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顶多那话儿雄伟些,对没瞧过男人身体的姑娘家是稍嫌刺激了一点。
秋儿一听倏地转头。“公子姓古名珩吧!”
“没错!这名儿我用了二十几年。”挺镇定的,配他哥儿们正好。
“听说你性好渔色,没把病带给我们家小姐吧?”她恶毒的一诮。
脸色一青的古珩咬着牙说道:“你果真口齿伶俐,锋利不留情。”
“秋儿,你说他有什么病?”语气不安的赵缨呐呐的问道。
“花柳病。”
“啊——风流病。”
闻言,赵缨飞快地要跳过身侧的男子下床,然而一只手却稳稳地握住她的盈柳腰肢往后扯,跌坐在赤裸的胸膛上。
她抬头一看,迎面而来一双布满怒火的黑瞳,不过发火的对象好像不是她。
“秋儿姑娘好生刻薄,在下不曾得罪过你吧?”他还用心为她搏得一门好姻缘呢。
“你在此便是与我过不去。”秋儿冷漠地说。
“你总不能指望缨儿一辈子不许人吧!”这个女人肯定和她主子一样令人头疼。
“如果对象不是你,我或许会更开心。”她开始要烦恼了。
古珩不怀好意的诡笑。“和我兄弟处得好吧!讨杯喜酒喝喝应该不远了。”
“王府后院有马尿,公子若不嫌弃,奴婢去倒一桶来。”秋儿面有一丝激动的波纹。
“哈……你尽管逞口舌之快,你若知晓缨儿把你输给……”古珩的下文教一双小手给捂住了。
“你要敢泄漏出去,我就把你阉了。”惶然的赵缨狠狠的瞪着他,低声威吓着。
“不说不痛快,她太嚣张了。”他跟着压低噪音答,无视一脸疑惑的秋儿。
“她嚣张是应该的,谁叫你玷污了她的小姐。”——我。她不敢让秋儿晓得赌注一事。
玷污?!真严重的字眼。“你才是小姐吧!”
“她是我的‘息事’丫鬟呀!”她委屈万分的偷瞄秋儿一眼。
“你怕她?”
“她看来一副很值得人尊重的模样,我多少要给她一点面子嘛!”和气生财,赌起来才顺手。
不耐烦的秋儿冷眼旁观两人的隅隅低语,小姐无男女之别的自觉尽偎在他怀中,她顿感头疼欲裂,小姐难道不懂“避嫌”吗?
府里出了个女赌鬼已够呛了,不需要再多添个赌徒姑爷,但是看情形又不得不接受。
“两位讨论好了吗?小姐到底输了什么?”瞧他们鬼祟的神色,绝非好事!
“没事。”
“不告诉你。”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声沆沉一气。
扳起脸的秋儿拾起古珩的衣服往床上一丢。“你们等着跟王爷说罢。”
“不要啦!秋儿,这种事很丢脸呐!我没面子也等于你没面子,对不对?”她手脚笨拙地将丢在床角的抹胸系好。
“奴婢承受得住。”她从低柜中取出赵缨的罗衣绫裙,目不斜视地帮她穿衣。
古珩这时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拿起衣服穿上。
哼!算你知廉耻,懂得背过身着衣,不致教她瞧见两腿间的丑陋物。
“主子被人嘲笑你不难受吗?我一向当你是自个儿姐妹。”她采哀兵姿态的睁大无辜双眸。
秋儿微叹了口气。“下来,我帮你着衣佩带。”
“喔!”她老是穿不好。
生来好命儿的赵缨不需自己动手处理生活上琐事,凡事有丫鬟代劳,除了秋儿外还有十数位服侍的小婢,根本把她伺候成废人。
要是她能自行打理衣着,一干丫鬟都该惊恐得跪地求饶,因为怠忽职守,服侍不周,未尽其本分地伺候好小姐。
“你都不是孩子了,为何糊涂至此!”女人的贞操不可轻待,而她……
赵缨头低低地似在忏悔。“你不在我身边‘息事’,所以我就变笨了嘛!”
适时示弱,再一笔把罪过推倭,做作的表示难过,她眼底的精黠全盖在睫羽下,这样可以少挨点骂。
“小姐,你能不能少惹点事,让奴婢过几日不忧心的生活。”瞧她说得多理直气壮,好像出了事是丫鬟督察不周的错。
“为小姐分忧解劳是你的责任,我若不惹点事,怎能突显你的能干和优秀呢!”多伟大,牺牲小我呐!
秋儿好笑地为她翻翻襟领。“一大堆搪塞之言不足采信,你以为我今天才认识你吗?”
“秋儿,你偶尔装笨点嘛!害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赵缨沮丧地苦着一张脸。
“怎会呢?你的成就不就在后面。”她眼神一瞟,神色明显冷了许多。
“后面……”她头一回就撞上一堵人墙。“你是说他?”
“敢招惹不学无术的浪子,小姐还怕听不到各方的诋毁吗?”她得先未雨绸缪一番。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面露无助,分外惹人怜爱。
古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呵护。“别再责备她了,我会负起责任。”
“谁要你负责任!”
“你负得起责任?”
一张生气的小脸,一句怀疑的问语,主仆两人的态度叫人仁厚不起来,非要挑起他难羁的劣根子。
好吧!是她们先不仁,别怪他不义。
古珩挑唇邪笑道:“缨儿,她不再是你的丫鬟。”
“嘎——”赵缨一时没意会地一怔。
“你把她输给我……的好友白震天。”他还故意顿了一下吊胃口。
秋儿闻言脸色猛然一变半晌不作声,眼神深冷难测地凝望两人,然后转身离去。
“古珩,我会被你害死。”惨然哀叫的赵缨发现她居然犯起头疾了。
全是男人惹的祸。
第八章真的给他害死了,那个大嘴巴古珩。
前有狼,后有虎……呃,没那么危急啦!但是也不太好过就是了,每个人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她顿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嫌。
堂上王爷爹冷凝着一张老脸瞪着她,好像有好事不招呼他去插一腿很不甘心,眼珠子瞠得快落地。
可是……这种事能招朋引伴吗?
何况她又没预谋,事情的发生她也很意外嘛!莫名其妙就失了身,谁来可怜她?
瞧,她的秋儿多无情,她被批判得这么厉害都不见袒护,偏过头去不理人,不管她如何低唤轻求,依然无动于衷地面向壁上家训墨谱。
看来她在劫难逃了,“息事”丫鬟不再息事了,她赌出大状况了,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会输,她是赌后耶!所以不能怪在她头上。
“我说王爷爹,事情也没那么严重非……”她起身靠近作状要撒娇。
“跪好。”
赵缨只得哀怨地大腿叠小腿跪坐在地。
“……非要动用到家法。”
天晓得,八王府邸根本没家法这一回事,全是顽心甚重的爹胡诌而生,还不是未做做样子好平息秋儿的怨气,真是小姐命不入丫鬟。
“你还敢顶嘴,无媒私下苟合坏我王府声誉,合众聚赌有损妇德,今日若不略施薄惩,无法对列祖列宗交代。”他一定会重重举起,轻轻落下。
他的宝贝女儿虽然顽劣些,但是好赌不败家,情有可原。而且她还好意地为秋儿寻得好婆家,一输便是赢,无过反有功,怎好太责备呢!
八王爷的纵女宠女,用此抚育了四位爱闯祸的千金,而他也不觉有错地任由女儿们发展兴趣,只要不玩得太过分,惹来杀头大罪就好。
“爹,女儿知错了,我以后会赌小一点,绝不把府里的人拿来下注。”顶多是拿爹的爱驹。
“赌小点会过瘾吗?呃!我是说赌字害人,能不沾就不沾。”差点说错话了。
赵缨很“诚恳”的点头。“我不沾了,免得又输了。”她只摸、搓、掷。
“咱们的丫鬟是何等伶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给了人,好歹得八人抬大花轿上门来迎人。”否则休想有美娇娘抱。
“对呀!对呀!最好办得热热闹闹的,聘礼至少要有一条街长,咱们秋儿才嫁得风光。”好舍不得哦!
“八王爷府的丫鬟要出阁,嫁妆可不能太寒酸,你看看得添购些什么,钱不是问题,主要得办得气派风光,让全汴京的百姓都知道八王爷府嫁丫鬟。”
赵缨拖了张椅子往八王爷身边一坐。“珍珠、翡翠要几升几斗,金饰少说十二件,送几个丫鬟陪嫁也好,省得嫁过去被人欺负!”
这是什么情形,八王爷父女俩合计商量起如何嫁丫鬟,完全没提到“失贞”一事,叫人匪疑所思,诡异得起鸡皮疙瘩。
在八王爷府这种情形是司空见惯,大家不以为意,反而提着心战战兢兢等着挨骂,甚至鞭打抽筋的古珩看傻了眼,无法理解遇到的是何种皇室宗亲。
起先,他像没事人一般被引到一旁观看,心疼爱人双膝一屈却近不了身,两肩叫人给按住了,只能静观其变。
只一会儿工夫,他真的大开眼界,终于领会到缨儿的性情得自谁的真传,父女俩全是一个样——爱玩、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