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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变,全部由我东王天威负责,你们也可以将我送上木架,放火把东王酋长烧死——我无话可说!”
“不——”部落长愿意上木架受死?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愿意以死来平息天怒的灾变,这样的“牺牲”,居民们岂能担当得起?此时每个人无不惶惶乱乱,胆战心惊。
“所以,”明显,他的话引起相当程度的惊度,他继续沉着地说道。“你们若愿意服从我的命令,请你们以离开的方式,表示你们的服从。”
语未毕,居民们已忙不迭的逃之夭夭了。半晌间周围已是一片寂寥,只剩东王天威、“阿拉木罕”以及木柱上的那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居民口中的“女妖”。
天威非常肯定她不是女妖,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女妖这玩意儿,她现在只有一个单纯的身分——东王天威的女奴。
长年生长在沙漠中的天威,其实最恨奴隶这种视人为动物般的变态行为。虽然,在中东这种行为是正常的,每一位富豪及帝王之家,还常会比较谁家的奴隶最多,因为他们将奴隶也视为一种财富的象征。如果愿意,铁定他的奴隶会最多!可是,东王天威这位富甲一方的石油国王,却没有任何一名女奴。在城堡内,只有数不清的仆人而已。原因无他,只有野蛮人才能对他人有凌虐欺侮之行径,所以人压根儿做不出来。他认为人一律平等,每个人都有其尊严,大家应该平起平坐,没有人有权将人当做自己的附属品。
从未想过要有一个女奴的天威,却在今晚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奴隶,只怕她真会被活活烧死……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他真希望在这滚滚黄沙间,能有停止这些残虐行为,不再将人活活烧死的一天。
天威走向熏黑了的木柱,他解下被紧绑住双足双手的她。绳索一松绑,她立刻像死人似的跌在天威的胸膛里,她似乎已无生命迹象了。天威心中一沉,用中指试试她的鼻息,所幸她还有呼吸,不过,这气息已十分微弱。
她还活着!一股微妙的喜悦感涌上天威心头。
“‘亚伯拉罕’——”他叫着。
“亚伯拉罕”立刻以旋风之速飞奔到主人面前,但此时天威不禁又感到惊讶万分了。
这情形太奇怪了!平日的“亚伯拉罕”个性孤僻、桀骜不驯,是东王城堡中人人知道的。尤其这匹马不近女色,它总是离女士远远的,它只忠于它的主人。不过,这名“女妖”似乎轻易地改变了这一切,它离她居然咫尺而已。
带着“测验”的意味,天威小心的将没有意识的她放在马背上,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按住她的背脊,所有,她其实是被压在马背上的。他担心马儿突然发起飙来。
但“阿伯拉罕”居然不哼不叫也不反抗,天威不可思议地对“亚伯拉罕”道:“好小子,连你也喜欢她,是吗?”
“亚拉伯罕”只“嘶嘶”低喃以作回应。天威笑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奇闻异事喔!看样子,我要她是要对了。”
他随即跨上马背了,简洁而有力地命令:“走吧!回城堡!”
马蹄声逐渐远去、顷刻间,沙漠又是一片死寂。
东王城堡。
城堡内灯火通明、沸腾喧闹声惊天动地。
“女巫!女巫……”仆人们交相呐喊着,毫不掩饰心中的震惊——酋长真的从木柱上救下了女巫?看着主人怀中的她,他们纷纷内躲一帝,每个人都只敢远观而不敢向前靠近。
“住口!”天威义正辞严地吆喝着。“这世界上没有妖魔,她是人,而且是我的女奴!”他实在厌恶透了这群无知、又喜欢道听涂说、盲从的人!满脸愠色的他无意之间捏住横抱怀中的女子,他才顿时发觉,她——
好轻盈娇小啊!
这个脆弱的女孩在高大魁梧的天威怀中,偏小婴孩一般,这激起天威的一股保护欲。瞧瞧怀中可怜兮兮的她,在充足的堡内光线之下,他开始细细端详她——
她娇小得离谱。与阿拉伯世界中的女人比较起来,她真算是超级小了,所以,她会是中东人吗?这是天威的第一个疑问,第二个疑问是她的穿着,分明的中国古代的打扮嘛!天威毕竟有一半中国血统,所以他略知中国的文化。之前在阗黑的沙漠中,他无法仔细去观察。现在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浮上来了。而她的容貌因为被烟熏得像黑炭似的,所以他看不清楚。
唉!不管了!先救她最重要。他轻轻地抬起头环伺众人,神情严肃地宣布:“她不是女妖,是正常的人,而且是我的女奴,以后若是有人还称她为女妖,不要怪我会施以鞭刑伺候。”
每个人闻言都一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模样,天威见状也略觉于心不忍。可是,为了不让谣言散布,造成麻烦,不以重罚来吓阻这些人也是不行的。
“鲁拉!”天威叫唤堡里职位最高、年龄最老的贴身仆人,这位老仆人立即从暗处走出来。
她是阿拉伯人,满头银发,身材中等。她是这儿唯一会说中文的老妇人,也是东王天威最信任的仆人之一。
“酋长,你有何吩咐?”
“将她带下去,好好‘清理’一番!”天!他用了“清理”两字,可见这位女子有多肮脏。
鲁拉闻言立即点头称是,然后从东王天威的手中接过这位石油酋长的第一位女奴。鲁拉横抱着她,很快地带她上楼。
“哈德!”天威又嘱咐另一位老仆人。“去找医生来帮她疗伤!”
哈德遵命而去,须臾,马蹄声已远离城堡。
很快的,医生来了。而这位奇异的女子身上究竟藏有多少谜呢?
第二章
鲁拉送来了这位女子所换下来的衣服,她巍巍颤颤地将它交在天威的手中,然后低头退了出去。
在这间装潢得豪迈粗犷的起居室中,天威坐在气派的大皮椅上,凝视这几件奇异的衣服以及一只系在环上的玉佩。
对襟、束腰、宽大的衣袖、袖口缀有一块不同颜色的贴袖,下身是纹间色裙,腰间以帛带紧束……这是什么朝代的服装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之际,天威推测她应该来自中国。只是——现在的中国大陆似乎也不穿古装啊!
一会儿,哈德进来禀告:“酋长,医生检查过了,她——”
“她怎么样?严重吗?”
“她身上有多处灼伤,不算太严重。只是她吸入太多浓烟,肺部、气管、喉咙都呛伤了,可能有好一阵子无法说话。”哈德仔细将医生的话复述一遍。“医生要她多调养,多喝蜂蜜滋润的食品。而且她可能受不小的惊吓,所以要特别小心照顾。现在,她还在昏迷中。”
天威听完后立刻交代哈德:“要鲁拉好好照顾她,多准备营养食品给她,一切由鲁拉全权负责。等她清醒时,再带她来见我。”
哈德遵令轻轻地退出房间。
三天后的黄昏。
健步如飞的“亚伯拉罕”才一奔进城堡的中庭,在马背上的天威就听见了城堡内的嘈杂声。天威刚跃下马背,大厅内已跑出一名身穿白袍,打扮得娇媚艳丽的女子,露在白袍外的那张脸,令天威呆愣不已。
她的美,令人无法逼视啊!
她笔直地冲向他,后头的鲁拉跟哈德穷追不舍,当她发现他时已不及“煞车”,整个人就撞在天威强壮的胸膛上。一撞之下,她向后倾跌在地下,苍白的脸庞自然的往上仰,正好与天威面对面。显然,天威这堵“铁墙”造成的撞击力不小,一时间,她竟虚脱的站不起来。
在她黑如深潭的双眸中布满惊惧与惶乱。鲁拉及哈德随即抓住她,立刻拉她起身。天威随即怒目瞪视着她,大声斥责道:“太过份了,你居然敢露脸?”
在阿拉伯的习俗中,回教徒女性的脸庞只能露给亲族及丈夫看。所以她们的脸上一定蒙着一层薄纱,如今她竟敢在胆的“露脸”,这必须受到主人的处罚。
当然,天威对这种习俗一向是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的。他猜想她可能并不知道这种习俗。可是当着众人之面,他必须以酋长的身份责罚不遵循传统的女性,这样才能“服众”。
万般无奈下,他严厉地道:“你该受罚!”语毕,他的右手已用力甩向她的脸颊。也许是这一巴掌太突然了,也或许是天威的力道太重……不!他可以肯定,他已刻意放轻力道了,又或许是她太脆弱了——
反正,她又昏倒了。
“喔!天啊——”天威无可奈何地盯着她,罪恶感顿时涌上心头。他一直以做一个仁慈的国王自许,很少对仆人使用暴力。更何况,她虽然是他的奴隶,可她是女人,男人不该打女人的。
为了弥补他让她昏迷的愧疚,他横抱起她,迳自往他的卧室走去。鲁拉和哈德则紧紧尾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