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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禁的冲动。
可是,这种诚惶诚恐、欲罢不能的感觉却已经是很久没有了的,她一直以为那种感觉,是随着上次和男友分手一起死掉了的。如今的这种感觉,竟也是如此的强烈,她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本来她是不打算再对什么男人动真情了的,而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是如此的魅力非凡,让她有种如获稀世珍宝的感觉,她可以放弃么?她舍得放弃么?这样一个温文尔雅,既懂工作又懂生活,待人温柔细致的好男人,难道说,是上天再次对她垂青了么?
意识的一阵恍惚,微风吹过,蒲公英化作漫天飘洒的细小雪花,轻飘飘的,脆弱到不堪一击。
不知什么时候,毛川来到了谢雯身后,他语带深沉的一出声,“好美的蒲公英!”
谢雯再也抑制不住,反身死死的抱住了他,将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美什么啊?它好脆弱……”毛川感觉到了谢雯情绪上的变化,爱抚的轻轻舞弄着她的头发,谢雯将他抓得更紧,好像一不留神,他就是那随时可以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直到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快节奏而强有力的心跳。
毛川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任她抱着,几次张口,却又什么也没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日已西斜,毛川收拾好东西,提出要回去了。
谢雯一路上回着头,贪恋的看着草地上被两人偎依过的一小片平地,瞳孔放大,瞪着毛川,“真的要走么?不可以不走么?”
毛川的表情似是十分无奈,嗫嚅了一阵,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可以去找你么?”谢雯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任什么她都可以抛弃。
“我,我,我们。。。。。。”
谢雯瞪大了眼睛等着看他要说什么,可过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让自己感到振奋的话语,她想着,不知道这毛川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管他呢,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谢雯都已经想好了,等他回上海了,自己就提出辞职,打包追随他去。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了,那种刀绞般的心痛,她不想再尝受第二次了。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谢雯家楼下。
“上去坐会儿?”谢雯眼睛放着光,被爱情浸溢过后,整个人身上似乎都在放着光。
“我。。。。。。还。。。。。。”毛川攥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儿出汗了。
谢雯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一点儿都不像你了,你今天究竟想说什么?”
毛川有点儿不敢抬眼看她。
“算了,”谢雯一甩车门,下了车。
她故意走得极慢,因为,她知道毛川一定会追上来的。
谢雯奋力一推,“哈哈”的喘着粗气,“不行了,我,我有点儿,喘不上气来……”
毛川看着她,一脸的坏笑,复又压了上去,死死的咬住了她的唇,他卖力地在谢雯的唇上反反复复的吸吮着,非要弄到两个人之间有了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年轻男人身上的气息是令人着迷的,谢雯被他一阵调弄,直到欲仙欲死、香酥蚀骨的境地,手下不停的召唤着,只等着他的最后一次强攻。
这种感觉真的是好极了,那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折磨”着的快乐,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满足感,恨不能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让两人彼此的交融,化作永恒。也许,在过了多少年以后,后人们从泥土里面挖出两个人的化石的时候,还会不停的大加赞叹呢?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欢爱。
两人最后一次忘我的乐动之后,毛川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的一具软尸,紧紧的贴合在谢雯的身上,闭着眼,懒懒的喘着气。
直到他头上一颗豆大的汗珠,骨碌碌滚落在自己的身上,直到身体有了那么一点点些微的凉意,谢雯才明白过来这是怎样的一种真实的欢爱。
三十九、怨孽
毛川第二天一早便没有再去公司,他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很自然、很轻易的人间消失了。公司里面也很少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好像谢雯的记忆里是对他唯一深刻的纪念。
正如谢雯所料想的一样,他这一走,自己每天像丢了魂儿似的,吃不下,睡不着的,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自己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就连呼吸之间,都可以随时嗅到他的体味。
自己的那颗心是永远也欺骗不了的,谢雯在隔了半个月以后,将一切工作全部交接完毕,收拾好行李,买了张飞往上海的机票。
她决定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不管怎样,这一生中她一定要做一件完全出于本心的任性而为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结果最终会是怎样,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幸福。
毛川在机场见到她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异之色,好像冥冥之中就知道她是一定会来的。
自从眼睛里再次出现了毛川的身影,谢雯的嘴巴就没有再闭上过,“呵呵,我觉得我们两个真的是有意思……”
毛川仿佛被感染了,看着她也是乐不可支,“怎么了?什么有意思?”
“你看,你去北京的时候,我去机场接你;现在,我来上海,又是你来接我。好像我们两个一直就是这样走着的,只是换了时间地点,仿佛时空瞬间被置换掉了一样,其他的都没有变,比如,你和我,呵呵……”
“哦,是啊,”毛川拉着行李箱,边走边看着谢雯傻笑。
“不过,”谢雯看到毛川开来的车子的时候,眼神定了一下,“那个时候,你对我心怀芥蒂”。
毛川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大力地关上了盖子,“有么?什么时候的事?”
“你少装糊涂,就是有,”谢雯首先坐进了车子里面。
毛川刚一上车,谢雯便强行伸过手去,死死的搂住了毛川的脖子,两张脸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不过,你要小心了,这次我来,就没打算再放过你,”她又倏的一下猛然放开了手,自负的独独看向窗外。
毛川的脸上有一刻的出神,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还是那么爱闹,我们先去酒店吧?”
“你怎么愁容满面的?”
谢雯一句无心之语,竟搅得毛川的心情再不能平静,他专注的开车,再不敢笃定地看向那张极富吸引力的脸。
二人刚一进到房间,谢雯便不顾一切地把毛川扑倒在了床上,用自己的头发来回的在毛川的胸膛上撩拨着,傻笑着盯着他看。
毛川被她弄得无可奈何,“你,你怎么,呵呵。。。。。。几日不见,如狼似虎了?”
谢雯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什么?你那是什么形容词儿嘛?”
“本来就是,”毛川被她压得,说话的时候发出粗粗的喘息声,“你那眼神看起来真可怕,不像是看着我,倒像是野兽看见了嘴边的肥肉”。
“啊。。。。。。讨厌,”谢雯索性连滚带爬的在床上蹂躏着毛川,“我叫你在这么说我,坏人。。。。。。”
男人的欲望终于被激发到了极点,毛川再也控制不住,欲火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体上肆意的蔓延开来,燃烧到了顶点。
“呵。。。。。。”谢雯舒缓的长出了一口气,和着毛川大口的喘息,化作了暗夜里最为惆怅的一次演奏。
彻夜,烟灰缸里多了无数颗烟蒂。
一觉醒来的谢雯,眼神迷蒙地看着身旁一张棱角分明的男人的脸,柔肠百媚,“你,怎么醒了?”她柔滑的身体又向着他的身上靠了靠,恨不能和他成功的粘合到一起。
“雯雯。。。。。。”毛川刚一开口,话语再次顿住。
谢雯低头含羞的等了半天,却发现半点动静也没有,不禁抬头,“你到底怎么了?”
“我。。。。。。”
谢雯越是着急,毛川的话却越是说不出口,她正了正色,坐直了身子,将身前一片旖旎完全展露了出来,“你有什么话,说啊?”
“我……”毛川好像是鼓足了浑身的勇气,猛地转过头,看着谢雯的眼睛,“我,我要结婚了。。。。。。”
谢雯唇角残存着甜蜜的微笑,脑袋却像是被谁用斧子用力的敲击了一下,严重的脑震荡带着自己的意识变得眩晕,他要结婚了?对,是啊,自己毅然地来到上海,就是想着能不能嫁给他,可是自己还没开口,他就已经知道了么?真的是心有灵犀?
不,应该不会,如果他的意思是要和自己结婚的话,不应该是那样说话的语气。
“雯雯。。。。。。”毛川看着谢雯瞪大了眼睛不说话,想是她受了刺激,不免自责了起来,“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就这样告诉你,我。。。。。。”
谢雯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看起来异常邪恶,“呵呵,新娘是谁?不是我,对不对?”
“是,是,是我的大学同学……”毛川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