么崇尚虚华的女孩,长得也清丽脱俗,但他不能让弟弟一辈子待在山上。
程可绿看得出来瞿舜槐脸上的不以为然,她可以了解外人对“无名”的看法,尤其是像瞿家这样的身分地位,又怎么可能让瞿禹楠留在这种世人认为不会有发展的地方?
“爸,你吃过东西了吗?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她不去理会他们兄弟之间暗潮汹涌的对峙,佯装没事的和父亲说话。
“好啊!”程汉自然明白女儿不愿介入他们兄弟俩的争执里。
他了解女儿的个性,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裁定谁对谁错,除非可绿受了委屈,否则瞿禹楠的存在与否,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你在这里待太久了。”瞿舜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道出了他的不耐。“我要你今天就跟我回台北。”
“我没有说我要回去。”瞿禹楠想都没想的就应道。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从小受兄长控制的男孩了,现在的他已经三十几岁,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想要的,这一回他是不可能再放手了。
“你不回去?别告诉我你真的要待在这里,你只是负气而已。”
瞿舜槐自以为明白弟弟不肯回台北的主因,禹楠早就想脱离他自行创业,“禹仕”是做得很不错,所以他收购好公司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有了“禹舜”雄厚的资本做后盾,只会让“禹仕”的发展更好,可是禹楠却无法原谅他。
“我有什么好负气的?只因为我的公司被你给吞了吗?”瞿禹楠双手一摊,表示他根本不当一回事。“你拿走了我的公司,我拿走了钱,这笔钱对我来说够我一辈子吃喝不尽了,虽然一开始我是有点不服气,但是我现在已经想开了,我只想留在这里跟可绿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你不可能只是这么想,你根本就不是这种人!”瞿舜槐不能接受一向尊敬他的弟弟对他说出这种话。“闷在这地方,你的才华根本没有发挥的地方,你去过世界各地,阅历丰富,怎么可能会忍受一辈子待在这小地方?”
“我了解什么对我才是最好的,我喜欢待在这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喜欢待在这里只是因为那女人,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到时候你一样会离开这里。”瞿舜槐很清楚劝他不会是件容易的事,但他一定要把弟弟带回去。“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爸妈留给我们的公司,就应该由我们一起经营下去。我知道你怪我硬要收购“禹仕”,但合并之后“禹仕”的发展更好,我会提供你各种的资助,有这么好的后盾,你想做什么都不是问题──”
没等他把所有好处说完,瞿禹楠便先打断他。
“我对公司的事已经没有兴趣了。”
“那是你一手创立的公司,你不可能没有兴趣的。”
当初瞿禹楠为了要脱离他的光环,努力的想以“禹仕”来走出自己的路,瞿舜愧全都看在眼里,现在他却说他没兴趣,这怎么可能?
“打从“禹仕”合并进“禹舜”之后,我就对它再也不感兴趣了,我现在有兴趣的是这里,我只想留在这地方。”瞿禹楠肯定的说。
他不能也不想走,他不想再让可绿失望一次,更何况他的确喜欢这里,只是他也清楚大哥不会认同他的看法。
“台北多得是女人让你挑,更何况你过惯热闹的生活,在这深山里,少了五光十色的环境,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待多久?”瞿舜槐有些火气了。“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因为我是你的大哥,我有责任带你离开这里,“禹舜”需要我们两个同心协力的管理,你这样走掉我很难向其他人交代,你还想自我放逐多久?我不能永远这么包容你!”
“我不需要你的包容。”
“你以为一走了之很潇洒是吗?遇上挫折就丢下一切不管,“禹仕”内部出了问题,你应该要帮我把它整顿好的,我并没有要你交出管理权,是你什么也不说就离开,我是你亲大哥,我有可能抢走你的公司就把你扫地出门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听我解释?”
“因为我不用听你解释,打从你开始算计我的公司时,我就已经了解了。”
“那是公司的经营方式,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就是因为我太清楚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禹仕”里有许多跟着你打拚的员工,你说走就走,那他们呢?你再也不管了吗?”
“那是你要冒的风险。你一开始打我公司主意时,难道没有做好合并后的考量?还是你也把我算进你的计画里,认定我一定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瞿禹楠反过来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你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这样不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瞿禹楠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向证明自己可以不靠瞿家的名声打出一片天来,他也的确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耐,可是大哥却夺走了他的一切,让他的苦心全化为泡沫,难道他就要接受这种对待?“我有我的人生,你必须了解,我的人生不是你能掌控的。”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抛下这一切吗?你姓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迟早得回来,你不可能永远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不会有结果的!”
“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天长地久?我只是想过简单的生活而已,我从小就听你的,长大后努力的结果也是白费,我发现这根本不是我要过的日子,现在我找到想过的生活,你却又用大哥的身分来指使我,真以为我这次会随便让你左右我的人生吗?还是你以为你可以用钱办事,花钱要她赶我走,把我赶回那个你认为该属于我的地方?”瞿禹楠可以猜得到他大哥心里所想的。“可绿不是那种可以花钱摆平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如果你真以为这次可以用钱解决,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只要是为你好的事我就会去做!”
“我已经长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正视我已经成年的事实?难道你真以为我会一辈子听你的话,到七老八十都不能拥有自我吗?”
“你是瞿家唯一的血脉,我不可能任你留在这里。”瞿舜槐结婚多年没生下一儿半女,唯一的指望就只有这个弟弟,除此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理由需要瞿禹楠回台北。“我检查出来身体里长了肿瘤,开刀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