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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似乎听懂了天威的威胁,开始不安起来。
显然天威的恐吓已达到效果。天威又继续以严厉的口吻道:“你不准再出卖我,等会儿不论发生任何情况,记住,我才是你的主为,那个‘女奴’可不是,明白吗?”他用力拍拍马背,对“亚伯拉罕”耳提面命一番。
教训完了,天威回过头,注视在水池中嬉戏的美人。深夜中,皎洁的一轮明月是唯一的光源,他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深情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说不出的震惊在他心底激荡着。
她能轻易的“驯马”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也会骑马?而且骑姿还相当帅气,颇有“大将”之风呢!
然而,更厉害的是,她竟能避人耳目,不动声色地策马奔驰在城堡内而不让人发现,尤其是巡逻是侍卫,这就非常不简单了。
若不是他突然心血来潮,半夜爬起来想骑马出游,而一到马殿,却发现“亚伯拉罕会”不见,他还不会知道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唯有“她”才能让“亚伯拉罕”唯命是从,也唯有“她”,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做出这种事。他注意观察沙地上的脚步,显然他们才刚离开,脚印很清晰,所以他能从容不迫、不动声色地追到这儿来。
也让他看到了这精采的一幕。
此刻的她如出水芙蓉一般,在黑暗的衬托下,更添神秘及妩媚。
朦朦胧胧、忽隐忽现的月光洒在水池中,映照在她身上仿佛罩上一层金黄色的薄纱,美得令他屏息。曾几何时,铮铮铁汉的心中亦涌上万缕柔情?
天威嘴角微扬,暗自思忖:这辈子,他一向自负晕一生的情人非沙漠莫属,而今,水池中的女郎在金光映照下,虽不似沙漠的气魄万千,却散发出无比柔媚,让他的心狂乱不已。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
他静悄悄地跳上另一侧遮蔽水池一角的大岩石,悄无声息地眺望水池中摇生姿的仙女,有点不怀好意地,他“顺手牵羊”摸走放在石块上的白袍。
然后继续怀着柔情蜜意在暗地里窥伺,直到——
甜美柔顺的声音传来。居然是她在说话?
而且说的是中文!?
这下,天威惊讶得差点从石头上掉下来!
天啊!她不但会说话,而且还说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中文。
怎么可能?难道她真是中国人?不然怎么会说中文,还说得挺流利的。
而他居然傻傻的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下一世英名岂不尽付流水?
天威摇头苦笑,他不得不承认,看来他一直被个“女奴”耍得团团转。起先大家喊她“女奴”,后来大家称“蛇女”,而现在,他得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若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只好亲自下水,陪她“赖”在水池里,说不暄是另一种“享受”!
他不禁露出贼溜溜的笑容。
天威轻叹一声。
“小女奴”立即像惊弓之马般,往水中一沉,只露出小小的头。她杏眼圆睁,注视黑漆漆的周围。
天威则一派悠然自在地开口了,他用着最标准的中文说道:“你——到——底——是——谁?”
一听到人声,雨婕火速地游到岸边想取白袍穿上,无奈岸边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了,雨婕心惊之余,雄浑有力的男子声音又传到她耳际。“你不是哑巴,别再伪装了,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的来龙去脉,你到底来自哪里?放心,你尽管开口,我听得懂中文。”
一听清楚这声音和这霸道的口吻——那副气势凌人唯我独尊的语调,雨婕就算不用大脑也想得出来,究竟来者是谁了。
她当然气得咬牙切齿,而天威还是嘻皮笑脸,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纯续道:“快说喔!不然,你的衣服我就不还你了。”
“你——”进退两难的雨婕真是又羞又气,她勃然大怒地斥责道:“你怎么能偷看这洗澡!你真是太下流了?”骂归骂,但她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可想了,“看”都看了怎么办?她充满愧疚的又紧握住左手环上的玉,自觉对不起致平!
天威可不接受这种指控,他反而洋洋洒洒地道:“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下流之辈,首先,你偷我的马不说,还擅自使用这个水池,,你知道吗?这水池是这里的酋长专属专用的,旁人不得允许根本不得接近。所以你已犯偷马、擅用两罪。在沙漠里,小偷是可以就地处决的。不过我是酋长,我就判你无罪吧!”天威说得煞有介事。“第二,对于看了你赤裸的胴体,你也不必害羞,因为你本来就是我东王天威的女奴,主人看女奴洗澡,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反倒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女奴?”天啊!我怎么会是他的女奴?看他一脸色鬼样,说的会是实话吗?“你骗我——”她驳斥着,但声音已有些心虚。“我不相信,你乱说——”她拼命否认。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天威不禁失笑,但他立刻正经八地道:“我就长话短说了。因为你听不懂我们的语言,所以你一直不知道实情。现在,我告诉你,你本应在木柱上被烧死,是我救了你,而且你必须以东王酋长——也就是我——的女奴之‘名义’,你才能平安无事的留在这里。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奴。我先自我介绍,我叫东王天威。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阿拉伯人,所以我精通中文,放心吧!你的语言我很熟的。”他心底又暗道;早知她是说中文的,那一切就好办了,也不用绕一大圈,徒然浪费许多时间。
阿拉伯人?中国人?那是什么人啊?雨婕没听过。
“说吧!你是谁?”天威开始咄咄逼人了。
“我——”她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说。
“女奴,你若不乖乖听命于我并从实道来,我可以将你任意处置的。别忘了,我在这里是王,而你只是个奴隶——”他恐吓着。
这句话似乎真的有很大的效果,想起上一次濒临死亡的恐怖经历,她不禁浑身颤抖,那样的经历她可不想再重来一次,于是她不得不老实地吐露一切。
“我叫莫雨婕——。”
“莫雨婕?”天威轻轻重复着。“雨婕,雨婕——”他微笑道“很好听的名字。”
雨婕被他赞美非但不高兴,脸色还很难看,嘟着嘴根本不领他的情。“你的父母呢?”他继续盘问。
“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
“你是哪里人?”
“我……”她犹豫了一下,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我住在平城——”
“平城?”天威没听过这个地方,只好追问;“在哪?”
“在渭河旁。”
“渭河?渭河在哪里?”他一时想不起来,世界上有这条河吗?一定是条不知名的小河流。
“在——”她侧过头想了想。“在中原吧!”
“中原?”这字眼感觉好古老啊!他反问她:“那你是中原人喽?”
“是的,我是中原人。”
“那你是中国人吗?”
“中国?”她不懂这个名词。“是国家的国号。”
“国号?”雨婕恍然大悟。“我是魏国人。”
“魏国?”她在鬼扯什么啊!“这又是哪一国啊?”天威更加糊涂了。“你会说中文,难道不是中国人?”
“中国?”雨婕摇头。因为在她的年代,中国这个国号根本还没诞生呢!“不,我是汉人,我是说汉语。”
“汉人?汉语?”天威皱眉。“中文就是汉语啊!”看她也是一脸迷惑,天威决定先岔开话题,直接问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儿?”
“我——”她咬咬下唇,略带紧张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放火……然后就失去知觉了……等我醒来就在这儿……”
“放火?”天威大吃一惊。“为什么你要放火?这可是滔天大罪呢!”是的,不管是古今中外,放火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因为……因为……”她吞吞吐吐。
“因为什么?”天威又用威胁这一招。“我觉得全身黏答答的,干脆我也跳入池中与你共浴一番,如何?”
“不!不行——”她闻言竟尖叫起来,不得已只好认命地一五一十坦白说:“我——我想见他嘛!我真的好想见他一面,哪怕要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天威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我——不想个法子,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知道放火是死罪——”回想往事,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可是,不放火烧寺院,他怎么会来灭救人?我又怎么能见到他……就算见他一面的代价是被火烧死,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边说她边将玉握得死紧。
“你——”天威目光阴森,双手紧握,太阳穴止不住地跳动。“‘他’是谁?”