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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微起,处的高了,青丝随风舞动,有些微凉,她却似是毫无知觉一般的,仍是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响起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一个黄衫丫头端着食盒上来,见她又是如往昔一般坐在那里不声不响,那单薄的背影,在霞光的映衬下,那般的落寞。
好像很久了,打从数月前世子将她带回来便是这个样子了,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总是一副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是不知为何,那丫头却总觉得她的周身,散发出的都是让人怜惜的气息,也许,与她那面纱遮挡下容颜有关。
在她来漠北的最初,丫头曾百般的好奇,世子那样怜惜的姑娘,想必定然是倾国倾城,可是后来伺候的时日久了,曾不经意间瞧见过她的容颜。
如何形容呢?
总之是骇人的,两面脸颊都是被火烧过之后留下的疤痕,不仅仅是难看,而是惊悚。丫头害怕,那之后的好几日便称病不去伺候,她并未说什么,只是着人送了许多调养的药来,让她好生歇息。
但是日子久了,丫头却由起初的害怕,慢慢打心眼儿里喜欢上这个姑娘了,那般的从容淡定,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不过说来也怪,世子将她带回来,却并未给她位份,只是养在后宫当中,对外,从未宣布过这个女子的存在。
真的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呢!丫头暗暗想。
“宝桐--”在丫头沉思之际,那女子慢慢回过身来,朝着丫头轻轻唤了一声,着着面纱,瞧不清楚什么神色,但是那双眸,却是不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丫头名叫宝桐。
在她的呼唤声中,宝桐回了神,端着那食盒上前,放在了桌案上。
“姑娘,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宝桐躬声道。
女子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那食盒当中黑糊糊的药,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宝桐的目光之下,缓缓端了起来。
“苦口良药--”自个儿安慰着自个儿。
但是入口却没有那般的苦,反而有一丝的甘草香甜。药碗放下的瞬间,她蹙了蹙眉头,这其中的淡淡的香甜气味,似是极为熟稔的…
丫头见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药碗,好心的提醒道:“姑娘,药凉了,便不管用了,您趁热服下吧。”
没有再多说,女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扬首,将药全数服下。
“对了。”宝桐似是想起什么了,眼睛瞪的溜圆盯着那女子:“世子还吩咐了,说晚间过来陪着姑娘用膳。”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世子待姑娘真真儿是好呢,无论多忙都会来陪着姑娘用膳,难怪后宫的那些主子都红了眼呢。”
她的语气有些洋洋得意,那女子却只微微一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那就吩咐下去,多准备些世子喜爱的吃食。”
宝桐应声退下,阁楼里便只剩下那女子一人,瞧着宝桐的身影,她微微扯起嘴角来,目光淡然的投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世子是天黑了才到的,一路走来在她跟前坐下,脸上疲惫之色尽显。。
见他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拿了帕子递给他,轻声道:“瞧你这疲倦的模样,若是实在劳累,便不必来陪着我用膳,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嗯’了一声,接过那帕子来反反复复将手擦拭干净。
“无论多忙,这饭总是要吃的。”他伸了手,拉着她坐了下来。
她没有多说,而是坐了下来,让人给他添了饭,然后两人便静默的用了起来。
她素来无话,可是一向爱言语的他竟然也没有吱声,一顿饭便在沉默当中用完了。
晚膳过后,见他仍未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急,只拿了书在桌案前坐了下来,就着灯光,打眼瞧着。
他却是有心事的样子,在她跟前来来回回的走着,想要与她说话,却望了她几眼,最终是欲言又止。
在他走了数十圈儿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一动便会带起一阵风,那烛火便会随之闪烁,她看起书来,着实费劲。
“世子,有话便直说,这样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作风。”
他终于停下了步子,在她跟前停住,神色是鲜少的郑重其事,直直望着她,缓缓开口:“北辰那边传来消息,皇贵妃诞下皇子,邀我去参加百日宴席。”
手一顿,笑容亦是停在了眼底,她抬了抬眼,望了他一眼,随即低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是被她迅速掩埋住的凄楚,她淡淡道:“这是喜事。”
“你--”他蹙了蹙眉,显然未曾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你觉得我该不该着去?”他道。
♀第一九四章♀
她一愣,却随即转笑,面色隐在面纱之下,晦暗不明,只是语气当中却是淡淡的惆怅。
“若是想去便去,若不是想去便不去,这样容易的抉择,世子怎生来问我。”她仍是轻笑,好似两人说的,不过是不相干的事。
他微微蹙起眉来瞧着她云淡风轻的神色,张了张口:“皇后--”然后头的话还未出口,却被她启唇打断了:“皇后是谁?”
他愣了一愣,之后垂首:“是我失言了,重阳。”他抱了抱拳,歉意道:“既然这样,那我便不去了,这一来一回便需数日,你的伤还没有大好,我还是留下来比较放心些。”
对于此事她没有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推搡着他出去,柔声道:“夜色已深了,世子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望了她一眼,虽是忧心却没有再多说,只是随着她的步子出去,回头道:“你早些歇着,我也回去了。”
她只是微笑不语,听着他的脚步声在耳边慢慢消散了去,然后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最后,消散无踪。
第二日一大早她尚未起身,他便兴冲冲来到她的住处,说是已经修书让人去回禀北辰那边,她静静听着,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他似是心情极好的与她用膳,之后亲自瞧着她服药。
一夜的梦境缠绕,她精神有些倦倦的,抬眼望了他一眼,却并未饮下那药, “换大夫了?”她漫不经心的开口,将药碗把玩在手中。
“嗯?”他抬了抬眸,随即点头:“如今你腿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却伤着筋骨了,之前那大夫为你诊治了数月,却仍是不能让你的腿恢复从前的利落,还有你脸上的伤…”
提及她的容颜,他顿了一顿,抬眼望她,见她神色如常,方才继续开口:“所以想着换个大夫,说不定能有办法。哪怕不能恢复从前的容貌,总算能治上一治。”
闻言,她略略凝了凝神,目光又望了那药碗一眼,淡淡道:“他来了?”
他一顿,似是未料到她如此开诚布公,索性点了头:“果然瞒不过你。”
只是做的这样明显,哪里是想瞒她。医者调制药物,也需用着真心在其中,她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诧异。
更何况,她服了这么久的药,怎会察觉不出差异。
望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只是微微掀起面纱来,将那药全数服下,然后,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是为你好,这世上,能恢复得了你的容貌的除了他,再无旁人。更何况他也与我说了,你这容貌,可以通过换皮的方法来治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拗。难道,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他说的有些急切,想要将自个儿的想法全数劝说给她听。
“哪里。”她淡淡开口,目光投向远处:“往事不可追,我怎会再在往事上头过分纠缠,只是不想着麻烦,如今这样挺好。”
他蹙了蹙眉:“你…”
她抬了抬眸,在他的注视下,又垂下头去,手指抚着狐裘上的雪狸绒毛,微微弯了弯嘴角:“只是不想再让你们为我做什么了,仅此而已…”言及此处,声音却是低了又低:“若是当初你不救我,也许你我都会过的快乐些,至少,不必为我烦心。”
“重阳--”他几乎是在听了这话的后便震怒了,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怎能这样自暴自弃,难道当初我救你,便是为了见你如今这个样子?”
没错,这二人便是重阳与寒淮,死里逃生的重阳,与她的救命恩人寒淮。
但是他的愤怒并未让她的情愫有个中变化,她仍是淡淡的望着他,手,缓缓伸了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袖。
“世子莫要生气,不过是信口说说,当不得真。”说着,轻轻笑了一笑:“好了,若是你们觉得有办法可行,那便一试。”
她的态度难得的缓和,让寒淮一喜:“此话当真?”
“自然。”她当下点头:“只是一点,只此一遭,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