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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跟不良少年打的对不对?”
“嗯!”
兰思琪笑了几声。“其实他不是跟不良少年打的,我答应他不告诉你,不过都过这么多年了,说也没关系。他是去打刘式宏——”
“啊?”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嘘嘘嘘!”兰思琪急忙道。“你小声点,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告诉你是没关系,但我都答应你老弟了,你可别去问他这件事,不然我不说了。”
“好,我不问,你快说。”她催促,眉心不自觉地紧锁。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你们分手几天後,他去揍了刘式宏。”
“他为什么……我不懂……”
“这有什么好不懂的,他当然是为你打抱不平。”
“因为分手他就去揍人,这样不好——”
“当然不是。”兰思琪吃口洋芋片。“你真以为什么都没说,旁人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大家有眼睛好不好?反正刘式宏那烂人是需要好好揍一顿,水云还给他一个过肩摔——”
“水云也参一脚?”她惊讶得站起来。
“糟糕,愈说愈多。”兰思琪轻咳两声。“哎哟!咳咳,我噎到了,要急救,再见。”
“等一下,你敢挂!”敏柔激动起来。
“好啦!放轻松好不好?都那么多年的事了,如果不是水云适时伸出援手,你老弟的伤就不只这样了,人家可是运动健将,两、三拳就把他揍成那样,如果不是我跟水云正好经过,他可能就要住院了,我那时才知道水云练过柔道,哈哈……你应该看看刘式宏的表情。”
敏柔叹口气。“洺聪为什么要这样?”
“你跟刘式宏在一起时那么不开心,我想他也有看出来。”她咔咔地吃著洋芋片。“他有来问我,嗯……我跟他说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你干嘛跟他说!”她又激动起来。
“他是你弟耶!而且是关心你才来问,我能不回答吗?”她塞了一把鳕鱼香丝到嘴里。
“唉……”敏柔顿时泄气下来。“我都不知道他会这样,以後你别跟他说我的事了。”
“嗯!”她喝口水,将满嘴的东西吞到肚里去。
敏柔正想再说,突然传来插拨的声音。“你等一下,我有插拨。”
“我要去上厕所啦!晚点再打给你,拜。”
“拜。”敏柔按下切换键。“喂?”
“小柔啊!”
“爸。”她呆愣一下才接口道:“最近好不好?”
“很好,还是老样子。”
敏柔隐约听见有水声。“你又在厕所打电话了?”
“呵……”叶胜男乾笑几声。“习惯了啦!”他拿下眼镜搓了搓脸後说道:“我是要跟你说,下礼拜五是洺聪的生日对不对?我们出去吃东西。”
“好,几点?”
“我六点去找你们。”
“好。”
“啊你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很好,他每天早上都去爬山,下午就跟老人会的一起唱戏。你要不要跟爷爷说话,我去叫——”
“不用啦!”他打断她的话。
“胜男、胜男……”
敏柔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叫唤,说道:“阿姨在叫你了。”
“我知道,你等一下。”叶胜男捂著话筒朝门外喊了声,“干什么?我在上厕所。”
“你来看看你儿子这次数学考几分,丢脸死了!”
“好啦、好啦!”叶胜男移开手,对著话筒说道:“爸爸晚点再打给你。”
“好。”敏柔挂上电话,随即叹声长气。
“叹什么气?”
敏柔抬起头,瞧见弟弟站在房门口,手上端著杯子。
“没有。”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爸爸说下礼拜你生日,我们一起出去吃东西。”
“嗯!”他拿著杯子走到厨房。
敏柔跟过去。“你……你在念书?”
“没有。”他将咖啡尽数倒在流理台内。
“怎么把咖啡倒掉?”
“同学送的,太苦了。”他已经勉强喝了一半,另一半他不想再喝,他打开橱柜拿出茶包。
“加糖就好了。”她说著。
他推了下眼镜。“我不想用糖来盖过苦味。”
敏柔微笑,没再说什么。洺聪自小到大总有些奇怪的坚持,像是:在冰棒开始溶化前一定吃完,不然冰棒的水滴下来很恶心;还有绝对不吃没有包东西的巧克力,里头一定要有杏果或核桃,要他直接去吃杏仁果,他却说:“我不喜欢只有杏仁果的味道,杏仁果跟巧克力化在一起比较好吃。”
有一回她看他拿著棉被到阳台去,问他要做什么,他回答,“去晒棉被。”
“可是今天下雨。”
“没关系,我每年都在端午节晒棉被。”
虽然阳台有遮雨棚,棉被不至於会淋湿,但晒棉被不是该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晒吗?
“洺聪。”她推了下眼镜。“你……你……”她想问他跟刘式宏打架的事,可却不知如何启口。
“什么?”他将茶包放在杯内,走到热水瓶前倒水。
“没有。”她摸了下耳後的发丝。“我是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沈先生?”
他点头。“对。”
“为什么?”
他转头瞧著姊姊。“他看起来像花花公子。”
她讶异地看著他。“他……他不是……”她忽然停了口,想起关水云曾提过沈盟在半年内交了四个女朋友。
见她沉默下来,他立即道:“你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每次她约会回来,总是高高兴兴的。
“嗯!”她点头,热切地补充道:“他跟刘式宏不一样,我是说,他不会批评。”
叶洺聪拿起茶包丢到垃圾桶。“你喜欢就好。”
她低头不语,眉心蹙紧。
他瞄她一眼,抬手敲了下她的头。“你挡在这儿我怎么出去?”
“哦!”她侧身让开,仍是一脸深思。
他又瞥她一眼。“姊。”
“嗯!”她望著他,“他看起来是个强势的人。”他忽然抬手覆上她的头顶。“跟他在一起不要迷失自己。”他的手下滑遮住她的眼。“迷失了自己就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他放开手,走出厨房。
敏柔立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最後她长长吐出口气,看向天花板。“如果在迷宫里,要怎样才不会迷失呢?爱情……唉……”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迷宫啊!
“听你爸说你最近常不在家吃晚饭。”沈德庆坐在院子的凉椅上,在孙子准备开车到公司上班前叫住他。
沈盟停下脚步,爷爷一向轮流在大伯父家与自己家中住,住多久没有一定,但通常是两个月换一次,不过,基本上在大伯父家中待得比较长。
“在忙什么?”沈德庆紧接著问。
“私事。”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私事,我是问你在干嘛!”他没好气地说。
沈盟好笑道:“就因为是私事,所以不想说。”
沈德庆锐利的扫他一眼。“神神秘秘的。”
“我去上班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不悦地瞪他一眼。
“前几天我跟安善吃饭,还跟他孙女曼君说了一些话,他说你们快三个礼拜没见了,晚点打个电话给人家邀她出来吃吃饭,女孩儿脸皮薄,难不成还要人家约你吗?”
约她?沈盟挑高眉。
“你那是什么表情!”沈德庆不高兴地说了一声。“这样吧!我要你妈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家里吃饭,你今天早点回来——”
“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他截断爷爷的话。
“又有私事?”
“对。”
“把它取消掉。”他语带命令。
沈盟皱下眉。“不可能。”
“我要你取消掉!”他生气地打了下拐杖。
“哎哟!现在是在干嘛?”乌梅芳端著现打的果汁出现。“上演中国的最後一个皇帝吗?”她朝沈德庆屈了下膝。“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
沈盟转开脸,憋住笑。
“你——你这个——”沈德庆被激得脸红脖子粗,拿起拐杖就要打她。
乌梅芳灵敏地後退一步。“哎哟,救命啊!快来人啊!皇上疯了。”她朝沈盟眨眨眼,示意他快走。
沈盟忍著笑快步离去。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梅姨敢这样跟爷爷顶撞胡闹,虽然爷爷每次都被气得要中风,也说了不下千次要辞退她,可就是没成功过,爷爷的脾气原来就不好,虽然上了年纪後多少收敛些,可火爆的性子还是在,大伯与父亲对爷爷的话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忤逆。
十年前爷爷突然中风,为了照顾爷爷,大伯特地请人来照料,这当中被爷爷骂走的看护至少有五、六人以上,但梅姨来了之後就没再换过,他曾听父亲小声说过,“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一物克一物这种事存在。”
当他走到车库去开车时,还能听见爷爷的咆哮声,沈盟好笑地摇摇头,不过照今天的情势看来,爷爷大概想在他的婚事上插一手。
他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